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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无宁日ABO——by江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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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宁离开他,坐电梯下楼,许其悦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慌忙追到楼下。他看到警察要给吴宁戴手铐,吴宁从容地伸出手,眉眼平静。

为什么没有传唤,直接到家里来抓人?

许其悦不懂,吴宁这种程度的违法行为需要派四五辆警车来抓人?需要带手铐?他感觉吴宁受到了刻意的侮辱,连带他也被侮辱。

陈怀奕拦着许其悦不让他过去。

吴宁转头对许其悦说:“记住我跟你说的话……我顾不上你了。”

作者有话说:

写文心态崩了,这两天就改文。


68 保释

汽车载着他前往机场,四周遍布漆黑,车灯与路灯如憧憧的鬼火,漂在一条幽冷的长河上。

陈怀奕一直安慰他:没事的,吴宁很快就会被保释出来。

他没办法不去想象吴宁此刻的遭遇。是待在警车里,跟他一样面对夜晚的街道?还是已经到达了警局,坐在审讯室冰冷的椅子上?他借用想象附进吴宁的身体,用吴宁的眼睛审视这个诡异而荒唐的夜晚。

亲人不是死于意外,那因为什么?不可能是吴硕海要除掉他们吧。吴宁为什么要搅乱海跃?

今晚,太多冲击打在许其悦身上,他处在迷雾之中,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许其悦对身旁的陈怀奕说:“你带手机了吗?我想用一下。”

陈怀奕戒备地问:“你要干什么?”

“联系我爸。”

“不要把你爸妈牵扯进来。”

许其悦静了一会儿,说:“我只说出国的事……但他们早晚会知道的,不是吗?”

“吴宁能处理好这件事,你不需要过分担心,稳住心态,也把你爸妈稳住。”

在这混乱的时刻,陈怀奕身上稳妥的气质带给他许多安慰。

“你事前知道吴宁在做什么吗?”许其悦问。

“不知道,但我相信他不会做坏事,也不会把他想做的事情搞砸。你不要担忧害怕,给他点信心嘛。”

许其悦叹了口气,颓废地闭上眼睛,“那场车祸发生之前,我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预感不好的事要发生。早上我突然醒过来,突然想到卞宁,突然想跟他说话,所以我给他打电话,但是打不通,又打给卞泊。现在我回想起来,那算心灵感应吗?我平常不会那么早醒的,我大概是感应到卞宁要出事了,他会死,他真的死了……”

陈怀奕听不太懂他在絮絮叨叨地讲什么,在陈怀奕意识里,吴宁和卞宁是同一个人,“他真的死了”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卞宁死了?陈怀奕感觉许其悦精神出了问题。

“我现在又有卞宁出事时那种奇怪的感觉了,这是心灵感应吗?”

“你只不过是在担心他。”

*

电视里放映着新年晚会,许其悦换上新衣服跑出家门,户外真冷啊,他抱了抱卞宁,赶快推着他钻进停在家门口的出租车里。

卞泊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正低头玩手机。

“去接张文欣。”许其悦向司机报了个地址。

过年人多热闹,出租车将四人送到浦江广场。此时,密密麻麻的人聚集在浦江边,等待即将开始的烟火秀。

夜空墨蓝,繁星漫天,许其悦站在路边抱着个纸碗,用竹签插中碗里的烤冷面,抬起来,送到卞宁嘴边。卞宁稍微低下头,一只手在嘴边接着,怕食物和酱汁掉下来。

许其悦喂了卞宁一口烤冷面,其余的都塞进他自己的肚子里。吃完,他拿过卞宁手中的蜜茶,含住吸管头。

卞泊替他端着一盒章鱼烧,问他:“你还吃得下吗?”

许其悦点头,把蜜茶还给卞宁,接过章鱼烧,问三人:“同志们,吃不吃?”

张文欣的烤冷面还没吃完,对他摆了摆手。

只他自己吃,卞泊调侃他:“出来玩,你这嘴就没闲着,也不怕吃成个大胖子。”

“有肉,抱起来才舒服。”许其悦对他一笑,反将一军,“哦,对不起,我忘了你是母胎solo。”

烟火在天空中炸开,五光十色,犹如昙花一现。不断地消逝,不断地绽放,烟火重重叠叠,爆炸而来的转瞬之美得以延续。江面倒映着天上的璀璨,像打翻的颜料盘,泡在水池里。

许其悦挤到江边,挨着白石护栏,仰头,下坠的烟火仿佛要落在身上,但于半空中消失。他脸上铺着忽明忽暗的彩光,眼睛睁得大大的,满眼喜悦。忽然,他低下头,瞅着江面,依稀能看到身边人的倒影,但辨不清是谁。

*

他在车里做着一个曲折的梦,依靠零星的记忆外加想象,杜撰出来的梦。

人群密集的浦江边,烟火秀,突如其来的骚乱引发拥挤踩踏。一行四人被慌乱的人群冲散,卞宁紧攥着他的手,顺着人潮移动,不知要去往何处。

周围一片混乱,人声嘈杂,间或传来小孩的哭声,天空中橙红黄绿的烟火为地面蒙上一层厄运的纱。许其悦被卞宁牵着手,没有惊慌失措,心里反而很踏实,跟着卞宁走就好了,随便去哪里。他抬头仰望着卞宁沉静的侧脸,卞宁微蹙着眉,稍稍抿着嘴唇,似乎心有悲戚。

逐渐消失了窒息感,人群密度减小,卞宁从背后搂着他的肩膀将他带到路边的一个便利店门口。

“待在这儿等我,我去找他们。”卞宁的声音模模糊糊,像从天边传来。

仿佛看不见的手捂住了许其悦的嘴,还有一只手压住了他的眼睛。他被束缚在原地,竭力使眼睛睁开一条缝,望着卞宁渐行渐远的背影。卞宁被人群吞噬,自始至终没有回头。

担忧、伤心、害怕笼罩着许其悦,他呆呆地站在便利店门口,招牌散发出的白光如雪花落在他发顶和肩上。他可以走进便利店里,里面有空调,要比外面暖和得多,可他就是傻乎乎地等在门口,一步也不挪动。

过了一会儿,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许其悦露出欢喜的神色,后来看清了来人的穿着打扮。不是卞宁,是卞泊。

“你怎么自己待这儿,我哥呢?”

“找你们去了,你没看见他?”

“没。”

卞泊走进便利店,买了两杯热咖啡,递给他一杯。两人站在门口边喝边等,闲聊几句,许其悦不自觉笑出了声。

“你在这儿等着。”卞泊将纸杯丢进垃圾箱,“我去找一找我哥。”

猝然,看不见的手又一次捂住了许其悦的嘴,他撕扯、啃咬,用尽全身力气与看不见的手对抗。他张开嘴,声嘶力竭地喊出——“吴宁!”

现实中的许其悦打了个哆嗦,陈怀奕将车里的薄毛毯盖在他身上。

梦中的许其悦呆愣住,只见卞泊停下脚步,转回身来。

卞泊疑惑地问:“你说什么?”

许其悦咽了下喉咙,目光炯炯,坚定地说:“吴宁,我要跟你一起。”

“你说什么啊?真奇怪。”卞泊笑着后退,脚步轻快,身上带着少年人的张扬,跟他玩梗,“你且等在此处,我去给你买几个橘子。”

他转身背对着许其悦,要跑开。

“吴宁!”

卞泊像被绊马索绊住了腿,瞬间扑倒在地,周围人全部静止,变成黑暗里的影子。卞泊手臂撑起上半身,回头看向许其悦。

虽还是同一个人,但气质已截然不同。他定定地看着许其悦,黑黢黢的瞳,沉默而偏执。

许其悦一下子惊醒,深吸一口气,掀开盖在身上的毯子,伸手抓住陈怀奕的胳膊,慌乱地说:“回去!我不去机场!我要回去!”

“你保护好自己就够了,保护好自己就是消除他的后顾之忧。我们马上到机场了,今晚必须出国,稍有耽搁,就走不了了,你明白吗?”陈怀奕少有的严肃。

“不行,我不能看着他出事,自己什么也不做。”许其悦砸窗户,朝司机吼,“回去!我让你掉头回去!”

没人听他的,他们拿的是吴宁发的工资。

许其悦被困在车中,抱着头窝囊地哭泣。陈怀奕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我不走,不管怎样,我不会离开他。”

陈怀奕苦口婆心道:“你在国内,无异于将吴宁的把柄送到别人手上。”

“很严重,对吗?不是罚款、坐牢那么简单,不然不会急着把我送走。吴宁动了海跃,动了很多人的蛋糕吧。要是吴宁没有把柄可以被人抓握,他得罪的那些人会怎么对他?会放过他吗?我现在管不了他复仇不复仇,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想他能活着!如果他也死掉,我受够了,我活不下去了。”

车门一打开,许其悦撞开保镖冲出去,在平直的飞机跑道上狂奔。满目黑暗,光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夜风吹乱了他的头发,心脏在胸腔里激烈地跳动,鼻腔和口腔都源源不断地灌进冷空气,针扎一般疼。他的身体越跑越重,心情却越跑越轻,他多想努力奔跑就可以回到过去,穿越时空,回到一切都还可以挽回的时候。

可是他跑过的只是空间的距离,卞宁不会复活,卞泊还是会变成吴宁。无论他跑得有多快,过去的事情无法改变,他能够抓握的只剩现在和未来。

他不愿意当一盒藏在保险柜里的珠宝,他有权做出决定,他不是吴宁的附庸,可以任他处置。

保镖追上了他,强制性地将他送上私人飞机。许其悦扒住机舱门,认真对在场所有人说:“我虽然是吴宁的Omega,但他没有权利限制我的自由。我再明确地说一遍,我不出国。我现在非常气愤,也很绝望,你们和吴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是在犯罪。你们把我送出国,我出国后的第一件事是跟吴宁离婚,第二件事,我会去警局报案,指控你们绑架。”

就在他们僵持的时间,机场的安保人员察觉到异样,过来察看。许其悦向安保求助,得以脱身。

机场附近不容易打到车,为了尽快去警局,许其悦平复情绪,坐回送他来机场的车。

陈怀奕说:“送你来,苦劳都捞不到,倒先结上仇了。”

许其悦不说话,合拢双手,全部的心神感受着车辆的行驶,为即将到来的一切忐忑不安。

警局,吴宁拒绝见许其悦。

“请帮我转告他,我在这里等,一直等他。”

这句话的效果立竿见影,警察打开门,许其悦走进空荡的房间,他与吴宁隔着一面玻璃相见。分离不足两小时,重逢却好似历经了万载。

看见吴宁漠然的脸,许其悦一瞬间词穷,抿了一下嘴唇,来到玻璃前的椅子旁坐下。

“吴宁……”

吴宁截断他的话,不留情面地说:“我跟你没有关系了,你愿意怎样就怎样,想怎么自由就怎么自由,与我无关。”

许其悦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不知怎的,竟笑了,“吴宁,你别说气话了,我现在也很生气,你什么都没有告诉我。”他手贴在冰冷的玻璃上,触碰不到吴宁,“我不会任由你做一些危险的事情,你要好好的,与你相比,其他都不重要。”

“……你不该不计后果,把自己也搭进去……”

“今晚的架势,让我害怕,我怕再也见不到你……”

“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要沉湎于过去,好不好?”

玻璃后的吴宁眼睛渐渐变红,猛然起身,重重地扑在玻璃上,跪倒,整面玻璃墙震动明显。

许其悦被他吓得不轻,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从椅子上站起,贴着玻璃墙另一侧的吴宁跪下。

“你知道血滴在脸上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叫了半天发现车里只剩你一个活人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双腿从剧痛到麻木需要多长时间吗?你来教我,教我‘过去了就过去了’。”两名警察将吴宁往后拖,吴宁肌肉紧绷,额头爆出青筋,奋力反抗,“你还记得卞宁吗?你知道卞宁是因为什么丧命的吗?为什么你来见我,无一句问卞宁的死因?无一句问我为何铤而走险?你没有沉湎于过去,真好。”

保释吴宁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按说只要交够了保释金,就能把人放出来。但保释申请文件递交上去,迟迟得不到回复。许其悦去找吴硕海,吴家不让他进门。许家已经找了各种关系,没办法,保释不出吴宁。

一团浓重的迷雾蒙在许其悦眼前,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吴宁在跟哪一股势力作斗争。他本就是个富贵闲人,尔虞我诈的世界离他太遥远了。

焦虑的Omega又一次因为缺乏信息素而短暂休克,醒来时,忽然想到自己可以向Omega权益保护部门求助。

他需要吴宁的信息素,没有不行。即便Alpha正在服刑,若其Omega因疾病需要他的信息素,Alpha可以申请离开监狱一段时间,相当于保外就医。何况他的Alpha还未接受审判,有罪无罪尚不可知。怎么能不让吴宁回到他身边呢?

吴宁被强制带进拘留所的医务室。

满心期盼的许其悦得到了一采血管的新鲜血液。

“每周三来这儿取,量够吗?”

作者有话说:

买橘子的梗大家能看出来吧。


69 仇恨

许其悦走出拘留所,下了几级台阶,在台阶中段停下脚步,朝前方痴痴望着,缓缓坐下来,将盛着血液的采血管拢在双手中,手蜷在怀里。他神态平和,坐在一处不寻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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