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总以为我是傻白甜——by闲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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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鱼儿都上钩了, 某人又岂会轻易放他走。
“咦?这位师兄,你为何在林子里站着?”
听到呼唤声, 蛇肆条件反射地扭过头, 眉眼狠厉瞪去,但想象中那恐怖的气息并未出现,站在他后方两三米远的位置的是一张清秀温柔的面孔,浑身都散发着无害乖巧的气息。
“是你。”蛇肆的眼睛微微一眯。
“原来师兄认识我。”白涟笑盈盈地指了下外侧燃烧的正旺的火光,邀请道,“正好我们在吃全蛇宴, 不如师兄也一起来吧。”
蛇肆本能警惕着刚才让他心悸的视线,根本没把这个与叶明玦在一起的青年放在眼里,但此刻一听全蛇宴, 他心头的怒火便顿时暴起,恶狠狠睨了白涟一眼, 讽刺道:“很好吃?”
“大家的评价都很好。”白涟微笑颔首, “真香。”
眼中深邃的火焰更加迸发了一些, 蛇肆拼命抑制着浑身的杀意,心中却恨不得弄死眼前这个混蛋。
借着清澈的月光,白涟似是终于看清了他浑身奇怪的装扮,有些惊讶地眨了下眼睛:“师兄,你怎么脸上还缠着绷带?”
“中二病?耍酷?装逼?”
“……”就算听不懂他前面的词语,蛇肆也能意识到这必定不是什么好的词汇,脸上的表情更加沉了下去。
偏偏白涟根本没有察言观色的能力,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状:“我懂了,师兄。你是丑到不能见人是吧。”
蛇肆:“……”
白涟满脸同情,目光温柔:“不要自卑,就算你丑到看见就让人想吐的地步,也总会有人愿意接受你的,比如说我。”
“我一点都不嫌弃你,放心吧。啊,难道说就是因为自卑所以才离这么远,不知道该不该去参加全蛇宴吗?”
“嘶……你好可怜哦师兄,肯定时常被人排挤吧,肯定时常被人追着揍吧,太惨了。”
眼见白涟眸中布满水雾,一副怜惜心疼的模样,蛇肆就被恶心地忍无可忍,狠声道:“闭嘴!我长得不丑!”
白涟继续嘤嘤嘤:“那你肯定是毁容了,年纪轻轻就这么点背,你怎么这么惨啊师兄。”
蛇肆怒笑:“我也没有被毁容,这只是实验而已!”
白涟眨了眨水润的眼睛:“我不信,除非给我看看你长什么样。”
蛇肆被气的失了智险些就要一把扯下绷带证明自己不丑没有毁容,但大脑在关键时刻却突然清醒了。
……他为什么要给一个敌人看自己本来面目?这不是脑残吗?
心中反省了下被白涟拐着跑的脑回路,但与此同时他心底忽然又产生了绝妙的计划,顿时反客为主地眯起了眼睛。
“这个啊……”蛇肆沙哑的轻笑一声,将缠绕到小臂的绷带撩给他看,“我的手臂也缠着绷带,你想知道原因?”
见白涟毫无心机地点头,蛇肆轻柔道:“这是个天大的秘密……不过如果你跟我来的话,我愿意只给你一个人看。”
他满脸都是一副‘来呀,给你看个大宝贝!’地狡猾模样,白涟表情顿时诡异起来,警惕道:“师兄,你不会对我有意思吧,我可是有道侣的人,我们不约!”
“……”仿佛一脚踩在狗屎之中,蛇肆的脸色也瞬间无比难看,“哼,毛都没长齐的小鬼,我眼瞎了才能看上你!呸!”
“这可就是你没眼光了啊师兄。”白涟义正言辞道,“想要追我的人排着长队都数不清,爱上我真的很正常。”
蛇肆简直被他的吹牛恶心到不行,直接就往林中深入:“爱跟不跟,不过错过了你就永远不可能知道我的秘密了。”
白涟就跟在他的身边,一边走一边嘴还不闲着:“你看你都跟我分享秘密了,还说不喜欢我,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口是心非?”
话音刚落,前方快步行走的蛇肆便脚腕一歪,差点摔到地上。
白涟无奈叹息:“看你,被戳中心事就这么大反应,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过一会儿你别跟我表白就行,我可是一心一意的人。”
“…………”
蛇肆先深吸了一大口气,又吸了一大口气,最终缓缓吐出,平复着距离凝起的杀意。
他此刻的心情简直跟叶明玦有了深刻的共鸣,都是想宰了白涟,却暂时下不了手。
眼见白涟毫无心机地跟在他身后,他这才冷静不少,一边心底嗤笑这人的愚蠢,一边反复计划着要该怎么折磨着那张气死人的嘴。
“师兄~你走的太远了吧,就这么希望多跟我相处一段时间吗?”
后方传来青年懒洋洋的语气,蛇肆权当没听见,直到脑中不好的预感已经褪下,这才松懈了些许神经,站在一处草丛处,转过了身。
“你竟然真的跟过来了。”他嗤笑了起来,气定神闲站在原地,“既然这样,作为奖励就给你看看真相吧。”
并不在意白涟与他保持着一定距离,蛇肆将左臂的绷带一点一点拆了下来。
乌云恰巧从头顶飘过,月光下,那瘦弱白皙的手臂上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点,配上蛇肆惨白冷笑的面容,恐怖非常。
“这两只手臂上都是实验后的痕迹,怎么样,很棒吧!”
脸上隐隐呈现出疯狂,他着迷地望着手臂的咬痕,像个孩子似的开心的笑了起来。
“这很像是蛇的咬痕。”白涟疑惑地问道,并未被他展现出的另外一面所惊讶。
于是蛇肆也就难得向人倾吐出来:“为了研究这世上最狠的毒药,我拿自己的身体进行实验,一次又一次……这两条手臂便是证明,而我最终也得到了最棒的毒药!无人能解!”
“真的吗?”白涟却平静地反问,“据我所知没有完全无解的毒药,就连三日断魂散也有特定的药物去解。”
被人这样质疑,蛇肆唇瓣抿的极紧,眼中充斥着浓浓的不快:
“既然你不相信,那就让你亲自体验一下如何?”
不等白涟反应,他肩膀上蜷缩着的黑蛇瞬间一跃,朝白涟的位置猛然袭去,血盆大口张开,露出两颗尖锐的牙齿。这牙齿便带着剧毒,也是蛇肆最为得意的宝贝。
几乎能看见白涟痛苦不止的表情,蛇肆的脸上重新弯起愉悦的笑容。
然而这一关头,一只白皙的手掌却随便往前一抓,将那肉眼难以捕捉的黑蛇直接抓在了掌心里。
一手掐着蛇头,一手握难夆紧蛇尾七寸,看起来文文弱弱的白涟就这样面无表情地拿着毒蛇,默默对视了几息后,在空中猛然乱抡了几下。
“这就是你说的剧毒?”白涟将已经晃晕了的蛇重新捏在手里,来回把玩,“还挺可爱的。”
“但是不被咬到就一点事都没有,就这??”
蛇肆根本没能想到连六阶修士都反应不来的黑蛇竟然被三阶的白涟轻松抓住,一时间傻眼地怔在原地。
直到白涟含着讽刺的‘就这’传入他的耳朵,蛇肆……拳头又硬了!
他养的蛇自然不可能只有这点作用,冷光一闪,蛇肆忽然从储物袋拿起一根只有两寸的飞针,手腕微动便将飞针抛掷出去,白涟连眼皮都没抬便偏头躲过,但飞针的目标却不是他,而是手中捏着的黑蛇。
很快,划破鳞片的黑蛇从伤口中滴落两滴鲜血,不偏不倚正巧打在白涟白皙的指腹上。
成了!
蛇肆勾唇一笑,漫不经心的将手臂的绷带缠了回去,在他眼里,白涟就已经如同死人。
世人都以为被他毒蛇咬伤无药可医,但其实他的蛇血才是世间最毒的毒药,只需一滴便会毙命。
余光瞥见看着指尖血迹露出嫌弃模样的白涟,蛇肆心情不错的打算在这里坐等对方感受痛苦。
然而,一息过去了,两息过去了,甚至白涟将黑蛇踩在地上,随手施了个御水术洗干净了双手,白涟也仍旧神色如常,一点事情都没有。
“……”蛇肆面容逐渐开始古怪起来,有些怀疑人生。
“感谢师兄送的蛇。”直到白涟悠悠转身准备离去时,颔首道,“我会把它漂亮的做成蛇羹,到时候请你品尝。”
蛇肆这才从恍惚中惊醒,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怎么还没死?!”
白涟也一脸奇怪,“我为什么要死?”
蛇肆有些裂开,语无伦次:“这血、剧毒,怎么可能没事、不应该啊!”
白涟同情望着他:“那只能证明你的实验屁用都没有,师兄,你不会真以为你的毒天下第一吧,都没人告诉你真相的么,太可怜了吧。”
“……”
他眼神中的怜悯让蛇肆脸颊火辣辣的难受,但是比起这个他的心态更加有点崩。
仿佛都在思考一个问题,他引以为傲的毒真的没用?真的没用??
见白涟似是要离去,蛇肆连忙跑过去一把拽住他的袖子,满脸写满了焦躁,甚至压制了恨意:“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没有不舒服?这怎么可能呢??”
白涟饶有兴趣地盯了他许久,才悠悠道:“你要是真这么好奇的话,不如跟我去一个地方,在那里我可以告诉你我一个秘密。”
“……”
这句话不知为何有点耳熟,蛇肆本能觉得不靠谱,但是瞧见白涟潇洒离去的背影,他的求知欲还是大过了一切,一狠心直接追了过去。
然后他就被白涟带着,一路沿着偏僻的小路来到了——天牢一样的地方。
几位长老守株待兔,一人抓住一只手臂,然后往他身上套上了锁链,再加上白涟的敕令,将人结结实实困在结界之中。
蛇肆懵逼了片刻才回过味地想要挣扎,但此时为时已晚:“快放我出去!!”
白涟拍了拍手,笑道:“这就是我的秘密了,好好在里面反省下为何自己这么蠢吧。”
说着,他转身走出去,对着守在外面的曲流云点头道:“成功把人抓回来了,你们看着审问。”
“不愧是师兄。”曲流云眼底包含着浓浓的敬佩,“这么轻易就抓了敌人。”
“是他自己蠢,都不需要我亲自动手。”白涟云淡风轻道,“不过最好不要见血,他的血可是蕴藏着剧毒。”
曲流云慎重点头,见白涟懒洋洋打着呵欠往外走,便一同跟了上去:“我送送师兄。”
“你要不要一起来。”白涟趁机邀请道,“正好我们的全蛇宴还没结束,现在去保证把最肥美的一条蛇交给你……”
总觉得后面静的诡异,白涟一扭头,竟发现身后早已空无一人。
偌大的林中,只有他自己站在这里,孤寂地显得有些寂寞。
系统冷淡道:“在你说道蛇的时候,他就已经跑路了。”
白涟无奈摇了摇头:“可惜了,这孩子就是不懂得欣赏美味。”
他一边径直往外走,一边微笑道:“那就务必要让他品尝一下蛇肉的滋味了,看来除了叶明玦外,可以送的人又多了一个,回去就打包两条最大的。”
“……”系统此刻无比庆幸它没有嘴吃东西,否则被迫害的人就变成它了。
它在心中默默为两人点了个蜡,竟还有些期待这二人的反应。
然而从这天起,不知为何白涟始终捕捉不到曲流云的身影,以前跟个小尾巴似的黏在他身边的人,竟消失地无影无踪。
但是曲流云消失了却没完全消失,他总会派几个长老亲自去请示白涟,有关南北决战的具体事宜。
白涟被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烦的不行,最终也找了个机会消失了,这一消失就是五天。
而另一旁叶明玦却在老老实实的将自己伪装成剑修的一员,或许是他和白涟的事迹深入人心,所有人对他都特别和善,就连当知道他在一群剑修中脱颖而出被选择为参加南北决战的成员时,也没有多少人不满。
一些人诧异的点是关于叶明玦一阶的修为,毕竟能够参加决战的先行条件,便是修为起码要三阶以上,到了南北决战才不会丢人。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们去找叶明玦讨个说法,但真的见到本人才微微一惊,因为叶明玦竟是在短短几天内变成了四阶境界,比他们还要高!
对此,叶明玦官方的解释是这样的:“我本来便是三阶修为,因为佩戴着隐匿修为的玉佩才让人以为是一阶,这两天意有所感突破了,变成了四阶银莲。”
“……”最难的三阶突破四阶被他说的就仿佛喝水吃饭一样简单,众人面面相觑,只觉得自己的天赋简直被当众吊起来打。
打扰了打扰了!
一众人灰溜溜地走了,临走前那羡慕嫉妒的眼神令叶明玦神清气爽。
这些日子来被认成一阶的弱者让他心底始终堵着一口气,现在终于能够扬眉吐气了。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应该让白涟观察下众人发现他修为时的那个眼神,这才是正常人的眼神。
但他足足在法修廖舍逛了一圈,也没看见白涟的影子,就算是问人,这些法修仍旧对他警惕非常,不会回应。
叶明玦怅然若失,第二日再次来蹲点,一连蹲了几天,也没找到白涟,传讯符同样没有反应,本来愉悦地心情直接跌倒了低谷。
好在南北决战临近,被选中的几人明天就要出发的时候,叶明玦总算是抓到了白涟。
一句蹙眉的质问还没问出口,突然脸色一变:“你的修为怎么四阶了?!”
白涟依旧扬起无辜的小脸,张口就气得人吐血:“怎么了,有什么好惊讶的,前些日子没有修炼,我就趁着这几日打坐了一会儿,简简单单就突破了四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