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总以为我是傻白甜——by闲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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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想要反驳都拿不出理由。
见气氛一瞬间变得十分诡异,叶明玦竟感到了莫名的欣慰,总算不再是他一个人接受白涟无意识的吊打了。
凡事都要可持续发展,把人吓到就不好了,因此叶明玦熟练的转移话题:“第一关将持续几天?”
“看人数。”周昌立刻接口,“一天大约能够举办五十场决斗,这么算来少则两三日,多则三四日便可结束。”
气氛果然回暖,众人暗自松出一口气,谁也不曾在白涟的话题上多聊,就这样匆匆完结了会议,回到了各自房间。
此时要做的便是静静等待明日清晨的到来,但白涟却怎么可能是闲得住的人,几乎在众人刚回到房间,他便潇洒地朝叶明玦摆了摆手:“我出去转转。”
“等等。”谁知叶明玦却立刻严肃的抓住了他,满脸都是警惕,“你要去哪?”
“就出去看看啊,好不容易来到南方,怎么也要多欣赏欣赏吧。”白涟回答的有理有据。
然而叶明玦却一个字都不相信他:“你是不是想上山偷人家的妖兽吃,是不是想要去挑衅附近的法修,是不是没过多久整个双极宗都能流传你的大名?”
白涟:“……”
灵魂三问,竟问的白涟哑口无言。
他终于忍不住反思了下是不是坑叶明玦的次数太多了,才让对方对他产生这样的误解。
“我真的只是去欣赏下附近的景色。”白涟满脸无辜,“我可以发誓,我要是说谎就一辈子突破不了四阶境界!这下可以相信了吧。”
见他发如此毒誓,叶明玦总算是半信半疑的松开了手,却仍旧不厌其烦的嘱托道:“听好了,低调行事,不惹麻烦,不要手贱,不要乱跑,不要乱摸,不要乱说话……懂了吗?”
白涟:“……懂。”
终于,在漫长宛如念咒的折磨下,白涟才被允许离开房间,几乎是一溜烟就跑得消失了踪影。
叶明玦看着他仿佛野马奔腾般自由的背影,心脏始终悬在上方,在门口徘徊了几次犹豫要不要跟上,突然反应过味来。
不对啊,他们现在已经不是潜伏在玉莲门的贼子了,而是正大光明参加比赛的,就算白涟惹事又能怎么样,反正被拖下水的是玉莲门全员,他没有任何损失。
心中唾弃了下方才那习惯性担忧的想法,叶明玦总算是安稳坐了下来,悠悠品着上好的茶叶。
直到休闲了还不到一刻钟,韩非文突然火急火燎的推开了房门,张口就是一句:“叶明玦,白涟、白涟他……”
“他又惹什么事了!”
叶明玦条件反射挺直了后背,直接站起身就往门外走去:“带路,我随你同去。”
第46章 玉莲门 这还怎么打
被叶明玦熟练地回应所惊到, 韩非文愣了一瞬,连忙摇头道:“不是,我只是想问你白涟在哪, 我有事跟他说。”
叶明玦顿住刚迈出门槛的脚步,缓缓回头:“……他没惹事?”
“惹什么事?”韩非文对他的询问十分懵逼,“师弟多么单纯的性格。”
“你不懂。”回答他的是叶明玦沉痛的眼神。
想当初他也觉得白涟傻白甜没有心机到了一定程度, 然而结果呢……呵呵,每次被当成傻子耍的都是他。
望着韩非文更加疑惑的表情, 叶明玦也不多说, 他就坐等对方得知白涟惹事时的表情,这孩子还没有遭受过社会的毒打。
至于白涟是否会在这期间惹事……答案那不是肯定的嘛!
“他出门了, 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你可以出去往人多的地方寻一寻。”
“嗷嗷。”韩非文似懂非懂地摸了摸后颈, 转身出去找白涟去了。
可是无论他多么仔细地将周边寝舍搜索了个遍, 也没有看见白涟的身影。
师弟到底去哪了呢?
韩非文百思不得其解。
——
而此时,刚才还信誓旦旦保证哪里都不会去的人,一眨眼,已经登上了双极宗的峰顶,身形灵巧一跳,便在其中最为恢弘最为显眼的建筑中落下。
宽广的内院中, 除了一些开得正艳的花丛,便是用石头雕成的石桌石椅。
有一仙风道骨的人影就坐在石椅的一端,似是悠闲地品味着茶香。
他对面桌面上同样放着茶杯, 座椅处却空无一人。
头顶茂盛的梨花树随风动而摇曳,一阵清香便悠远飘来, 洁白的花瓣飘零在地上, 有几朵调皮的落在茶杯附近, 宜人之景让人心旷神怡。
白涟见状,笑容已经浮在了脸上,也不客气地走上前去,大大方方在石椅落座。
“逢此美景,只是喝茶不是可惜?”
他打趣地说道,忽然伸手往储物袋中一捞,红色的酒坛子便顿时摆在桌上,仅仅一打开,就顿时散发出纯酿的香气。
对面的老者抬眼瞥了一眼,非但没有怪他的无礼,反而是高兴地笑开了:
“呵呵,没想到今生还能品到金莲酒的味道,老夫果然还是有福分的啊。”
白涟亲自为他斟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添上满满一杯,二人相视一笑,酒杯相碰,一饮而尽。
“故人相见,把酒言欢,果真痛快啊!”
一杯下肚,老者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连眉梢中都带着深深的怀念。
“确实是许久不见了。”白涟微微一笑,眼眸眯起,似乎还能浮现第一次见到戴掌门的那段时光,“你怎么知道我会过来。”
“毕竟是你想要举办的比赛,老夫就知道以你的性格一定会亲自前来,故而在此地等待。”
戴掌门递给他一个料事如神的得意眼神。
不如说当听见白涟回归的消息后,他便第一时间揽过了南北决战的重任,为的就是见故人一面。
“若你再不来找老夫,老夫还真以为你已经仙逝了呢。”
“那都是一些人在瞎编。”白涟惬意地将手肘抵在桌面上,举手顿足间有种止不住地潇洒,冷笑道,“估计是有人巴不得我死吧。”
“老夫也知道,纵使这天下的人都死了,你白涟也绝不死不了,毕竟你就是这样的人。只不过千年都未曾听到你的消息,难免有些疑惑。”戴掌门摇头,“可如今一见,你还是当初那肆意洒脱的模样,而老夫呢,胡子都花白了,哎。”
修仙之辈也不意味着寿命无限,当一个境界许久未能突破时就会渐渐老去,不过境界越高的,衰老的过程也会越长。
细细摩挲着酒杯,白涟眯起眼认真打量着眼前的老者,记忆中这人发丝还是硬朗的黑,只不过是睡醒一觉后,就已经大为不同了:“你还没有突破八阶?”
戴掌门摇头,唇畔勾起讽刺的弧度:“当初你境界六阶闯代表玉莲门迎战所有宗门时,老夫便是七阶境界,而到现在……”
他眼底闪烁一丝焦躁和悲伤,大口饮着酒:“想要突破七阶,实在是太难了。”
不是所有人都有白涟那般妖孽的天赋,就算以戴掌门那傲视群雄的资质站在了一众修士的顶端,也终究是个普通人。
戴掌门也是有属于自己的骄傲,不是没有想过要跟白涟比,但是差距实在是太大,他们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追上,到头来只能得到失望和痛苦。
白涟就是一个活着的传说,再也没有人可以相提并论。
像是要隔绝这种悲伤一样,戴掌门很快便笑着跳过了这个话题:“来喝酒喝酒,许久未曾见你,老夫可要好好拉你说一说话。”
白涟自然含笑举起酒杯。
两人的话题聊到天南海北,多是一些修仙界有趣的消息,都默契地没有提到过自己彼此的事情。
直到戴掌门询问白涟举办南北决战的原因,白涟才提出请求道:“若是比赛中出现不相干的神秘人,请你不要打草惊蛇,悄悄告诉我。”
“哦?”戴掌门还有些诧异,“难道还有人想要与你为敌?现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你打不过的敌人了吧。”
“毕竟敌人在暗我在明。”白涟微笑,“想要抓住他的尾巴还是有些难。我已经故意放出了会出现在这里的风声,他若是感兴趣必定会追来,麻烦你帮我留意吧。”
戴掌门撸着胡子笑道:“既然是故友有难,这忙老夫必定会帮,放心吧。”
白涟清秀的脸上顿时勾起了个自然的笑容,想当年他遨游世界,结交的朋友天南地北,但如今还活着的却寥寥无几,能够在困难时求助朋友,是他之幸。
“多谢,来,喝酒!”
两人再次把酒言欢,其乐融融,就仿佛当年初识一般。
喝着喝着,眸光虚幻,逐渐游离,戴掌门的思绪不知为何回到了千年前,他第一次看见白涟时的场景——
那个时候,南北决战还没有这么大规模,最初只是为了决出到底谁才是天之骄子,谁能纵横修仙界才举办的比试。
既然是天骄,那不满六阶境界的人都羞愧于上台,七阶以上的高阶修士自然也不需要证明实力,所以参加的人员几乎全是六阶,人数少得可怜,内容也相当单调,只有一对一的守擂赛。
那便是白涟初露锋芒的时刻,一身白袍的青年未曾束发,任由三千墨丝散在脑后,手中握着一把浑身通透的飞剑,就这样懒洋洋抱着双臂站在台上,唇角似笑非笑。
年轻无畏,张扬肆意,却又如此强大,这就是这位青年的代名词。
见无人上台一战,那双黑黝黝的眼眸环视四周,似是遗憾地摇了摇头,朝下方如临大敌的众位修士笑道。
“我还以为会有一场很难打的架,看来这什么南北决战并没有传说中那么有趣啊。”
彼此,他已经连续赢了四个宗门的修士,稳稳守住了擂台。
而且对手都是几招之下便就此败落,被打的丝毫没有还手之地。
明明众人都是六阶的境界,但白涟所展露的强大却无人能及,受到所有人的忌惮。
“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没有一点情报!”
“这……确实不曾听闻有这样一个人物啊,就好像是突然蹦出来的!”
当时还仅仅是长老头衔的戴业戴掌门,正巧就是负责带领这届无极宗弟子前来参加比试。
他站在台下,清清楚楚地目睹了这一幕,也听到了众人震撼的议论声。
他心中的震惊一点也不比其他人少,因为就连已经突破成七阶境界的他,在六阶时都没有办法做到如此轻松击败同阶。
“白涟?说起来……我好像听过他得名字。”
这时,台下忽然响起犹豫的声线,有人提道:“我记得六年前有一位年满二十,却根本没有入门的凡人,信誓旦旦地想要拜入我寒云宗,好像名字就叫白涟。”
在玉莲门没建起前,寒云宗便是剑宗里赫赫有名的存在,每年想要加入寒云宗的人很多,但这般没脑子的还是有一个。
“因为事情很稀奇,所以闹得人尽皆知……难不成真的就是他?!”
“怎么可能!”一旁竖起耳朵聆听的人顿时反驳道,“按你所说五年前他还没有修炼入门,怎么可能在眨眼之间突入六阶境界,就算是数万年前飞升的老祖宗,也不可能有这么恐怖的修炼速度!”
“我也不敢相信啊!”寒云宗弟子抓了抓头,也有点崩溃,“但事实上他就是凭空冒出来的啊,什么玉莲门听都没听说过!”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而听了全部情报的戴掌门也暗自蹙眉,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天才后辈起了一些兴趣。
已经等了许久都没人来挑战的白涟烦了,开始有一脚没一脚地在台上散步:“我听说能够参加这比赛的人都是天之骄子,都是有些血性的,怎么,看我接连获胜就不敢挑战了吗,真没意思。”
被他略带讽刺的口吻一激,众人又羞又怒,差点就忍不住中了激将法。
但是一想到他刚才击败的可是被誉为最有可能获胜的天才,众人又觉得就算上去也是白送。
站在原地僵硬不知怎么找回面子时,有一人看出一些门道,故意站出来给大家找场子:“我看你就是靠着那把剑呈呈威风,要是我们都拥有你那把仙剑,怎么可能会被你这毛头小子打败!”
白涟听到这话,也是一挑眉:“我记得比赛中可以随意使用武器,不受限制,怎么,这是不被允许的吗?”
此人一噎,竟是不知道如何回话了,他也知道这附和规定,但是他们这么多天骄不敢上去挑战,那像话吗,怎么也要找个理由才行!
“不违反规定。”于是他梗着脖子无赖道,“就是我想说只要你跟我们使用同一种武器,我们肯定能赢你,哼,既然你这么想要这第一名,就送给你了!我们不稀罕!”
他这一番话虽然不要脸,却让其他天骄心中舒服了许多,脸皮厚的便开始大声附和,脸皮薄的只是沉默点头,都已经想好了输了回去的借口。
但这其中不包括白涟。
明明靠实力获得的优胜,却被人这样曲解,心中极为不快。
他冷笑一声,忽然将手中的仙剑收回神识,大大方方指着方才那人道:“这位是……玄月宗的弟子吧,既然你说我用武器胜之不武,那么我就不用武器与你比试一番,你可敢应战?”
“……什么?”玄月宗弟子怔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不用武器?你说你要赤手空拳跟我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