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咪开机甲爆红了——by糖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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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又不是见不着了。”白秋说,“不是说好一起考第一军校吗?怎么,你没有信心?”
楚盛舟一哽,小声嘀咕:“可那不一样……”
王九星也有些难过:“你们俩去一校肯定没有问题,你们都那么优秀,可是我——”
“你也可以。”白秋肯定道,“你肯定可以,自信点,你也不差。”
又是一个晃神。白秋心道又来了,真是奇了怪,他怎么这么肯定王九星能行?而且……他和楚盛舟的关系,现在就已经这么好了吗?
不对,他和楚盛舟和关系一直都还不错。他、楚盛舟和王九星从小就住同一个街区,上同一所学校甚至同一个班级,从来就没有分开过。
他们会有小争吵,但是男孩子们的友谊嘛,偶尔打打闹闹反而会更加亲密。
白秋和两个小伙伴告别,约定好在一校见面。他甚至想,等去首都星安定下来以后,他也许可以邀请两个小伙伴去首都星玩几天。
白行朝应该不会介意?
他如此想着,耳边是白行朝的低声嘱咐,他同父异母的弟弟白冬岩偶尔也会补充两句,气氛倒是格外和谐。
白秋有些心不在焉。
今天这一天对他来说太奇怪了,处处都让他觉得不对劲,但每当他仔细去想时,又觉得没有问题,事情就该是这样。
——真的是太奇怪了。
第115章 好像会更合适。
短暂的暑期很快结束。期间,白秋邀请楚盛舟和王九星来首都白家小住了几天,再带着白冬岩一起去参加了第一军校的入学测。
四人顺利进入了联邦最优秀的军校,校园生活忙碌至极,却也多姿多彩。
军训、机甲大赛、校园活动……四个人的小队伍逐渐壮大。
新学期开始,指导员赵州宣布了一条新消息——
接下来一个学期,帝国和联邦将进行交换生的联合活动。
“交换生?”白秋一愣,“怎么不是联合军演?”
楚盛舟凑过来:“你傻啦?联合军演都是正式部队要操心的事,我们这些在校生只有交换生活动,每四年举办一次。”
白秋微微晃神。
不该是这样的,他心想。可是不是这样又应该是什么样?军校交换生和正式部队的联合军演,是兰尼帝国和联邦这两大联盟国从古沿袭至今的传统,从未有过更改。
他怎么会突然想到军校之间的联合军演?这是哪里跑出来的念头?
而且……联邦刚成立时,就是兰尼帝国在背后给予支持,才让其他虎视眈眈的国家放弃了联邦这块大肥肉,每一任的联邦最高指挥官都和兰尼帝国的国主都亲如兄弟,两国之间的关系铁得不能再铁了。
但他为什么偶尔会产生一种,两国即将开战的错觉?这实在是太过荒谬了。
“阿秋,你又在发呆了,这次又在想什么?”身旁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
白秋回神:“没什么,老——”
他猛地顿住。
来者有些担心:“怎么了?你脸色看起来好差,是不是不舒服?”
黑发棕眼,来人是白秋在军训时结交的好友,叫闻州。
可是他刚刚想要脱口而出的称呼,绝对不是‘老州’,而是……是什么来着?
白秋狠狠皱眉,突然感觉他向来觉得温和的来自闻州的目光,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棕色的眼睛,棕色的……为什么不是黑色?
白秋按紧太阳穴,觉得脑袋突然开始一抽一抽地疼。闻州连忙扶住他:“阿秋,我送你去医务室。”
白秋却猛地后退一步,下意识地抬手拍开闻州的胳膊:“不用了!”
闻州一愣,有些怔然地看着自己被拍开的手:“阿秋……”
“抱歉……”白秋也是一愣,“我只是有些累了。”
“那我送你回宿舍。”闻州连忙说。
白秋却摇头道:“不,我想一个人静静。”
闻州:“……好。”
白秋一个人回了宿舍,今天的课程还没有结束,他让闻州帮他去请了假,自己则冲了个热水澡,上床裹紧了被子。
他这是怎么了?明明闻州什么也没做,他为什么突然就……非常排斥他的靠近?
白秋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他做了一个梦,这个梦让他觉得很熟悉,似乎以前也做过一样的梦。
梦里有很多很多人,他们都在叫着白秋,整个梦境混乱又吵闹。
然而第二天醒来时,梦里的一切白秋一点也不记得,只觉得满心沉重和疲惫。
不,不对,他还记得一双眼睛。
一双金色的眼睛。
那是谁的眼睛?
时间悄然滑走,第一军校选好的交换生已经出发前往帝国,而帝国方面的交换生,也将在今天到达联邦。
一年级的那位交换生正巧分到了白秋他们班。
是个叫萨利少年,个头比白秋还矮上几分,这让一直在小伙伴们面前‘低一头’的白秋心里有了平衡。
于是借着同样不占优势的身高,白秋和萨利玩到了一块。
当然,傻乎乎又容易炸毛的萨利总是被玩的那一个。
交换生活动只有一个学期,半年后,小矮个萨利抱着白秋嗷嗷大哭,一边喊着一定不要忘了他,一边把鼻涕眼泪蹭到白秋的身上。
白秋嫌弃地把他推开:“行了行了,从帝国到联邦也就两三天的路程,你想来随时都可以。”
萨利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回程的飞艇。
一年级就这么过去了,二年级没什么大型活动,白秋抽空给自己制造了一架机甲。
S级机甲,非常契合他的精神力,白秋给它取名为银龙。
在这个名字刚脱口的时候,白秋又是一个晃神,眼前似乎闪过了另一架机甲的身影。
那架机甲好像……好像也叫小龙?
真是奇了怪,他明明没见过那架机甲,也根本没听说有谁的机甲叫小龙。
三年级到来后,白秋他们的学业突然紧张起来。
除了要应付学校里的课程,特编部队的招选也同时开始了。
经过好几轮选拔和集训后,白秋和一众小伙伴都顺利入选,被分往首都星的第一军事基地。
前往基地的前一天,白行朝和白母都特意请假回了家,为家里的两个孩子举办了一个小型的家庭聚会,庆祝他们成功入编。
第二天临行前,白母和白冬岩告完别,又走到白秋身前,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注意安全,记得给家里打电话。”
白秋应道:“好。”
他摸了摸额头,耳廓有些发红。
白母又对白冬岩道:“多照顾着点小秋。”
“没问题。”白冬岩说,玩笑似的抱怨了一句,“明明我才是弟弟呢!”
白母笑着给了白冬岩一个轻轻的脑瓜崩。
白母是一个非常称职的母亲,这几年白行朝把白秋一家接回白家后,白母也并没有任何不悦,反而将白秋视为己出,白爷爷和白奶奶也被她照顾得非常好。
不是亲生母亲,却胜似亲母。
白爷爷和白奶奶很爱白秋,这一点未有任何争议,但是来自爷爷奶奶的爱总归和父爱母爱不一样。
在知道白秋之前从未享受过母爱后,白母的母爱顿时爆了棚,仿佛想把白秋缺失母爱的那么多年一口气补偿起来一样,这两年以来换着花样对白秋好。
家庭和睦幸福,世界和平无忧,白秋是真的觉得,没有什么能比现在的生活更美好了。
但是偶尔的时候,真的只是偶尔,他会突兀地觉得这样的美好有些不真实。
仿佛行走在易碎的冰面上,每一脚都走得战战兢兢,稍一用力就会踩碎那层虚假的幻象,从美好的天堂重重跌落进残酷的现实中。
从特编部队进入正式编制,最快只需要半年,大多数人选择用一年的时间进行过渡,以免跳得太快不适应。
但白秋就像是身后有什么危险在追赶一样,每天发了疯似的给自己加训,用最短的时间正式进入了编制。
紧追在他身后,和他一起从特编毕业的有四人,白冬岩、楚盛舟、严野和闻州。
五个人组成了一个小队,带着他们的小队长是赵州,他们接到的第一个任务,是去捉拿偷渡进联邦境内的无证星盗。
现在是星际大和平时期,不仅各帝国和联邦之间和和气气,就连绝大多数星盗也和其他国家相安无事。
白秋他们要去捉拿的星盗,是几个背负着帝国罪名,被迫成为无证星盗的通缉犯。
任务非常顺利,白秋几人甚至还偶遇了前来度假的圣天使组织的星盗。
圣天使是星际出了名的正经星盗组织,经常和联邦进行合作,在联邦内也拥有一定的权限。
赵州似乎和圣天使们很熟,还邀请他们一起吃了一顿饭。
圣天使的领队是他们组织的二把手,是一位名叫露易丝的漂亮高挑女人,金发高高束起,浅棕色的眸子里藏着犀利又精明的光。
白秋盯着露易丝看了一会,脑子里突兀闪过两点疑问。
怎么会是女人呢?怎么会是棕色的眼睛?
一旁的楚盛舟抬臂撞了一下白秋:“怎么看呆了?那是你的菜?”
白秋回过神,正巧这时露易丝像是察觉到他的视线一样,回头冲他挑起一边的眉,涂着艳红唇彩的嘴唇动了动,调戏似地隔空亲了他一口。
白秋:“……”
白秋避开露易丝的视线,垂眸陷入沉思。
两方人马简单聚了聚便分开了,当天晚上,白秋又做了梦。
依旧是那个乱糟糟又吵吵闹闹的梦境,但这次醒来以后,除了那双暗金色的眼睛,白秋还记得梦里的一句话——
快醒来吧……
白秋猛地睁开眼,喉间压抑着一声即将脱口的呻|吟,他捂住脑袋,只觉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只大猫在他脑袋里打群架一样。
醒来,让谁醒来?让他吗?
白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窗外的阳光正好洒落在他指尖,白秋轻握拳头,那一丝阳光却从指缝间溜走。
宛如虚幻的梦境,不真实感又变得更强烈了一些。
自那以后,白秋的梦做得更加频繁了。那双金色的眼睛总是出现在他的梦境中,说着一些让他听不懂的话。
——快点醒来……
——你不该在这里……
——大家都在等你回来……
白秋几乎要被折磨得精神分裂,他有种预感,只有找到那双金色眼睛的主人,他才能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有找到金眸的主人——
可是,星际那么辽阔,他又该如何仅凭一双眼睛寻到目标?
又是一次任务结束,这次的任务有些危险,白秋的队伍得到了一次正式表彰。
表彰大会将在首都星举办,届时将同时为许多功臣颁奖授勋,听说就连指挥官阁下都会亲临现场。
联邦的最高指挥官阁下啊……那可是联邦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指挥官,也是最神秘的指挥官。
除了正式场合,他很少在镜头前露面,也从未在镜头前透露过自己的私事。
白秋看向一旁的光屏,里面正好放着指挥官阁下的一次采访录播,光幕上的人看起来格外年轻,似乎没比他们大多少,深棕色的眸子闪烁着坚定的光,让人看一眼就心生好感,产生一种‘跟着他走总没错’的感觉。
白秋又是一个恍惚,那双金眸再次浮现于脑海内,彰显着他的存在感。
他突然觉得,如果指挥官阁下那双棕瞳再浅一点,换成那双流光溢彩的金眸,好像……
好像会更合适。
第116章 正文完结 渴求
表彰会开始的那天,白秋是被白爷爷从床上薅起来的。
“今天可不是睡懒觉的时候!”爱国老头一把掀开白秋的被子,把睡得头发乱糟糟的白秋拖下床,扔给他几件衣服,“快换上快换上,再不快点早饭都没时间吃了!”
白秋还没完全从梦中醒来,只凭着直觉换好衣服便走出了房间。
路过的白母看见他,噗嗤一声就笑了:“这孩子……扣子都扣错了。”
她放下手中放满了切好的水果托盘,把白秋系错位的外套扣子解开,重新扣了一遍,还顺便伸手把白秋支棱着的爆炸头抹平:“行了,快去洗漱吧,早上有你最爱的小笼汤包。”
白秋一个激灵,眼睛一亮顿时就清醒了。
临出发前,白母拿着一块浸湿热毛巾,帮白秋敷了一下眼睛:“昨晚上太激动了没睡好吗?都挂上黑眼圈了。”
白秋愣愣的:“没有……”
白冬岩在一旁插嘴:“他这段时间都有些睡不好,晚上老做噩梦,有时候还说梦话呢。”
白秋不语。他知道那不是噩梦,但是他没办法和别人解释。
白母心疼极了,嘴里不住地念叨着:“怎么了?是碰着什么事儿了吗?”
“没什么事。”白秋说,“可能就是累了。”
白冬岩嘴巴张了张,被白秋瞪了一眼,顿时又闭上了嘴巴。
白行朝也说:“如果真碰到什么事了,就告诉家里,爸爸妈妈都在呢!”
白秋一怔,随即笑道:“好。”
没人注意到,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在掌心印出了深深的月牙痕。
一直到表彰大会的会场,白秋眼底的郁郁都没有完全散去。
表彰大会很快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