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血族穿成Omega——by柒零叁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1-29
殷染不由得踉跄地后撤了半步,才撑住了津行止。
津行止细密的呼吸打在他的后颈上,惊起一片战栗。
殷染的喉结克制地上下一滚,单手扶住津行止的腰侧,向床边走去。
他向前用力,直接把津行止甩进床铺。
松软的床铺将津行止的身子弹动了一下,又很快将他包裹。
屋内,熏香还在燃灼,气息寡淡却仿佛能层层挖出潜藏的欲望。
殷染拉开床头柜,取出之前他选好的两条领带,垂在津行止眼前:“喜欢哪个?”
床上,津行止微动身子。
殷染左右看了看,浅笑着俯身。
“不说话的话,我就随便选了。”
正文 33.“你说呢?”
淡色的光芒圈在津行止的周围,衬着他泛红的脸颊,使他整个人的轮廓都柔和了许多。
殷染单膝跪在床上,西装裤和被褥摩擦的声响细微,尽数钻入殷染的耳里。
他抬起津行止的手腕,用领带缠了一圈又一圈。他动作缓慢,更像是在享受这样的时刻。
他在津行止的手腕上打了个结,把津行止的手臂拉起,将领带的另一端缠在床头。
不舒适的姿势让津行止隐约有些反应,动了动身子。
看着津行止手腕上的领带,殷染总觉得不放心,决定把他两只手都绑起来。
他伸手去拿另一条领带,光滑的领带却从另一侧床头滑落掉地。
这种时候,殷染显然不想下床去捡东西,他一抬手,摸到了自己领口间的领带。
周围的窸窣声终于唤醒了津行止的意识。
他试图动一下手,却感受到了强烈的束缚感。
忽略后脑灌铅似的沉重,津行止缓缓抬起眼皮。
狭窄的视野里,殷染正伸手在他自己胸前扯着什么。
片刻后,津行止模糊的视线才聚焦。
殷染把解开的领带从领口扯下,抓起津行止的右手腕,不由分说地缠绕起来。
“你在干什么……”津行止还没清醒,声音小得更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嘟囔。
他的手臂被抬起,接着就被困在了某个近乎固定的位置上。
但那种蚊子叫般的声响还是被殷染捕捉到了,他分开腿跪在津行止的身体两侧,挑了一下津行止的下巴:“你说呢?”
津行止努力睁了睁眼睛,迫使自己清醒。
一抹冰凉搭上他温热的耳后,缓慢滑过锁骨,津行止只觉扣子一颗颗被挑开,被凉意接触过的位置很快变得灼热异常。
津行止偏头,猛咬了自己手臂一口。
齿印落在手臂上,在烛光下阴影分明。
这种疼痛终于让津行止清楚地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迟疑的片刻间,殷染的手指已经搭上了他裤腰带上的卡扣,“咔”的一声脆响,津行止腰间一松。
津行止试图撑起半醉的身子,才迟钝地发现自己的双手全被殷染绑在了床头。
他用力向外扯动,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好像还没恢复。
他只好抬起脚抵住殷染,嗓音因为酒精的侵蚀而略显沙哑:“你疯了?”
殷染淡定地将西装外套脱下,甩到一旁。
又俯身压到津行止耳边,用极尽暧昧的语气轻声道:“我觉得,你可以一会儿再问这句话。”
津行止咬牙转了转手腕,倒吸了一口气。
空气中的淡香从他的气管入肺,涌起的热意迅速传到下.身。
津行止往床头的光芒望了一眼,在看见熏香时又转过头:“你用药上瘾了?”
殷染眨了下眼,没太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津行止醒得比他想象中快得多,但既然人醒了,他就不得不再采取进一步的手段了。
他把手伸进津行止的枕下,取出一瓶藏在下面的喷雾型抑制剂。
冰凉的气雾洒落在津行止的肩颈上,很快被他灼热的皮肤吸收。
殷染没有再等,直接吻上津行止的嘴唇。
他的嘴唇很软,夹杂着淡淡的酒香,让人不由得沉醉其中。
殷染的信息素兴奋地散开,和熏香的气味交缠,却傲气地不肯相融。
津行止挣动着,每一次呼吸和每一个动作都让殷染更加兴奋。
就在他以为一切就要水到渠成的时候,一个换气的空当,殷染的背上忽然压下一道力。
熟悉的天旋地转再次上演,殷染直接被津行止压进了床铺。
“当”的一声,两人腰带上的金属磕碰在一处,连同殷染的震惊,一起锁在两人的对视之间。
“你——”
殷染斜睨一眼,发现他后绑的领带已经被津行止解开,正松散地搭在床头,半死不活地摇晃着。
津行止撑着那只还绑在床头的手,压低身形,模仿着殷染和他说话的口吻,语速缓慢道:“有没有人告诉你,普通抑制剂对S级Alpha的作用很弱,尤其是喷雾式的?”
殷染脸上的肌肉一僵,伸出手扣住床角,刚打算借力从津行止的身下脱离,就被津行止一把拉回。
那熟悉的力道让殷染心知不妙,他扬起嘴角,故作轻松道:“开个玩笑,别这么认真。”
“开玩笑?”津行止眸色一暗,不甚清醒的眼神里压下的情.欲强势得不容否认,“绑我的时候,你就应该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殷染慌张抬手,抵住津行止的胸口:“等,等一下,我——”
下一秒,他的双腿被强行分开,手被直接压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殷染尝试用津行止还被绑着的那只手牵制他,却反倒在拉扯间帮他解开了最后的束缚。
津行止拉起那领带的一角,忽略殷染的挣扎,将他的双手绑住,按在了床头。
“自己备的东西,还是得用在自己身上。”
津行止抬手撕扯,致使殷染上衣的一排扣子全部崩落。
雪白的纽扣先后跌落,不甘地又滚了几圈。
烛光摇晃,昏沉与清醒交织,月光与云层交叠,揉碎了焦灼的夜色。
殷染彻底昏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看见自己希望回忆起的记忆。
连天的火光下,杀戮的气息弥漫,尖叫声此起彼伏。
男孩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惊恐到呆滞。
“带他走——!”
不知是谁嘶吼了一声,男孩瞬间被一个女人抱起,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
黏腻的血液刮在男孩稚嫩的脸颊上,灼热的气浪翻滚地撕扯着他耳边的空气。
身后的村庄在顷刻间被火海吞没,噼啪作响的火星残忍地滞留在原地。到处都是血族灰飞烟灭后留下的碎片,混合在尘埃中,转眼便消失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他觉得自己快被迎面而来的风劈成两半,带男孩离开的人才稍作休憩。
低矮的山洞里,风雪不断倒灌进来。
好在,他们并不畏惧严寒。
男孩不敢相信昨天还其乐融融的一群人,如今就被围剿到只剩他们三人。
想起那些闯进村子里的人,男孩抬眼,用他淡红色的眸子看向女人:“母亲,什么叫三代出灾星?”
洞口,风声萧萧,将嘶鸣抛向更远处的山谷。
似乎是见到母亲不高兴,男孩从怀里拿出一枝花,递了过去。
那是他白天在路边随手采的,虽然已经蔫得不像话,却勉强还能看出是一朵野玫瑰。
女人揪起那朵花,用力往地上一掷,猛踩几下:“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你!预言或许根本没有错,你就是灾星!”
男孩低下头,盯着地上残碎的花瓣不说话,像是习惯了这样的训斥。
半晌,女人平复了情绪。
她拿起地上一根带冰碴的树枝,在坚硬的地面上画出了一个城堡的轮廓。
“这里才该是我们的家。”女人嗤笑一声,“不就是灾星预言吗?躲不过,就坐实好了。”
说着,她将仇视的目光转移到殷染身上:“殷染,你听着,畏缩不前就是等死。我们必须回去,知道吗?”
女人越说越激动,在男孩稚嫩的手臂上留下两道深长的指印。
疼痛让男孩的心口一阵窒闷。
殷染猛地睁开双眼,大脑一片空白。
领带摩擦手腕带来的鲜红映入他的眼帘,将昨晚的记忆拉回他的脑海。
正文 34.“就当是,帮我。”
殷染还来不及深想什么,津行止似乎也醒了。
他下意识地闭上双眼,假装自己还在睡着。
津行止刚刚醒来,大脑就自左至右贯穿过一声嗡鸣。
他用手腕使劲敲了一下脑袋,倒吸了口气。这一晃手,手上的什么东西也随之缓慢扫过他的脸颊。
津行止抬起手,一条半缠在他手腕上的领带直接垂在眼前,这一下惊醒了津行止。
他猝然转头,发现殷染正躺在自己身侧,手腕上还缠着另一条领带。
黑色的领带绕在殷染白皙的手腕上,半遮半掩着清晰的红色勒痕,带着几分凌虐的美感。
津行止敛声屏气,缓缓抬起他搭在殷染身上的腿,放回自己这一侧。
他小心地移动着,生怕下一秒殷染就会突然睁开眼睛。
他轻缓地抓起床角的衣服,径直走进卫生间。就在这时,蓬松的衣角似乎刮掉了床头柜上的什么东西。
津行止匆忙接住,在东西接触到地面之前将它接在了怀里。
他慌张地转头,发现殷染并未受到这点小插曲的影响,才继续向前走。
那燃尽的一次性薰香剩下的底托就这样被他带进了浴室。
当津行止看清自己刚刚接住了什么东西的时候,昨晚在他半醉半醒间发生的事情才被彻底记起。
昨天他把殷染反扣在床上时,本也没多清醒,偏偏这熏香里还带着“料”,催起他难耐的情欲。
就在他强行破开殷染的身体后没多久,津行止突然察觉到殷染所有反抗的力道全部消失,完全没了反应。
突如其来的惊悸令津行止松开手,他退了半臂的距离,才发现殷染已然昏厥。
津行止强撑着精神看着殷染,脑子不甚清醒地想起殷染的前几次昏迷都是休息一段时间后便好了,脑中紧绷的某条弦忽然松了下来。
他翻身平躺在床上,脑袋里混乱成一团糨糊。
一股无形的力道压在他的眼皮上,迫使他闭上双眼。
这一觉,就睡到了刚才。
所以……他是睡了殷染,但又好像没完全睡。
他用力揉了揉太阳穴,双手撑在了洗手台上。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津行止有点后悔没听经纪人的话,答应了那种不喝一杯就下不来桌的应酬。
津行止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殷染。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津行止慌忙披上衣服,走出了卫生间。
他走到床前,用手摸了一下殷染的额头,试出温度正常,才松了口气,歪坐在床铺下的地板上。
这大概是他自出道以来,最不注重形象的一次。
看着殷染的侧脸,昨夜那些未尽的情.欲再次攀附而上,加重了他晨起的生理反应。
假寐带来的僵硬逐渐包裹住殷染,让他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不知为什么,就在津行止碰过他的前额后,一种强烈的屈辱感从他心底迸发而出。
他是真的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他暗自咬牙,却猛然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一夜过去,他身上除了某个部位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地方感觉不适。
难道——
殷染抿起一抹笑意,动作自然地从津行止的背后勾住他的脖子。
他明显感到津行止的身体一僵。
殷染用指尖在津行止的心口画了个圈:“真的不必勉强,我早说过让我来了,下次——”
他的话还没说完,津行止就掐住他撩拨的手,半转过身。
津行止眉间的结拧得几乎解不开,仿佛没听懂他的暗示。
殷染的目光沿着津行止的腹肌一路下滑,停在了津行止正尴尬的某处。
津行止并拢双腿,挡住殷染不安分的视线。
隔着衣料看了一眼,殷染颇为感慨地“啧”了一声:“这种尺寸……关键时候不行,倒是可惜了。”
“不行?”
“不行”这两个字,大概是在1秒之内就能成功激怒一个男人的通用词语。
听到这样的嘲讽,津行止郁积在心口的那些不知所措骤然消散一空。
他握住殷染的手腕,把人扣在床上,在他腕部发红的位置用力摩挲:“昨天的事还没找你算账,还敢挑衅,你是不是想今天都待在床上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