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母生产线——by骨骰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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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喜欢听你叫。”
我扇了他一巴掌,赤兔叫了一声。
“还喜欢吗?“我叉腰。
赤兔揉着脸低下头,”不了......”
第13章
昏暗破败的隧道里处处渗水,空气潮湿阴冷,我提着灯,深一脚浅一脚在黑暗中摸索前进。
远处不时传来嘶吼和鸣叫,激荡回旋的冷风在宛如迷宫般的隧道和巢穴间冲撞,沾染着浓重的血腥味。
我捂着鼻子缓了一会儿,略微犹豫,还是把最后一条袖子撕了下来。
柔软细密的丝绸尚存一点暖香,我先给自己闻了闻压下胸中的闷塞感,然后卷巴卷巴全塞给了襁褓里睡得流口水的婴儿。
希望小西瓜能再乖一点,不要一醒就哭,因为我手里已经没有食物可以喂给他吃了。
四脚兽真难养活,我想。
不过情况已经比预想中好上太多,至少我能自己走路了,不仅没把自己摔哭,还能抱上一个小累赘。
谁见了不说一声朋朋牛逼。
我给自己又加了把劲儿,嘴里哼着歌儿,抱着灯和儿子打算继续走。
身后一步不落的脚步声也随即跟上来,不紧不慢,可就是甩不掉。
我停下来,烦躁地跺了跺脚,“我跟你说过了,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是你自己不要的,现在又跟过来是想反悔吗?”
黑暗里伸出两根软塌塌的触角,“我没想问你拿报酬。”
那声音听上去有点委屈,一点儿当初分文不取的豪横都没有。
我把灯朝他照过去一点,嘟哝道:“那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光源太微弱,而赤兔太高,只照到了他的腹肌和手里提着的两具半截的尸体。
赤兔似乎也没想到光会照到他身上,赶紧把手往后一甩,两声闷响,他有点抱歉地看着我,“没来得及扔,吓到你了?”
红眼营地下隧道四通八达,连接无数巢穴,我早该想到,走了两天怎么会一只虫子都没遇见。
我沉默了一会儿,越发觉得自己像个白眼狼,哽了一下,瓮声瓮气问他:“受伤没有?”
“没有没有,“赤兔连连摆手,”等级太低的虫子才会没头没脑撞上来,它们伤不到我。”
他蹲下来,健壮的身躯挡住了冷风,样子有些呆呆的,“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以你现在的速度,很快就会被首领找到的。”
家丑不可外扬在我这里是不存在的。这两天无聊的时候我已经把和叶的故事以及跟哥哥吵架的原因说给赤兔听了。
“我知道,“我手臂有些酸,换了一只手抱小西瓜,食指戳他肥嘟嘟的脸颊,”希望哥哥能在小西瓜饿死前把我们抓回去。”
赤兔一脸不解地看着我。
我叹了一口气,“不然呢,跑快一点难道就能不被抓回去吗?“我看见赤兔怜悯的眼神,别过脸,收敛起语气里的颓丧,冷硬道:”我哥把我当宠物,丢了自然要找。我又是个体力废,逃也是白搭。”
赤兔不理解:“那你跑出来是为了什么?你这么废材,多危险啊。”
我瞪了他一眼,“不许说我废材。”
赤兔啊了一声,触角肉眼可见地萎靡。
“我就是想和哥哥对着干,他锁着我,我就偏要跑出他的视线范围,他说叶死了,我偏不信,我还要亲自把他给找回来让哥哥看看。
赤兔哦了一声,又问道:“那你把人找回来以后呢?”
我气得颤抖的肩膀陡然一松,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
我把头埋进襁褓里,闻着一点点散去的暖香,低低道:“我一个都不要了。他们都欺负我,哥哥......还有叶,他们都欺负我没用......我讨厌他们。”
隧道里潮湿泥泞,冷风瑟瑟,吹得小灯一闪一灭。
“这样哦,”赤兔陪着我沉默,半响,他问道:“你打算去哪里找?”
我闷闷道:“我想去最近的星舰码头,或者黑市,能找到通讯仪器的地方我都想试试。”我背过叶的生物通讯波段码,如果能找到一台通讯仪器,我就可以尝试联络他。
这是我脑袋里为数不多的复杂符号串。当初背下来是为了随时随地问候小蛋糕的烹调情况,如今却成了我和叶之间唯一悬牵未断的弦。
最后一次吃叶做的小蛋糕是什么味道?
我的舌根泛苦,竟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啪啪两声,赤兔拍了拍手令我回过神来,他低头把触角冲着我:“试试这个。”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伸手,握住了细长柔韧的触角。
“这个可以通讯?”
赤兔点点头,不知怎么红了耳朵,头埋得更低了,小声道:“可以的。”
赤兔带我回到了他的巢穴,离得不远,是一个非常干净温暖的小洞穴。
我看着自己泥巴滚滚的脚,有些不好意思踩脏地上细密蓬松的干草。
“进来吧,没事的,”赤兔佝偻着腰往里走,“我每天都会换一遍。”
我跟着他进去,有些好奇:“你怎么挖了这么矮的洞穴,连自己都站不直。”
赤兔用干草团出一个窝窝,请我入坐。
“洞穴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妈妈是一只很娇小的雌性。”
外面又湿又冷,我早就快受不住了,纵身一扑跳进干草垛里,喷香的稻味闻着简直比蚕丝大床还舒服。
我长舒一口气,等捂暖了草垛,把小西瓜从身上解下来,心情很好地追问:“这些干草也是你妈妈教你铺的吗?”
赤兔的声音低了些,“不是的,我还没生出来她就咽气了。”
从赤兔一黑一红的眼睛和半进化的人形体,不难猜到他的妈妈是怎么落难到了红眼营。
我噤了声,赤兔却并没觉得受到了冒犯,他从仓库里抱出更多晒干捆齐的干草,一垛一垛,给我搭建了一个简易的小房间。
“我那时候想活,兄弟们都死了,就我一个爬了出来。幸好有妈妈囤积在洞穴里的干草,我才没有被冻死,”赤兔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脑袋,“所以我有点干草饥渴症,巢穴里也没有高级的地球纺织品,怠慢你了。”
我连忙摇头,摇完才反应过来赤兔大概看不见,又把头从草垛里钻出来,冲他说道:“我觉得很好啊,这里比我睡过最宽敞的大床还要舒服百倍。”
我宁愿睡在这粗陋的干草垛上,也不想回到冰冷的金丝笼里,至少这堆干草捂热了不会变冷,不会在我最心动心软的时候朝我的心口刺上一刀。
我朝赤兔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草房外面的虫子又红了脸,但这次他没有低头,而是伸出了手,颤微微地、带着请求的试探着,想抚摸我的脸颊。
我微微一怔,往后缩回了草房子里。
赤兔讷讷地收回手。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没说话,坐在温暖又安全的小房子里透过小小的窗口看着外面憨傻可爱的虫子。
我不想这座温暖的小房间沦为肉欲的前戏,或者知恩图报的回礼。
我多希望他能当我的朋友,而不是我的客人。
原本以为坑了一个傻瓜,却没想到会欠下还不清的人情。
我强迫自己硬起语气,摆好白眼狼的架势:“我说过了,之前给你你不要,现在就不能后悔。你收留我的账以后我会还给你,你的触角我不用了,等我休息够了,我会自己去黑市碰碰运气。......谢谢你,赤兔。”
我告诉自己闭上眼装缩头乌龟,隔着草垛就看不见赤兔落寂的表情。
过了很久,赤兔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你要去黑市......卖吗?”
我不说话。
被掳来红眼营的时候我身上什么东西都没带,还能卖什么呢。
过了一会儿,赤兔又问了一遍:“你要去黑市卖淫吗?”
他说得一板一眼,好像连贬义词本身的侮辱性也被他毫无起伏的语调抹平了。
大概是这个原因,我竟然可以心平气和地回答他,“是啊,我要去卖淫。”
我认认真真地说出自己的计划,像聊天一样,“趁哥哥找到我之前,我要多卖几次,往贵了卖,这样才能凑够交换通讯仪的价钱,还有买消息的钱。对了,我还要省出一些给小西瓜买奶粉。也不知道进口奶粉贵不贵,希望不会买到假货。诶,那这样我是不是还得再卖几次,我数数看来不来得及啊......”
“可以不卖吗?”赤兔的语气听起来有点伤心。
我笑了,“去哪里不是卖,我又没有别的东西,至少在黑市我可以决定用卖来的钱买什么。”既然活着就是被嫖,我干嘛不能给自己定个高一点的价钱。至少还能卖得开心一些。
外面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一堆零碎的小玩意儿被塞进了我坐的小房子。
嵌着宝石的刀鞘,几颗玻璃纸糖,高级飞船的合金残片,蜕下的触角壳,还有几枚好像用完的枪械能量核芯。
赤兔小心翼翼瞧着我,“这些都给你,可以不去黑市吗?”
我捡起一颗玻璃糖,有些心酸又有点好笑:“你天天加班,我哥就给你开这么点工资啊?”
“首领没亏待我,我全都拿去买干草了,喏,不信你闻闻,地球阳光晒的才正宗。”
我一愣,委实没想过跨星际买稻草这种高端操作,所以我屁股坐的和头顶盖的其实都是黄金吗?
不过贵不贵不重要,即使我是发自内心地喜欢这些漂亮的小东西,但我不能收下。
我把赤兔的全幅家当又塞出去还给他,只给小西瓜偷偷留下一颗糖果,说道:“你拿回去吧,这些都是好东西,但我还不起。”
赤兔急了,“不要你还!我自愿送给你也不行吗?”
主要是你这些玩意我拿上也不值钱啊兄弟,我打算再次婉拒他的好意,赤兔打断我,又凑近来一些,声音低沉沉的:“可我们不是朋友吗,你自己说的。”
我哑口无言。
赤兔垂下眼脸,长长的触角背在后脑勺上,“我不要你的报酬,以后也不要你还。就让我帮帮你吧,我就想帮你,可以吗?”
一股热烫的酸意忽然涌上鼻头,我反复咬唇,忍了又忍,最后终于放下了一文不值的矜持,颤抖着把手伸出去,“好......”
在我最无助的时候,这只虫子总是莽撞地闯到我的身边,勘破我的脆弱。无论他愿意帮我的原因是什么,此刻我都无比感恩他在我的身边。
赤兔抬起头来,两只触角高兴地弹来弹去,凑到我手底下给我摸。
我也笑了,伸手刚摸到温凉的触角,忽然闷哼一声,手指一紧,缩着胸口皱眉,“唔!”
赤兔大惊,手臂一扫挥塌了半边草垛,惊慌地往里查看我的情况,“你怎么了!”
我眼泪汪汪坐在草窝里,衣衫散乱,胸带也被不知何时醒来的小西瓜拱散了,露出大半瘦削的胸口。
这孩子在我分神和赤兔说话的时候醒过来,大概是闻到了糖果的味道,竟然不哭,挤着小脑袋往我衣服里拱。早就破损的衣服哪经得起他造,轻易就拱开了,两颗奶香盈盈的糖果可不就被他发现了吗。
我疼得眼泪直掉,肩膀抖得不成样,又不敢真的松手摔了这小子,婴儿尖尖的乳牙磨得我颤栗不止。
吮不出奶汁的小西瓜也卯上劲儿了,皱着小眉头一脸严肃地嘬,脸颊憋得通红。
可我刚生完就被哥哥勒令裹胸,一时间怎么可能有奶出来?这两个冤家!
“还愣着干什么,”我瑟缩着肩膀,泪朦朦瞪了一眼呆在一旁的赤兔,颤着一把嗓子催他:“不是说好了要帮我吗?”
赤兔又开始结巴,“啊?哦,怎、怎么帮啊。”
我让他过来一点,帮着托住小西瓜的脑袋,然后别过脸去,嗫嚅道:“帮我把他弄下来。”
赤兔手忙脚乱地照做,“然、然后呢?”
我红着脸把头低下去,慢慢凑近他,捂着被小西瓜啃得湿漉漉的胸口,诚实道:“有一点涨。”
“可以帮我吸吸吗。”
第14章
洞穴灯光昏暗,我靠在厚软的草堆上,十指挑开衣襟,捂着胀痛的胸口疼得抽气。
这两天没了哥哥的督促,我裹胸都是随便一缠,昨天晚上隐隐发胀我没在意,今天被小西瓜一吸竟然真的颤巍巍泌出了几滴奶汁,半通不通的简直能疼死人。
我又实在不是一个能忍的好母亲,毫不犹豫扔开可恶的小西瓜,转而勾住了赤兔的脖子,仰着脸看他,“好兔兔,帮我吸一吸吧。”
见他犹豫,我可怜巴巴地伸出一根手指:“就一下,好不好?”
赤兔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梗着脖子凑近被小西瓜吮得红肿的乳首。
张开嘴,吹了吹。
肿疼的乳尖儿又烫又敏感,我忍不住一抖,“嗯......”
赤兔立刻要往后撤,“还是算了,我们节肢类体温过低,你会不舒服的。”
我一把拽住他的触角,缓了一会儿,一点点把他红成柿子的脑袋拽回来。
“谁说的,”我实在疼得厉害,口不择言道:“凉凉的明明很舒服,你再舔舔呗?”
话音刚落,上一秒还在忸怩的赤兔好像受到了某种鼓舞,他顺着我的力道压了过来,仿佛早已反复演练过许多次一样,一埋首就精准地含住了一颗绯红的乳粒。
“唔!你......”
我被扑进草垛里,肿烫的乳头连带着因哺乳期而扩大的乳晕被卷进了温凉滑腻的口腔,覆着细密软刺的舌面像布满了小勾子一样,轻轻一扫便能激起浑身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