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血族穿成Omega——by柒零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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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行止略显惊讶地扬眉:“是哪个品牌方这么硬气,敢为殷染提供服装?”
说起服装赞助,就不得不说上次殷染穿着某品牌的衣服和路人发生冲突的事。
那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有网友深扒出那件衣物的品牌供应方,纷纷避雷。
无辜受牵连的品牌方一度欲哭无泪,而这件事直接导致了后来没有一家品牌愿意借给他衣服。
“这不还是看在了你们几个的面子上嘛。”经纪人苦笑着把手机推过去,“你看看。”
津行止象征性地翻了几下,随便点了一张图片:“就这套吧,好看。”
经纪人颇为赞同地点点头:“我也觉得这个好,绅士贵族风,肯定能引起一波热议。”
津行止连“嗯”两声,环视一周,才神神秘秘地把经纪人拉到一侧,小声道:“殷染性情大变的事,我想我可能找到原因了。”
听到这,经纪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她收起手机,开始认真听津行止说话。
“他以前应该是有很严重的抑郁症和狂躁症。”
“以前?”经纪人成功抓住了他话里的重要字眼,“你是说他现在治好了?你又怎么知道的?”
津行止连续眨了几下眼,开启了胡编乱造模式:“我之前在殷染的垃圾桶里,发现了几张被撕碎的纸条和几个空药瓶。我拿着纸条和药瓶去找了医生,是他给我提供了这种可能性。所以我猜,这就是殷染最近这么异常的原因。”
“啊……这我倒是忽略了。”经纪人咬了咬嘴唇,“我手下所有艺人的常规体检和心理报告都在我办公室,唯独没有他的。这样看来,是殷家一早就知道他有问题,才不允许他在外检查啊。”
她抠了抠手指,颇为难地深思起来。
见胡姐深信不疑,津行止乘胜追击道:“他大病初愈的话,总会有点奇怪的行为,所以你也不必那么生气。”
经纪人颔首:“其实利益受损最严重的人就是你了,你都不在意,我还能说什么。”
说完,经纪人拍一下津行止的肩膀就要走。
津行止叫住她:“姐,你要不要透露些风声出去?殷染的综艺今晚就会播。要是他的性情在观众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改变了,难免——”
“不用你担心。”经纪人笑着说完,便离开了。
解决了一件大事,津行止长舒一口气。
经纪人刚走,动作颇快的小唐就已经回来了:“津老师,你的早饭和去火茶。”
跟在小唐身后的,还有从公寓里走出的殷染。瞟了眼津行止手上药色的清火茶,殷染故作惊讶道:“有什么事让津老师心不静了吗?”
津行止瞪了殷染一眼,直接把手里的茶丢到他怀里:“我看你比我更需要清清心。”
·
生日会的前一天晚上,月亮格外得圆。
透亮的月光将周围的云层打透,像是在晶莹的玉盘边围了一层发亮的棉絮。
小唐把第二天要穿的衣服熨好,送到了殷染房间,就愉快地下班了。
而一整个晚上,殷染始终一动不动地坐在窗边,一边翻着那本《释物百科》一边晒月亮。
翻书的声音轻微,和窗外簌簌响动的风声相映成趣。
天气明明不凉,甚至还夹杂着白日未散的闷热,殷染却意外感受到一阵凉意缓慢从四肢传递上来。
但那种凉很快变成了寒,开始一寸寸地渗入他的骨节。
寒气像是察觉到自己被发现,迅速顺着血液侵蚀而上,仿佛想瞬间冻结他跳动的心脏。难以承受的寒冷,殷染很快发现,带给他这种异常严寒的,是今晚的月光。
他不由自主地抬起双眼,对上那一片毫无杂色的皎洁。
月色散在他的眸底,将一股血色充盈上他的瞳孔。
殷染的感知被无限放大,让他有回到了他从前状态的感觉。
逐渐适应了那种寒凉,殷染目光往下移,看见了他映在玻璃窗上的脸。
此刻,他的脸上俨然失去了血色,泛着不属于人类的苍白。
很快,殷染适应了那种严寒。他张开手掌,感受到原本属于他的力量正在回归。
殷染唇角一勾,血红色的眸子里闪过危险的光芒。
通告一直忙到凌晨,白天又不得闲,津行止觉得自己现在累得快要不省人事了。
他习惯性地锁上门,关上灯就窝进了床铺。
他刚躺下,门口就传来了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睡了吗?”
津行止不聋,那是殷染的声音。
但津行止现在并没有什么心情管他,敷衍道:“睡了,没什么重要的事明天再说吧。”
殷染颇有耐心地温声道:“有重要的事。”
但困意已经搅得津行止大脑运转不畅:“有也……明天再说,我起不来了。”
门口,殷染轻笑一声:“不用起来,我自己进来就好。”
殷染将手搭在门把手上,向反方向一转,门锁直接脱环,彻底失去的阻挡的作用。
殷染颠了颠因为断裂落在他手里的门把手,走进津行止的房间。
破坏门锁的响动惊动了津行止,他不甚清醒地撑起身:“你怎么进来的?”
殷染抬高手腕,当着津行止的面松开了手。
“当——”金属把手跌坠在地面上,脆弱不堪的歪倒在地。
窗外,一声巨响打破寂静的夜色。
刚才还一片晴朗的天空突然划下一道闪电,瞬间劈亮了半间屋子。
殷染嘴角勾起,猩红色的瞳孔一动,只一闪身就坐在了津行止的对面。
他强行将冰凉的指节贴上津行止颈间的动脉:“我其实,不喜欢给别人选择。”
正文 22.“这是你自找的。”
殷染直接将津行止怼在床头,牙尖靠近他突突跳动的动脉。
他刻意把动作放慢,给予了津行止足够的时间反应。
可津行止却依旧镇定,甚至连心跳的速度也只是略微加快。
这样的反应与殷染想象的完全不同。或者说,他完全没有在津行止身上找到一点捕猎的快乐。
他收起牙锋,微微后仰,审视着沉着的津行止。
大晚上经受这样的刺激,任谁大概也会睡意全无。
之前,津行止对殷染“不是人”一直存疑,但当事实摆在面前,却由不得他不信。
他平静地注视着现在的殷染。
殷染的面庞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稍显苍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殷染的头发比平时长了一些,几乎能落在肩上。
殷染身上穿的衣服,似乎是之前自己随手指给经纪人为生日会准备的那一套。如今穿在身上,倒像是为他量身定制的一般。
月光下,光滑的缎面将衬衫的柔白展现得淋漓尽致,领口处镶嵌的红宝石宛如毒蛇的眼睛,掩藏着令人难以忽视的锋芒。就像现在的殷染,看似温和优雅,实则危险非常。
此刻,殷染压在他动脉上的手指正带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令他恍惚觉得下一秒就会被撕碎。
殷染眼底的光芒流转,再一次向津行止靠拢。
这一次,殷染终于在他的眼里发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紧张。
识破了津行止的伪装,殷染双唇微抿,眼眸一垂:“藏得可真好啊。”
话音落下,殷染直接将津行止压倒在床铺上。
这次,他没有犹豫,直接用牙尖刺破了津行止的皮肤。
流动的血液在口腔溢开,那是甜的,他梦寐以求的甜。
为了防止津行止挣扎,殷染死死地钳制住了他的身体,这各动作满足了他强烈的征服欲,配合着津行止脖颈间传来的微颤,一度让殷染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津行止再次挣动,试图让殷染松手:“殷染,别太过分。”
但是很明显,正在兴头上的殷染完全没有听进去。
津行止咬紧牙关,连带着皮肤也微微紧绷起来:“殷染,我最后说一遍,你别太过分。”
殷染置若罔闻,吸吮的兴奋把他的情绪推至巅峰,他甚至感觉到那种带着血腥的甜味正在渗入空气,缓慢地将他包围。
血吸得差不多了,殷染克制住自己的热切,刚想给津行止种下血契,津行止却不知怎么有了力气,直接把他推了起来。
天旋地转,两人的体.位上下颠倒。
殷染抬眼,震惊地望着这个可以对抗血族力量的人类。
津行止眉头紧蹙,言语间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还有力气?”
经津行止一提醒,殷染才发觉,不是津行止的力气忽然变大,而是他四肢发软,能用的力气竟还不如他之前作为人类的时候大。
很快,空气中飘浮的血甜味给了他答案,或者他应该用他所了解到的另一种名字称呼它——Alpha信息素。
方才的噬咬在津行止的脖子上留下两道醒目的伤口,血液沿着齐整的伤口坠落,滴在殷染身上。
津行止松开一只手,碰了一下脖子上还在流血的伤口,他不自觉地倒抽了一口凉气:“真够狠的。”
津行止刚松手,殷染就不老实地想掀开他。
但事实上,在信息素的作用下,他早已没了逃脱的力气。
这是津行止第一次在殷染脸上捕捉到不悦。
为了防止意外情况的发生,津行止收敛了部分信息素:“咬也咬了,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殷染一言不发,一种强烈的挫败感正渗透着他的情绪。
他突然想起之前在书里看到的对“信息素”这一名词的描述,好像是说它是一种能够双向影响的存在。
他微微抬起他还能移动那只的手,搭在了自己的后颈上。
津行止困惑地看向他:“你又想干什么?”
下一秒,殷染抓住隔离贴的一角,竭力向外一扯。
津行止来不及阻止,薄如蝉翼的隔离贴就从殷染的手中坠落在地。
没有了隔离贴地阻碍,殷染的信息素一股脑地涌了出来。
他回想着之前释放信息素的感觉,成倍地递加着释放的浓度。
暴增的信息素让津行止头脑一昏,手上的力气也随之一松。
但那种松懈还不足以让殷染找到挣脱的机会。
津行止微磨齿尖:“别疯,把你的信息素收起来,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津行止的反应似乎让殷染很满意,他舔了舔牙尖:“若我不收呢?”
“这是明目张胆地勾引,”津行止压低声线,嗓音里不由自主地染上暧昧的色彩,“懂吗?”
言谈间,殷染毫不在意的又把信息素浓度升高了一个梯度。
SⅡ级Omega的信息素到底还是强烈,津行止的腺体有些压不住,开始不受控制地释放起信息素。
再这样下去,非出事不可。
他从殷染身上弹开,胡乱地拉开床头柜,找出了一针抑制剂,毫不犹豫地扎进血管,一推到底。
殷染的身体开始躁热,脸上倒是恢复了平日的神采:“你不敢了?”
一句“不敢”落在耳畔,津行止直接掰断了手上的针管:“这是你自找的。”
他把针管往地上一掷,单膝跪在床上,拉住殷染的裤腰带,将人向自己的方向拖了一段,不由分说地俯身咬在他的腺体上。
生理上带给Omega的屈服感让殷染产生了一种臣服的渴望,可心理上的拒绝却让他抵住津行止,试图阻止这一行径。
滚烫的信息素没入他冰冷的后颈,带给他一种“做人”的感觉。
一种从未体验过的舒.爽顺着后颈传入身体的脉络,却在达到高峰时突然消失。
殷染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迷雾之中。
那种熟悉的感觉令殷染意识到,他又一次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中。
雾气的尽头,是一条马路,很显然,这不是他曾经生活的地方。
虽然有些迷惑,但殷染还是走了过去。
路上,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川流不息的车辆带起细小的泥水,又很快被碾压回去。
一辆银色轿车从他身边驶过。
车里坐着一家三口,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在后车座上欢快地哼唱着,气氛一片融洽。
男孩的眉眼给殷染一种熟悉的感觉,于是他看了过去。
“哐——”
巨大的撞击声刺得殷染耳膜生疼。
刚刚还在正常行驶的车子,此刻正被压在一辆卡车底下,车身严重变形到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空气中,血腥味和焦糊味交织在一处,连同呼吸一起残忍地绞着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