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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母生产线——by骨骰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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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脑袋瓜和斗鸡眼轰一声炸了。
  其实刚开始涂药的时候我就隐隐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按道理受凉发烧本该反应迟钝,可我反而受不得一丁点刺激,每一处都敏感得不行,连眼泪都流得格外多。
  灰眼抹完胸口后给我吹的那一下,轻飘飘微凉的一口气,原本疼蔫的小乳粒居然像迎风招展的旗帜立了起来!
  我当时死的心都有了!
  生怕被灰眼发现这羞于启齿的异状,于是我情急之下屁股一撅把脑袋埋下去当了鸵鸟。
  结果藏头露尾,还是露馅了。
  我不想让灰眼误会我在邀请他,万一顺水推舟把我办了呢?
  要办能不能先缓一缓,我的屁股还没消肿呢。
  如果说眼泪从屁股倒流了会不会被当成傻逼啊?
  我趴着默默流泪。
  见我装死,灰眼大概误以为我哪里不舒服,帮我把濡湿的下体擦干净重新上过药后,抱着我来到了餐桌前。
  灰眼把香喷喷的粥推到了我的面前,见我不动,捏了捏我的脸颊,“不是早就哭着喊饿吗,先把粥喝了。”
  我看了看一桌子能淡出鸟来的菜色,再对比之前见过的满桌甜点,有理由怀疑灰眼在对我实行打击报复。
  偌大的巢穴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吃饭喜欢看剧,没得下饭剧只能看对面的灰眼,毕竟他长得确实很下饭,将就一下也凑合。
  灰眼又在看书,餐桌上放着一瓶和我床头那束如出一辙的新鲜玫瑰花,从我的角度看,最绮丽的那一朵正落在他的鬓角。
  我一边喝粥一边四处打量,这才发现巢穴里四处都有玫瑰花,修剪得一根刺也没有。
  “你喜欢玫瑰花?”
  灰眼没有抬头,精致的鼻梁上架着银链眼镜,淡淡道:“一般,我弟弟喜欢。”
  “好巧噢,我也喜欢玫瑰花!”
  灰眼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扫了我一眼,低头继续翻页。
  这一眼把我气得够呛,我在心里暗暗诅咒他弟弟是个傻子,嘴里恶狠狠咬了一口松糕。
  吃糕的时候太用力,牵动了手臂上的伤口,我放下勺子,低头舔伤口。
  才舔了两下,灰眼出声制止我,“能用药就别舔,虫母的口水虽然能止疼,但会延长伤口愈合的速度,舔多了会留疤。”
  我不信他,“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幼母生理手册没有提过?”
  灰眼嘲讽地笑了一声,张开伤痕累累的五指像在一道道细数,“因为他们没有真的尝试过日复一日地舔舐伤口的后果。”
  “你……”
  我心中一动,隐约有了一些猜想。
  灰眼在红眼营的地位极高,长得好看,气息强大,可他身上既没有代表雄性的味道也没有属于雌性的甜香,他好像没有性别……或者更像是,超越了性别的束缚。
  为了证实这个猜想,我放下食物走到灰眼身边,想了想还是舍不得松糕,又拿上了,边吃边凑近灰眼。
  不知怎么回事,被他欺负过那么多次,我还是不怎么怕他。
  我一瘸一拐跳上了灰眼身边的那张椅子,“你不用瞒着我,我都知道了。”
  “你又知道了?”
  “当然啦,我可是全学园成绩最优秀的幼母,”我压低了嗓音,“你一定是红眼首领的压寨夫人对不对?”
  灰眼没说话。
  “被我猜中了对不对!”
  我兴奋地叉腰,“所以你的地位才这么高,呼风唤雨要啥有啥对不对。”
  灰眼又用那种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我,但这次他开了口,“看来你是休息好了。”
  嗯?
  我以为他要抢我的松糕,立刻把糕糕藏到了身后面。
  然而灰眼轻轻合上了书本,开始戴橡胶手套。
  接下来他说的话每一句我都听不懂,“身体敏感度升高,食欲正常,精力过分旺盛,第七和第八激素水平超过阀值,推测出现孕早期症状,待生殖腔指检确认。”
  手里的松糕咕噜噜滚出去好远,我半天反应不过来。
  怎、怎么就孕早期了,是我理解的那个怀孕的孕吗?
  我呆呆地去看那本灰眼从早上一直在研究的书,封面六个大字——《虫母孕检指南》。
  哦豁,怪不得大清早他就一脸阴沉,上药的时候掐了我好几把还不肯承认。
  只听啪的一声,灰眼戴好了手套,冷冷地扫了一眼大床示意我躺上去。
  “如果那个人类真的把你肚子搞大了,”灰眼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发誓,宇宙星辰,我一定要杀了他。”


第5章
  我被灰眼强硬地按在了大床上,惊慌地想制止他变得有些粗暴的动作,“你一定是误会了,我肚子里是实习项目的仿真卵,产卵前不会真怀孕的。”
  “那可不一定,”灰眼一把掀开了我的睡裙,语气冰冷:“扩腔训练的时候你不就和他做了吗,人类如此卑鄙,难保不会偷换掉仿真卵,骗你真的怀上他的孩子。”
  我一时愣住,没来得及疑惑灰眼是怎么知道我和叶之间的细节,脑子里首先想到的是,叶确实骗过我。他的身份是伪造的,接近我的目的也是假的,连我最后孤注一掷的信任,也被他辜负了。
  心一点点凉下来,或许叶算不上卑鄙,但被他放弃的我又有什么立场替他维护辩解呢?
  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灰眼掰过我失神的双目,“不信?只需我探进你的生殖腔就知道了。初孕的虫母会出于自我保护关闭生殖腔,防止雄性伤害幼卵。如果是仿真卵则可以随时泌出,试试就知道了。”
  我的仿真卵是叶亲手安排的,如果他早知道我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况且他明知道毕业实习对我有多重要,为什么要骗我呢。
  泪水不争气地涌出来,“我不试,你放开我,呃嗯......”
  灰眼将我翻过身压住,一手控住我,另一只手探进了我的臀间。
  穴口在上药的时候就已经被揉开,湿软瑟缩着,被手指轻轻一推就撑开了柔嫩的穴壁。
  “不想试?还是你已经猜到了。你从小性格天真幼稚,但又不是真的傻。那人类无论对你真心还是假意,等你肚子里有了背叛虫族的种子,无论愿不愿意都必须跟他走。”
  “别说了!你闭嘴,呜......”
  我泪眼迷朦着摇头,感觉自己像一只被迫催熟的蕊苞,昨晚被肏狠了,贪吃的媚肉却依然恬不知耻地卷上去,吮住男人的两根手指吸绞不止,潺潺的汁水从穴心泌出来,淌湿了磨红的膝盖弯儿。
  虫母性淫,才不管还未愈合的撕裂伤,翕合着主动吞吃,我疼出了眼泪花,脚趾都在打颤,第一次讨厌起自己这幅淫荡的身体,“唔!”
  灰眼的手指格外修长,带着橡胶手套的食指和中指并起深入,指尖碾过肉缝里要命的一点,激得我腰眼酥麻,前面哆嗦着射了。
  我扯了灰眼的衣角,呜咽着求他,“别进去了,我不想知道,你出来,出来好不好。”
  灰眼没有依我,只是略微放缓了指尖的力道,两指依然在抽搐不止的肉穴里挺进,“别哭啊,小小哭了,哥哥会心疼。看,顶到了。”
  我尖叫一声,眼前一片模糊,几乎崩溃,“你不是我哥哥!你是混蛋,垃圾,魔鬼!”
  这个人怎么敢冒充我的哥哥,用那么亲密的称呼对我做如此残忍的事情,他一定是魔鬼。
  埋在我体内的手指忽然重重一碾,我陡然拔高了声音哭叫,脆弱的生殖腔被顶到了,那手指还不停下,不依不挠地想撬开穴心的小口,那本来留有缝隙的地方变得严丝合缝,无论怎么钻弄都不肯打开。
  我险些失禁,被灰眼轻轻按住了喘得合不拢的嘴唇,“我不想弄伤你。等把这胎流干净养好身体,我就替你把那个人类杀掉,千刀万剐,你说好不好?”
  一切都是颠倒混乱的,我无法思考这个人到底是谁,他凭什么如此恶劣的决定我的人生,又凭什么判决叶的生死
  “不好,一点都不好!”
  可我的哀求和眼泪根本对他毫无作用,灰眼像是失控了一般越说越兴奋,两颊飞红,像是揉碎了玫瑰花汁染在脸上,漂亮得接近病态,可他灰色的瞳孔深处却酝酿着暴虐的狂怒,像要将我活生生撕碎。
  “怎么会不好呢,你想为他生孩子吗,婊子!婊子!”
  我发觉灰眼的精神不太对,四脚着地往床边爬,被他捉了脚踝抓回来。
  他两手掐住了我的喉咙,半哭半笑:“还有你,最该死的就是你,要不是你......要不是你......”
  “该死,都该死。”灰眼俯下身,颤抖着捧起我的脸亲吻,“我爱了你近二十年,二十年啊,你却什么都不知道。”
  “到头来连我的脸都认不出。小小,你可真是狼心狗肺啊。”
  这个疯子!我根本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歇斯底里的挣扎落在他的手中只是残翅的蝴蝶,根本毫无作用,他的鬓发和我贴在一起,轻轻地厮磨,“我在军妓营日日夜夜被各种恶心的虫子奸辱,生殖腔都烂掉,变成这幅无性无味的鬼样子,我只求它们不要动我的脸,我怕我连脸都撕烂了,你就认不出我了,可是你呢。”
  掐住我脖子的两手颤抖着合拢,灰眼近乎咬牙切齿地看着我,恨不得食我血,啖我肉。
  “可是你呢......”
  我被他掐住脖子无法呼吸,眼前斑驳杂乱,我拼命挣扎,逐渐没了力气。
  灰眼的肌肤是凉的。
  却有几滴温热的液体,突兀落在了我的脸上。
  窒息感令我看不清他的脸,也看不清笼罩在他脸上的阴霾。
  这反而像拨开了一层云雾,使我恍惚间看清了这人真实的五官底色。
  不是死寂的灰黑,也没有冰冷锋利的棱角。
  那是生而温软的,恬静的五官,无限柔美如春天摘下的露色。
  是我很熟悉的,时常拥我入怀里轻哄的温柔。
  在红眼营,不止一个人说过我长得像灰眼。
  只有我一个人坚持不这样认为。
  高高站在雪山之巅的灰眼从气息到表情都带着一股乖戾,漂亮得好似随时都在滴血的玫瑰。
  我是圆圆的杏眼,厚软的唇,脸颊总有吃糕点褪不下的婴儿肥。
  只有我哥长了和我七八分像的脸,他的眼睛爱笑,眼尾也比我长些挑些,加上脸颊瘦我几分,温温柔柔看人的时候,活像书上画的菩萨。
  我认他不必看脸,闻他的味道就知道该怎样扑入他怀里讨巧卖乖,哥哥笑起来的声音都和我是一样的。
  直到前一刻,我都不觉得灰眼和我有丝毫相像的地方。
  直到他在我面前流泪。
  灰眼没有掐死我,他在我彻底窒息前松开了手,甩下我离开。
  短短一个转身的功夫,恢复视线的我抓住了他的眼神。
  人会因为经历的变化而改变表达,笑容会变,怒色会变,气质会变,只有哭声和受委屈的眼神根深蒂固,再怎么收敛也还是那个人。
  那个人被我惹哭的时候,会先瘪嘴,然后顾虑矜持地用半边犬齿咬住下唇角,另一边还是不自知地嘟着,眼泪紧跟着扑簌簌地掉,不想被人看见,就像现在这样昂着下巴要跑。
  我拽住了他的衣角,禁不住脱口而出:“哥哥。”


第6章
  阳光明媚,又到了收获的时候,我提着剪刀进入玫瑰园。
  “又剪这么多,小心吃不完。”
  我快乐地咔嚓咔嚓,“不怕的,哥哥做的鲜花饼多少我都能吃得下。”
  哥哥笑了,指点我把花枝多留一截,可以放在花瓶里养。
  “熏一熏你满房间的糕点味。“他笑话我。
  我伸了伸肉乎乎的手指头,“剃刺太麻烦了,我老是扎到手,疼死了。”
  于是哥哥接过我的剪刀,探手进了花丛里,指腹灵动如穿花的蝴蝶。
  “去边上坐着去,笨手笨脚。”
  我得了便宜,拉长声音说好,跳起来亲了他一口。
  哥哥的十指修长又灵活,艳刺像叶子一样被他轻松剔落。
  我拍手叫好,却突兀发现刺上沾了几点殷红。
  “哥哥......”
  我叫他停下来,可是哥哥手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逐渐爬满了他的全身,他依然不肯停下来。
  我尖叫,扑上去求他不要再剪了,可是哥哥的手没停,那剪下来的刺好像全扎进了他的身体一样,比玫瑰还要刺目的血淌满了艳丽的花丛。
  刺越剪越多,哥哥抬起头看我,眼睛是开败的灰色,几滴黑色的泪水掉下来。
  他把修好的花束捧到我面前,问我:“喜欢吗,朋朋。”
  火光冲天,玫瑰园瞬息凋零,我拼命想抓住他,衣角却从手心滑走。
  我试图回头,只能眼睁睁看着蝴蝶一样的身影在火光里化为灰烬。
  “哥哥!”
  我惊醒过来,满头大汗地四顾,不出意外看到了床边一脸不耐的赤兔。
  我扯被子蒙头,接着闹:“我要见我哥!告诉他他再不来我就闷死我自己。”
  赤兔不敢动我,只能暴躁地敲盘子,“我管你俩在闹什么别扭,我只负责监督你吃饭的,给老子吃!”
  “我不吃!”
  赤兔骂咧咧拽被子,“闹了两天了有完没完,首领说了不愿意见你,你不吃我就得在这儿守着,社畜没有加班费的,你出来!”
  我探出一双眼睛,瞅他,“没有加班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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