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铃儿响叮当——by吅啊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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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栖久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发现他就说这三个字,忍不住打断了他。“朋友,请问……”
风栖久还没有说完,那小年轻似乎是被吓到了,他就匆匆看了风栖久一眼,连忙把手里的纸钱全部放进火堆里,然后一脸惊恐的跑进屋里关上了门。
风栖久走到门口,看着那一堆纸钱,心里泛起一丝异样。他拍了拍门,大声道:“朋友?开门,昨天我拿了你的鞋,多少钱,我赔给你。”
啪啪的拍门声在寂静的村子有些突兀,风栖久渐渐收了手,他好像听到里面有声音。
“收了鞋……你就莫回来……莫回来……拿了我的鞋你莫回来……”
声音有些弱,但风栖久还是听清了,这,不合常理,为什么?他是在怕我?
“你还带了钱?”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从风栖久后面传出来,他不回头都知道,是萧蛮。
仔细一想,还真是,自己好像没钱。
风栖久嘴角抽了一下,打算不理会这个莫名其妙跟着自己的人,也不能说跟着。毕竟,谁都能想到到村子里找线索。
村子几乎所有人都在烧纸钱,这个现象真的说不出的奇怪,难不成村里集体每家每户都死了人?
风栖久又走到另一家村民门前,打算问一下情况,那是一个老婆婆,旁边蹲着一个孩子,应该是她孙儿,孩子手指黝黑,脸上也很多脏东西,正在往火堆里扔着一张一张的纸钱。
“婆婆,我是村长请来的,想问你几个问题。”风栖久尝试着靠近她,他有些怕老婆婆像小年轻一样,二话不说直接进门锁门。
那老婆婆身体突然僵了一下,然后慢慢回头看着风栖久,似乎是在等他的下文。
“我看村子里的人都在烧纸钱,这是干嘛?”
老婆婆没有太大反应,她翻着泛白的眼睛,只是淡淡的说:“烧了纸钱就功德圆满了,他就不来了。”
“你们是为巫师大人烧的吗?他是怎么死的?”
风栖久一直盯着老婆婆的眼睛,他发现,当他提到巫师大人的时候,老婆婆眼睛里只有惊恐,她顿时慌了神。
“我不知道,别问我,我不知道……”老婆婆突然神神叨叨起来,连忙摆手,准备把孙儿带进屋里。
那孩子扔下最后一张纸钱,突然笑嘻嘻地开口:“巫师大人?巫师大人没死啊!”
老婆婆狠狠地关上门,似乎是被孩子的话吓到了,关门声还在他耳边回响。
风栖久听到孩子的话愣在了原地,什么叫做巫师大人没有死?
萧蛮危险的眯着眼睛,看着那老婆婆家,若有所思,“有意思了,去树林看看。”
风栖久点了点头,孩子突然说的话让他脑袋有些转不过来,巫师大人没有死,为什么?村长明明说的,巫师大人昨天去世了。
他们没有再理会村民的反常,而是仍由萧蛮带着直径凭记忆出了村。
白天的村外有虫鸣鸟叫,夏日的阳光破开了清晨的薄雾,让诡异的村子有了些生气。
“村长只是说不守棺材的晚上不能出门,没有说白天不能出村子吧?”风栖久突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
村长没有说,那……是不是就可以做呢?
“出都出来了,再想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些晚了?”萧蛮继续往前走。
“之前在林子里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现在我好像明白哪里奇怪了。”
风栖久停在了自己最开始醒来的地方,那里是小道,左右都是深林。
“没有声音,虫叫也没有。”萧蛮走到了风栖久的前面。
“对,仿佛,周围的东西都是死的。你……这是去那块坟地?”
风栖久看着有些陌生的环境,第一想到的就是那块坟地,不过因为昨天晚上他是带着惊恐然后一路狂奔,导致他对路线并没有太多熟悉。
“我想去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村长说要把巫师的棺材送上山,但是那里明显就是一块墓地,为什么还要把巫师送到别的地方?”
萧蛮不再言语,风栖久也没有再说话,他迅速地开始记忆周围的环境,想从其中找出什么昨天晚上的感觉。
但是,他失败了,他发现,周围的情景跟普通的林子没有任何区别,而晚上,就完全变了样,这林子太正常了,跟昨天晚上的仿佛是两个世界。
他看着周围向前走,突然撞到了什么,他抬头,是萧蛮。
“怎么了?”他发现萧蛮突然停了下来,眼睛里全是疑惑。
“我们已经到了。”萧蛮看着远方。
风栖久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顿时说不上话来,这里只有灌木丛,什么都没有,没有墓地,没有那整整齐齐诡异的一幕。
“怎么会?”现在的这一现象并没有让风栖久震惊多久,他冷静下来,仔细寻找有什么是跟晚上的场景可以重合的,不过,没有。
“这里,白天看不出什么,只有晚上才有东西。看来,我们只能明天晚上来了。走吧,回去,我们还没吃早饭的。”
萧蛮倒是很心大,这个时候竟然能想着早饭,“也不是没有收获,这恰恰证实了,这里很关键。”风栖久跟上萧蛮,开始原路返回。
“村民很怕村长。”
“是杀死杨骁的东西会在村长家出现所以畏惧他?可是为什么他白天不出来?难道,畏光?”
萧蛮一挑眉,“那个村长就真的是村长?巫师就真的是巫师?”很显然,现在他不信。
“我不知道,那孩子说巫师没死,而村长说巫师死了,村民集体烧纸钱,要么给巫师烧。要么,就是给村长,反正村长和巫师肯定有密切的关系……”
“你很聪明。”萧蛮看着他,对这个看法表示认同。
“都是没有证据的瞎猜,可能,我是错的呢。真相是什么,谁又知道呢?”
风栖久很严肃,对于萧蛮的认同他并没有表示开心,他只是觉得,事情很奇怪,感觉这个世界里的所有人的说辞,都不同,都不能全信。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了章节名字的就是我改过的啦,很多东西隔了几个月,我发现不是我想要的了。
所以,来修改修改,可能人物性格呀设定啊都会不太一样,就这样吧
4、入棺4
“风栖久?萧蛮?”快到村长家的时候陈曦看到了他们,她眼睛稍微还有些肿,但好歹是没哭了。她朝他们挥了挥手,就走了过来。
陈曦,风栖久对她形象最深的就是她很爱哭,也很漂亮。
“嗯,怎么了?”陈曦应该跟大部队在村子里找线索才对,怎么在村长家守着?不对……
“看你们早饭也没吃……哎呀不重要,月姐一上午都去村里跟村民说话,然后套出了一些东西,月姐是真的很厉害……”陈曦表情严肃,是在把这个世界经历的事情认真对待。
“嗯。”风栖久只是点点头,他觉得自己最好不要表现出对线索太过在意。毕竟,陈曦看起来,并不是只会哭而已。
“你们这是去哪儿了?”陈曦狐疑,但又觉得他们的行踪自己无权干涉。
“四处转了转。”
“对了阳哥刚刚叫我来找你们,说是汇总一下发现,这样比较好整理剧情。”
陈曦不哭的时候真的是落落大方,气质优雅,举手投足都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表情认真严肃,给人十分礼貌的感觉。
风栖久顿时对她的好感度上升了,她不哭的时候还真的,就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啊。
如果母亲曾给自己介绍过这样的相亲对象,柔弱却不矫情,能很快适应恶劣环境,尽可能让自己变得有用,自己也许,真的会试着交往吧。
萧蛮在一旁倒是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把手搭在风栖久的肩上,示意他不要再出神。
风栖久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萧蛮,冲陈曦点了点头,就回到了村长家。
此时已经快下午了,大家都守着村民端来的食物发愣,应该是中午的食物,可是却没有人动。
萧蛮他们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冷月冷阳和赵哥在一起,都沉默,似乎是在思考事情,而其他几个人三三两两的坐在各个角落,也不说话。
“月姐,阳哥,赵哥。”陈曦走了过去,跟他们三人打了招呼,也就差不多一天的时间,陈曦,就已经跟明显的三个老手混在一起了。这样看来,她还真是知道该怎么做才对自己有利。
赵哥看人到齐了,便走了过来,在餐桌前坐下,示意大家过来,“大家先吃饭吧。”
剩下九个人各自找了位置坐下,除了萧蛮和风栖久,他们似乎都对食物不感兴趣,只冲着食物发呆。
风栖久对食物其实不挑,面对满桌的绿色蔬菜,他也能面不改色。
萧蛮看着桌上的菜,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一下,举起的筷子又缓缓放下。
风栖久夹起一个看着像白菜的放在嘴里,他顿了顿,又继续夹菜,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满桌的人几乎都在看他,其他人不吃,就风栖久一个人的筷子在里面扫荡,看他的样子,仿佛不是吃的青菜萝卜,而是国宴。
等差不多解决了午饭问题,赵哥发话了,“你们先说说自己的发现吧。”
这是把所有人的注意力从风栖久一个人的吃播转移到了他们最不想面对的现实上。
这话很明显是对风栖久和萧蛮说的,因为上午乃至中午只有他俩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萧蛮没有说话,他抱着双臂,静静地看着赵哥,一副我也不知道的样子。
“今天我们在村子里闲逛,发现村子很奇怪,没有人去耕种,也没有那种农村清晨的热闹,村民们都默契的在门口烧纸钱,我们问了一下烧纸钱的原因,那老人说烧了纸钱他就不来了,我们无法推断出这个他是谁。”
风栖久淡淡的开口,他是第一次入梦,他不知道团队协作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但,得试试,况且,这个冷月看着确实是像很厉害的样子,具体怎么试,这得看他们能不能给些有用的东西了。
“这不是很明显吗?不就是巫师吗?巫师在村里的地位应该很高。所以,全村的人都给他烧纸钱。”薛敏看了看周围,声音有些小。
“那,烧了纸钱他就不来了是什么意思,不让他来,应该是害怕他的到来,若是巫师真的德高望重,为什么村民是如此惧怕他的?”赵哥思考了一会儿,反驳了薛敏。
“先别急。”风栖久打断了他们的思考。
“我们之后又问了一下纸钱是不是给巫师烧的,巫师是怎么死的,结果他们一提到巫师都很害怕,几乎是拒绝回答。不过,有个小孩,他说,巫师没有死,我觉得,这个孩子没有说谎。”
风栖久只说了前面一半,他总觉得这几个人对新人的关心太过了,让他很不舒服。所以,他不准备把树林的事告诉他们。
“什么!没有死?”李青艺摇了摇自己的手指,只觉得刚刚风栖久的一番话如此的吓人。
“今天我去问村民,他们说马上要换村长了,有些村民眼里只有害怕,但有的村民却是兴奋,说起换村长似乎是天大的好事。
而且,换村长似乎是要进行什么仪式,具体是什么,没有人愿意回答。而且,那些兴奋的村民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就像是,看死人。”
冷月把自己的发现跟所有人说了,然后陷入了沉思,她总觉得村民的反差可能就是问题的关键。
“所以,你们对是谁的梦境有想法了吗?”
赵哥扫了一眼周围的新人们,最终停在了风栖久和萧蛮的身上,因为他发现,他们两个太冷静了,算是素质最好的新人了。
“会不会是村长,他……他想当巫师,所以,做了这个梦?”李青艺弱弱的开口。
“有可能,这只能做一个备用名单,还有呢?”
“做梦的人不可能是我们中的,对吧?”风栖久开口,他觉得,如果是他们中的人,不太合理。
“没错,只能是剧情中的人。而且,铃铛出现的位置,应该和做梦的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冷阳热情的解释。
“我认为,还得从那个仪式入手,换村长这么重大的事,在有巫师的村子里,怎么会没有巫师参与?”冷月始终是觉得村民反常的表现更重要。
“村民反常的表现会不会是因为……因为有的人被村长善待,有的人被村长虐待。
或者,有人犯了大错,是村长的庇护才让他们没有负责,换村长恐惧的一方是犯错者,兴奋的人是受害者,他们可以换村长后肆无忌惮的寻仇?”
薛敏一直在一旁让自己冷静下来,突然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抓住了什么,然后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这个想法有些牵强,但是,也有可能。”赵哥又做出点评,但是目光仍然在萧蛮身上,他总觉得这个人应该是知道什么,没有说。
“你们如果知道什么就不要保留,不然最后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说出来可以让大家一起思考,说不定你没想到的地方别人想到了,可能这个点就是出去的关键。”
赵哥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看着萧蛮,十分露骨,很明显,这就是说给萧蛮听的。
萧蛮回以冷漠,他始终是有些面无表情,对他的话不为所动。
赵哥看萧蛮没反应,站了起来,“晚上守棺材的人照旧。”说完就朝自己房间走去,丢下一群懵逼的人们。
“薛敏,我,我怕。”李青艺一想到守棺材就浑身发抖,杨骁的死状已经成为她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