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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道侣以后我重生了——by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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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再深究,路拾告诫自己。
  把稀松平常的细节拿出来反复分析,试图用无意义的蛛丝马迹去佐证、去说服自己,‘他也是对我另眼相看的’……路拾不愿,也不允许自己去做这样可怜的事。
  至于那些在他心底蠢蠢欲动的念头,只当它们不存在就好……
  然则,人的情感并不一定受理智的约束,无论路拾如何的压抑感情波动,最终也还是在抉择来临时,抵不过内心的渴望,选择了能重新见到沉雁辞的那一个。
  药灵谷邀请路拾成为《天裂幻境》课程的特别顾问,路拾不眠不休想了24个时辰,最终同意。
  就在这两天两夜之间,白芷拿到85分评定所引起的轩然大波已经扩散到修真界其它三域,她在《天裂幻境》第三关将会拿到多高的评分成了全修真界热议的话题。
  这样一来,不仅白芷战战兢兢,药灵谷也压力巨大。掌门迫切地希望有人帮忙破局,于是催促白芷请来路拾,但在见到路拾应邀而来之后,他迟疑了。
  眼前的青年眉眼精神,目光清澈,眼角和嘴角都有些圆钝,面部骨骼包裹在健康的皮肉下看不见棱角,可称得上好看,只是这种好看是一种质朴的好看,根本不像内圈来的人。
  “路拾小友年纪轻轻,就对《天裂幻境》有如此深厚的研究,真是不可貌相。”药灵谷掌门让人给路拾上茶,言辞之间透着点试探。
  路拾不擅长兜圈子说话,便道:“我没研究过。你们可以让我当场试试,看结果,成就成,不成就算了。”这才是他答应过来的真正原因,自己玩一次《天裂幻境》。
  此话正合药灵谷掌门的心意,“好!小友稍候,我这就让人安排。”
  区区一套游戏设备,对年轻弟子来说贵重,对药灵谷来说不值一提,一刻钟后,游戏设备和场地便准备就绪。
  《天裂幻境》游戏设备就是一整套幻阵,包括镌刻幻阵的躺椅、提供灵力的晶石、连接中央域核心法器的子阵玉简,还有保护玩家灵识的玉符,毕竟幻阵这东西原本有杀灭修者灵识的威力,经过代代修者改进,才做成了游戏。
  药灵谷掌门客气地问道:“小友可介意我们观看?”
  路拾躺在全新的游戏设备上,心头发紧,哪有心情理会药灵谷的人,“随便。”
  掌门示意手下帮忙打开游戏,并连接好显影阵,五尺见方的幻影投射在墙壁上,清晰的显示出路拾在游戏当中的画面。
  路拾闭着眼睛,感受到身体仿佛在下沉,针尖大小的一点亮光倏然扩散,整个世界被点亮。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记忆深处的景象,少年时曾无数次走过的小径,通往后山山坳。
  怀念地盯着手里的木桶,里面是黑龙驹最爱吃的无极藤。切成小段,用盐水泡好,每天傍晚拎到后山给黑龙驹加餐,是身为杂役的路拾每天都要做的事。
  果真与当年的曦和山一模一样。路拾心中感叹,看白芷游戏直播时就觉得《天裂幻境》很真实,自己来玩更觉厉害。
  路拾迈步朝后山走去,不多时,神骏的黑龙驹出现在面前。路拾眼眶一热,加快脚步上前,搂住一匹黑龙驹开始揉搓它的大头。
  药灵谷掌门面露疑惑,“黑龙驹有什么特别之处?”
  “没听说过……”长老们也想不明白。
  掌门皱眉,“先往下看吧。”
  路拾挨个儿摸过黑龙驹的头,将无极藤倒在喂食的石坑中,数匹黑龙驹凑过来嗅了一阵,又都走开了。
  “啊,我都忘了。”路拾哑然失笑,笑完又露出沉重的神情,当年就是这样,他不知道无极藤沾染到某些药物的味道,还以为黑龙驹生病了,特地留下来守夜,因此避开了门中的杀戮。
  他玩《天裂幻境》的目的是想要知道沉雁辞对当年事情的态度,解开心结或者……彻底死心,所以,他依然会循着当年的做法来应对。
  月亮照常升起,被乌云遮盖,小径处有脚步声接近,路拾在袖中握紧了拳头,站在山坳中等待,如记忆中一样,六长老扶着少年时的沉雁辞踉跄走来。
  路拾有一瞬间的窒息,多活了十多年,他还是会在见到沉雁辞的第一眼就不自觉的紧张。
  “前方何人?”六长老警觉地质问。
  沉雁辞抬眼望去,目光触及路拾后变得恍惚,浓烈的感情在幽深的瞳中翻涌。
  路拾清了清嗓子,“六长老,少主,我是门中杂役路拾。”
  六长老拧起眉,“杂役为何在此处?”
  “今天黑龙驹不吃食,我在这守着。”路拾回答。
  六长老算是认可了这答案,转头关切地询问少年:“雁辞,你可还好?”
  “……还好。”沉雁辞惊醒,刚才他是怎么了,分明是想起了很多东西,一回神却又全然没了印象。
  六长老狠狠叹口气,“我们恐怕是中了毒,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先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我不走!爹娘还有师叔们,他们都还等着……”
  “雁辞!冷静!你我的修为都用不出来,此时过去无异于羊入虎口,我先送你到安全的地方,再回来救援。”
  “……羊入虎口?”
  路拾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幕,也不插嘴,只是默默的将砍杂草的小刀握在手中。


第7章 他居然知道?
  杀死一位长老,对现在的路拾来说,并不算件难事,可对十五岁的路拾来说,大约难如登天吧。事情过去了十几年,当时的很多细节路拾已经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自己当时在沉雁辞跟前的窘迫。
  一山之隔处,羲和山上下正在被屠戮,而侥幸避开危险的杂役在遇到了山门少主之时,不想着帮忙,不想着逃命,想的却是自己像块灰扑扑的丑石头,浑身还散发着无极藤的臭味,不知道会不会被少主闻见。
  那是很不应该的、难以启齿的、隐秘的感受,悄悄折磨着路拾的心,令他不敢靠近,不敢抬头,不敢出声。
  如今的路拾,借助《天裂幻境》重现过往,有了更多余裕去观察六长老。他握着小刀倚着大树而坐,将六长老和沉雁辞的举动收于眼底。
  六长老嘴上劝说着沉雁辞不要被仇恨冲昏头脑,摆出一副为少主付出一切的忠义模样,真要仔细端详,就能看出他神情中并无几分悲痛和愤怒。
  路拾想起那时,或许是自己畏缩的模样让六长老放松警惕,他并不像现在这样守着沉雁辞,而是支使得路拾团团转,一会儿让路拾去周围看看动静,一会儿让路拾将附近的黑龙驹赶远一些,刻意营造出少主处境很危险的氛围。
  而十五岁的路拾极为听话的跑来跑去,慌慌张张地做事,以至于在沉雁辞面前摔了两个跟头、被愤怒的黑龙驹狠狠踢了一脚。
  正是这一脚,才使又羞又痛的路拾发现了六长老的不对劲。
  路拾倚靠着树干怔怔出神,隐隐察觉有人在看自己,下意识回望过去,正与沉雁辞的目光碰了个正着。
  他正在被那双眼睛专注地盯着,不知多久了。
  路拾的心像被狠狠捏了一把,乱了节奏。狼狈的撇开脸,路拾暗暗唾弃自己没有出息,十五岁时害怕被沉雁辞注意到,重活后,还是承受不住沉雁辞的打量。
  醒醒!眼前这个沉雁辞只是幻象而已!
  如此提醒自己,路拾并未感觉轻松,而是失落不已。强打起精神,他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附近的黑龙驹鼻息粗重,烦躁的喷气声此起彼伏,六长老多看了几眼,眉头皱起,本想要对路拾说什么,却在对上路拾的脸以后,咽了回去。
  路拾相当惊奇。他知道六长老想要说什么,“你去把这些畜牲赶远一点,别让它们伤到少主”,他还记得清楚六长老的原话。
  为什么这回不说了?
  路拾想不明白原由,主动道:“六长老嫌黑龙驹烦?可要我去把它们牵走?”
  六长老愣了一下,见路拾满脸等待吩咐的表情,目光慢慢变了,伪装出来的温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居高临下的冷漠,“嗯,你且去,牵远一些。”
  ……原来如此。路拾有点想笑,当年怎么没看出来呢,六长老颇有些察言观色的本领,在他面前表现卑微时,就会被肆意支使,在他面前不卑不亢,反倒被顾忌。
  大概这也是白芷等人从来没发现六长老不对劲的原因,他伪装得实在太谨慎了。
  路拾一边感叹自己当年也曾交过好运,一边把因六长老身上残存的药物味道而烦躁的黑龙驹牵开。那时,他焦急的想尽快牵走它们,就将它们赶去喂食石槽那边,可那边的异味更重,不满的黑龙驹一脚踹在路拾腰间,将他踢飞进草丛中。
  出丑了的少年趴在草丛里,臊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忍着难堪爬起来安抚黑龙驹时,少年发觉了黑龙驹极度讨厌今天的无极藤和六长老。
  他困惑于六长老怎么跟无极藤扯上了关系,毕竟喂灵兽的藤蔓只对放在山门的取水池附近,一般由杂役去取水,送到各位修者的住处。
  待少年好不容易赶走黑龙驹,回到少主那边,就迎来了一个巨大的“惊喜”。
  六长老希望路拾能够跟沉雁辞互换外衣,让路拾佯装羲和山少主逃往与沉雁辞相反的方向,混淆敌人视线,为沉雁辞争取生机。
  十五岁时,路拾没啥见识,但不是傻子。六长老对他说了很多好听的话,大义、恩情、牺牲,他浑浑噩噩没听进去,只知道,六长老在叫他去死。
  路拾害怕,他不想死。
  六长老见他很久不吭声,脸色变得难看,语气严厉起来:“你是羲和山的人,为了少主,难道你还委屈了不成?”
  路拾抖动着唇,说不出拒绝,也说不出愿意。
  “师叔,别逼他。”沉雁辞突然出声,“我们身中毒物,没了修为,只能靠双腿来逃走,就算他愿意,也起不了作用。”
  路拾猛然抬头,绝望的目光中生出希望,生平第一次直视沉雁辞。
  沉雁辞面无表情,“让他走吧。”
  六长老不太满意,“雁辞,咱们处境危险,不能心慈手软……”
  “我说,让他走!”沉雁辞又说了一遍。
  六长老无奈,叹息道:“你啊……少主仁慈,不愿让你冒险,但你身为羲和山之人,贪生怕死,不思报恩,简直……”
  路拾活像被揍了一拳,鼻子酸酸的,胸中百般滋味交集,想要辩解,却不料看到六长老正目露凶光。
  奇怪……六长老好奇怪……
  为什么突然起了杀心?为什么被黑龙驹讨厌?
  一呼一吸之间,种种念头闪过,路拾瞪大眼睛,是六长老给山门下的毒!
  路拾想喊出来,眼角余光刚好瞥见六长老对他扬起了手——他会被杀!路拾来不及思考,掏出随身小刀防身,却因六长老的突然靠近,一刀捅进了对方身体。
  扑哧一下,刀尖穿过皮肉,温热的血沾染到手掌,路拾吓得松开手,六长老怒吼着倒下。
  “竖子尔敢……”
  路拾没想到自己竟能伤到六长老,低头看看,被血染红的双手抖得不成样子。
  “我……我不是故意的……”
  沙沙的脚步声走近,路拾抬头,沉雁辞缓步来到跟前,看了一眼路拾,转身蹲下查看六长老的伤势。
  我杀了少主最后的依靠。
  路拾的头嗡嗡作响,无法思考任何事,直到沉雁辞叫他一起逃命,他才茫然地跟了上去。
  途中,他无数次想要向少主解释,可又不知从何说起,况且他也没有证据证实自己的想法。六长老人已经死了,究竟是不是奸细,谁也说不准。
  少年悲苦地咬破了下唇,整件事从少主的角度来看,根本就是他贪生怕死才抢先一步杀死了六长老,也许他将一生背负这个罪名了……而沉雁辞,自始至终,一句没问。
  “怎么去了这么久?”六长老的话打断了路拾的思绪。
  路拾回过神来,见六长老流露出的怀疑,故意道:“黑龙驹的情况有些古怪,好像对六长老身上的味道不太喜欢。”
  六长老果然有些慌,“畜牲的习性罢了,应是惧怕修者。”
  路拾作恍然大悟状,“原来是这样。”
  “那是自然。”六长老见他相信,复又放松下来,开始故技重施:“你叫路拾吧?虽是杂役,却多少受过羲和山的恩惠,此刻危急存亡关头,正是需要你替少主尽忠的时刻,我叫你留下断后,替少主争取时间,你可愿意?”
  路拾平静地看着六长老表演,还主动给他搭戏:“羲和山对我恩重如山——”
  六长老面带笑意,点头赞许。
  “——所以,我自然是不愿意的。”
  六长老的笑容僵在脸上,“你耍我?”
  路拾垂首,“不是耍你,我只是不知道你让我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用意?当然是保护少主的安全!”六长老愤然道,抬手要教训这个不知尊卑的杂役。
  路拾藏了许久的小刀往前一送,稳准地捅进六长老的胸口,一如之前,六长老倒下。
  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路拾死死盯着沉雁辞的脸,不放过一丝表情波动,想要看穿沉雁辞内心的想法。
  但,羲和山的少主早早就培养出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涵养。沉雁辞半掩眼睑,一步一步走到路拾跟前,给了他一个清浅的、意义不明的眼神,便蹲下来,伸手去探六长老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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