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母生产线——by骨骰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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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下课铃打响的时候,我几乎是一个废人了。
可一想到年级第一名的荣誉和那二十张补签卡,我硬生生又把眼泪憋了回去,拼命压榨残余的意识苦苦支撑。
当我几乎被自己的眼泪淹死的时候,体能记录刷新的欢快铃声终于如约而至,我仰天发出嘶哑的长笑,然后嗝一声厥过去了。
醒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清理干净,保姆机器人将我扶起来,我这才发现秋居然胆大包天到没有溜走?
好呀,可让我逮住你了,臭弟弟。
“你他——”
“渴了吗?”秋温驯地坐在床角,爽朗的笑容和课堂上折磨人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他把温水递到我嘴边:“嗓子都哑了,先喝点水吧。”
我吞了口干涩的唾沫,口渴要紧,乖乖张开嘴抿了一口,喝完以后还有些羞涩地说了声谢谢。
谢......?
谁他妈要谢你这个罪魁祸首!
“一杯破水就想收买我?去死吧!”
我怒从屁股起,抄起水杯就往秋身上砸——即使刷新了记录,把我弄疼的人也绝不可原谅!
“别!”
秋惊惶的表情落在我的眼里,立刻就泄露了纸老虎的本质,我像红旗手一样高高举起冲锋号,抻直了臂子誓要杀得敌人片甲不留。
怕了吧,下了课的神侍还敢嚣张,秋小儿还不速速跪地叫爸爸!
“哗啦——”一声。
我给吓傻了,高举的手腕歪在一边,一杯水全浇到了自己头上,我像只落水小狗一样眨巴眼睛,半响都没反应过来。
秋伸到一半的手尴尬收回,“小脑不发达的幼母不要做高难度动作。”
我吐出一口水,砰一声把杯子砸了。
要你寡,瞎说什么大实话!
我气哼哼地别过脸。
“叶到底是怎么教你的?把你养成这副娇气的样子,”秋起身让保姆机器人给我换睡衣和床单,好奇道:“明明是年纪第一名,却动不动就哭,叶该不会还没有开拓过你的生殖腔吧?”
“我只是发育比较晚而已!”我争辩道:“叶才不会像你那么粗暴,我说停他立刻就会心疼我。”
秋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心疼?神侍守则里可没有这一条。我对你的训练全部符合课程标准,即使上报委员会也挑不出一根刺来。可如果叶的私人感情延误了你的发育,他会立刻被学园肃清。”
“他没有!”我急红了脸,一不小心就说出了实话:“是我怕疼,一直死缠烂打不肯配合叶上扩腔课。你要举报就举报我一个,和叶没有关系!”
一口气说下来,我简直想捶自己脑壳。
完了完了,不打自招,我的奖学金全泡汤了。
秋却一脸懵逼地看着我:“你以为我是委员会派来抓你的?”
“不然呢?难道你是吃饱了来我这儿solo的吗?”
临近毕业时刻,每年都有幼母或者护主心切的神侍为了争夺最终排名不择手段地攻讦对手,142我是信得过的,但是这个娃娃脸恶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虫,我可没想他会有什么好心。
我抽抽鼻子,委屈巴巴地不敢抬头,眼睛一闭,无比悲壮地呐喊:“替我转告叶,我很爱他!”
“爱你个头,和142一样就知道看小说。”秋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把我的后脑勺,打完才反应过来神侍不该对幼母无礼,尴尬地在外骨骼上擦手以示清白。
我被拍得一趔趄,却没工夫回敬他一个巴掌,惊讶道:“是142让你来的?”
秋这才点点头,正色道:“1......主人得到了消息,保育实习的题目是‘模拟怀卵’。”
“保育实习和幼母的毕业成绩挂钩,而毕业成绩直接影响幼母成年分配的部落强弱。而且,据说今年的保育实习第一名可以行使一项特殊的权力。”
特殊的权力?
我眼前一亮,看见秋点了点头。
“142让我转告你,如果你真的喜欢叶,想把他以后也留在身边,实习成绩是你唯一的机会。”
唯一的机会…
秋的人已经走远,他的话却一直徘徊在我耳边。
由于脑嗨值长期低位徘徊,我对伴有疼痛的扩腔训练一直有抵触,反正是选修课,不影响我的总成绩。
但如果毕业实习真如142说的那样是“模拟怀卵”,仿生卵短时间内会撑满生殖腔,前期扩腔肯定是躲不掉的。
哪怕没有叶的自由作筹码,我对最优实习分也是志在必得,四年的坚持就是为了等这一天,我必须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
更何况现在算得上一举两得,这样一想,开腔的撕裂痛苦好像也不是不可忍受。
我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蹦蹦跳跳去挑选按摩棒。
我选了一根又长又软,一看就很适合深入的按摩棒,又去找润滑液,打算主动吃进去等叶回来。
可满柜子的瓶瓶罐罐都长得差不多,我不记得叶平时给我抹的是哪种,干脆就点虫虫了。
“点虫虫,虫虫点,点到哪个是哪个......就是你了!”
润滑越多吃苦越少,我把一整瓶都抹在了屁屁和按摩棒上,多余的就在胸口随意擦了两下权当护肤了,我那没用的小兄弟也沾了一些。粉色的液体散发着类似花香的味道,吸进去感觉肺部和胸口都暖融融的。
不愧是我!
时间还早,小肚皮塞了按摩棒不想动,我干脆钻进被子里先睡一觉,等叶回来好大干一场。
这个梦好热啊,我的呼吸像在冒着火,越来越急促,脑子也热得发疼,浑身像爬了蚂蚁一样瘙痒难耐。屁股里更是着了一把火,我迷迷糊糊地咬住被子,背贴着床单用力摩擦屁股,小菊花里的按摩棒一下顶到了深处。
“唔......”
我张嘴哼吟,但很快就被更加旺盛的欲火烧断了理智,软乎乎抱成一团在床上滚来滚去,泪眼汪汪地四处找叶要抱抱。
这里没有,那里没有,床底也没有,呜呜呜,叶你在哪里啊......
我抱着发热的肚子蜷成一团,难受得直哭:“好疼,这回是真的要死了......叶,叶你摸摸我吧,我真的好疼啊......”
医疗机器人发出超载警报,整个房间变成了危险的红色,我躺在自己流得乱七八糟的液体里,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妈的,我好像发情了。
第7章
高热让我意识不清,每一口喘息都无比费劲,身体疼得想要裂开。
虫母一生只有一次发情,一次持续一生,终身不停产卵。发情前三天最难熬,柔嫩的生殖腔会疯狂渴求虫精的滋养,只有充分灌入才会安静下来,从此进入稳定的成熟期。
相反,得不到滋养的幼母很有可能陷在发情热里直接痛死。
按年龄计算我还没到成熟的时候,但这次假性发情来得异常凶猛,搞不好会加重成真的。
医疗机器人监测到我即将昏厥,红灯频闪,屏幕中央有一个三角按钮,只要按下去就会触发发情应急系统。
一旦收到报警,学校将立刻启动分配流程,跳过毕业实习,三小时内将我赤条条送进部落由雄性们照顾,毕业证会在七个工作日内邮递到户。
放在平时也算皆大欢喜,但我现在实在高兴不起来,浑身疼得要裂开。
脱离痛苦的按钮正在冲我招手,我伸出发抖的手指,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关闭了监测系统。
房间彻底安静下来,昏暗的空间里只有我忍痛的呻吟断断续续。
汗水流进眼里,涩得眼尾泛红,可我不敢闭眼,生怕错过下一秒可能推开的门,或者一闭上就再也醒不过来。
其实我一向不是只能忍的虫虫,凡事越张扬越合我心意,就算哭也要哭到人尽皆知,好让惹哭我的王八蛋离我远一点。
可是今天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发情的事情,只想让叶快点回来,想见他,越快越好,因为我真的快要......撑不住了......
眼皮越来越沉重,混乱的脑子无法思考叶说拿个快递为何去了这么久。
呜......臭粑粑,你要是再不回来......
“我回来了。”
叶进来时手里小心提着一个金属箱,神态温柔得像在看什么宝贝。
我虚软无力的眼神一下子又有了精神,却是被气的。
真正的宝贝在受苦呢!
我不满地叫了他一声,叶一抬头看见我浑身虚脱的糟糕状态,立刻撂下箱子走过来。
我还有心思得意的哼唧,但还没来得及高兴,叶一贯淡漠的眼神在接触到我手脚上的镣铐痕迹后陡然一沉,声音也含了一丝愠怒:“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冷酷的声线吓退了撒娇的冲动,我下意识摇头:“没有被欺负,是我自己、愿意......唔啊!”
冰冷的机械手套拧转乳尖,敏感的身体激烈弹动,叶掐住我身上明显的鞭痕将我摁在他所笼罩的阴影之下,再次问道:“你不喜欢身上留下痕迹,乳尖破皮,嗓子也哑了......嗯?”
叶似是不相信看到的,面具收缩露出冰雕雪凿般的一张脸,眉峰一挑,脱下手套伸进我的后穴,压住我的惊喘,将长长的按摩棒抽了出来。
虫母香甜的汁液混合着粉色的液体滴在我脸上。
“催情剂?”叶拿起床头的空瓶,突然凑近掐住了我的下巴:“还是整整一瓶。你真的不要命了吗?发情热会活活烧死你!”
谁他妈想死了?我、我不知道啊!
哪个三无厂家生产的东西,标注的居然不是虫星文字。方块字体像龟甲一样,拿错不能怪我呀,我没文化。
心里忽然就委屈得不行,我为谁涂这个东西,又是为什么忍痛不呼救,干什么吼我!
“你走开!换别人来,”我想踢他,虚软的脚踝被握住,趴在床上呜呜地哭:“凶什么嘛......我可是虫母诶,又不是非你不可,随便换一个......”
“你......”叶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态度有些失控,他安抚了我一阵,叹息道:“别说气话。”
“抱歉,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下来。”
我补充道:“你还凶我......”
叶:“对不起,我也不该凶你。”
我这才哼哼唧唧地滚进他怀里。
空虚的身体忍不住在叶身上蹭来蹭去,甜腻的鼻音跟着换了调,喘出来的气也是潮呼呼的。
叶看见我这幅样子,抬手揉了揉眉心,头疼道:“痕迹的事情等你清醒了再说。我们先来解决发情的问题。”
不知何时叶的外骨骼机械已经完全解下,第一次完全露出了原本体貌。
他的身形笼罩我依然绰绰有余,但精巧的骨骼,流线型的肌肉,还有顺滑的皮肤超越了我所见过的一切虫族拟人体。特别是那双冰湖落月一般的蓝眸,折射着丰富的情感和精神世界,简直、简直就像教科书上真正的人类。
我颤抖伸出的手被叶握住,顺势贴在了他的脸上,柔滑的触感带着虫族不该有的温热,连发丝也是柔软细碎的。
叶把脑袋歪在我的手上,眨眨眼睛,清冷冷的脸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现在还想换人来吗?我的小幼母。”
淦!谁换谁是小狗!
监控仪器全部失灵,一切规则排除在房间之外,喜欢的人近在咫尺,再没有忍耐的理由。
我迫不及待地仰头索吻,酥软的腰肢贴着叶的胯间磨蹭,苏醒的巨物烫得我心痒难耐。这次叶没有拒绝我,他以更加掌控的姿态将我按入怀中,压迫着我的腰肢往下坐,巨物危险的勃动清晰落在皮肤上。
搞到真的鸡巴了!叶的鸡巴啊卧槽!
吸吮的水声缠绵,我哼出的声音连自己听了都脸红,叶叼住我往里探的舌头,还在逗问我换不换。
我抿着亲肿的下唇嘟哝道:“暂时不、换了。”我强调道:“只是暂时哦。”万一活儿不好呢,我要验验真货才行。
叶压住我摸进他裤子里的手,眼神带着点我看不懂的清醒的火热,非要我回答出个所以然来,“可我不想当你的临时止痛剂,别拿虫母的思维撒娇,看着我,将我想象成一个恨不得把你塞进行李箱带走的人。”
叶咬字刻意加重了最后一个音,可我快被烧傻了,听见要换思维方式就哇一声哭了出来。
我不会!
“这、这题超纲了,不算。”我急得胡言乱语,有啥说啥,希望叶能看在我为了他才落到这个样子的份儿上赶紧救救我快要烧坏掉的身体,“我要拿第一名,呜呜......不想被分配,喜欢你,好喜欢你......”
叶淡漠的蓝眸猛然一跳,抚摸我后背的力道急切起来,叶用颤抖的声音在我耳边试探道:“如果可以永远不被分配,像人类一样生活,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伴侣和人生,你......愿意放弃虫母的身份吗?”
“放弃身份?”我摇头表示听不懂,脑子乱得厉害,“可我生来就是要生虫虫的呀。呜......我疼!”
叶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压抑着蠢蠢欲动的火苗安抚我。低头轻拢我的双手,碎发遮住浓长的睫毛,语气似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会以任务失败为由向联邦提请放弃所有职务和军衔。离开虫星吧,502,和我一起回到人类世界,以后我再也不凶你了。”
离开?我才不要离开,我还要拿第一名呢。
我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其实叶平时也没凶过我,多数时候都是我欺负他拿我没办法,所以我没有听懂此时他的语气和彼时的宠溺有何不同,还以为是个过于正经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