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稳反派道侣剧本后——by云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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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此时挨得很近,曾经尝过甜头的剑君不免有些心猿意马,身上的变化自己知道,冰冷不再,只有灼热的气息与水汽混合在一起。
“不要看。”被大乘期气息围绕,桑愿手脚发软,合体期的修为在此时喂了狗。但他能感觉到戚宁安身体上的变化时,又开始挣扎起来,“你给我走开!”
戚宁安手指猛地收紧,太阳穴爆出青筋,他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别动。”
桑愿以为他要对自己做什么,这次没有情果气息的催发,又不想被他看了后就如此这般,哪里肯愿,挣扎得更厉害,直到大乘期的威压直接笼罩住他,他才哆嗦着身子问:“戚宁安,你要干什么?”
没有他的同意,戚宁安自然不敢做太过分的事情,但他却莫名想起在轮回阵法中的那次,生气的太子殿下在自己的主动取悦后变得乖巧无比。
“混蛋!”桑愿没法动弹,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头没入水中,只有一缕银发浮在温泉水面。
区区温泉水自然影响不到大乘期剑君的呼吸,直到脚踝处传来被粗粝指腹覆住的触感,随之而来的是浑身一松,压着他的威压消失了。
桑愿本能地挣脱,可当他的手抓向那缕银发时,刚刚挺直的脊背在受到刺激后猛然一松,随后他整个人软软地靠在温泉池壁上,脖子后仰,双目失神地看着上方。
若说上次在轮回阵法中是因为他没有记忆,那这次完整的剑君,又是为了什么呢,桑愿不敢想。
数不清的思绪在脑子里缠绕,他脑海迷糊一片,本能地咬住嘴唇,可口齿之间仍是控制不住地溢出呜咽声。
月光笼罩着这个小院,无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也无人敢想那苍蓝第一的剑君又是如何取悦自己的道侣。
高山的冰雪,也肯为红梅融化,只愿能窥得一瞬间的怒放。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温泉水面有半凝固的膏体飘着,绯红莹润的玉色化成盛开的蔷薇花。
在银发全部露出水面之前,羞愤难当的桑愿彻底晕了过去。
当他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睡在戚宁安怀里。他的手臂很硬,可却用一种小心翼翼的姿势抱着自己,好像他格外娇弱。
此时正是晨曦,整个内室里只有微微的光亮。但这足以让桑愿看清抱着自己的人,剑眉星眸,眉骨高挺,气质如雪山高松。
“醒了?”戚宁安的睡眠很浅,几乎是在他略微动了一下时就醒了,他长臂一收,桑愿直接被他拉在怀里,然后头顶落下一个吻,“你再睡一会。”
这一连串的动作,显然极其熟练,恐怕昨晚不是一两次能练出来的。
第一次在他人怀里睡着,还睡得如此无知无觉,桑愿不禁一阵脸热。但他很快想起了昨晚的一切,努力推开他,声音闷闷的:“你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这样也可以说。”享受了一晚温软在怀,戚宁安本能地不想放开。
桑愿气得翻了个白眼,开口:“昨晚......”
“昨晚你很快乐。”戚宁安把他搂在怀里,没有半点平日里的冰冷,到最后根本舍不得放开,“我可以......”
为了索求,平日里冷冰冰的剑君竟然开始腆着脸开口。
猜到他后面要说的意思,桑愿心中警铃大作,毫不留情地拒绝:“不可以。”
他是疯了,才会答应他的要求,在血池边的日日夜夜他可没忘。
桑愿最后还是没有睡着,等天光亮时,冷酷地丢下戚宁安一人出了小院,选择性忘却昨晚给自己快乐的是谁。
戚宁安也不生气,甚至有点庆幸他没提温泉偷看的事情。
虽然阵法轮回中的人物都是假的,但里面东来为他找到的办法确实好用,只不过用多了容易硬憋伤身。
什么时候,桑愿才能敞开心神接纳自己?戚宁安开始思考这个从未接触到的难题。
走到半路的桑愿莫名地打了个寒颤,他环顾四周,没察觉到危险后才暗笑自己大惊小怪。这是在剑宗,若是宗内都出现了危险,那岂不是整个苍蓝界离灭亡不远?
迎面走来的是剑宗早起练剑的弟子,桑愿分不清他们的编号,遇到时只能微笑点头。
不过他很巧地在一群背着剑的弟子里找到了巫飞驰,笑着喊:“巫道友。”
其他弟子见到巫飞驰竟然认识这么一个美貌修士,当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定了。
巫飞驰挺了挺胸,莫名地有点小骄傲,上前一步脱离队伍,礼貌问道:“桑道友有事找我?”
“是的。”桑愿没有掩饰自己的打算,看了天边升起的太阳一眼,感受到温暖的阳光,心情不错地直接问道,“今日灭杀邪魔的名额可能加我一个?”
要想查清神树交待的事情,自然要深入邪魔了解一下。
可巫飞驰却好奇地问:“你不知道吗?”
桑愿有点茫然:“知道什么?”
“今日我们弟子全都继续休息,剑君将会独自一人前去。”巫飞驰似乎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还自动为他找了借口,“许是昨晚剑君没来得及跟你说吧。”
虽然知道巫飞驰话里没其他特殊的意思,但桑愿忍不住一阵耳热。
这时,其他伸长脖子看着两人的弟子们突然一阵惊呼,纷纷抬头:“快看,是剑君!”
桑愿下意识地顺着他们的视线抬头看去,果然就看见一道雪白的剑光划破澄净长空,破开晨曦霞光,方向正是玄月门的方向。
与此同时,他接到戚宁安的传音:“等我回来。”
声音清冷,跟昨晚厚脸皮的暗哑判若两人。
剑光在一瞬就消失在天际,桑愿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谁要等你回来。他朝巫飞驰道了谢,转身在剑宗里找到飞乐。
“要开始干活了吗?”飞乐兴奋地说道,早点办好事,他就能早点回去找修为高的道侣。
桑愿点头:“对,我们现在去找于非臣。”
“于非臣?”飞乐显然对这个名字没有好感,没好气地问,“找他干吗?一道凤凰灵火把他烧了?”
桑愿无语看他:“我找他自然有事,你不想早点回家吗?”
“当然想!”飞乐赶紧说。
他怎么这么迫不及待?桑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调侃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飞乐摇头,大声说道:“没事!就是想早点带你回去!难道你不想离开这里?你该不会真想留在这里跟那剑君长相厮守吧?”
长相厮守?桑愿没回答他的话,只是神情变化一瞬,说道:“走吧。”
两人一起在剑宗宗门旁做了简单登记,随后一起出了剑宗。
“他们去了哪?”洪宗主突然出现在管事面前,把他吓了一跳。
“没说具体的。”负责登记的管事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尽职尽责地回答,“毕竟是其他宗门的弟子,他们的来去我们这边只需要登记,具体的是由各自宗主管束。”
“嗯,你去忙吧。”洪宗主像是心血来潮般过来查看,管事也没多想,又去干活了。
只是,站在宗门门口的剑宗宗主却眉头紧锁,似是心有困惑。
怎么办?他为什么无意听到戚宁安道侣跟别人的谈话?据那位叫飞乐的言语,桑愿竟然没有跟戚宁安长相厮守的打算,等事情办好就离开?
真是出门没看黄历!这种事情他要如何跟戚宁安诉说,一说了,又显得自己好似在听墙角。
难道说,剑君,你道侣睡了你之后要跑了?
纠结万分的洪宗主,思考了足足半个时辰,最终才掐着时间给戚宁安传了讯。
第57章 银发雪衣的剑君浮在半空……
桑愿并不知道洪宗主把两人的话听了个清楚, 他带着飞乐出剑宗的时候又遇到玄天宗的弟子。
“桑愿!”张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很是开心,“早先就听到消息说剑君今日一人去灭杀邪魔, 我就猜到你也来了。”
看到熟人,桑愿笑了笑,神色温和:“你们还好吗?”
说到这,张岛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郁闷道:“不太好, 乘风长老们以剑修需要磨练和刚好可以在剑宗学习之由,把宗门内所有的剑修弟子不分修为地全部送到这里。”
“来时有一百零四人,短短几天, 就只剩下六十来人。”他捏着拳头,愤然道,“他们长老座下的弟子,一个都没来。”
这事情做的很明显, 任凭他给出的理由如何冠冕堂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掌门呢?”桑愿问。
“我也不是很清楚。”张岛无奈地说,“听乘风长老说, 掌门在闭关。”
闭关?桑愿直觉不可能, 邪魔来袭, 掌门是不可能会闭关的。而且,如果他不闭关, 来参加抗击邪魔的弟子人员定不是如此安排。
可剑宗离玄天门十分远,即便是是飞乐化为原型,也要飞个四五天才能到。
现在,也不是回玄天门的最好时机。
不过现在好在剑君来了,在得知这个消息后, 原本有些浮躁的人心也安定下来。
见桑愿站在那似是在思考,张岛忍不住问道:“你是要去找剑君吗?”
“不是。”桑愿摇摇头,却是问,“你知道今日剑君为何一人前往吗?”
有苍冥界的先例在,戚宁安灭杀邪魔不算难,只是他也不知道为何这人一个人就去了。
张岛面露迷茫:“我不知道,你难道不知道?”
桑愿扯了扯嘴角,昨晚两人相拥而眠后,早上起来他觉得有点尴尬,倒是没问他今日的打算。
不过,戚宁安不是冲动的人,这大概是他跟剑宗洪宗主商议的结果吧。
“不说这个了。”他强硬地转了话题,看向张岛,“既如此,你们便好好休养生息吧,我还有事,有机会再聊。”
张岛的嘴巴动了动,知道他不愿多说也不好问。默默地看了他旁边的飞乐一眼,点点头别带着其他弟子走了。
从张岛那没得到想要的消息,桑愿倒也不着急。等他们走后,他带着飞乐来到僻静无人处,手一挥,金色的天道法则化成的丝线再次出现在眼前。修为持续上涨后,他能操控的苍蓝界天道法则就愈发多了。
飞乐站在一边等他,就只见他指尖在虚空中点了点,像抓到什么的握在手心。
“找到了。”桑愿挥走天道法则,视线落在某处,“我猜的没错,于非臣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
先前从司子石那里得知于非臣一直都未回宗门,他就猜到对方被毁掉的道基定是没有被修补好。即便他有此界的大气运在身,但道基乃一个人能走在仙途中的基石,是仙凡之别的基础,哪有那么简单就被修复。
要么,他能寻找到如道石一般的天材地宝,那么就有更上一层的,例如仙人来帮他。
仅凭借金丹期的修为,能有底气跟乘风合作,却不怕事情败落,桑愿觉得他不可能只有一个气运之子的筹码。
最有可能的,便是在瀚海秘境中把他们坑进苍冥界的浮空仙人。
不然,在苍蓝界被邪魔吞噬的修士为何连一个残魂都没有呢?他记得,邪魔它们可只对有灵气的血肉感兴趣。
要魂魄的,是刑魔记忆中的那位浮空仙人。
仙人无法踏足一个有着完整天道法则的小世界,除非这里生灵灭绝,天道规则崩。
桑愿很想知道,于非臣在这里扮演着什么角色,为什么书中没有这个情节?
代表着于非臣因果的法则金线浮在空中,一直延伸到某处。
“走。”桑愿唤了飞乐一声,两人毫不犹豫地朝着金线延伸的地方走去。
......
于非臣忍着浑身上下的怪味,他看着周围挤在一起却没有攻击他的邪魔,在黑压压的空间里好似自己也成了它们中间的一员。
“追日,这样真的行吗?”他咬着牙,却无法忽视身上的难受疼痛,传到识海中的声音有点抖,“真的只有这样一个办法了吗?”
“这是最快的办法。”追日回答道,还不忘提醒他,“没有完好的道基,即使你是气运之子,也无法成长到你见过的未来。或许以后会有其他修复道基的机缘,但于非臣你愿意等吗?”
追日的语气没有如往日一般的敬畏和担忧,可惜心在惶恐中的于非臣没有察觉出来。
“我不愿意!”他回答得又快又急,仿佛被毁掉的不是他的道基,而是他的心性。
追日听他言辞凿凿就没有再继续劝慰,而是说道:“至少,你要在天残生死阵磨灭戚宁安的神魂之前赶到神庙,不然到时候属于他的修为和剑道说不定会被他人窃取。”
对!这句话宛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敲打在他的脑海里,于非臣牙关紧咬,整个身子绷得死紧,眼底一片血红,随后点头,像是在对自己说:“我们继续!”
后脑勺传来一阵痒痛,他朝脑后一拔,伴随着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后,手心赫然躺着几根血淋淋的灰红相间的羽毛。
他强迫自己冷静,然后内视丹田,里面有一颗黑色的妖丹静静地旋转。
这是鸠鸟的内胆,在他道基被毁后,惊慌之下追日出了这个主意。吞噬妖修的内胆,以妖灵之气延缓道基崩塌的速度。
有追日的指点,又有对鸠沽的主仆契约在,这些做起来除了痛苦外也算顺利。
鸠鸟的尸体静静地躺在灵兽袋里,浑身的羽毛没有半点光泽,只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睁着,像是临死前不肯相信这一幕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