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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无宁日ABO——by江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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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互相原谅好不好?忘记过去,重新开始。”许其悦嘴里蹦出这句话,心猛地一颤,竖起耳朵等吴宁的答案。

“不好。”吴宁没让他久等,冷酷的声音如锋利的箭矢将他洞穿,正中心脏,“发生过了就是发生过了,怎么可能不心存芥蒂?”

许其悦微仰头,抬起一手捂住眼睛,镇定片刻,回身走向吴宁。他双手撑着两侧的轮椅扶手,倾身逼近吴宁,眼睛离他仅剩两指之隔,紧盯着他。

“你说怎么办?不能互相原谅,我们为什么不离婚?”

吴宁不退不避,狭长凤眼中好像有许其悦,又好像没有他。

“这世上多的是心有隔阂的伴侣,感情虽然变质了,但还有责任。从今以后,我们只谈责任,不谈感情。”

许其悦发出一声短促的笑,“你要把自己封闭起来?我不能接受。”

“你爱吴渝吗?”吴宁眼神一凛,“你跟他结婚,不就是只谈责任,不谈感情?你根本不在意他在外面玩得有多乱,你只不过是想要个结婚对象。吴渝长得有几分像我哥,这是你选择他的原因吧?”

“我现在想想,就算我早告诉你,我不是卞宁,你还会追我,想跟我结婚。因为没有人比我更像他,没有人比我能带给你更多慰藉。我确实不介意当我哥的替身,但我无法在经历过这些后,还能向你袒露心扉。”

“你原先有个十分像的替身,现在只有五分像,心有不甘吗?”吴宁左手温柔地抚上他脸颊,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冰冷冷的,他凝视着许其悦,与卞宁真假难辨。

“不是。”许其悦表情怔愣,浑身僵硬。

吴宁轻轻将他推开,“别自欺欺人了,我们回不去了。”

重力作用,一滴泪水掉落,许其悦粗糙地抹了一把脸,推门走出休息室。吴宁唤他的名字,他听到了,没有停下脚步。

走出海跃总部,许其悦立马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冷风冻结了他的眼泪。他缩着脖子走向自己的车,揭下夹在雨刷上的罚单,他停车的位置是禁停区域。

“许先生。”

许其悦听出了刘源的声音,攥着罚单回过身去。

“您穿上这件大衣,天太冷了,别冻坏身子。”刘源将搭在手臂上的黑色羊绒大衣递给他。

他大概冻坏了,脸颊无一丝血色,“不用,我马上就进车,车里暖和。”

“老板让我送的,您穿上吧。”

许其悦微微抬起眼皮,“他怎么说?”

“说您穿得太少,让我给您送衣服。”

“能借我你的工作卡吗?”

刘源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掏出工作卡给他。

一手捞走大衣,一手拿走工作卡,许其悦开始奔跑。他刷了工作卡,按下楼层号,神经质地盯着红色数字由小变大,红变绿,电梯门开启,他冲出去,头发被快速流动的空气扬起,呼吸急促,心脏也在加速,思绪快过了躯体。

董事长办公室的门被他一把推开,他撑着门框缓口气,望向办公桌后惊诧的吴宁,目光坚定。

“你怎么回。”

未等吴宁把一句话说完,许其悦闪到他身边,扳过他的脸,低头堵住了嘴巴。

“你。”吴宁吐出残缺的一个字音,又被许其悦亲上。他趁机顶开吴宁的牙关,赌吴宁不舍得咬他。

门没关,一身干练装束的秦予馨胳膊底下夹着文件,立在门口,敲门提醒他们注意场合和时间。赶回来的刘源见到办公室内的景象也是一惊,迅速关门,并且将耿直的秦予馨拖走。

许其悦单手拉起臂弯里的大衣,盖在两人头顶。黑暗隔离出一块私密空间,他不管其他人如何,只管他。渐渐缺氧,渐渐流出热汗,血液混在唾液中,有一种独特的咸腥。指腹摩挲着吴宁眉尾,他叹息似的呼出一口气,掀开大衣,双臂抱住吴宁脖颈,脸埋在他颈窝。

新鲜空气汹涌地灌入肺管,宛若新生儿的第一次呼吸。

“吴宁,你尽管封闭自己,锁门关窗,我敲不开门就撬门,撬不开门就撞门。我肯定能把你找回来。”

他像在下战书,说完他便放开吴宁,匆匆跑出办公室。

在许其悦走后,秦予馨推门进入办公室,一眼看见吴宁趴在桌子上。

吴宁坐直,若无其事地问:“怎么不敲门?”

“先前敲过了,您没听见。”

她将文件放在吴宁面前,吴宁抽出钢笔签名,墨水在纸面晕开,秦予馨疑惑他的手停在那儿不动,吴宁身子一软,“砰”的一声倒在桌上。

“我不是故意的,要是知道你身体不舒服,我肯定不亲你。我真没看出你虚成这个样子,你嘴硬什么,直接跟我说呀……”在吴宁逐渐收紧的目光中,许其悦住了嘴,老老实实坐在床边削苹果。

水果刀在他手中缓慢移动,沉默时分,温暖的空气浸泡出苹果香,果皮一圈一圈延长,他将刀刃往外一撇,果皮断裂,掉在垃圾桶里。许其悦切下一块果肉,用手拿着喂到吴宁嘴边。

吴宁嘴唇紧抿。

许其悦说:“我洗了两遍手,很卫生的。”

吴宁脸转向另一侧,看都不看他。

“你难道想让我用嘴喂你吗?”许其悦单膝跪上床沿,语带威胁。

“别烦我了,出去,让我静一静。”吴宁说。

“不吃拉倒。”

许其悦咔嚓咔嚓地啃起苹果,泄愤一般狠狠咬下,面颊塞得鼓了起来,像嘴里藏满食物的仓鼠。他吃完一个,又拿起一个苹果削皮,突然倒吸了口凉气,没削完的苹果直接脱手,掉进了垃圾桶。

细碎声响烦得吴宁睡不着,他背对许其悦严肃地说:“出去。”

“我割到手啦,你还这么凶。”

以许其悦高超娴熟的削水果技术,割手的概率微乎其微,吴宁坐起身,怀疑的眼神落在许其悦脸上。

许其悦半低头,含着左手食指,吴宁将他的手拉到自己眼前,鲜血从一厘米左右长度的伤口沁出,伤口看起来不深。

“医生还在这儿吗?让他给你处理一下。”吴宁放开他的手。

“不要。”许其悦站起身,赌气道,“你不是只谈责任不谈感情吗?这点小伤弄不死我,你不用担心自己变成鳏夫。”

吴宁修养身体的这段时间,海跃集团换了三家审计公司,财务总监辞职,带着全家移居海外。格曼公司的做空行为扰乱了海跃上市融资进程,造成海跃资金危机。

书房,秦予馨说:“今早海跃股价上升,有人大量购入了海跃股票。”

“谁当了骑士?中新还是宇飞?”

“您家里这位。”秦予馨冷漠道。

吴宁扶额,看着窗外陷入沉思。

“您什么也不让他知道,他难免会好心办坏事。时间拉得太长,格曼捞不到钱,不好合作了。”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哈,今晚还有一更。


67 侮辱

他夸下海口要追回吴宁,真到了构思追求方案的时候,许其悦觉得别扭,浑身上下都不对劲。他观如今的吴宁,总给他强烈的卞宁的感觉,想到吴宁的真实身份是卞泊,他要追卞泊,整个世界都错乱开。

但是,他又贪恋着吴宁带给他的温暖,好像在暴风雪中走了一夜,进入一间烧着火炉的小屋。他不想失去吴宁。

许其悦越想越搞不清自己对吴宁是何种感情,或许真如吴宁所说,他在理性上知道他不是卞宁,感性上把他当作卞宁,忍不住意乱情迷。

烛火在他身旁抖动,许其悦撑起上半身,慢慢靠近香薰蜡烛,呼出一口气,熄灭了这点光亮。他沉浸在黑暗之中,吴宁信息素气味似乎更加浓郁,然而随着蜡烛冷却,气味封冻了起来,再闻不见。

他做不到没有心理负担地接受吴宁对他的付出。

连续两天,他偷偷藏起了未点燃的香薰蜡烛。

是夜,许其悦挣扎着醒来,深长的呼吸缓解不了他胸口的沉闷,仿佛有一根绳索勒住脖颈,让他窒息。后颈腺体疼痛发热,连带着头疼,出了满头细汗,他摸索着找到灯的开关,打开灯,眼前一片模糊。

原来腺体损伤是这等滋味,才两天没有Alpha信息素的安抚,两天而已,单靠他自己,根本承受不住腺体损伤的折磨。

许其悦挪到床边,不停颤抖的手触碰到床头柜,蜡烛藏在床头柜最下层的抽屉里,只觉手指无力,抽屉拉不出来。他更靠近床边,咬着嘴唇用力拉抽屉,却在一瞬间失去平衡,滚到地上去了。

昏迷前最后的意识是,有地暖,自己冻不死。

第二天早晨,陈怀奕被吓得心律失常,赶紧从地上抱起面色青白的许其悦,开车将他送去医院。

做完一通检查,得出缺乏Omega信息素的结论。他受损的腺体需要在Alpha信息素的刺激下,才肯吝啬地分泌一点点Omega信息素。

从市中心寓所赶来的吴宁被医生教训,吴宁听完训,转头询问陈怀奕原因。这下,许其悦偷藏蜡烛的事没了隐瞒的可能。

“自吴宁晕倒后,没给他抽过血。蜡烛还有些存货,不用也是浪费,你不要舍不得。”陈怀奕对许其悦说话,特意给了吴宁一眼。

这话是对夫夫俩说的,既宽慰许其悦,又告诉吴宁:许其悦做傻事是出于“舍不得”。

许其悦与陈怀奕对上眼神,陈怀奕笑说:“我不当电灯泡了,你们聊。”

他走后,病房里一片肃杀之气,山雨欲来。吴宁自身状态也不好,嘴唇颜色苍白。许其悦突然发现他俩在一起好惨,虐心不足够,还要虐身。

吴宁铁了心要跟他只谈责任,不谈感情。他住城西别墅,吴宁住市中心的公寓,理由是尊重彼此的私人空间。他跑大老远去市中心找他,吴宁看心情接见他。许其悦知道,吴宁就是嫌他烦。

“苦肉计?”吴宁问。

许其悦皱眉,想了想,反问:“对你有用吗?”

吴宁给他两个字:“无聊。”

“那就是有用啦,我还可以一哭二闹三上吊。”许其悦病殃殃地躺在病床上,像几个月没吃饱饭,极尽可怜之态。

“你知道他为什么喜欢你吗?”

“你想说什么?”许其悦心沉了下来,直觉他要提卞宁。

“他喜欢你黏着他攥着他,越紧越好。”

“你说得我像个控制狂。”许其悦翻身背对着吴宁,肩膀瘦削,后颈蜈蚣形状的缝合疤痕泛红,“……你不喜欢我黏着你……过去为什么说爱我?为了更像卞宁?”

吴宁轻笑一声,说:“你觉得是就是吧。”

许其悦回头,看不出悲伤,“正好,我有把你当替身的嫌疑,你有把我当道具的可能,我们半斤八两,互不相欠。”

因许其悦的腺体损伤,因吴宁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再从腺体抽血,香薰蜡烛燃尽,两人不得不重新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睡在同一张床上。

实话实说,许其悦心里生出隐隐的欢喜。吴宁在他身旁躺下,牵动被子,发出微乎其微的声响,他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他们共同度过的时光,只忆起美好。

就是这些美好回忆在蛊惑他,如同用食物将一条狗喂熟,喂得死心塌地,见到他就摇尾巴。许其悦有些痛恨这样的自己,因此,不肯在床上主动。

让吴宁主动,更不可能。

日常中,他看似不经意实则努力地讨好吴宁,变着花样做饭,像养儿子,想把吴宁养胖。任他如何示好,吴宁对他视而不见,两人的关系不近不远,隔着一堵看不见的墙,谁也无法真正触碰到谁。

海跃总部。

“副总,查到了。”助理大步走进办公室。

刘世平唰的起身,双手撑着办公桌倾身,迫切地问:“是他吗?”

助理点头,“跟您想得一样,就是他。格曼的做空报告是三湖资本给的,格曼只负责发布。三湖资本的一个高管可是吴总的老朋友,他们经常联系。”

“真搞不懂他在干什么,海跃早晚是他的,这小杂种净跟自己过不去。”刘世平倒回老板椅,不紧不慢地拿起手机,点了几下屏幕,放在耳边,眼神在忙音中逐渐变得阴冷,通话一接通,转眼间,他堆起满面笑容。

“其悦。”坐轮椅上的吴宁突然叫住他,两人在长长的走廊里隔着一段距离对望,“你买海跃股票了。”

“对啊。”居然隔了半个多月才发现,许其悦微微扬起下巴,已经准备好接受吴宁的感谢。

吴宁摆了摆手让许其悦到近前来,许其悦假装矜持地踱到吴宁面前。

“拉长资金周转时间,泄露公司内部信息,是我干的。”

窗外出现刺眼的红蓝光,许其悦眯着眼看向外面的警车,脑袋直接蒙了。他转回头来,结结巴巴地问吴宁:“开玩笑吧,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楼下传来陌生的说话声,像落地的锤子。

“我亲人的死,不是意外。”吴宁平静地说。

亲人,卞雨晴和卞宁,意外,不是。

不是意外。

许其悦仰着头游魂一般走来走去,仿佛地板烫脚,他猛然走回吴宁身边,双手撑着他的肩膀,俯视他,表情怔愣地问:“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我告诉你实情,是想让你听我的话,不要再做自以为对我有帮助的事情。答应我,今晚就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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