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稳反派道侣剧本后——by云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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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只杂毛凤凰还是用汲取的手段获得凤血, 这凤血是来自于凤君的半颗凤心时。不管是因为什么,飞乐闻到味道就很不喜。
有段时间不见,于非臣的修为已到金丹后期,虽说他现在看不到桑愿的真实修为,但为了少生事端, 桑愿仍是把修为调到了金丹期。
一同前来的易柔和长青自然不会跟其他人说桑愿修为的奇怪之处,长青远远就看到他,忍不住小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桑愿,总算找到你了!”
他看起来更瘦了,脸上是不健康的苍白,眼里全是关心。
桑愿知道这是道基受损的缘故,可惜没有道石之类的东西,他也没有办法去帮忙。好在有灵药温养,总归不至于百年就魂归轮回。
更多的,便是要看长青自身的运气了。
他扬起一抹笑,点点头:“我没事,你们还好吗?”
长青发自内心的开心,说道:“我们很好,先前还有邪魔作祟,不过倒也不妨碍,刚才一路走来,我发现沿路一个邪魔都没有了。”
“当然没有。”易柔也走在两人面前,看到桑愿好好地站在那,同样松了口气,“看到地上的剑痕没,肯定是剑君清理掉的。”
大乘期剑修实力强悍,这些让他们头疼不已的邪魔,遇到剑君就只有被绞杀的分。
易柔见他气色不错,猜测应是没遭罪,笑着说:“是剑君找到你的吧?先前他看到你不见了,着急得很,当场就御剑去找你。幸好你没事,不然我们就难辞其咎。”
“倒也没有那么严重。”桑愿眉梢挂着笑意,嗓音柔和,“大家没事就好。”
他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衣襟被扣得很紧,露出了一小截瓷白的脖颈。明明他身穿的广袖也是月白色,可这份月白却在莹润瓷白下逊色几分,忖着那张昳丽的脸愈发清绝。
饶是易柔,也不得不为这份美色感叹。
“剑君又去清理邪魔了吗?”她的视线在四周转了一眼,没看到那道挺拔孤傲的身影,心下了然。
“应该是吧。”桑愿微微颔首,估计是这边邪魔清理干净了,又去了其他地方。
四人你来我往说了许多,其中不乏互相关心之语,于非臣站在一旁竟然插不进话,生出一种自己被他们排斥在外之感。
不知什么时候,桑愿竟然交了除他之外的朋友。除了易柔长老,连道基被毁的长青都能站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容貌艳丽、落拓不羁的少年与他很是亲密。
于非臣心里有点不太舒服,特别是当他出现时,桑愿的目光从未在他身上停留之后。
倒是飞乐,在看到他肩膀上拖着长长杂色彩尾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去抓。神兽的血脉具有天然的压制感,他一出手,鸠鸟就惊恐地叫了起来,粗噶的嗓音中透着浓浓的惊慌,锐利的爪子差点把身下站立的法衣抓破。
于非臣身形下意识地一闪,像是逮到个宣泄的口子,一把青墨色的长剑刺了过去。
桑愿眼尖地看到那柄似曾相似的长剑,万万没想到短短时日,于非臣竟然把神剑堪吾地修复好了。只是从他那不太娴熟的剑法和长剑上略显普通的青光,就知道现在的堪吾剑显然无法发挥神剑的威力,顶多算一把材质珍稀的好剑而已。
要不说怎么是书中的主角,这气运简直了。
不过气运再好,于非臣的修为在这,跟飞乐对上也没有胜算。要知道,小凤凰可没有以强欺弱的负罪感。
这飞乐也是恶趣味,这不,一团凤凰灵火过去,没有袭击于非臣本人,而是落在长剑上。长剑的温度立马升高,最后于非臣的手根本握不住,直接掉落在地。
幸好他不是正统剑修,长剑一落,又迅速换了个灵器。
但飞乐就是这么出其不意,还没等于非臣法决生效,凤凰灵火一个跳跃,竟然在不灼烧他的同时包裹住了鸠鸟。
一阵羽毛烧焦的臭味瞬时钻入所有人的鼻腔,随之而来的是鸠鸟粗噶的惨叫。
桑愿眼睁睁地看着鸠鸟在疯狂乱跳,几滴火星落在于非臣身上,一人一鸟上蹿下跳,场面一度令人震惊。
他都来不及解释,立马传音给飞乐:“你先别取走它体内的凤血。”
飞乐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易柔师徒两根本没搞清发生了什么,呆呆地看着一切朝奇怪的方向发生。
凤凰灵火的威力太大,灼热的气息下,受到波及的于非臣本能地拍打着身上的火星,根本没有时间再去跟飞乐交手。
而鸠鸟,再一次在凤凰灵火的燃烧下失去了自己的羽毛。
看着滚落在地,浑身冒烟、没有一根羽毛的鸠鸟,桑愿捂住了嘴巴。
对不起,不然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太惨了,他看着地上蹬着小腿,浑身光秃秃的鸠鸟,觉得他有点可怜。
就算是桑愿也没想到妖门少主,未来龙傲天的左膀右臂,不仅在阴差阳错下失去了毒囊,好不容易汲取凤血有机会成为毒凤凰后,毒丹又被戚宁安拿走,现在因为凤血长出的彩羽在遇到正统凤凰后被烧得干干净净。
桑愿想起鸠鸟曾经在宗门门口大放厥词的样子,很难跟现在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光秃秃小鸟联系起来。
受鸠鸟遇火的连累,躲闪不及的于非臣头发凌乱,一张俊脸上还有着黑色的印记,长剑落在他的脚边还未捡起,整个人看起来有点狼狈。
“你到底是谁?”他目光沉沉地看着飞乐,愤恨不已,
飞乐可没桑愿那样的好脾气,他斜着身子站着,一身彩衣洁净如初,伸手指了指地上的鸠鸟,少年气十足的脸上是挑衅的笑容:“嗯,说起来,我应该是它的祖宗。”
桑愿听得抽了抽嘴角,轻轻咳嗽了两声,说道:“于非臣,他不是故意针对你,主要是你地上的鸠鸟,偷了他的东西。”
若凤血算是东西的话,他这样说应该没错。
于非臣自然不信,追日在进入这里时就陷入沉眠,他也没认出这种厉害的火焰就是凤凰灵火。
看见桑愿的淡淡喜悦在一瞬间消失,他死死盯着他的眼睛,问:“鸠鸟没有偷过什么宝物,我是它的主人,我知道。”
“啧。”飞乐不屑地笑了声,他不知道于非臣的身份,也不知什么书中内容,对于他来说,今日烧了鸠鸟身上的杂毛,留它一命已经是看在桑愿面子上。
于非臣更气了,差点就要破口大骂,一张脸涨红:“你这是什么意思?”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桑愿有些头疼,只好冷着脸提高声调:“别吵了!”
还未开战两人的目光齐齐看向他,空气顿时凝固了一瞬。
桑愿绷紧了脸皮,就算是为了戚宁安,他也没打算太过得罪主角,特别是从神树叶片中带来主角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未来之后。
但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例如知不知道戚宁安是书中给他安排的踏脚石。
还是说,于非臣仅仅只看到了自己未来会站在世界巅峰之上的一幕。
而戚宁安,可是有着重生记忆,他虽不屑对于非臣出手,但桑愿不确定他是否每看到于非臣一次就会想起“前世”的经历,这简直是让他黑化的催化剂啊。
心中心思百转千回,但桑愿表面却仍是不动神色,那张昳丽的脸在没了笑容之后显出一种别样的清冷之美。
“飞乐没有说谎。”他朝于非臣看去,换了个说法,“他亲人存放过一根珍稀羽毛在兴府的凤氏一族,前段时间凤氏被灭门,他存放的东西也不见了。”
见于非臣准备开口辩驳,他率先说道:“鸠鸟的彩羽应该是吸收了他存放的珍稀羽毛,估计是他背着你趁乱去偷的。”
他直视着于非臣的眼睛,问:“你不知道吧?”
这双眼睛太过清透,一瞬间于非臣甚至怀疑他知道了凤氏一族惨死的真相。虽然鸠鸟做的很利落,还有他进行事后处理,桑愿该是不知道的。
难道真是如他所说的那般,鸠鸟真是偷了珍稀羽毛,只不过没有跟自己说而已。或许鸠鸟没偷,但是随着凤氏的灭门,珍稀羽毛随之失了消息,为了防止凤氏一门的真实死因暴露,他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虽然有了打算,但于非臣仍是问:“他有什么证据吗?”
飞乐反应过来,桑愿应是不想他人知道自己凤凰神兽的身份,翻了个白眼后反问:“它那灰扑扑尾巴上能长出如此绚丽的羽毛?”
于非臣没有再说话,只是看向飞乐的眼神暗藏狐疑。
桑愿见两人表面和谐,却悄悄地松了口气。
飞乐的身份绝对不能让于非臣知道,原因很简单,他是主角,有苍蓝界天道给予的大气运。
他想要的宝物,总会以各种形式得到。而凤凰神兽,本身就是天地至宝。也曾有飞升的大气运之人,在因缘际会下以凤凰为奴。
鸠鸟醒了过来后就发现浑身的羽毛再次不见了,不仅如此,当它对上始作俑者的目光时,对方恶劣一笑:“你长出一次,我就烧一次。”
飞乐没有取走它体内的凤血,只不过下了禁制无法让凤血起作用罢了。既然没法起作用,那有就跟没有一样,还有凤君的诅咒无法消除,说不定哪天就被激发。
还有比这更严重的惩罚吗,亏得鸠鸟被捡起塞进灵兽袋时还天真地以为彩羽会重新长出来,到时候离飞乐远点就是,天地这么大,他还能一直跟着不成。至于他后来的话,鸠鸟权当是他的威胁。
飞乐传音给桑愿,对他的深谋远虑大夸特夸。
桑愿忍不住揉了揉乱跳的太阳穴,他无法把穿书一事告诉飞乐,只能让他下次做事前先问问自己。
气氛有点僵硬,他找了个话题,问:“于非臣,你是怎么来到这的?”
于非臣把鸠鸟放入灵兽袋,使了个法决整理好衣冠,心情才算好了点。他看着桑愿那张惊艳绝色的脸,通过他的眸子看到自己的身影时,仿佛才找到自己的存在。
他开口:“我......”
可惜还没等他没说,飞乐却扯了下桑愿的衣领,故意说道:“喏,你道侣回来了。”
相对于冷冰冰的戚宁安,飞乐还是看心口不一的于非臣更不爽。
“你别扯我衣服!”桑愿扭头瞪了他一眼,没注意到先前拢紧的衣襟松开了一点,瓷白肌肤上的红紫色边缘暴露出来,虽然他下意识地拢好,可在场的人眼睛都很敏锐。
本就站得离桑愿比较近的于非臣见到那一闪而过的红紫边缘时愣了一下,但早知人事的他很快意识到那是什么。
他惊愣在原地,连对桑愿在看到戚宁安后全然忽略他的存在都忘了生气。
易柔很快别过头,只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可心里却隐隐猜出这两人在这几天里干了些什么。
倒是长青,如飞乐一般傻乎乎地以为他受了伤,等想问时,桑愿已经跑到戚宁安面前。
桑愿挡住戚宁安的视线,佯装随意地问:“戚宁安,你去哪了?”
没有别人在侧,他连剑君的称呼都不想喊。
戚宁安仍是握着天衍剑,抿着唇看他。
跟他沉默内敛的性子不同,不知何时放出的天衍剑剑灵十分活泼,它十分喜欢桑愿,当下就噼里啪啦地抱怨了一通:“桑愿你让剑君歇歇吧,也不知道这里的邪魔怎么得罪了他,他见到邪魔就是一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泄愤呢。”
“虽然邪魔该除,但是剑还是有点累的。”
“你辛苦了。”桑愿无奈地笑了,手指探出,想点点仙剑安稳。
没想到戚宁安反手一转,仙剑直接被他收了起来。
这下,桑愿是真生气了,他板着一张脸,开口:“戚宁安,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生气时脸颊微鼓,有一种自己都没察觉的憨态,见他不说话,桃花眼瞪得圆溜溜的,没好气地说:“咋地,你嘴巴又哑了?”
“没有。”戚宁安突然觉得自己是自找罪受,很明显对方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何生气。
他不自禁地伸手捏了捏微鼓的脸颊,感受到指腹间的一片柔软滑腻,垂着眸看他。
两人离他们有点距离,又无人敢上前,因此他们只能看见桑愿一见到剑君就跑了过去,不知说了些什么后,剑君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桑愿背对着他们,可即使没法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可却能感受到剑君冰冷的气息随着他的靠近而慢慢融化。
两人之间很亲昵。
微微松开的衣襟随着他跑动的动作又敞开了一点,月白色旁边的红紫在如玉的肌肤上更加触目惊心。
低头的戚宁安把这一幕尽收眼底,偏偏桑愿确实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只顾生气。
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如实质般地黏在肌肤上,像是能传递着热意。后知后觉的桑愿撞上他深邃的双瞳,顺着他的视线下意识地低头,赫然发现本该被衣襟遮住的痕迹。
浓厚的羞耻感在一瞬间席卷全身,戚宁安毫不避讳的眼神让他想起了不久前的湿热,红晕一下子爬上双颊,宛如熟透的蔷薇花瓣,透着令人遐想的醉意。
“我......”指腹下的柔软在不断升温,剑君终于察觉到自己的失态。
桑愿如梦初醒般地拍下他的手,立马重新拢好衣襟,又离戚宁安远了一点。
他瞪了戚宁安一眼,威胁道:“你什么都没看到!”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此时生气的样子全然没有半点威力,只有眼角的一抹绯红愈发得活色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