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吻痕——by苏离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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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嘿,更了我都不知道,我的错。
哇喔……我好喜欢——
沫沫太厉害了——
开坑大吉!鼓掌——
不错啊!有想法,引人入胜!还会关键时刻且听下回分解!勾起了我的探知欲!沫沫有你的。
哈哈哈,沫沫厉害,一下下就吸引咱眼球,等更……
-完——
2.齿痕
“等等!”
方才在酒吧还气焰嚣张的某人在此刻变成了小家雀,开始各种鬼扯:“我觉得,我们应该冷静地思考一下人生,又或者我们可以讨论一下今晚的月亮为什么额……这么圆?”
洛凌勾唇浅笑:“我觉得,我们应该讨论一下等会儿要用什么姿?势才更契?合,你说呢?”
苏芷宸:“……”
没办法愉快地玩耍了是不是,美男计什么的对我来说根本没有用(bushi)。
方才在酒吧昏暗灯光下尚未看清的模样,在此刻也清晰了起来。
男人二十出头,棱角分明的面庞既具备东方人的温润又带着一点欧洲人的风?流与野性,有着淡蓝色瞳孔的桃花眼,带着勾魂摄魄的魔力,那皮肤白极了,是一种略微病态的苍白,但搭配着那赏心悦目的五官,却又毫不违和。
这张脸简直完美得无可挑剔,就像是大牌广告里的混血男模,苏芷宸有些看呆了,人对人的第一印象往往就是容貌,而欣赏美貌是人的天性,苏芷宸也不例外。
看着苏芷宸看呆的模样,洛凌噙在唇角的笑意更浓了。
他一条腿跪在床边一条腿站在地上,慢慢地将抱枕从苏芷宸的手里抽了出来,他柔声问:“难道,你只负责撩人,不负责售后吗?”
“谁撩你了?”苏芷宸强硬狡辩。
“那是谁说要吃干抹净的?”洛凌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苏芷宸:“……”
如果此时有个小洞,苏芷宸绝对能开天辟地地钻进去,他太了解自己了,他的酒品真的是差的不能再差。
犹记得上一次喝酒时,他「非礼」江与城未遂,被江与城用手铐拷在了床头。
虽然他已经记不清当时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但那场面只要想想就足够他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喝醉了后的他就好像被另外一个放飞自我的自己附体一般,总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来。
思索片刻,苏芷宸觉得他还是应该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免得擦枪走火。
“内个,我觉得我还是先走吧,咱们江湖再见,后会有期。”
苏芷宸才刚起身,就感觉脚下发飘,又一下子跌回了床上,在跌倒的过程中,洛凌拉住了他的手腕,整个人也被带了下去。
洛凌双手撑在他身侧,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蓝色的瞳眸闪过一抹赤红,一闪即逝,他又闻到了那种味道。
沉吟片刻,洛凌缓缓睁开了眼睛,哑着嗓子开口:“不准走。”
态度很温柔,但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为什么?”苏芷宸明知故问。
洛凌俯身看着他:“你撩到我了,要对我负责。”
苏芷宸:“……”
苏芷宸简直是欲哭无泪,他觉得今晚自己真的可能要变成失?足大龄男青年了。
纤长的睫毛轻轻眨动着,那模样可怜兮兮的:“实话跟宁说吧,在这种事情上我其实挺怂的,就是……没办法接受随随便便和一个陌生人上?床,我只会和我喜欢的人做那种事,你明白吗?”
虽然眼前的男人很帅,但苏芷宸却不是那种会轻易对谁一见钟情的人,更不可能随随便便和别人发生?关系。
方才的酒意在此刻也清醒了几分,苏芷宸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严肃与认真,玩闹归玩闹,但在关键时刻他还是很有原则的,这或许就是他被甩的原因,外表大大咧咧,实际上却保守的要命,单身27年还守身如玉不是没原因的。
说话时,苏芷宸喉结滚动,脖颈处的肌肤凝白胜雪,美味的好像一块刚出炉的糕点。
洛凌用手指抚摸着那白皙的颈部,眼底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过了半晌才轻笑了一下:“你们人类都这么可爱吗?”
他轻轻蹭了蹭苏芷宸的鼻尖,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我突然有点不忍心了,怎么办?”
苏芷宸有点懵:“哈?”
“开玩笑的。”
“呃……”还没等苏芷宸反应过来这句玩笑的意思,洛凌便一把将人从床上捞进了怀里,声音里带着一点压抑的情谷欠,磁性喑哑:“去洗澡。”
苏芷宸吃惊地看着他,挣扎着想要下来,“不行!真不行!”
洛凌低头亲吻着他的耳垂,暧昧道:“嘘,我不动你。”
那一晚,男人如约没有动他,只是苏芷宸的手腕酸的有些厉害。
男人的吻从他的眉眼一路吻到脖子,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间,酥酥麻麻的,苏芷宸感觉脖子一痛,渐渐失去了意识。
昏睡前,他听到男人在他耳边轻声道:“记住我的名字,我叫洛凌。”
清晨,苏芷宸是被电话声吵醒的,昨晚沉寂了一夜的电话在此时好像菜市场的大喇叭一样响个不停。苏芷宸拿起电话时,电话的最后一声铃声刚好停止。
他点开屏幕一看,有20个未接来电,都是江与城的,正当他纠结着要怎么给江与城解释昨晚自己没回家的事时,他发现,昨晚那个混血帅哥竟然不见了。
身边的床单没有任何褶皱,甚至不像是有人睡过,有一刹那,他甚至怀疑昨晚是不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正当他拽着自己的鸡窝头纠结的时候,江与城的夺命连环扣又打了进来,苏芷宸按下了通话键。
“苏!芷!宸!”电话里传来一声咆哮,隔着电话苏芷宸都能感觉到江与城的怒火。
还未等江与城开始数落,苏芷宸赶紧认错:“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我这就回家,拜拜。”说完苏芷宸迅速挂掉了电话,不给江与城骂自己的机会,然后拖着宿醉后疲惫的身体进了洗手间。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赫然发现,脖子上挂着一个清晰的齿印,作为医科大学的研究生,他的第一反应是,这个齿印怎么和人类的有点不一样呢。
片刻后他甩了甩头,苏芷宸,你在想什么啊,不是人难道是鬼吗?
他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离开了酒店。
半个小时后。
出租车到达一个老小区时,苏芷宸看到一脸疲惫的江与城正坐在车里抽烟。
长长的手臂搭在车窗上,江与城手指夹着一根烟,狭长的凤目微微眯起,深邃迷人的眼窝在此刻被黑眼圈勾勒的又大了一圈,看起来像是一夜没睡,有种颓废的美感。
一种愧疚感袭心头,苏芷宸有点难过又有点感动,和这个男人认识十几年了,好像一直都是他在为自己操心。
十二岁那年,苏芷宸的父母遭遇意外双双离世,后来他便一直寄居在江与城家里。
江与城的父亲江远和他的父亲是挚友加上多年的同事,所以一直把他当做亲生儿子一样养活,这一养便是十几年,直到苏芷宸研究生毕业,他还和江与城一直住在一起。
苏芷宸与江与城的关系很微妙,微妙到有些不清不楚,在苏芷宸的世界里,如果问最重要的那个人是谁,那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是江与城。
他们是那种比亲人还亲,比哥们儿还铁的关系。亲人之间会有芥蒂,哥们儿间也会有疏离,但他们却没有,他们彼此最知心的人,无话不说,无话不谈,就像两个连体婴。
初三那年,苏芷宸意外看到了一个男同网站,发现了自己性向,深受打击,他将自己锁进了屋子里,哭了一晚。
那个时候的他不但对青春期的懵懂感到恐慌,更对未来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恐惧,他不知道同?性?恋是什么概念,他只知道自己的一定会成为别人眼里的怪物。
天亮后,他对江与城坦白了一切。
那天阳光很盛,少年软软的碎发贴着他的额头,比他高半个头的江与城抱着他肩膀对他说:“如果以后你没人要,就咱俩过,我要你。”
少年的嗓音青涩,但话语却带给了苏芷宸最大的安全感,让那本来已经止住的眼泪再一次决堤了。
年少时的承诺被两个人隐藏在心底当做了最认真的玩笑,一直持续到现在,江与城已经28岁了。
没人知道这位长相绝佳,连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大龄男青年为什么迟迟没有结婚,甚至连女朋友都未曾谈过,这其中的缘由或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打开出租车门,苏芷宸便看到江与城掐灭了烟,气势汹汹地朝他走来,到跟前的时候还不忘问了师傅一句:“他付钱了吗,没付我帮他付。”
司机大哥见来者脸色不太好,大有要抢钱的架势,赶紧说了句付了付了,然后一溜烟地开走了。
想象中的一顿胖揍没有来临,苏芷宸感觉今天的江与城有点沉默,这种感觉不太好,有点压抑。他甚至希望江与城骂他几句,这样他还能好受一些。
江与城转身回了车里,拿出了一个袋子,然后自顾自地向小区内走去,苏芷宸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回到家,江与城一言不发地将袋子里的早餐装到餐盘,是苏芷宸最爱的,每次都要排半个小时队才能买到的小笼包,还有热腾腾的豆浆。
“城哥。”苏芷宸很少这样叫他,大多数时候他都是直呼其名的,除了犯错的时候才会这样叫。
苏芷宸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声音软软糯糯的:“我真的知道错了城哥,昨晚我喝醉了,电话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没声音了,所以没听到,对不起嘛。”
他记得昨晚接江与城电话时,明明是震动加响铃的,可怎么就突然静音了一晚上,真是活见鬼了。
江与城将盛着热豆浆的杯子和装着包子的餐盘推到苏芷宸面前,开口时声音有些哑,带着整夜未眠的疲惫:“我是不是挺烦人的,如果你不想听我的了,那我以后就不说了。”
苏芷宸心里难受极了,刚想开口说话,又听江与城自顾自地说道:“我昨晚处理完事情就赶紧跑去酒吧找你,可那里的人说你和一个男人走了,然后我就一直给你打电话,我急的差点报警,后来我才想起来我自己特么就是警察,你说可笑不可笑。”
江与城露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瞄了一眼苏芷宸脖子上的吻痕,眼睛移到了别处,开口时声音又哑了几分:“不管你跟谁走,那都是你的权利,但你至少应该和我报个平安吧。”
这种看似平淡的语气让苏芷宸愧疚更深了,他本来是想给江与城报平安的,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昏睡过去了,一睁眼天就亮了。
“城哥,对不起。”苏芷宸委屈巴巴地撅起了嘴巴,晃了晃江与城的胳膊,“只此一次嘛,下不为例,我发4,如若再犯,就罚我这辈子都找不到男朋友,这个惩罚够狠了吧。”
冷峻的面容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江与城假装生气地甩开了苏芷宸的手:“如果发誓有用,要警察干嘛?”
发现江大警官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苏芷宸嘿嘿一笑,又握住了江与城的手腕摇了摇,卖萌撒娇道:“要警察养眼啊,像我们江大队长这样的,不抓坏人的时候还能给警局撑门面,当个警草什么的,超带感的。”
江与城用手指无奈地点了点某个蜜罐子的额头:“赶紧吃饭吧,真是服了你了,最后一次,下次再犯直接大刑伺候。”
苏芷宸嘿嘿一笑咬了口包子,“知道啦知道啦,城哥买的包子真香。”
“那是,排了半个小时呢。”江与城的眼神从苏芷宸的笑容上移到了脖子上,干咳了两声,“脖子……怎么回事?”
苏芷宸尴尬地摸了摸脖子,“那个人咬的,可能是有点特殊癖好吧。”
沉默了半晌,江与城拿起包子用力咬了一口,低声问:“昨晚,你们……”剩下的话突然就问不出口了。
江与城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就好像自己养了很久的白菜突然被什么东西给拱了的那种,里面还夹杂着某种莫名的失落,心情极为复杂,这种感觉在第一次听到苏芷宸交男朋友的时候就有了。
他从未想过要干预过苏芷宸的私生活,他也知道自己不该管那么多,但还是忍不住会心情低落,这种低落的情绪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苏芷宸咬了口包子,含混不清地说:“当然什么都没做啦,你还不了解我吗?我这么有原则的人,怎么可能会搞一夜?情呢,点到为止的,没动真格的。”
江与城突然松了一口气。
吃过饭,江与城直接进了浴室打开了淋浴,加班一晚,身上都是案发现场的味道。
水流声渐渐停止,江与城穿着一条平角内裤赤着脚走出了浴室,身上挂着一点沐浴后的水汽湿漉漉的,一双大长腿健硕修长,线条流畅的人鱼线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苏芷宸偷瞄了两眼,将眼睛移到了别处,他心里暗暗腹诽,这个臭男人一定是偷偷练过了,不然身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在苏芷宸的记忆里,自从半年前醉酒那次,江与城就再也没有在他面前秀过身材了,也不知道今天抽的什么风。
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江与城穿着内裤在客厅大摇大摆地倒了水、收拾了厨房,还准备继续再做点有存感的事,却被苏芷宸一个抱枕丢了过去,笑骂道:“死鬼,赶紧穿衣服!能不能在乎一下人家的感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