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仙大人不要跑——by即使浮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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溟朤却也是放低了声音:“这是我的师傅,修仙界有名的天才。”
49,祁墨国(6)
溟朤的师父?祁年看过去,此人眼神淡淡的,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甩给溟朤。祁年摸了摸下巴,表情破为戏谑:“不像啊,他连看都没看你。”
正说着,青央的眼神就与他相对,那是一双很清澈好看的眼,但是有那么一刹那祁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只觉得有一种处在千年寒谭的感觉。这人的目光不带有温度,是陌生人,亦或是让人感觉自己像蝼蚁...
就听到身后的溟朤小声念叨:“别说了,他听得到的...”
祁年掩唇清咳一声,想不到都说南玥的女人很有味道,想不到男人也这么绝美。当然不止祁年看,这宴会上多少双眼睛都偷偷的瞄着这个人儿。禁欲的人总能很轻易的引发人的暴虐因子。祁墨民风开放,喜好男色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况且他们还有酒色成性的五皇子撑着呢,怕啥。
殿堂下面的青央站正了身子,双眼淡然的直视祁文耀,那一身华服,在光晕的衬托之下,折射出青铜琉璃一般的光彩。
“国主,我代表南玥为陛下献上贺礼——七光塔。”
一声七光塔,震的在场的人鸦雀无声,七光塔没什么用处,只是摆在房间里面可以起到养颜的功效,是修仙少女必备的美颜工具。说白了就是一件美容用具,在修仙界也不是什么稀罕货,可是摆到凡界却大不相同了。
哪怕它再垃圾,他也是一个来自修仙界的法器啊,这南玥国,来贺寿又是派修仙者又是送修仙器,这倒是是恭贺还是示威?祁文耀自己都搞不清楚,不过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位大人绝对的惹不起。
一个修仙者对于凡人来说那是极高的层次了,所以在世之人对修仙者都是礼让三分!莫说修仙强者翻手间就是半个帝都城的灭亡,就说帝君,这个修仙的三脚猫青年,那也是得到中用了的。
那么帝君的师父,这水平能差到哪里去?按照帝君说的,他是修仙界数一数二的天才修士,这要是一个发威,那么他祁墨不就遭殃了?!
七光塔送出,青央落座,只他一人,却一点都不显得卑寂凄凉,反而有一种王者的孤高,宛若只他一人就好,天地之间哪能找到与他比肩之人啊!
青央话并不多,比起溟朤表面高洁,内心小九九不断的腹黑,他是真的禁欲。闭关修炼多年,他连鼎炉都不知道是什么一回事。单靠他个人的悟性,就能达到一个极高的水平了。哪里还需要这些儿女红尘来帮助他成长变强?!
酒宴继续,只是人们的目光总是时不时的扫向此三座中的那一处,那个男人坐在哪里,淡雅若素却又要命的吸引人的眼球...
青央看着眼前的酒肉,神识又一次扫向了上座的帝君。自从他出现开始,帝君就开始有些局促,那眼神也似有似无的看着他。显然是对他的出现又激动又紧张,就像是当初那个孩子。
只是当时不同往日啊……
宫宴之上,七君子刚刚褪去,场地上空无一人略显冷清。高座上的皇帝拍了拍龙椅的扶手,表情有些无聊。
此时的宫宴之上,陆续有王宫小姐们开始献艺。青央对琴艺舞技并没有多大的兴趣,这些东西比起修仙来说,可能只能算是个人爱好,除非是特别喜欢的,否则并不会有人专门去研究。
这觥筹交错的宴会委实不太适合青央,他面前的菜肴更是没动几分。面对这欢快的气氛,也依然是一副淡漠的样子,似乎与这宫会格格不入。但那些偷窥他的目光也依然不减。
一直到……
“年儿为父王准备的礼物在哪里?朕想先看看年儿的。”
祁文耀一句话,让殿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祁年——那个和帝君关系甚好的五皇子身上。
青央也被这话吸引去了几分注意,这个得民心的君王明显是偏爱五皇子祁年的,在这个满是权贵的大殿之上,一点都不掩饰的偏心于他。甚至连座位都是安排在自己身边,几乎于太子同等地位的存在。
青央再看这祁年……
他身上的紫气少的可怜,生在皇家,却没有皇家紫气的庇佑,只此一看就知道他并不受百姓推崇。不得民心的皇子,却格外的受到皇帝喜爱。
有趣。
只见祁年对着身后的人嘱咐了两句,一个四四方方的云锦织布就已经呈现在众人面前,祁年身后的仆从站在它的面前,轻手轻脚的拉开了它。
50,祁墨国(7)
“回陛下,五皇子知道陛下喜欢良马,特地亲手画了一手的八马奔驰图。找了南方绣活最好的作坊,寻得的是天蚕金线,又是觅得仙草——兆桂。以天蚕金线浸泡在兆桂研磨冲泡而成的水中,晕染成丝线,小人亲自都督纺绣而成的。”
黄芪用手在云锦屏风的表面比画着,又摸上了屏风雕刻精美的边框:
“这屏风的木质边框,是高价从北方那里寻得的。是一种叫回春树的树,无味却出奇的重。”
这样一解说,这一块屏风的重要性懂得人都知道了。不说这天蚕金线在人间几回的得到,用此制为绣品更是难能可见的,而且兆桂是什么?那是修仙界有名的延年宝药,用此草药来浸泡这丝线,晕染上草药的屏风相伴,文耀皇帝日日把这屏风放在房中,其寿命也可以大大延长了吧。
再看那图样,八马奔驰,栩栩如生,更是得皇帝喜爱。更是让在做众人惊叹,想不到这个风流皇子还有这般手艺,这绣品生动传神,可见原图应该是何般景象!
这般工艺自然连青央也忍不住赞叹一二,这皇子看似风流不羁,但是出手的东西却不是凡品,更是得到帝君的青睐。要知道按照帝君的姿态,若是池中之物,怕他也是看不上的。
上座的祁年表情淡淡的,似乎这一切的华贵都不是出自他之手,就宛如做了一件本来就应该做的事似的。
皇帝直接出声让黄芪直接把屏风送到自己的寝宫去了,然后越看自己的这个儿子越喜欢。
“年儿也不小了吧,也没有一个正妃,也要快些安定下来才对啊。”
文耀皇帝也许只有此刻才有一些苍老的感觉,他是真真的把祁年当儿子看的。生在帝王之家,这样的感情是多么的珍贵,又是多么的惹祸。可惜了,祁年玩乐胡闹,这个唯一被他重视的儿子颇显得不孝。
只是能拿的出兆桂的人真的只是一个败家皇子吗?
“年儿觉得刚刚的丞相家大小姐叶希怎么样,琴技了得也是一方才女了吧。”
皇帝这样的安排让朝中大臣都是心惊了一番。
皇帝速来宠爱五皇子,现如今又要为五皇子谋婚约,第一个拉拢的就是丞相!和让那些已经明争暗斗的各个皇子的党羽该如何是好!
祁墨的五皇子,风流成性,日夜流连于花街柳巷,更是男女不拒,虽相貌英俊,但也不是闺阁小姐心中的良人。谁希望自己的丈夫以后都向外跑,又有谁希望自己的情敌是个男人呢?纵然他五皇子风情万种,魅力非凡,那些个闺阁中的只要不是胸大无脑,谁心里会真的喜欢上他?
线下若是五皇子和丞相府真的搭上线,那么就证明他已经从花街柳巷步入了殿堂争斗。
那么整个朝堂连同他的未来只有两种,其一是大众官员摒弃现在的党羽,皆是投入祁年座下,拥戴他为新皇,当然这也是最不可能发生的结果;其二是朝堂中所有势力全部联合,共同摘除这个皇帝最喜欢的的无为皇子!这才是最有可能的一种结果。
所以说,这争斗从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所以这样总结下来,如若是祁年上了殿堂,那么就是必然要被抹杀的对象,宛如判了死刑的囚犯,而罪过,就是圣宠...
如果他答应...
“我拒绝。”上座的祁年坐样随性,一双慵懒的眼睛乱瞟,稍过一会之后他才转头看向自家父亲那双浑浊的眼睛,他说:
“叶小姐不会是我喜欢的那种人。”
祁文耀点了点头,他为帝王,深知愿得一心人的重要性,到了他这个年纪,自然是希望自己和心爱的女人的儿子能有一个好的归宿。乘着这个机会文耀皇帝追问道:
“那年儿喜欢的是什么样的类型的呢?”
祁年翻了个白眼思索了一下,眼神犀利的扫过了在场的一众人等,所到之处皆是视线回避。
看到青央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这个人宛如置身这个宴会外,一个人捻起酒杯自酌自饮,倒是有几分隐士的清雅气质,倒真是个怪人。他美则美以,但是那股子清冷的气息显然不是他的菜,两个人若是在一起,难免会有些乏味。
祁年的视线转了向,而全场的视线更是跟着祁年一起动,他们都很紧张,五皇子喜欢的样子,该是什么样子呢。
然而这次祁年直勾勾的看着他身后的溟朤,嘴角的笑容让人有些眩晕。他看着溟朤,溟朤也看着他,两个人的目光就这样碰撞,他注视了溟朤一会之后,还是坐正了身子道:
“父王,儿臣觉得...帝君很符合儿臣的口味呢。”
51,祁墨国(8)
“父王,儿臣觉得…帝君很符合儿臣的口味呢。”这语气里的戏谑让人想海扁他一顿。
帝君是何人?是妓院红楼的老板,这身子还能是干净的可能性几乎是渺茫的啊。这本来就是一句玩笑的话,在场的这些人,也没有一个把它当真的。
只是,龙椅上的某老却是一拍扶手,一脸的愉悦,还站起了身道:“好好好!来人啊,选吉日,为我年儿扮婚礼!”
祁年差点没有从椅子上掉下来,他看着自家的老爹,已经找不到自己的语言了:“不,父皇....儿臣...我,溟朤...”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所以说他就开个玩笑,父皇你怎么一点默契都没有啊!而且...这几个月...
那边溟朤已经起身一摆道了一句:“谢主隆恩。”这边祁年还手足无措的支支吾吾,所以说那小子为什么答应的那么快!说好的他在上呢?!为什么一个个都不按照剧本来,祁年觉得自己突然悲剧了....
这厢祁年的悲伤气氛还没有消化完,那边尖细的小太监声音又响了起来。
“雪临国使者到——”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清脆悠扬的音乐,随后就是红衣翩翩哗啦啦的进来一帮女子,她们身着红纱,身材曼妙,玲珑有致,胸前的波澜让男人鼻血喷涌。她们莲步轻移,动作轻缓优雅,让人难以离开视线。
从女子中走出来的人儿更是美艳动人,她一身水袖红杉,头上的珠光宝气把整个人凸显的雍容华贵。女子的五官生的极为精致,拥有着不输任何女眷的美貌,这样一个端庄的女子,就这么施施然的出现在他们眼前。
只听得她的声音幽幽的,像微风浮动的银铃:“雪临使者——圣女,冉凉,前来为祁墨皇帝贺寿!”那女人盈盈一摆,不堪一握的细腰让人不忍心看着下弯。
文耀皇帝连忙让人起身,这让冉凉的面上挂上了几许高傲的微笑,她又道:“我代表雪临向陛下献上一点心意,这是雪临的特产,雪果,请笑纳。”
雪果,雪临国雪峰上的花,每十二年开一次,一次结果五枚,要用紫荆木来保存,有温养身心的作用,还能延续生命。保护经脉,已经算是稀世药材了。
有红衣女子来到众人面前,缓缓打开那匣子,一股冰寒之气蔓延开来,让人身心凉爽。
这样的礼物虽然比不上七光塔,但是已经算是寿礼的上上之品了。但是也算是平常宴会上的罕见之物了吧。
冉凉落座到了青央对面,她看着对面绝美的青年,也是微微一愣神,那青年,完美的脸庞,却是丝毫没有给她一点关注,低头一个人喝着酒,仿佛不在这个宴会里,却是那么的抓人心扉。
青央本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忽然感应到了对面投来的灼烈目光,视线终于从酒杯上转移开了,那一抬头,一双眼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那雪临国的圣女冉凉只觉得这一眼,足以让她陷入了爱河,这个人或许就是足以与她相配的人!
而青央却提不起半点兴趣,儿女情长对于她来说,显得有些遥远了。就他这一身的气质,任何女子站在他身边都显得破坏了画卷,就好像与生俱来就是孤独一人一样。
比起对面的圣女冉凉,青央更在意的是姬央大人的宿主和她身边的男人亲近的互动。现在对于姬央大人而言,是最关键的时刻,甚至能感觉到过不了多久姬央大人的力量就要达到了顶点。这个时候在身边留一个对宿主有所图的男人显然不是一个明确的选择……
“二位使者能来我祁墨,是我祁墨的荣幸,朕在此敬二位一杯了。”高座上的文耀皇帝一举酒杯,这两国国使来的都不是小人物,一个是修仙者,似乎在修仙界地位也不低,另一个是权位与雪临国主几近并驾的圣女。
文耀皇帝都有些不明白了,这两国到底是真心的表示祝福还是挑事呢?实在是这样庞大的背景的人物,为他而祝寿实在是难以置信。
祁文耀皇帝好似也不胜在意,也仰首喝了酒。而这边的冉凉并没有坐下,而是转向了青央这边:“原来这就是南玥的使者吧,本座敬你一杯,尚不知阁下姓名。”
这雪临来的圣女,不止主动而且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