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神日——by我沉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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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后面是住院区,不过因为这里环境幽美,他们都管这里叫疗养区。
护士把他们安排在了一楼,给了他们一人一身病号服。
“虞小姐,您的手术在后天早上。”护士对虞瑞雨说,“因为您是1号病患。病人编号在各位病床床头,请各自确认,做好准备。那么,请各位跟我来。”
众人跟着护士去了。
这里的病房很高级,一人一间。关卡里司轻和黎放就没那么幸运了,中间活活被隔开了五个人。
护士还补了一句:“请不要互相串房,有违医院规定,会被抓到的。”
“被谁抓到?”
“晚上会被抓到,然后被吃掉。”护士只说,“医院里是这样传说的,详细的我也不清楚,总而言之,请不要互相串房。”
护士说完就走了。
众人都站在走廊里,目送护士离开,谁都没进自己的病房。
“她说会被吃掉哎。”
“还说我后天早上做手术哎。”虞瑞雨看他们,“我现在是不是该喊救命?”
“没关系的,我们会想办法的。”弗尔希笑了起来,“而且,多半用不着后天,明天就要出事了。”
钟糖:“你不装了啊?”
弗尔希立刻可怜兮兮地装了一句:“我是朵怜花。”
钟糖:“……”
众人也早就察觉出来弗尔希不太对劲了,阚温博便心急道:“你俩要不别装了,摊牌算了。”
“就是啊,都进这种要人命的关了,瞒着我们还有什么意思啊?”
“到底怎么回事,你俩说了得了!”
“我倒无所谓。”弗尔希看黎放,“怎么办?”
黎放冷哼一声,拎着病号服往自己的病房那边走:“说了我就宰了你。”
弗尔希朝众人面带遗憾地耸了耸肩。
“……他不说就算了,你自己说不行吗!?”
弗尔希:“不行啊,我听他的。”
“为什么啊!!”
弗尔希道:“他捏着我的把柄。”
众人:“……”
“而且怎么说呢……我是他的手下吧。”弗尔希接着道,“某种意义上,我和他算是真的连体婴,说了我的你们肯定就知道他的了,所以他不让我说的话,我就真的不能说。但是呢,有件事我倒是能说,那就是你们这一关就不要乱动了,把事情全部交给我们,因为真的真的很危险。”
弗尔希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司轻,往后仰了仰身,朝他意味深长地一笑。
“晚上,你们老老实实喝水睡觉就行了。”
她说。
*
作者有话要说:
弗尔希:嘴上说着怜花手上一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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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要到我最喜欢的大刀桥段了,苍蝇搓手. 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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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 德莱登天才病院 【十点钟,跟出来,藏到床底下。】
司轻换上病号服, 在病房里晃悠了一圈。
这病房和病院整体一样,奢华又高级。房间里就一张床,床对面还有一个电视, 遥控器就放在下面的柜子上。不过电视是个摆设, 根本打不开。
除此之外, 病床旁边还有一个柜子, 窗边一个书桌,还配备了一个衣柜,连热水壶都有, 还有独立卫浴。
司轻把房间整体查了一遍, 连角落里都没放过,然而一无所获。
他坐在床边。
窗外的雨下个不停,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户上, 在这种情况下尤其令人心烦意乱。
现在这种情况,其实和上一关差不多。医院里的配置也正常,属实是看不出哪里有“七宗罪之首”的影子。
但黎放不会骗人,多半是高能还没来。
弗尔希说的话也有些令人在意。她上一关是被黎放拽走的, 她还说自己是黎放的手下,是邪神的下属。那既然是他的下属,弗尔希肯定知道他和黎放的事情。
那么她对司轻说的话, 百分百是提醒了。
她说晚上老老实实喝水睡觉,一个意思是晚上会出事,另一个意思就是别喝水。毕竟说晚上老老实实睡觉也可以, 特地还提个“喝水”肯定有鬼。
一想到黎放, 司轻就忍不住想起了伊甸园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黎放头盖着毛巾, 微微抬头, 用隐约可见的一只血眸偷偷看他时, 司轻从其中瞥见了他的不安和恐惧。
这一幕始终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司轻穿着病号服,坐在床上呆了片刻,没呆住,站起来出了门,趿拉着病房里医院给配置的拖鞋,走到隔了五个病房的黎放门前。
病人编号和姓名挂在每个病房的门边,一目了然。
司轻走到他门前,敲了门。
没有回应。
司轻又多敲了两下,始终没有回应。不知是黎放已经不在病房了,还是只是单纯地不想理他。
但不给回应,司轻也没办法,只好收手离开。他回到自己的病房里又呆了一会儿,总有些坐立难安,又出了病房,在这栋楼里四处晃悠了一圈。
他们住院的这栋楼一共五层,每一层往上或者往下的地方都被无情的铁门隔开。要想打开,都需要一张ID卡,以及一个四位密码。
要把上下楼拿铁门隔开这事儿,属实和护士所说的“我们疗养院环境幽美”不太符合。
多了铁门,这就让这座疗养院莫名有了些恐怖片的感觉。
这里果然藏着什么事。要是没事安铁门干什么,又不是精神病院,病人又没可能发疯,为什么要把他们隔开。
铁门旁边还有一张牌子,牌子上面写了一幅告示。
司轻凑了过去。
【告示】
【请勿随意打开安全门。持有ID卡的工作者,请在得到科弗里尔院长允许后打开此门。没有允许擅自进入或试图强行突破者,后果自负。】
【注:未持有ID卡的工作者如需进入,请报告院长,可从院长处得到ID卡与密码。】
院长那里有ID卡。
密码也在他那里。
司轻拿起手机对着告示拍了两下,又简单把这里录了个视频,以便自己日后能在手机上研究研究。
做完这一切,他离开了。
上楼下楼都不行,司轻就只能在一楼转转。他们这一行人被安排在一楼左侧的病房,往中间走就是护士站,护士站旁边就是上了铁门锁的楼梯。
护士站里有两个护士在工作,站前有排椅子,椅子上坐着个瘦得皮包骨头的寸头老太太,两眼空空地看着疗养院门外头的雨。
司轻从她跟前经过的时候,老太太眼睛一亮,叫住了他。
司轻回头。
“你是刚进来的病人吗?”老太太笑起来,“你什么病呀?”
“……”
我没病啊。
NPC主动搭话,肯定是要给什么信息,说自己没病有点说不过去,司轻就随便编了一个:“心脏病。”
“心脏病啊。”老太太点点头,满眼同情怜爱,“严重吗?”
“还行,不严重。”司轻说,“您呢?”
“我是癌症,晚期了。”老太太说,“唉,治了一年多,攒了一辈子的钱都砸这上面了,但是还是治不好,钱还越花越多,我都撑不住了,都寻思要不要自杀了,结果有天就看到这家医院的宣传,想着横竖也是一死,科弗里尔院长又不要钱,就来试试了。嘿,你别说,这院长还真神,我前两天来了这儿以后,院长给我检查了一下,给了我一小瓶药水,喝了以后还真就好了不少。”
“你也放宽心就好,小伙子,科弗里尔院长能治好你的。”
老太太朝他笑。
*
司轻在一楼晃了一圈,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老太太后来又招呼他坐下,握着他的手,拍着他的手背,跟他天南海北地聊了一通。
老太太的手被岁月垒得粗糙。
大概是这医院里没有和她说话的人,她寂寞得很,一逮到一个司轻就不肯放手,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堆。
她说这间医院挺好的,科弗里尔院长是好人,这里工作的医生护士人也都很好。虽然外面对他们评价不好,还造谣,但那都是因为科弗里尔医生不收钱。
科弗里尔院长给人免费治病,得了病的患者都往他这儿来,他还能把他们都治好。于是本来需要付钱治病的患者都涌过来了,这么一来就触及到了正常医院的利益,他们才想方设法地造谣,害科弗里尔医生,为的就是想让他趁早倒闭。
“但是天上的主看着地上的人,科弗里尔医生是被上帝眷顾的智天使,他是主给我们的恩赐,他会救我们每个人,他不会被外面那些小人阻挡住脚步。”
老太太朝他笑:“你说对吗,孩子?”
老太太的笑容很奇怪,有些局促,像是渴望他的肯定。
司轻默了默,说:“对。”
老太太没来由地松了口气。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往护士站瞅了一眼,惊讶道:“哎呀,都这个时间了,你快回去吧。”
司轻跟着看过去,就见护士站的墙上挂着个表,指向5:37的时间。
“科弗里尔院长每天六点会来查房,不能不在床上。”老太太说,“快回去快回去,今天你可是初次巡诊。”
司轻就回来了。
回来坐在床上,望着外面的雨发呆了会儿。六点时,科弗里尔医生准时拉开了门。
他带着伙专业团队进来了,七八个人乌泱泱地走进司轻的病房里,齐齐围在他床前,跟围着个博物馆宝藏似的把他围了起来。
司轻:“……”
“躺下。”科弗里尔说。
司轻乖乖躺下了。
科弗里尔掏出听诊器,很随便的按在他心口上,沉默地听了几分钟后,就说:“心律不齐,心肌缺血,随时可能休克。”
……不是,这话你自己信吗?
都不做心电图你拿个听诊器就知道了!?!
司轻大无语,然而跟他来的专业团队却纷纷低头做起笔记,也不知道科弗里尔这加起来二十个字都没有的话到底哪儿值得做笔记。
“我会尽快给您安排手术,先生。”科弗里尔收起听诊器,“请您放心,我会拯救您的生命。请您相信我,务必不要……试图逃出这所医院。”
科弗里尔朝他眯起眼睛一笑,带上所有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司轻从床上坐起来,无语得眼角抽搐。
他抬头看了眼床头。
他的编号是2,第二个要做手术去死的,就排在虞瑞雨后面。
他的手腕上嗡地一动,黑雾屏幕飘了出来。
【入住医院,接受医生的诊断与嘱咐。(1/1 已完成)】
【我们的脚下】
【找出德莱登医院的秘密。(0/1)】
司轻记下信物的线索,收起了屏幕。
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钟糖站在门口。他往旁撇了撇脸,开门见山:“借一步说话。”
司轻跟他走了。
两人走到了疗养院门口,站定,面对着哗啦啦的雨,都手插着兜沉默不语。
钟糖从兜里掏出袋烟来,叼上一根,点上了。
他晃了晃烟袋,递给司轻。
司轻伸手打住:“不抽,谢谢。”
钟糖耸了耸肩,一脸“不抽算了”,把烟塞回了裤兜里。
他说:“我刚刚看到了。”
司轻:“看到什么?”
“我不知道是哪一天,但我看到了。”钟糖两根手指夹住烟,呼了一口烟气出来,“你的竹马浑身是血地倒在一个角落里,身上被啃掉了肉,胳膊都露骨头出来了,胸口上被开了个洞。”
司轻心里咯噔一声。
“但是他没死,还活着,还瞪着眼睛瞅我们来着,也真是个奇迹,都那样了,他居然还挺精神的。弗尔希就站在他旁边,手里拿了一把……很大的枪,白的,还带着金纹,还挺高级。她手上在流血,浑身都是血。他们旁边好多尸体,都是鬼,都缺胳膊少腿儿的,那地方好像是个……机械室?有很多仪器,还有纸箱子,也可能是个杂物室。”
“你竹马突然喊,让我们别过去。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真的就没动。”钟糖叼着烟说,“然后,弗尔希就飞了。”
“?”司轻迷茫,“飞了??”
“飞了,直接飞起来撞后面墙上了。”钟糖同样一脸纳闷,“我也寻思呢,怎么飞的?谁都没动手啊,她凭空飞的,就跟有个透明人把她拎起来扔飞出去似的。”
“……飞了之后呢?”
“不知Qqun:1.0.3.0.4.0.6.5.2.3道了,到这儿就没有了。”钟糖说,“是不是这里的鬼还有个透明人?”
“有可能。这里是医院,说不定那个院长在做人体改造什么的。那他们说这里最危险确实有道理了,有个看不见摸不着的透明人,那可真是无解。”
“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这么看来,那两个人可能对付不过来。”
“嗯。”
“晚上我们也出去,跟他们一起,那两个人肯定要出来的,我们就跟他们一起。”钟糖道,“你跟那人怎么样?都到这儿了,差不多就和好吧,世界末日前哪儿有空给你们小情侣闹别扭。”
“……还不是小情侣。”
“没区别吧?”
司轻被钟糖看到的画面搅得心里难受,终于抹了把脸,长叹一声,把事实说出来了:“有区别……我被甩了。”
钟糖一脸震惊:“?甩了??谁?黎放把你甩了??”
司轻捂住脸,点了点头。
钟糖战术后仰,满脸震撼我妈。
*
护士站的表直指六点二十七。
司轻和钟糖走了回来,路过护士站,到了黎放门前。
司轻站定,和钟糖互换了一个眼神,抬起手,再一次敲了黎放的房门。
仍然毫无反应。
司轻朝钟糖摊手,一脸“我就跟你说了”。
钟糖不信这个邪,替他啪啪拍了两下门。
还是没反应。
司轻:“我都跟你说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