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无情道后我飞升了——by松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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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天道(五)
姜姚×雨乡;
雨乡握着姜姚腰的手,更紧一些,那道惑人的香气,更浓一些。
姜姚也是要面子,也会害羞的,她虽然继承了长公主骄奢淫逸的名头,却半点骄奢淫逸的事也没干。
撑死不过拉了拉人的小手,还是她的大宫女的柔荑,更别提亲吻一个男人这档子事了。
她脸颊红如苹果,挣扎开了雨乡的手,分明羞涩,还要装出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来去挑逗这个状元郎。“怎么样,我亲的好不好?”
只这一个举动,就让她露了馅儿,哪里有人把亲个脸当做亲的,雨乡哑然失笑。“还行。”
“滚出去。”姜姚也知自己本不擅长这些,看那状元郎似笑非笑的神情就知道,没能沾人家便宜,反而送上了初吻,不禁恼羞成怒的要赶人走。
雨乡无奈,还是摸了摸鼻尖,退了出去。
当初要来的时候,多少人劝阻雨乡说这是长公主的鸿门宴,不是要卸掉他的官职就是要寻个由头骂几句。
可如今走这一遭儿,好像什么坏事也没发生,还平白沾了人小姑娘的便宜。
他是君子,定然要负责。
可是不知道高高在上的贵人,到底给不给他负责的机会。
雨乡生于将门,到底没有子承父业,反而走了文官这条路,实在是因为落胎的迟了些,生的时候带了病根。面上不显,到了夜里就总是咳嗽不停,脸色愈加苍白。
今日回去后,家里长辈特意让服侍的小厮烘了一盆炭点在房屋里,怕他被那长公主气着了,再受风寒,身体扛不住。
第二日……
昨日梦里的软丈红尘,女子沙哑暧昧的声音好像还回荡在耳边,他竟然梦遗。
长公主,姜姚。
雨乡用手揉着太阳穴,感觉有根筋在懵懵的跳,怎么也止不住。
倘若昨日是意外,是那不矜持的长公主刻意引诱和勾引,那如今睡梦中还在欺负她的自己,又算什么。
……
朝堂之上,长公主摄政,蒙着金色面纱来上朝,姜姚向来说的少,可只要有哪里不合她心意,只需要轻飘飘的一眼,那些阿谀奉承的朝臣自然就知晓怎么做。
自从这状元郎入了朝堂,可是变了样。总算有个愣头青,感什么也不怕的同姜姚对着干。
其实也不算对着干,甚至他讲的某些条例,姜姚听着也顺耳。
只是,她本意明明是祸乱朝堂,怎能让这纷乱的时局,变得逐渐清晰?
“臣以为,西南水患应当派遣赋闲在家的李清大人前往治理,他素来精于治水,是先帝曾经提拔过的好官。李大人两袖清风,为官三年尚还家徒四壁,如今更是白身……”雨乡刚说一半,便被长公主出声打断了。
姜姚极少在朝堂上讲话,分明能让她的派系官员说话阻止的,可还是开了口。
挑衅般的语气,尾音带着小勾子。
“哦,雨大人你刚刚在说李清是好官,莫非你在质疑,当年给他罢官的圣上?”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语气分外欠揍,很是离谱,可想着那些永沉海底的族人,还是要找一找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状元郎的茬。
“雨乡……不敢。”他的瞳仁深黑,像是在分辨姜姚的语气。
李清前年回的家,只是因为惹怒长公主,又被告知幼弟,皇上亲自下的命撤了他的官职。
惹怒长公主,全然是她故意找的借口,真实原因是,姜姚排除异己。
分明知道她是蛇蝎心肠,可还是有些失望。
只是,本没有希望,如何来的失望呢。
“只是我西南百姓流离失所,如今那里的官员贪墨严重……怕是……”雨乡刚一开口,又被打断。
长公主像是生了怒,眼尾吊上去,娇媚的一张脸,戾气生的却如此重,音色婉转,吐出来的话语却很是恶毒。“雨大人竟敢质疑我朝清白官员贪墨,你可有证据?”
雨乡能说出那些人贪墨,自然是有了证据。他辛勤一月,劳心劳力,才将证据收集完整,却被莫名的一场大火烧了个干净。
他脸色铁青,默不作声。
“微臣以为,雨大人此言甚是不妥。”
“微臣以为……”
诸如此类抨击雨乡的声音不绝,此起彼伏,朝堂之上尽是姜姚的人,雨乡是独木难支。
“那便依何大人所言,罚他二十大板以儆效尤吧,可以退朝了。”姜姚做惯了恶人,也会感觉到心虚和羞愧。
“长公主,雨大人胎里带旧疾,您……您这是要他的命啊。”
有位中立的大人忍不住开口为他讲话,心里瑟瑟,有些口不择言。
“旁人能行,怎么他不行,就算是一命呜呼也是活该。”这话从官员里传出来,其实是有些过于恶毒了,也失体面。
“那不如,你替他吧。”姜姚长眉上扬,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提出意见的老头,藏了这么久,原来还是个好官。
那胡子白花花的老头擦了擦汗,苦笑。“倘若我年轻力壮是可以的,只是老朽估摸扛不住五板子,也要追随先帝而去了。”
“罢了,看在……”姜姚想了半天这老头名字也想不起来,最后只好用「你」字来代替。“看在你的面子上,雨大人挨五板子就行了,退朝吧。”
长公主头一次手下留情,却也没落着个好结局。
雨乡抗住了五大板,他面色苍白,浑身骨头都在痛。老天爷也在为他哭泣,天降小雨,雨乡踉跄着一步一步往外挪,终于晕倒在长阶上。
一只精致的绣鞋踩在了他身旁,姜姚撑一把伞,神色莫辨。“抬他回长公主府。”
“是。”下人们不敢揣测她的意思,只是姜姚说什么就按照什么去做,无不怀疑长公主是要暗地里杀人了,杀掉这个总是忤逆她的政敌。
……
纤细的指尖抚摸上雨乡睡梦中皱着的眉头,姜姚描摹着他的眉眼,愈发觉得熟悉。
状元郎沉睡不醒,情不自禁的就带了些焦急。“太医,他怎么还不醒?”
“积劳成疾,又有旧疴,如今挨了板子还淋雨,雨大人这身体,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其实病情远没有那么严重,只是这太医惯会道听途说,又不会察言观色,还当这公主巴不得雨乡死,才捡着好听话给姜姚说。
“给我用最好的药,吊着他的命。”
姜姚的声音淡淡的,她还是派了李大人去西南治理水患。
作者有话说:
姜姚:刀子嘴,豆腐心,么得感情的演员。
第56章 天道(六)
姜姚×雨乡;
雨乡是被淅淅沥沥的小雨吵醒的,眼皮沉重的抬不起来,空气中的潮湿弥漫到他的呼吸中,喘不过气。
他微微的眯着眼睛,入目一片朦胧,什么也瞧不清楚,想开口召唤他的侍卫却发现喉咙沙哑,涩的发疼。
熟悉的馨香,仿佛在梦里也曾闻到,他疑心自己还没有醒,又暗自恼怒,怎么又梦见那个蛇蝎女人。
许是因为这点儿怒意,他睁开了眼睛,艰难的挪动了一下脑袋,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根据装扮可以明显发觉——这是女子的闺房。
而那个女子,此时此刻就枕在他的身边,陷入梦乡,睡的正香甜。
他张了张口,刚要出声,不知道又想到什么,闭了嘴。雨乡看着那张向来惊艳妖媚的脸,此刻变得乖顺又宁和,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睡觉也在不开心的嘟着嘴唇。
她不好……
可是心脏跳动的如此厉害。
沉沉的黑眸里映着她的睡颜,小小的瞳仁里也只有她一人。
姜姚……
无数次想,假如她没有那么坏就好了。甚至偶尔也会为她开脱,年幼就失去父母,没有人管教,也没有人告诉她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如今长歪了,心思不纯净,算得上是恶毒——
雨乡自己这副身子全然是拜她所赐。可是,为什么,偏偏一颗心遗落在这个女人身上。
姜姚动了,她攥着一截锦被的纤细的手指轻轻抬了抬,挪动了位置,刚好放在了雨乡的腰间。
还好,没有醒,不知道为什么,雨乡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大病未愈,他也只是短暂的清醒了片刻,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雨乡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夜晚,虽然外头已经没有了雨声,但还是有着浓重的,挥散不去的潮湿空气,这次甚至还有海边咸腥的味道。
再然后,他隐隐约约隔着透明的纱看见,一个人形,在暗夜里,生出了鱼的尾巴。窗户没关严实,一缕风透过来吹开那层纱。
雨乡借着月光看见姜姚的脸,一双卷睫容纳着圆瞳姣姣,琼鼻皓水,丹唇列素齿,唇畔又点梨窝,说不出来有什么不同,却处处不同。
她妙鬘挽髻,单螺鬟朝云近香,灵玉桃叶簪束之,修以白瑛珠花。
霜蟾新月飞,身段窈窕,不盈一握。那不盈一握的腰肢下,却并不是人的双腿,而是展露了流线之姿的鲛尾,宝鳞湛蓝齐整。
红唇呵气,含着一口鲛珠。
“长公主……”他分明不该开口,可是却被这惊心动魄的美震撼了,不自觉的就喊出了声。
姜姚赤脚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只是沉默。如今身份展露,也是她不得已的刻意为之,听太医说,倘若没有奇药,雨乡怕是撑不过三天。
她没有想太多的什么,也很罕见的,没有去想族人,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想让雨乡死。
一张红唇覆上他的嘴巴,姜姚把鲛珠给雨乡喂了下去。
铺天盖地的热席卷了他,雨乡见多识广,自是知道鲛人一族澹媞自傲,愔嫕而情不自矜,却放浪形骸,性善淫。
如今吃下刚在他面前变成鲛人的姜姚喂的东西,竟然浑身燥热难耐,喘气粗重,又热又烫。
他情难自禁的一把拽过姜姚,咬上她的唇。
这登徒浪子实在不解风情,估摸着从未经人事,竟将她咬出血来。
鲛人血,自然是大补之物,有催情功效,只能让事情朝着更坏的方向发展。
姜姚心里忐忑,倘若今夜就和他睡在一起,失了清白,想必父王那边不太好交代。
不过话又说回来,父王心里只有鲛人一族的大计,当真会在意自己这个女儿的清白和死活吗?
就算暂时的不管鲛人族那边,还有就是难为情的一点,她虽然长的妖艳,但真的还是个纯情鲛人。
第一次,一定要和喜欢的人。
那她喜欢雨乡吗?
姜姚在心里问了自己无数遍,她喜欢雨乡吗?
她其实真的不知道,但是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她喜欢雨乡的脸,那如此……这一度春宵应该也不算亏吧。
一夜龙凤烛火,燃的旺盛。
“公主。”第二日,雨乡沙哑着声音,带着还未褪干净的,轻轻的唤着躺在他怀中的姜姚。他也不知,事情如何发展成如今这个局面,难堪又尴尬。
姜姚睁着一双纯净清透的眼,情绪淡淡的,在他眼前穿了衣,才开口。“你可以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我会负责。”雨乡沉声,可心里又生出来隐蔽的快乐,已经开始忍不住幻想。
倘若姜姚真的嫁给他,他一定好好教导她什么是善恶,一定能将这摇摇欲坠的社稷江山,再现昔日辉煌。
就算她真的想要那个位置也无妨,只要……百姓能过的好。
姜姚似笑非笑,她已经穿好衣裳,金色的宽袖。她可能喜欢风,任由清风充盈其中,仿佛下一刻便要被吹走。
“状元郎,不必了。”
此后朝堂相见,姜姚不会再反驳他的意见,而雨乡也没有问那日,她身为长公主,为什么是个鲛人形态。
鲛人族那边给的信越来越频繁,她看着父兄的来信日日质问,为何不顾及族人将来,迟迟不肯行动,却丝毫没有问过一句,她到底过的好不好。
有没有因为,每日都因为那些骨瘦如柴的难民无法入眠,或者是噩梦缠身。
雨乡总是夜半翻墙入长公主府邸,陪着她熬过这漫漫长夜。
事情总有变数,当朝堂上多了一张姜姚熟悉的脸的时候,她终于开始觉得慌乱。
那张脸,隶属于她的鲛人皇兄。
他在朝堂之上,指出雨乡祸乱宫闱的证据,并差人蹲守长公主府邸,终于揭露了他们本就一处的秘密,于大庭广众之下。
“长公主,这贼人逼迫你,是也不是?”
鲛人皇兄咄咄逼人,可姜姚不能不认。那是一族的希望,那也是她的父兄。
龙气对于一族当真重要,可时间早晚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何况,鲛人族只是见不到外面景色,可人族百姓却是会因为世道的变故而损失性命啊。
她闭了闭眼。“不是,是我心悦于他,逼迫于他。”
“好,好得很。”鲛人皇兄神色阴冷,不日便回了海底。
姜姚的身体一天天弱下去,雨乡也是。
她知晓,当自己没有了利用价值,定是会被父兄剥夺鲛人血脉,先是失去大海的召唤之力,最后会变得和普通人一样,生老病死。
可姜姚已经活了那么久,当她彻底失去鲛人血脉的那一刻,不止她会死,借住鲛珠活命的雨乡,也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