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血族穿成Omega——by柒零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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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行止话只说到一半,就不禁咽了下去。
那后半句无论于他还是于殷染都太重了。很多时候,有些话说出口,便是无形的压力。
他不愿将这种压力传递给殷染,更不愿殷染因为为难而做出抱憾终生的抉择。
殷染也心照不宣地没有再问下去,他向上移动了一点,吻了吻津行止眼角的那抹光。
直到殷染唇间传来的热度彻底消失,津行止才想起来看看现在的时间。
他凭借手感分辨出手机,却在打开屏幕的一刹那怔住。
那是一张他和殷染之前拍摄的双人杂志照,两人双手相叠,眼神交错间似有千言万语。
津行止脑子有点迷糊,还以为是自己之前看微博忘记关,便直接点了退出,直到看见这是系统相册里的照片,才猛然惊觉他拿的是殷染的手机。
相册里,除了系统自带的照片,就只有几张同系列的双人照。
津行止这才知道,殷染这种能将调情调出花的人,居然也会做出躲在被窝里偷看合照这种纯情的事。
为了调节气氛,津行止故意把照片放大,递到殷染眼前:“还以为你有多狠心,还不是偷偷想我?”
背地里的思念被正主当面揭穿,殷染的身体忽而一紧,但又瞬间放松下来。
殷染半支起身子,手腕放松地搭在津行止的后颈上,修长的手指似有若无地掠过津行止的腺体:“是,我很想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从窗帘缝隙投进的光线提醒着津行止,时间已经不早了。
津行止把手机丢在床褥上,拦腰抱起殷染,向浴室走去。
殷染仍旧不甚适应这种抱姿,但从床到浴室总共也没有几步路,他一会儿就被津行止放了下来。
他舔了一下津行止的耳垂,低声道:“在这儿?”
津行止捏住他的下巴,将人从身上拉开:“好好的人,为什么总是满脑子黄.色废料?”
殷染抓住津行止捏着他的那只手,在他食指上的痣上印下一个牙印:“我不是人。”
津行止哑口无言,毕竟论挑刺,他大抵永远敌不过殷染。
他干脆走进淋浴间,开始给殷染试水温。
身后,殷染正在缓慢靠近,抱上了他的腰:“你怎么总执着于给我洗澡?”
津行止抓住揽在腰上的手腕,把殷染往淋浴间里一带:“我还欠你那么多钱,怕卖身抵债还不起,所以要做点什么讨好你。”
温暖的水流打在身上,在殷染的皮肤上蒸腾起雾气。
“说起来,那钱也不是我的。我进圈的那个月,殷羽就看上明媚了,为了让我们俩解除婚约,他硬塞了我那张卡,还不断往里打钱,只是我从来没用过。这么算的话,上次给小舟阳用的钱,其实是那个草包的。”
津行止手上动作一顿。
似乎是感到了津行止的顾虑,殷染继续道:“用了就用了,但你要是过意不去,我把这个缺补上。”
津行止轻“嗯”一声,继续帮殷染洗澡。
两人收拾得差不多,殷染听话地喷上之前津行止给他的信息素香水。
那种熟悉又陌生的味道让津行止不禁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用指尖蹭了一下鼻尖。
捕捉到津行止的小动作,殷染抬眸:“你不喜欢?”
津行止理了一下殷染的后衣领:“毕竟呛了我那么久,还不能让我习惯习惯吗?”
殷染故意贴上津行止:“那你多闻闻,自然就会习惯了。”
这时,津行止的手机忽然收到了一则信息。
那是小舟阳父母的催款消息。
津行止给他们打钱的频率其实并不稳定,但至少维持着一月一次。他们那边如果缺钱了,也会直接联系他。
但津行止隐约觉得,最近要钱的频率似乎有些偏高了。
津行止担忧地给小舟阳的主治医生打了个电话,但对方却说小舟阳最近一切正常。
他滑动微信通讯录,将叔叔和婶婶的手机号发给了一个人:「我想知道这两个号码的主人近一月内的行程。」
他熄灭屏幕,叹了口气。
目睹了全程,殷染偏头问道:“怎么了?”
“没事。”津行止不想给殷染添堵,迅速转移了话题,“我们之前上的那个综艺已经开播了,难得有点空闲,陪我看会儿电视吧。”
殷染没再多问,径直跟在了津行止身后。
那档综艺的后期被胡姐卡得很严,当时的借位吻也被一带而过,让观众都以为他们只是靠近拥抱了一下。
津行止越看自己无剧本的那场录制越觉得委屈,他侧过身,把腿搭在沙发上:“当时我给你出主意的时候,你一点给我提示的意思都没有吗?”
殷染偏身,对上津行止的眼神,微笑道:“很抱歉,并没有。”
“真是没良心。”
吐槽声刚落,津行止就突然觉得大脑一阵眩晕。
他径自捂住腺体,靠在了沙发上。
这种感觉让津行止隐约觉得不妙,他默念着:“不该这么早的……”
不断从津行止腺体里逸出的信息素让殷染明白了什么,他握住津行止的手,将信息素缓缓传递过去。
半晌,殷染才问道:“你的易感期是不是要到了?”
正文 63.“你打算把我供起来?”
殷染的信息素正在抚平津性止的不适感。
津行止叹了口气,反握住殷染的手。
以往,津行止的易感期都十分准确,司夜会提前一周寄药给他。可现在药还没到,他却已经产生不适了。
综艺还在播放,刚巧放到殷染手肘拄在茶摊桌上一边埋怨津行止反水一边偷偷勾他脚踝的片段。
但镜头只是聚焦在他们的上半身,并没有拉远景,让人看不出什么异常。
那种被藏匿在镜头下的隐秘感让津行止心口发痒,信息素也随之波动起来。
殷染瞟了一眼电视里的津行止,镜头正巧捕捉到一个他的特写。
看见镜头画面里和身边津行止如出一辙的表情,殷染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他拉起津行止的手,报复性地放在唇边蹭了蹭:“好好的人,为什么总是满脑子黄.色废料?”
之前说过的话被原封不动地还回来,让津行止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窘迫感。
津行止喉结动了动,抄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给司夜拨了通电话。
电话被挂断,几分钟后才又被拨回来。三言两语地询问之后,司夜总算找到了问题的根源:“你是不是忘了,最近你身边出现了一个S级Omega?”
津行止呆滞地望向殷染,惆怅地捏着眉心。
这么多年来,他的易感期都是一个人度过,在药物的维持下,他的易感期可以缩短至两到三天。虽然每次都很难熬,但他还是习惯了这种方式。
加之职业的特殊性,他基本不会和Omega长期待在一个空间里。这让他几乎忘了,Alpha如果与同一种Omega信息素长期接触,就会一定程度上影响易感期。
津行止提了一口气,对电话里的司夜继续道:“提前把药寄给我吧,或者我找人去取。”
司夜沉默了一会儿,笑了笑:“要什么药啊,你身边不是有人吗?好好体验一次人间极乐吧,大明星。”
电话被猝然挂断。
“喂?”津行止慌忙道,“司夜——”
再拨过去时,司夜已经关机了。
上次和司夜通过话后,津行止偶尔听人闲谈,说洛氏的继承人分化成了SⅢ级Alpha。
而那个还在上高中的孩子,正是司夜的表弟。
司家、洛家再加上医院的事,司夜怕是早已左支右绌。
至于他的这点小事,他还是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他看了一眼殷染,上楼回房间,拿出床头柜里的备用抑制剂。
上次就是因为这个加了睡眠因子的抑制剂,他在标记殷染之后直接昏睡过去。
看来要是用的话,也只能在晚上。
S级Alpha比普通Alpha对信息素的收束力更强,所以易感期时信息素的反扑比普通Alpha更强烈。加之他平时不愿让别人闻到自己的信息素,这种情况便在他身上表现得尤为明显。
他捏了捏手上的抑制剂,却清楚地知道,这些并不足以帮助他度过易感期。
门口,不知什么时候跟上来的殷染敲了敲他房间的门板:“你不向我求助,去找什么抑制剂?”
津行止咬咬牙。
易感期的Alpha很难时时保持理智,如果是第一次尝试让Omega陪伴度过,失去理智的时间恐怕只会更长。
若是自己因此伤到殷染或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只怕会很难堪。
“我可以把自己关起来。”
“真是怪了,”殷染好奇地耸动肩膀,“我们现在这种关系,你这种时候不用我,还打算把我供起来不成?”
津行止不说话,只是摇头。
“你该知道的,不管你把自己关到哪,我总会找到你。”
津行止皱眉,言语间融进几分严肃:“上赶着送上门被我上?”
殷染动作尴尬一滞,干笑了两声。
趁殷染熄了火,津行止准备给经纪人打个电话,让她先帮自己把接下来几天的时间空出来。
这时,公寓外忽然传来了人声。
“小幺儿,你别太着急,所有人都正在想办法解决,你把手机给我,眼不见也心不烦。”
听声音,是胡姐和池驰。
他转身看了一眼殷染,想起被自己反锁的大门,快步往楼下走:“我去开门。”
他在两人指纹开锁前替他们打开了门。
开门后,津行止只是寒暄了一句,便退开了一段距离。
但那气味还是引起了经纪人和池驰的注意。
胡姐把人领进来,看着津行止道:“你的易感期不会提前了吧?”
“是,我刚想给你打电话说这件事。”
“药品准备好了吗?”
津行止眼珠半转,迟疑地点了点头。
“看来我还得找个安全的地方,殷染的易感期也在最近了,你们俩要是撞在一起,怕是得崩盘。”
津行止拒绝道:“这件事不用你操心,我自己能想办法。我刚才听见你俩说话,小幺儿怎么了?”
经纪人叹了口气:“不知道哪里来的医生,疯传池驰整容的事,手里还有图。”
“整容?”津行止困惑,“从我认识他开始,这孩子不就一直长这样吗?”
池驰略带滞涩地摇了摇头:“我是动过,年少的时候也没想过自己会进圈子,随便整着玩的。”
客厅里的时钟笨拙地转动,传出沉闷的声响,每一下都行进的无比艰难。
津行止一怔,看向胡姐:“这件事公司原来知道吗?”
看胡姐面色复杂地点头,津行止打开微博,点开了那条应该是被撤过又重新上去了的热搜。
对比图里,池驰的容貌确实和从前有所差别,下颚和鼻翼的位置尤为明显。
津行止抬眼:“现在公司打算怎么处理?”
“其实,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但每一次都有人先于我们把热搜撤掉。但这次很奇怪,哪怕我们两方都在撤,情况还是不好,这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有人在背后……”
津行止重复了一下这几个字,心下一沉。
他原本以为最近发生的不顺只是集中在他身上,他耽搁一段时间再调查也没不算什么,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些事件恐怕还会波及他身边的人。
他眼神微沉,看向池驰。
一个谎言的维持需要更多谎言来填补,这个道理他在殷染到来的这段时间里懂得足够透彻了。
他问道:“你会考虑承认整容的事吗?”
池驰的眼神里闪过一层光,却瞬间被灰雾盖上了:“我父亲不会允许的,其实胡姐说的先于公司撤掉热搜的,一直都是我父亲。毕竟我是他唯一的儿子,我的动向一定程度上会影响公司股价。所以,我不可能承认这件事。”
津行止舔舔嘴唇,没有说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决定,他没有干涉别人的权力。至于那会带来什么后果,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行止,你觉得以你现在的情况你还能撑几天?”
胡姐的话让津行止从思考中回过神来,他抿了抿嘴道:“大概一到两天,最多不超过三天。”
“好,”胡姐点点头,“尽量再撑两天,我想办法把你的行程延后。”
津行止刚点头,楼上就传来了殷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