南极凶企鹅观察实录——by飞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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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渊推开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只企鹅幼崽。
“有变态!”
姚飞沉抱头鼠窜,小企鹅转过身体对着他怒目而视。
在姚飞沉靠近时,瞬间跳出去凶狠地扑在姚飞沉脸上拍打他。这次的力道不同于和阮星渊玩闹时的小力气,拍下去 “啪啪” 作响,听着就响亮。
“怎么了?” 阮星渊赶紧问。
小企鹅气得不行,跳起来鳍拍在姚飞沉身上一下比一下重,“他居然想亲鹅!鹅要杀了他!”
阮星渊丝毫不惊讶,顺着小企鹅的话点头,“这可太不是正经人了。那他亲到没有?”
“没有!” 小企鹅愤怒回答。
姚飞沉求饶从阮星渊面前路过,经过阮星渊身前时,还求着阮星渊为他求情。
阮星渊站在一旁作壁上观,看着小企鹅连踹带啄,一路将姚飞沉赶到了门口。
“快关门!” 小企鹅招呼着阮星渊。
顺着小企鹅的话阮星渊推了下门,门 “砰” 的一声关闭。
门外姚飞沉心痛地疯狂捶门。
里面小企鹅嫌弃地甩甩头,迈开步子跑到阮星渊面前,仰头说道:“你、你抱我起来。”
小企鹅搭着阮星渊的胳膊上升至空中,到了胸前,企鹅低下头,脑袋抵在胸口处狠狠地在阮星渊衣服上蹭了又蹭。
“那家伙居然敢摸鹅的头!” 小企鹅愤怒不已。
“这家伙太讨鹅厌了!”
阮星渊点头,“对,讨鹅厌。”
小企鹅望向阮星渊,两只小豆眼黑沉沉的,夹杂着被摸头的愤怒,小企鹅质问:“你想不想摸鹅的头?!”
“不不不。” 危机感十足的阮星渊想也不想回答。
他可不想被鹅打,更不想被鹅认为是变态。
“什么?!” 小企鹅火冒三丈,“你居然不想摸鹅头?!”
小企鹅毛发炸开了,眼睛睁大,比之前看着更加生气地瞪着阮星渊。
“你这个人类怎么回事?怎么一点儿也不会欣赏企鹅!”
小企鹅愤怒踹了下阮星渊的羽绒服,背过身推开阮星渊的胳膊,顺着衣服一溜烟滑了下去。
为自己找了个好位置,小企鹅理直气壮地霸占了工作室内唯一的椅子。
郁闷的企鹅抱怨不已:“人类真是没救了!”
阮星渊:……?
第33章 企鹅睡床
“你这个人类给我让个位置。”
小企鹅扭动身体在床上拱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
“你们人类睡觉的地方也没有很大嘛。”
夜晚,科考站里的研究员们已经准备就寝,极夜天里,白天时间减少,夜晚加长,研究员们自己设定时间安排作息。不同作息的研究员按照自己的生物钟进屋休息,宿舍外面来来回回全是开关门的声音。门板用的材料并不是非常隔音,阮星渊怕被人发现他这里有只企鹅,只得时不时提醒小企鹅不要太大声。
他压低了声音对着床上的小企鹅说:“你这个体积也不小啊,如果准备趴着睡,我要是晚上压到你了怎么办?”
小企鹅听闻愤怒不已,“人类睡觉怎么还会压鹅?睡姿也太差了!”
阮星渊震惊,“这也怪人类?”
小企鹅鳍叉肚直挺挺地对着阮星渊,“你不会让鹅睡地上吧!”说着跳起来,踩在弹性的床榻上向上飞了一段又重新下落,“鹅喜欢床上,鹅不去地上。”
在见识到人类的新奇床榻之后,企鹅幼崽对于世界的探索兴趣浓厚了许多。小企鹅试图同阮星渊谈判,“鹅还没有睡过床,让鹅睡床吧。鹅可以答应你,要是下次你去我那里,我也把我睡的地方分你一半。”
阮星渊噎住,深深佩服这只年幼企鹅的狡猾。
他又不是没睡过,那只狭小的,温暖的企鹅育儿袋。
以他的个头,就算是把他分尸切块了都装不进去。
小企鹅就床一躺,不肯起来了。
阮星渊实在担心会压着小企鹅,在房间里四处寻找起来,他想找一个东西,将小企鹅护住,以防自己翻身时候将小企鹅压住。
他还真怕自己睡一觉,明早起来在自己床上发现了凶案现场。这么偏远的地方,没什么取保候审他只怕得就地关押了。
房间里的东西并不多,阮星渊没有在房间里堆东西的习惯,以至于找了半天,仅仅翻出来一个纸箱子来。
体积不大,装一只小企鹅看起来刚刚好。
“你要关鹅禁闭吗?”小企鹅刚从阮星渊那里学到这个词没多久,就立马用上了。
阮星渊抬头,见着趴在他床上的企鹅两只鳍上下摇晃蠢蠢欲动,仿佛只要他说一声对,下一秒床上的企鹅就会跳起来给他一耳光。
多凶的鹅啊!
“要不我给你套起来,不然压着你了,伤口会裂开的。”
阮星渊拿起抹布将箱子擦了擦,床上的小企鹅趴着看了半天,挪动身体一步步向着床边挪。
“给鹅看一下你的东西。”小企鹅一双圆眼滴溜溜转悠,上下打量着阮星渊手中方方正正的盒子。
阮星渊见小企鹅感兴趣,自然乐意,爽快地将盒子递过去。
拿到手,小企鹅一只喙下去,盒子立刻穿了个大窟窿。
阮星渊:……
做了坏事的小企鹅理直气壮,“看吧,它太不结实了。你翻身它一准也会塌的。”
“……在你没啃之前它还好好的。”
纸箱子已然损坏,事实上,阮星渊思考了下小企鹅说的情况,若是他真翻个身下去,这箱子也的确不太管用。
小企鹅眼巴巴看着阮星渊,“那我睡床了?”
“床得把你压扁了。”阮星渊在床上看了一圈,“你睡枕头上怎么样?”
只有这个地方,他确定自己怎么翻身也没法压住小企鹅。
小企鹅挪过去,爬到枕头上上下跳了跳,惊讶地发现枕头的弹性可比床好多了,随即满意道:“鹅觉得可以。”
阮星渊好笑,“不可以也没地儿给你睡啊。”
夜晚的科考站寂静无声,大部分的研究员皆在这个时候入睡,只有一些白日没什么事情的还在大胆挑战生物钟,偶尔也有细碎的声音传出来,时断时续像破旧的电报声,却也并不打扰他人睡眠。
小企鹅趴在枕头上翻了个身,身上已经很久感觉不到痛了,他几乎忘了自己还有伤这件事情。房间里开了空调,这对于有着厚厚脂肪和绒羽的企鹅来说,也实在有些热了。
小企鹅翻腾了几圈,最终暗光一闪,回到了企鹅爸爸身边。
冷飕飕的寒风吹来,小企鹅摇摆身体抖落一身热气。
企鹅群却不是那般安静,不过好在成年企鹅们早已习惯,不论是多么嘈杂的环境下,企鹅们都能睡着。
机敏的企鹅爸爸在小企鹅回来的
第一时间便发现了他,睁开眼看见毛乎乎的一小团,伸出鳍温柔地将小企鹅拖到自己的趾上,提起身体将肚子上的毛盖在上面,不碰到小企鹅的背部。
做完这一切,企鹅爸爸才放心地睡着了。
睡梦中的小企鹅刚从火山到了冰地,从热烘烘的世界里爬出来,享受了一下凉爽的温度,立马又被带回了赤地。梦中,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他爬出火山的时候又将他拽了回去。
小企鹅气得在梦中破口大骂。
这谁啊,这么缺德。
小企鹅气得不行,却又不得不重新努力爬出火山。
企鹅爸爸从睡梦中醒来,见着他的孩子向外爬去。
他叹了口气,将他的宝宝重新拉了回来。
实在太不省心了。企鹅爸爸无奈地想着。弱小的企鹅幼崽无法长时间躺在冰面,寒冷会侵袭企鹅幼崽的身体,更何况,还是一只受了伤的企鹅。
可这只受了伤的企鹅呼呼大睡,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浑然不觉。
陆缘冰上吹来一阵寒风。
这是
第二次了。
小企鹅气得浑身发抖。
梦中他长途跋涉,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快要抵达陆缘冰,就在他欢快地准备登上冰面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又一只手将他带回了炽热的地方。
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小企鹅拍打着双鳍,这一次他飞扑着向陆缘冰而去,一路狂奔,愤怒染红小企鹅的眼睛。他发誓如果再有下一次,他一定咬烂那只破手!
这一次,小企鹅终于成功了。他“啪”的一声落在陆缘冰之上,凉意瞬间包围企鹅的身体,令燥热的小企鹅感受到了无边的凉爽。
梦中,小企鹅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企鹅爸爸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吵醒,他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的孩子躺在冰面上,瞬间吓得不行。企鹅爸爸奔跑着,极速狂奔过去,将自己的幼崽拖起来,往自己的趾上塞,这回顾不上小企鹅的伤,他提起肚子,将小企鹅塞在了最里面。
不仅如此,担忧小企鹅再次逃离的企鹅爸爸还用趾夹住了小企鹅的一条腿,令他的企鹅宝宝无法逃脱。
做完这一切之后,企鹅爸爸看了小企鹅好一会儿,才终于放松下来,重新陷入沉睡。
梦里的小企鹅已经快要疯了。
这究竟是谁?怎么这么欺负鹅?
存心要找鹅的麻烦吗?
他想动弹,可发现自己的脚卡在了火山岩石的缝隙中,无论如何也无法逃脱。
小企鹅急得满头大汗。
火山的热浪扑面袭来,小企鹅眼见着慌张扑打双鳍,两只趾蹦跶着,愤怒地破口大骂。
费了很大功夫,以至于小企鹅都累了,终于光芒一闪,鹅逃脱了火山。
醒来后,小企鹅发现自己趴在枕头旁边,企鹅趾下方正对着的就是阮星渊的手。
企鹅愤怒不已,他站起身一下又一下重重拍打阮星渊的手掌,“你是不是想热死鹅?!你这个笨蛋秃家伙!”
“鹅要被你气死了!”
小企鹅怒气冲冲爬上了阮星渊的胸膛,上下蹦跶着,在他胸膛“跳起舞”来。弹性的胸膛上起起落落着一只炸了毛的企鹅。
企鹅哼哼唧唧地给予无知无觉的人类一个教训。
连续被踩了很多下的阮星渊梦见一堆石头向他砸过来,吓得他大汗着醒来。
睁开眼,望见把他胸口当蹦床的小企鹅。
第34章 拿冰块之行
“干什么呢?”阮星渊气笑,拎起使坏的小企鹅同他对视。
小企鹅两只圆溜溜的黑眼珠盯着阮星渊,愤怒大骂:“你拽我脚干什么?!”
“我什么时候拽你脚了?”阮星渊无辜质问,他可在睡觉,安安分分的。
“睡觉的时候!”小企鹅怒视阮星渊,“我睡得好好的,太热了爬出去,你老拽我脚干什么?”
“真拽了?”阮星渊迟疑,他从不知道自己睡觉还会抓东西,但见着小企鹅这么生气,他又难免怀疑起来。
三番两次被打扰睡觉的小企鹅愤怒张开喙,冲着阮星渊怒斥:“当然!笨蛋秃家伙!”
阮星渊笑着讨饶。
这企鹅,跟他玩得好了就是人兄弟,玩得不好了就是秃家伙,差别可真太大了。
小企鹅还在生气,但阮星渊已经道过歉了,他思索着,想了一会儿对阮星渊说:“鹅好热,你给鹅想个办法吧。”
阮星渊哭笑不得。
这他能想什么办法啊。
转念一想,又感觉有些不对劲,“企鹅家长的育儿袋里温度能够达到37℃,我房间里的温度还达不到,哪怕是我的体温,你就算贴着我也不至于热得睡不着啊。”
小企鹅停顿了下,缓慢消化阮星渊的话,似懂非懂,他说道:“那鹅怎么知道?反正鹅就是觉得热。”
阮星渊盯着小企鹅看了好一会儿,惊觉:“你是不是发烧了?”
可企鹅会发烧吗?不会啊,感冒发烧是病毒感染后出现的情况,但南极压根没有这种东西。
阮星渊越想越奇怪,终于忍不住拿出手机给姚飞沉打了个电话。
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这个时候,姚飞沉还没有睡,马上就接电话,“那是伤口在愈合的正常情况,不用管,喝点冰水清凉一下,很快就好了。”
作为企鹅研究员的阮星渊感觉不大对劲,“企鹅伤口愈合会是这个样子?”
另一边传来水流动的“哗啦”声,姚飞沉回答:“你别管,有的企鹅就是这个样子。还是你觉得你家的企鹅能跟正常企鹅是一样的?”
这倒也是,若是正常企鹅,阮星渊现在压根见不到他。
挂了电话,阮星渊不放心地在企鹅身上摸了几下。惹来小企鹅不高兴地几记打。
“你怎么又摸鹅?!”
阮星渊将企鹅摸了个遍,可摸起来除了摸到一手毛什么也没感觉到。
考虑到他也没办法了,姚飞沉看着也藏着秘密,阮星渊最终决定还是起来给小企鹅准备一杯冰水。
“鹅要跟你一起去。”小企鹅飞扑进阮星渊怀里,扒着他不肯松开。
“去去去。”阮星渊无奈,“但我得把你包起来,不能被别人发现。”
小企鹅站直,双鳍贴在身体两旁,爽快地说:“包吧包吧,快点,咱们去选个大点的冰。”
阮星渊无语,“你可别想了,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拿了冰吗?”
夜晚,外面走廊上的灯已经关闭,现下宿舍区一片寂静,四周悄然无声。这个时候,甚至看不见在外面晃悠的人。
阮星渊松了口气。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干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