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山之石——by故里暮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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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尘接过水壶也喝了一口,阿寻抬眼看他,“不能多带一个水壶?”
“师尊喝过的甜。”段尘看着他傻傻的笑着。
阿寻懒得理他,支起脑袋看着远方的天,好久没这么逍遥快活过了。阿寻心情大好,嘴角也带了笑意。
段尘总是不安分,坐下后不是动手就是动脚。当他第五次试探着将手攀上阿寻的腰时,阿寻已经不想管他了,只要不过火。
段尘见对方没有反应,放心大胆的把手搭在他腰上,还得意的捏了捏。阿寻身子板比较小,腰也没有寻伐雪的结实,软软的,捏上去手感很好。
“捏够了没有?”阿寻挑眉看他。
“没有,”段尘老老实实的回答,“捏一辈子都捏不够。”
阿寻红着脸转过头,小声嘟哝着:“油腔滑调。”
坐了不知多久,阿寻想回去了,段尘立马起身,乐颠颠的去牵马。
解下绳子的时候,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闭上眼感知一会,再睁开时,双目变成了血红色,他冷冷的看向旁边树林的一个方向,眼中血海翻腾,闪着诡异的光。
“怎么了?”阿寻见他呆站了许久,起身询问。段尘没有搭理他,仍然站着,阿寻不放心的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
“没事,走了个神。”段尘回头看他时,眼瞳已恢复了黑色,刚才脸上的阴霾也一扫而光,换成了春光明媚。
“牵马都能走神?”阿寻半信半疑,有些嫌弃道。但他没有过多追究,翻身上马离去。
段尘坐在马上,面无表情的又看了一眼那个方向,冷漠的离开。
就在那里,一个高阶魔修,已经变成了一坨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
回到清越山时,出去办事的宋执正好回来不久。三人在正殿外打了个照面,阿寻看到他表情没有多大变化,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就离开了。宋执站在原地,好几次欲言又止,想追上去,但看见一旁斜睨着他的段尘,又放弃了。
回到玉尘轩的阿寻,悠闲的坐到枇杷树下吃起果子来。看见段尘朝他走过来时,随手丢了一个过去,被他稳稳的接住。
“五天后有一个庆典,你与我同去罢。”段尘看见一片落叶掉在阿寻头发上,帮他取了下来。
阿寻嘴中含着枇杷,仰起头看着他,“唔唔”两声算作答应。段尘咽了咽口水,弱声问道:“枇杷好吃吗?”
“你不是吃过吗?”
段尘弯腰蹲下,一只手抬起阿寻的下巴,一只手撑在树干上,落了一个吻在他嘴角。两人的气息紧密的纠缠着,彼此不分。
“吃过也要再尝尝。”段尘抬起头,满足的笑了笑。
阿寻气恼的推了他一把,起身拍了拍衣袍,把手里剩下的枇杷一股脑扔到段尘身上。
“甜的话你自个儿吃去吧,多吃点。”
段尘拉住阿寻的手腕,正好摸在他脉搏的地方,突然脸色大变,松了手任由阿寻离开。
阿寻在修炼他都是知道的,虽然从未跟他提过要求,但他每晚都有主动给阿寻输送灵力。刚才他摸到了阿寻刚刚形成的灵脉,非常脆弱,并且随时有断损经脉的危险。
之前被高兴冲昏了头脑,使他忽略了一些事情。阿寻醒来的契机是什么,为什么他需要借住自己的灵力才能修炼,而修炼出的灵脉又这般危险。
寻伐雪死后,他的梦中多了很多以寻伐雪视角出现的场景。一开始他只以为是自己思念情深,后来才发现不对劲,知晓那些都是寻伐雪的记忆。
段尘扶着树干站着,右手红光闪烁,不一会一团黑气漂浮在他面前。
“主上有何吩咐。”黑气的声音嘶哑,听着像年逾七旬的老者。
“传令下去,妖邪煞魔全面寻找一个叫齐盏的红衣书生,掘地三尺也要把他带到我面前。”段尘的眼底泛着红光,面上更是阴森的可怕。
待到黑气散去,段尘独自去了后山温泉。当他脱下衣物时,胸膛前的伤疤暴露出来,一共有三道,都是陈年旧伤,狰狞恐怖。其中有一道格外的深,似是一剑贯穿,距离心脏仅差一寸。
段尘坐在水里,仰头长呼出一口气,随后闭上眼努力压制体内四处流窜的煞气。这些天不知为何,体内那些东西越来越不安分了。相安无事了数十年,一切变故,似乎都是从阿寻醒来时出现的。
他知道那些不是好东西,给他巨大力量的同时,也能随时要了他的命。因此当年寻伐雪不顾一切都要封印它,后来在他命悬一线的时候,又寄希望于这些煞气。
温泉里灵力充沛,缓缓地在段尘身边流淌,不禁让他觉得周身经脉顺畅不少。平息了躁动的煞气,脑子又有空想点其他事了。他看了一下周围,好像还从未跟那人共泡过温泉。之前,这地方独属于寻伐雪一人,即使他是寻伐雪的弟子,也无权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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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伐雪:月饼好吃吗?豆沙甜吗?
段尘:没你好吃,没你甜!
(寻伐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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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岁月安好
一旦有了想法,行动就等不及了。当天晚上,段尘就连哄带骗把人带了来。
“你你别动,我自己来。”阿寻一脚踢开段尘的手,结果没站稳,一头扎进了温泉里。
段尘愣了愣,见阿寻从水里冒出湿淋淋的脑袋,笑的有些幸灾乐祸。
阿寻瞪了他好几眼,不理那笑的正欢的人,独自往温泉深处走去。他缩在一个角落里,安安静静的体会泉水流过时,帮他疏通经脉,说不上来的舒服。
“明日去打猎可好?”段尘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靠了过来,他的前胸紧紧贴着阿寻的后背。
阿寻感受到后背温暖的温度,不自觉往下缩了缩。
“随便,都行。”
段尘一把托住阿寻的胳膊,让他不再往下滑。低头看着身下人脸红扑扑的模样,嘴角扯起一个笑,凑到他耳边柔声道:“你感受到了吗?”
阿寻闭着眼转身猛地推开他,热气不断环绕在周围,让他周身不自觉的浮上一层薄薄的粉色。
段尘抓住他的手腕,叹口气道:“别动,我不会对你怎样。来,我给你运送灵力。”
他们心平气和的相对坐下,手掌轻触,雾气朦胧的泉水中,若隐若现的流动着蓝色的光辉。
夜半时分,段尘抱着睡着的阿寻回了玉尘轩。晚来风凉,可他怀里的人睡的非常安稳。屋内残烛两盏,偶有蛙鸣两声。
奈何第二日下了雨,段尘的想法泡汤,一整天待在玉尘轩里,闷闷不乐。他侧躺在玉榻上,瞧着远处写字的人,心里的欢喜这才多了几分。
秋雨打在稀疏的枇杷树叶上,声音并不清脆悦耳,胜在美景旁伴美人。
“你这个仙道正主都没有事的吗,每日就陪着我?”阿寻写了一幅字,此刻正在斟酌。
“什么事都没有陪我内人重要。”段尘嘴角扯出一个弧度,欣然收下阿寻飞过来的眼刀。
无所事事一天,当然这只是段尘。傍晚时终于放了晴,枇杷树滴着水,院中的花草虽被打得有些萎靡不振,但都很干净。
院中寂静无声,因为空无一人。
清越山下的临安城,此刻喧声震天。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很繁华的临安,如今只能说是锦上添花了。
段尘拉着阿寻在人群中穿梭,他们一人戴着神兽面具,一人戴着凤凰面具。
“为什么要戴这个啊?”阿寻摸了摸脸,有些不太习惯。
“怕被认出来。”段尘塞了一个糖葫芦到他嘴里,看他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一下,觉得似有小猫儿在他心中挠了一把。
“你瞅我干嘛?”阿寻咬下一颗山楂果,疑惑地看着段尘。
段尘没有说话,用披风挡住阿寻的身体,凑到他嘴边夺下那颗山楂。
“你你你,真是不知羞耻,明明有这么多,非要抢我嘴里的。”阿寻擦了一把嘴角,咬牙切齿道。
“都没你甜。”段尘抛下一句话,笑着拉着羞射欲死的阿寻继续往前走。
不知不觉走到了湖边,阿寻左右瞧着觉得有些眼熟,直到看到那依湖而筑的月老庙。
月老庙还是那么小,并且更破败了,由内而外透露着岁月的沧桑感。庙外那颗绑满红绳的月老树,一如当年那般热闹。
阿寻下意识地往高处树梢看,他记得当年,段尘的红绳挂在最高处。越往上红绳越少,他看着顶端稀拉拉的几根红绳,不知段尘的那根,是否还在这里。
“当年战火充斥着临安,没想到这间小小的庙宇竟然幸存下来了。”
段尘笑了笑,“是啊,许是因为真的太小了,反而易被忽视。”
“那你当年,求的到底是什么?”
段尘张了张嘴,说出一句话。阿寻眨巴着眼睛,看他上下开合的嘴。
闹市熙攘,人流不息。很快,段尘的声音被淹没在了人群中。
远处传来阵阵胡乐以及驼铃,阿寻好奇的偏过头,踮起脚尖努力的想看到人影。段尘干脆抱了他飞上屋顶,两人坐在人家屋顶正脊上,看着脚下流动的热闹繁华。
原来是胡人舞团,两只骆驼拉着一个可以移动的圆台,圆台上一位胡姬随着胡乐翩翩起舞,体态轻盈,舞姿曼妙。
他们慢慢走过街道,引得无数人驻足观看。
待到声音已经渺茫时,两人才从房顶下来,阿寻面具下的脸,早已一片绯红。他别扭的拽着段尘衣袖,任他带着自己往前走。
然而人太多,段尘把阿寻带到一处僻静的亭子里歇一歇。他看了看不远处叫卖的老伯,笑着问:“吃糖糕吗?”
阿寻闭着眼点点头,反正拒绝了,段尘也会问他其他东西。他听见段尘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没多久又有脚步声响起来,疑惑地睁开眼。
“这么快······”映入眼帘的是两个陌生少年,华服锦袍,但挂在脸上的却是一副猥琐笑。
“这位小公子,我们哥儿俩看你好久了,好不容易等到那傻大个离开,咱们认识认识吧?”其中一人边说边伸手拽住阿寻的手腕,另一个人上手就要揭他面具。
两人双眼放光的把人从上到下打量一番,尤其在他腰的周围多盘桓了两圈。
阿寻冷漠的看着两人,一字一句道:“我劝你们最好放开我。”
“真是个美人啊,小爷我的眼光从不会错,就是不知道床上······”他们似乎没听到阿寻说什么,一人摸着下巴盘算着,话未说完忽然觉得头皮一紧,脑袋被迫向后折过去。
段尘看着拽住阿寻的那只手,眼底逐渐泛出红光,面色阴沉的似要吃人。
旁观的那人颤抖着问:“你不是,你不是被拖住了吗,你你你······”
段尘手里的劲道逐渐加大,被扯住头发的那人疼的“嗷嗷”直叫,开始乱声喊起来。
“你这大胆狂徒,知道老子是谁吗,信不信我让我爹把你吸干。”
段尘挑了挑眉,把人甩在地上,拍了拍手不屑地问道:“哦?你爹是谁?”
那人连滚带爬,颤颤巍巍站起来,双手捂着脑袋,明明哭的一塌糊涂,嘴里还放着狠话。“小爷我告诉你,我是钟家大公子,我爹就是钟英派掌门,临安里数一数二的富派,门客近千。就是他清越山见着我们,也要礼让三分。”
另一个人也壮着胆子嚎道:“对、对,就是,你们,你们死定了!”
这次阿寻也挑眉了,他好笑道:“这么厉害?清越山都要礼让你们?”
那两人抖如筛糠,却拼命的点着头。
段尘眼中红焰大盛,抓着其中一人的脖颈,声音冷冰冰的。“今天就算我在这废了你们,钟老头也一个屁不敢放。”
钟如照双手扑腾着,恐惧到极点,长这么大还没直面过死亡。在他扑腾的时候,打掉了段尘脸上的面具。本来焦躁的都快哭出来的钟如焘看清他的脸后,吓得僵在原地,手中的扇子也被跌折了。
钟如焘扑通一声跪下来,带着哭腔道:“小人、小人该死,不知这是主上的人,惊扰、惊扰公子,罪该万死,求主上手下留情啊。”他脑袋磕的“咚咚”响,阿寻听着,害怕他把地都磕穿。
“教训教训就好了,我不想见血。”阿寻安抚着段尘,听见他的声音,段尘逐渐平静下来。
钟如焘见有救,立马爬到阿寻身边,想抱大腿又不敢,只得拽住裙角,磕头感恩道谢。
阿寻嫌弃的拉回自己的衣服,眼珠子一转,附到段尘耳边说了一句话。段尘点头后,抓着那两人,一人喂下一颗药丸,随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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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虎视眈眈
回去的路上,段尘看着阿寻红红的手腕,红着眼眶吻上那道痕迹。
“又让你受伤了。”
阿寻摸了摸他低下来的脑袋,随便搓了搓手腕,不在意道:“怎么重活一世,这么娇气了。不就是被拽了一下吗,哪里有受伤。”
段尘自责的跟在他身后,生着闷气,双手环抱在胸前,根本不理阿寻的安慰。阿寻想起别的事,有意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随口问道:“钟英派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以前没听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