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母生产线——by骨骰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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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纳闷怎么从前没看出来哥哥是个讲究居住细节的人,一边赶紧把枕头底下的瓜子壳抖落干净。
话说回来,除了不太适应变质的兄弟情以外,我在这里确实住得很舒服,之前掉的几两肉很快又被哥哥喂了回来,并反弹了好几斤,小肚子肉眼可见地凸了出来。
脸颊上的肉肉长回来以后,哥哥最喜欢勾勾手指让我过来,我乖巧地坐上小马扎,仰头问哥哥要做什么。
哥哥没说话,又勾了一下手指。
毫无危机意识的我乖乖把脸往前探,正要歪头,忽然一下子被捏住了两边脸蛋。
“唔!疼——”
小时候哥哥也爱逗弄我的奶膘,但他总是轻轻一抚而过,从没有掐到我疼过。哪怕现在我有意讨好他给他摸,也并没有变成猴子屁股的打算。
然而抗议被无视,哥哥面无表情地揉了个爽,我好好两颗水煮蛋被他捏成了鸭子嘴。
我含着泪花瞪他。
哥哥眉锋一挑,然后捏得更肆意了。
“笑。”
我哭唧唧地笑。
“咧嘴。”
我垮着脸咧嘴。
哥哥皱眉,“我记得你以前没这么丑。”
“?”
好不容易松了手,哥哥似乎还嫌不过瘾,把我拖上床扒干净衣服,捏着我全身的软肉揉了个遍。
我痒痒肉多,咬着手指又哭又叫。
“轻轻的,要破了,唔......”
我天生骨架小,细不愣登的骨头上挂满了软绵绵的肉,整个人虽然看起来纤细,脱了衣服随手一摸哪儿哪儿都是圆的,连胳膊肘和脚趾都像粉色的汤圆一样,一揉就连汤带水露出芝麻馅儿来。
哥哥似乎很早以前就看穿了我的内馅,如今再无顾忌地付诸实践,直把我圈在他臂弯里吃了个遍。我哆嗦着躲不掉,上面流水,下面也跟着流水,全身像煮沸了一样透红,咕噜噜冒着泡把自己煮熟了端上去。
哥哥眼神一暗,顺势含住了我送上来的嘴唇。才几天的功夫他的吻技就反超了我,把我吻得喘不过气来,手掌用力揉我腰上的肉。
铁锈味弥漫在唇齿间,唇角霍开一条口子,被男人故意用牙齿磨出更多的血和痛来。
灰色的眼睛幽深如漩涡,隐隐泛着妖异的红芒。
我发现了他此时精神可能不太正常,至少极度不稳定。
我逃不掉,也想不出聪明的办法唤醒他,只能忍着疼痛,慢慢把溢进嘴里的血涎反哺给他,让他濒临失控的欲念在我身上汲取微薄的一丝安慰。
我不能再失去哥哥第二次了,即使他疯了,我也要他。
我浑身颤栗着拥抱哥哥,轻轻舔他锋利的牙齿,抚摸他的后背。
疼得狠了才开口哄他,“轻一点,哥哥轻一点好不好。”
压着我的人逐渐平复下来,他好像忽然找回理智,将我抱起来,灰瞳剧烈颤抖,“怎么不喊疼。”
他嘴角还沾着我的血,眼睫下垂看着我,“我刚才差点真的吃掉你。”
我抖了一下,吸着鼻子说哥哥不会。
哥哥沉默了一会儿,将我塞回被子里。
“下次我再发疯,你一定要记得喊疼,打我也好,千万不能不反抗,“他忽然露出痛苦的表情,捂住一只眼睛要走,”你先睡吧。”
“哥哥!”
我抓住他来不及收回的手,“我想跟你一起睡。”
“你不怕我?”
怕管什么用,我那么害怕一个人,最后还是被叶抛弃了。
我不要再被扔掉一次。
我捏他的手手,嗫嚅道:“没有人陪我会睡不着。”
自从来到红眼营,我的睡眠几乎都在发烧和晕厥中度过,确实没正儿八经入睡过,认人认床很正常。
哥哥犹豫了几秒,最终妥协:“我有点事要处理,你要愿意等的话。”
“好!“我迫不及待答应下来。
嘴张太大扯了伤口,我嘶了一声,疼得眼冒金星。
尼玛,刚才吸血都没这么疼,果然是被自己的唾液麻醉了吗?
见我疼的跳脚,哥哥才像是如释重负般松了肩膀,“药箱在沙发背面的柜子上,拿的时候小心些,别踩凳子摔了。“说完就走了。
巢穴落了锁,我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床上,看了眼沙发的位置。
好远,懒得下床,还是自己舔好了。
我困倦地躺进被子里,揉了揉眼睛,手摸进枕头下面想嗑点瓜子提神,才发现早上已经带壳全扔了。
我扼腕叹息,然后躺平发呆,歪着嘴舔伤口。
舔啊舔。
伤口不疼了,心里却闷闷的。
我想起刚才扯落哥哥的衣领所看到的,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伤疤狰狞错落。那么多的伤,他该舔了多久,又该有多疼呢。
我把哥哥的枕头抱进怀里,闻上面稀薄的味道,不知不觉哭湿了大半个枕头。
后半夜我太累睡着了,迷蒙间感到身边的位置下馅。
我顺势翻了个身,呓语着往那边蹭。
伸手手:”呜.......“要抱。
这个抱枕不自觉,我开始哼哼唧唧在被窝里扭。
扭了没一会儿,抱枕果然钻进我的怀里,凉凉的还挺舒服。
我抱住他,啵唧亲了一大口,彻底坠入梦乡前想起了什么,嘱咐抱枕:“枕头湿了,让我哥睡我的,睡我的.......”
抱枕反搂住我,轻声说:“知道啦。”
第9章
虫母的孕期很短,即使是孕育人类的幼崽也用不了十个月。一开始肚子鼓起来,我以为是吃多了的原因,晚饭时忍痛少吃半碗。
哥哥撂下筷子,问我是不是不好吃。
我愁眉苦脸地捏起自己的赘肉,委屈道:“你上回说我丑。”
哥哥放下了卷起一半的袖子,坐回来,难得加重了语气:“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正在经历什么?。”
“我不知道你就好好说嘛,做什么要凶。”
我缩起脖子,把碗推远了,用眼神控诉他没耐心。
我这人就是记吃不记打,相处过一段时间胆子又大了起来,很快摸清了阴晴不定版哥哥的底线,在红眼营没少作威作福。
赤兔嘲讽我这是狐假虎威。我说不是,赤兔反问为什么,我说我把哥哥伺候舒服以后央求他给我出气,最好把那个在军妓营欺负过我的多足类混账王八蛋整个儿剁成丁丁——我朋朋向来有仇必报。
“然后呢?“赤兔问我。
我露出“说多了都是眼泪“的沉痛表情,默默捂住了自己的屁股,”我哥戴上了触手,又把我蹂躏了一通。”
赤兔拍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说:“所以我这应该叫‘以身饲虎’,对不对?”
赤兔摇头,“不,你是傻不愣登。”
我踢了他一脚。
总而言之,只要不惹哥哥生气,我的小日子有吃有喝有玩还有性生活,过的还是挺滋润的。
我也学聪明了一些,见好就收,朝面色开始不好的哥哥挤眉弄眼:“哥哥做鲜花饼吧,我一定做多少吃多少,就算变丑也不减肥了。”
绕了一大圈,就为了一口饼。
哥哥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又低头自视了一番,最后一声叹息竟然带着点破罐破摔的意味。
什么意思?有我这个弟弟很丢人吗?
饭后哥哥把我拎了起来,扔到了书柜旁边的地毯上。
书柜接天连地,书籍浩如烟海,每天哥哥起码要花一半的时间扎在里面,也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我一见到书就头疼,作势要跑。
哥哥把我抓回来,用金链子把我的一只脚和他常坐的那张书椅锁在了一起。
“少跟在我后面晃悠,这段时间把这本、还有这几本书都看完,“哥哥从他最近翻阅过的一大摞书里挑出几本,“你自己主张要生,起码要负起最基本的责任。不看完不许乱跑。”
我捧着《虫母孕期常识及护理》、《第一次做妈妈》、《四脚兽——无解的人类幼崽》和《奶粉vs母乳喂养》,眉头蹙起来,倒不是不乐意看这些,只是......
我轻轻拽住了哥哥的小指,“那你呢,你要去哪里?”
每隔几天,哥哥会有一段时间不知所踪。有次半夜我从梦中惊醒,发现身旁枕头是凉的,惊慌失措地下床要去找他。我被自己无法遏制的猜测吓得颤栗不止,跌跌撞撞,在沉寂空旷的巢穴里一声声喊着哥哥。
天快亮的时候哥哥终于回来了,他身上带着一丝洗过后仍旧残留的腥气。彻夜没合眼的我拽住他不肯撒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满膝盖磕出来的血,乖乖坐在温泉边上挨骂。
从那以后,巢穴里各处家具硬角都包上了软垫,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我光脚踩在上面,成了哥哥的一根小尾巴,去哪儿都要跟着。
哥哥低头看我,眼神逐渐软了下来。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拿起看了大半的一本书,坐下来。
他戴上眼镜,细碎的银链正好和我脚上的金链交相辉应,金链很长,他拾起一段放在手心,俯身轻吻我的额头:“哥哥陪着你,哪儿也不去。”
这几本育儿书图文并茂,深浅得宜,我看得津津有味,竟也入了迷。
壁炉里柴火旺盛,暖融融的焰光错分了书柜的斜影,也照出哥哥和我重叠的影子。
我懒洋洋地靠着椅凳,下巴垫在哥哥的膝盖上,有一搭没一搭得和他交流心得,哥哥偶尔分出心思回我一句,又把笔递给我,“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这浓浓的教学风是怎么回事。
我啃笔玩儿,边啃边看,忽然宛如醍醐灌顶一般坐直了身体,瞪大了眼睛,“所以我长出来的不是肥肉,而是宝宝嘛?!”
我捏捏自己的肉肉:“怪不得不仅凸出来还变硬了,我还以为是肌肉呢。”
虫族一胎多卵,子宫填充物是类似棉絮的柔软半凝固物,不像人类胎儿是由羊水包裹,所以我对半硬的肚皮感到很惊奇。
“还带响儿,“我兴奋地拍自己的小西瓜,”哥哥你听!嘣嘣的,里面都是水!”
哥哥让我住手,还拍了拍我的脑袋:“这里,也是水。”
“你扩腔课都学了些什么?”
我忍不住还是拍拍拍,“那不一样,扩腔课是气球,这是水球,沉甸甸的。”我一点儿不适也没有,甚至还拍出了节奏,问他:“听出来是哪首歌了吗?”
哥哥之前看我肚子的眼神一直不善,此刻却莫名带着丝怜悯,劝我:“另一本书也写得不错,你翻翻看。”
“哦。“我放下拍肚子的手,拿出绿封皮的《第一次做妈妈》。
看着看着开始掉眼泪,我放下书,恨不得剁了刚才拍肚子的手。
我呜呜抹眼泪:“母亲好伟大,我刚才会不会把宝宝打死了!我是虫渣,败类!我没有心!我是不是要流产了呜呜呜......”
之前对怀孕没什么概念,我能吃能睡一点反应也没有,现在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突然感觉肚子也沉,胸口喘不过气来,头晕,气短,四肢无力,肚子烧烧地疼。
我泪眼汪汪问哥哥,宝宝是不是要死了。
哥哥看了眼表,拉着我的手往餐厅带,“你只是到饭点饿了。”
我抹抹眼泪,“真的吗?”
“你闻闻就知道,“哥哥把菜推到我面前,“想吐吗?”
我拼命摇头,大口大口吃得不亦乐乎。
晚上哥哥收了书催我睡,我呆呆地低下头,忽然把睡衣领子解了,露出半边肩膀和平坦坦的胸口。
我努力捏出一个小土丘,苦恼道:“四脚兽要吃奶的,我好平啊,到时候没有奶怎么办。”
我胸口上的皮肤尤其薄,才捏了一会儿就红了一圈指印,连中间的尖尖也有些充血,立起来红艳艳的。
哥哥给我盖被子的手停下了,眼神有些幽暗。
他忽然伸过手来,握住了,滑溜溜地来回扫荡,声音也喑哑:“揉一揉就会有了,第一次都这样。”
我迟疑道:“可是就算有了奶,我这里也装不下呀。”
说着把纤薄的胸膛往哥哥手里塞了塞,怕他不信这皮肉有多薄嫩。
平时一掐就像要出水的小丘丘,如果灌了奶汁,说不定不用揉就溢出来了。
想到这个场景,我有些害羞地捂住了脸,又不让他摸了。
哥哥没说什么,细心给我掖好了被子。我最近总是手脚凉,即使巢穴里有温泉地热,半夜也时常会惊醒。
我把脚脚塞进哥哥的膝盖窝里,手也拢在他怀中,偷偷地笑,哥哥就把我的手规规矩矩合好,叫我别乱动。
其实我俩都半斤八两,我是手脚凉,哥哥更是全身温度都偏低,像一块捂不化的冰块儿。
但是我想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能留住热气,我把凉丝丝的手脚塞给他,也把热乎乎的自己给他,我们互相匀一匀,就很好了。
第10章
三个月的时候,我的肚子已经很大了。
这比我预想的时间要长,虫母的第一胎最长也就两个月,可是我的小西瓜越长越大,就是不出来。
最近小西瓜老是往下坠,我不得不托着它走路,行走的时候两只脚还不自觉会岔开,像只鸭子一样。
赤兔在后面亦步亦趋护着我,我撇见镜子里的“胖鸭子”,一赌气,坐下来不走了。
“哥哥呢,怎么还不回来。”
巢穴里有一片玫瑰田,自从我行走不便后哥哥就不准我和他一起去采摘了,他一个人又去很久,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我总是很焦虑地往玫瑰田的方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