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佛修穿成炮灰受——by霜染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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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被他逗乐,丁香毫不留情地说:“这是小忧被黑得最惨的一次。”
玩笑之后,大家要开始分派任务做事,一直插不上嘴的金哲洛道:“我和无忧一起去买米买肉吧!”
其余人他都不熟,而且除了顾景玉,另外三名嘉宾的人气和关注度都不如无忧。但顾景玉咖位太大,而且不好靠近,金哲洛不敢蹭顾景玉的热度。
至于无忧,虽说背后有个傅哥撑腰,但傅哥能力再大,应该不至于比费修远、周游等人还厉害吧?
现在无忧还有利用价值,金哲洛想再拉他炒一波CP,他们以前也有一些CP粉。只是当时他和无忧都太糊了,根本无人在意。
更何况他和无忧以前本来就是朋友,现在炒一波兄弟情也没什么。
顾景玉道:“无忧信佛,让他买肉不太好。”
何飞羽也不傻,昨天一天下来,也看得出无忧和金哲洛并不是那么好的朋友,金哲洛对无忧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何飞羽便立马说:“洛洛,我和你去买米买肉,顾老师和无忧留下来收拾一下这里。”
金哲洛不好回绝,只好跟着何飞羽一起去买东西。
四名嘉宾走后,就只剩下顾景玉和无忧。
“我们先把餐具清洗一下吧!”顾景玉道,他平时基本很少做饭,对上这种真人秀,一时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无忧道:“你先清洗,我去找点柴,一会儿我们煮饭需要用上。”
顾景玉点点头,又见无忧那清瘦的身影,便又叫住他:“小忧。”
无忧转过头:“顾老师还有什么事?”
深秋的阳光给少年染了一层暖色的光晕,像一幅意境优美的画,顾景玉有一丝晃神。
这一幕同样也落入了不远处的镜头中,监视器前的张副导演不禁感慨:“无忧和顾老师的这一个对视真是太有故事感了,他俩要是不合作一本电影真是可惜。无忧身上干净的气质和顾老师眼睛里的故事感真是绝配……”
他自顾自说着,转过头想寻求身边人的认同,不料却对上一张高冷的脸。
张副导演后面的话都吞了下去,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说错了。
傅君珩的视线落在远处,那里正是无忧正和顾景玉说着话。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冷冰冰地说:“一个和尚和一个俗人能有什么故事?”
张副导演一脸懵逼,他怎么从傅总身上闻到了一股酸味?
无忧看着顾景玉,微微弯唇笑了下,带着几分狡黠:“顾老师是不相信我的实力吗?还是顾老师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
顾景玉一时语塞,他这才想起自己忘了无忧的能力,能把一众持枪歹徒打趴下、又能从火海中救出昏迷的母子,这样的无忧,似乎用不着他去保护。
“顾老师还是清洗餐具吧,我去找柴火。”无忧说道。
离他们野炊的不远处就有一处草棚,里面放着一摞摞捆好的干木柴,无忧走过去,抽了一捆。
不过这些木柴有点长,不太好搬动,这时身后走来一人:“阿忧,我帮你。”
无忧转过头,见是傅君珩,略有点意外,“你怎么来了?”
“来帮你。”
“你……行吗?你的手……”
“我行不行,你上次不是见识过?”顾君珩微微挑眉。
一旁的跟拍老师:……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原来傅哥和无忧私下里玩得这么大吗?但这里是镜头呀!
无忧也被他逗乐,“嗯,傅哥很厉害,单手也不差,那就有劳了。”
两人抬了一捆木材过去,不过这些柴火都比较粗大,需要劈开才容易引燃,还好农户家里有斧头,无忧找了一把开始劈柴。
傅君珩在一旁看着,给他递木柴。
直到其余四个嘉宾回来,傅君珩才又回到导演那边去。
金哲洛跟着何飞羽去买米卖肉吃了大亏,为了节目效果,他们没有开车去,买的东西只能靠双手提回来。
米、肉、鱼虾等都比较重,何飞羽还说要给无忧和两个女嘉宾买点饭后水果,便又买了西瓜、梨、苹果等,从小镇上提回来,可把他的手都勒红了。
他又赶紧跑去无忧身边,抱怨道:“小忧,为了给你买水果和虾,你看我的手都成这样了。”
“那看来你是缺乏锻炼,要不现在就来练练手劲?”无忧抓着手上的斧头新手转了一圈,然后递到无忧面前。
他把玩斧头的动作太过轻松,仿佛那不是一把斧头,而是一支重量可以忽略不计的笔。
金哲洛严重怀疑无忧手上的斧头只是一个道具,便迟疑地接过手。
“来吧,试试。”无忧扔了一块木柴给他。
他看无忧劈柴非常简单,一斧头下去,都不用费力,木柴就自动分成两半,不知这些木材是不是节目组做了手脚。
无忧见状,就把斧头递给他,“那你来。”
金哲洛接过斧头的瞬间就后悔了,这只斧头并不轻,他错以为是道具差点都没拿住。
金哲洛又拿出一根木柴,上下左右观察了一圈,也没看出有什么诀窍,便双手举起斧头砍下去,那木柴纹丝不动。
金哲洛傻了眼,这他妈也太离谱了吧?他都用了全身的力气,木头只被砍了一道浅浅的痕。
无忧的力气真有那么大?
“无忧,我不行了,我刚刚提了东西,手疼,还是你来吧!”金哲洛试了几次都没砍动,最后又交给无忧。
顾景玉道:“小忧,可以不用劈了,这些柴火够了。”
现在东西都准备齐了,做饭却又成了一个难题。
他们五六个嘉宾,只有无忧和何飞羽会做饭,其余几个一看都是很少下厨的。
“小忧,我知道你不吃肉,所以这些虾是给你买的,你想怎么吃?”何飞羽问。
“都行。”
“飞羽,锅里的菜要糊了!”丁香提醒。
柴火太旺,何飞羽搞得手忙脚乱,就对无忧道:“那虾还是你来做吧,我怕我弄得不好。”
“嗯。”
两个女嘉宾在递柴火,顾景玉在打扫卫生,只有金哲洛找不到事做,就跟在无忧身边。
无忧甚少搭理他,他也不气馁,就在一旁对着无忧吹彩虹屁。
无忧把虾取出,做了个佛礼,然后拿起一把明晃晃的刀,“阿弥陀佛!”
金哲洛不解,但还是下意识离那把刀远一点,“小忧,你要干嘛?”
“做菜。”
无忧把虾的头、尾和壳去掉,然后剁碎。他的刀法干净利落,几下就把虾剁成泥,众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无忧,信佛的人难道不该是不杀生的吗?”金哲洛看无忧剁虾,总有种自己也要被他剁掉的错觉。
无忧抬眸,一双美目直直看向金哲洛,理所当然道:“所以我刚才给它们念经超度了呀。”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爆笑出声。
“无忧,真有你的!”
“你这是残忍的慈悲,又要剁人家,又要念经超度。”
“小忧,你真是我们的快乐源泉,你怎么能这样一本正经的搞笑?”
傅君珩看着人群中最耀眼的少年,唇角微微上扬。
确实没几人能欺负得了他。
最后这顿饭还是顺利端上了桌子,无忧的虾被大家投票为最好吃的一道菜。
下午是很日常的农活时间,拍摄也进行得很顺利。
到了晚上,节目组公布了今晚的分房原则。
今天干活得分最多的住豪华大卧室,得分第二第三住标准双人间,第四第五住普通客房,最后一名就住最破烂的那个窄小房间。
无忧无疑是今天得分最多的,第二名是何飞羽,他一人承担厨师一职,赢得了大家的一致认可。
第三是顾景玉,毕竟是男嘉宾,下午也帮两个女嘉宾做了一些事,排第三没什么异议。
第四第五是丁香和郑姗,最后一名毫无悬念成了金哲洛。
金哲洛听到这个分房规则,心底一片失落,自己竟然又被排斥在外。
他甚至有一种错觉,自己在这个节目组里被针对了,因为只有他的咖位最小。
大家都去寻找自己的房间,金哲洛虽说心有准备,但亲自看到自己即将住一个晚上的“卧室”,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这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一个卧室,完全就是一个破草棚,四面来风,还有一股牲畜身上才有的臭味,连灯都是很古老的黄灯泡。
金哲洛不想在这种地方睡一个晚上,便去找无忧。反正无忧是最豪华的大房间,他们以前拍戏时也同住一个房间过,自己说狼狈点,应该可以混一个晚上吧?
金哲洛来到无忧的房门前,敲了敲。
没一会儿,房间门打开,身材高大的俊美男人穿着睡衣站在屋门口,眼眸低暗,冷漠地将金哲洛扫了一圈,语气凉凉的:“有事?”
第36章 第 36 章
金哲洛惊呆在原地, 被傅君珩冰冷的视线注视着,有种刀架上脖子的错觉。
“我……”金哲洛再傻也不敢再生出要和无忧同住的心,“我只是想看看无忧睡了没有。”
“他睡没睡关你什么事?”傅君珩脸冷, 语气更冷。
金哲洛脸上有些挂不住, 但傅君珩的气场太强,他只得认怂:“我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傅哥和无忧有事,那我就不打扰了。”
金哲洛说完, 灰溜溜走了。
现在还在录制期,每个房间都有摄像头, 无忧竟敢让金主进屋,他真不怕被人发现?还是故意拿这种事炒作?
但无忧现在的人气高,口碑也好,似乎没有炒作的必要。
金哲洛想不通。
不过不管怎么说, 被金主包养始终不是一件光荣的事。
意识到这点,一些阴暗的想法便从金哲洛心中冒出来,疯狂滋长……
*
无忧洗完澡, 见傅君珩慵懒地靠坐在房间里唯一一间大床床头, 不由得愣了下。傅君珩平日里总是一副一丝不苟的严谨模样,无忧从未见过他这样懒散。
这位有洁癖的大少爷不是从来不睡别人的床么?
看来这种臭毛病也会时好时坏呀!
“刚才谁来过?”洗澡时, 他隐隐听到傅君珩开门的声音。
“没什么, 一条自作聪明的狗从门口路过,已经走了。”
他调查过,金哲洛并不是恰好有这么幸运进节目组当飞行嘉宾, 是有人找关系塞进来的,背后牵扯到远文传媒和周家的人脉。这么大费周章,用心已经很明显了。
“自作聪明的狗?”无忧看了看傅君珩脸上的嫌恶, 不由轻笑,“一条狗也值得让你动怒?是这条狗非同一般,还是傅少心态不好,易怒易躁?”
傅君珩:……
“你真不该叫无忧,该叫没心没肺。”
无忧笑笑,也不恼,到他旁边坐下,“手伸出来吧!”
傅君珩手臂上的伤好了很多,现在正在长新肉,这个阶段比较痛苦,容易发痒。
他每晚需要用药处理一下,减缓痒痛感,帮助愈合。
傅君珩翻了个身,侧躺在床上,受伤的手臂伸了出去。
他的睡袍领口有点敞,腰间系带松松的,这一动,露了大半片肌理匀称的前胸。
傅君珩的身材的确很好,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即使无忧修佛,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块美好的色相。
不过,他怎么记得傅君珩进来的时候明明穿戴得很整齐?
无忧伸手帮他把衣领整理了下,“天冷,穿好,别感冒。”
傅君珩:……
这人怕是一块木头,而且还是木鱼的木……
无忧并不知道傅君珩的心理,无事般拿起床头的药膏,取了一些低头涂抹在傅君珩的手臂上。
他垂着眼,动作小心翼翼,认真又专注,床头灯的暖光映照在他脸上,有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温柔。
看得出傅君珩经常锻炼,手臂肌肉结实,线条非常优美流畅,不算太健硕,但也绝不会显得孱弱,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像女娲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不过,这件精致的艺术品被一道丑陋的伤口破坏了。
伤口长而深,虽然已初愈,但还是留下了明显的痕迹。伤口周围还有被灼烧留下的疤,与周围的健康肤色完全不同。
无忧想起那晚他毫不犹豫把自己护住的场景,心中柔软了几分。
“在长新皮了,可能会有些痒,你注意别挠。”无忧提醒。
傅君珩: “那你帮我摸摸。”
他顶着一张冷俊的脸,用低沉的声音说着这么软的话,听着还真有种意想不到的反差。
不过想着他一个养尊处优的人为救自己才受这罪,无忧便也没推却,轻轻给他涂抹,让药物尽量多吸收。
傅君珩另一只手支着脑袋,侧躺着看他。
眼前的人无论做什么,仿佛都是一副淡然模样,但这份淡然却不至于让人感到敷衍。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暖暖的灯光照在他脸上,勾勒出少年最温柔的模样。
“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莫非我脸上有东西?”
他本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但傅君珩这视线也太灼热了。而且夜深人静,床头的灯光又给他们制造了暖色氛围,实在是有些……微妙。
傅君珩忽地想起蓝秀逗人的土味话,也很好奇逗逗眼前人会是什么反应,便故意说:“你脸上没有东西,只有点好看。”
无忧手一顿,抬眸看向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