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师尊他修无情道——by四月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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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澜歌第一次知道一个人竟然可以愚笨至此。
从在天神峰特意拉住人说的那些话到后来故意借红绫纱事件,再到昨日被关进笼中、今天派过去的侍女,这些种种对方居然全无反应。
他心里堵得慌,觉得对方是在装傻充愣跟他抢谢九清。
想到此处他招人去请了魔医。
心魔缠身多年,他最懂得如何装病,待人过来时他已经面色苍白的坐在了竹椅上。
净月地的差事是最最棘手的,魔医每回来总觉得浑身气力被掏空,尤其是面对魔君那张吓死人不偿命的脸,他都想原地去世。
不过这回,显然气氛比较融洽,因为那一抹玄色身影难得不在。
只有桌子前竹椅上坐着的那位白衣仙君。
凤澜歌见人来礼貌起身,笑着递给对方一本竹简,“这里只有我一人,您不必拘谨,可以坐下说话。”
魔医哪敢坐,恭恭敬敬将竹简接过来,定睛一看。
这内容越瞧越有针对性,他满脑子都想不出是何依据。
看完内容又将竹简翻过来,本以为这是某本遗漏的上古孤本医书,哪知连个名字标注都没有,他不由得怀疑,“这......仙君,恕属下直言,这上面的法子恐怕信不得呀......”
没有任何医理可言,顶多算闻所未闻的偏方。
凤澜歌又笑了,“无妨,你只管将这个法子说于你们魔君大人听。此前我有位好友亲身试过药,见效很快,不久便能痊愈,若有问题,本仙君一力承担。”
他自己说了怕是没有信服力还容易遭人怀疑,专业的事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魔医皱了皱眉,抓紧手中竹简,最终应声,“既然仙君想试,那属下便去禀报魔君大人。”
从这药方上来看,这种药材倒是对人体无害,最坏的打算顶多是个无功无过,有了仙君的保障牵扯不到自己什么,但若是有功,在魔君大人面前就是大功一件。
谁不知道这位仙君是魔君在正道的师傅,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魔君心尖尖上的人!
谢九清得到这份竹简时正在听影奴禀报,正道联盟集结弟子往太阳城这边赶过来,借着他挟持归一门千清仙尊的名头要开战,扬言要他自废修为谢罪,否则他们就要维护正义除魔卫道。
说白了就是欺负他年少。
以前的魏必极修为只有炼虚,却在魔尊这个位置上做的稳稳当当,正道纵使有不满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爱惜羽毛不肯大动干戈。
现在觉得他年少成名修为不稳,几个老家伙一合计打算用阵法诛杀他。
炼虚合体的老祖是凤毛麟角,但化身元婴的弟子们上百上千随手就来,操纵阵法绰绰有余,他们知道谢九清被万魔杵伤了两次,万魔杵的伤口不仅不能愈合,还会封压修为,使得修炼者仅有巅峰状态时一半的实力,这就变得很简单了。
天时地利人和,绝佳的好机会,不能放任魔道的天才弟子成长来起来,否则对正道后患无穷。
谢九清冷笑,“来得好!”
这段时间把心思都放在治疗凤澜歌的心魔上,没空理会正道这帮乌合之众,没想到现在他们自己送上门来了。
凤眸一凛,低首看到竹简内容时皱了皱眉。
......
不知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正道要来攻打魔教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最后就连寝宫中侍女都得了消息。
外头传是因为他们魔君大人绑了一位正道的仙君,可无极魔宫上下谁不知道那位仙君自打来就被好吃好喝伺候着,从未受过一丝委屈,简直是祖宗级别的待遇。
这番言论跟外头传得相悖,可这位仙君似乎也没有要为他们魔君正名的意思,终日蜗居不出。
原本谢九清被万魔杵所伤的事无几人知晓,这下已经成为整个修真界公开的秘密。
凤墨声逃跑计划失败。
传送阵莫名变成美妇幻境,对方赶着入轮回以后那地方也消失了,最后还留下一缕残念封存在他体内,告诉他先不可以告诉谢九清。
他心里还在想那美妇的话,他真的快死了吗?
啊呸!他才不会死,他会活很久,至少活到能看着谢九清飞升吧......
兔子无奈的挠挠大耳朵,宿主的忧伤它又开始看不懂啦!
【宿主大大,我觉得你不要相信那女的说的话,她死的时候修为肯定不高,修为不高算命也不会准的,万一是骗你的心理战术呢!再万一根本不是男主他娘呢!】
这本书里,根本没有关于男主他*娘的只字半语。
平白无故跑出来告诉人家你快死了,图什么呢?
第53章、可正常观看
虽然,它昨晚是接到总部的信号,总部已经发现他们的系统出现问题正在紧急排查修复,最迟不超过一年就能让他们恢复正常,召回星际,即使那百分之一修复不成功也没什么关系,撑一撑一年时间很快就能过去。
但这些它都没告诉凤墨声,它怕对方多想,本就陷入爱情中的纯良少年再抑郁了可不好治,这儿又没心理学医生。
事实上这些凤墨声都是知道的,系统存在于他的意识中,总部的信号和指令他自然也能接到。
他倒不怕在这个世界中死掉,他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点舍不得谢九清。
因为自己捅的那两刀害对方失去了一半的自保能力,正道联盟打上门如今整个魔界都惊慌不安,那如果自己离开的时候,对方还没飞升咋办?
所以接下来还是对他好一些,努力多帮对方提高些修为。
越是这样急切,越等不到人,谢九清一直没有出现。
托凤澜歌的福,他现在可以让侍女去找一些灵果来喂小狐狸,小狐狸逐渐长大,某个夜晚突然就变成了十三四岁的少年模样,眉目精致张扬,眼角下面一点小黑痣。
它张开双臂对着凤墨声就扑了过来,“师尊,徒儿来啦!”
凤墨声惊呆了:“.......”
一晃神不注意还以为是谢九清。
但仔细看又不同,它的额间还有一枚红色火焰标记,可能是额间那撮红毛演变来的。
他看着这张脸想起以前的事,心脏紧了下,“你怎得是这幅模样,赶紧换个别的!”
喊师尊勉强能接受,喊爹爹着实有点显老,毕竟他还没做好当爹的准备呢!
小狐狸都被宠坏了,“师尊,那个大怪物能给的我也能给你,你待我长大,我也可以把整个修真界打下来送给你,师尊和我在一起吧。”
长大定形的时候是凭着脑海中的想象幻化出的模样,这幅模样凤墨声喜欢,它是不会换的,也换不了了。
它每日都跟凤墨声在一起知道对方看不到谢九清时有多苦闷,所以甘愿做个替代品,只要凤墨声开心,它什么都能做。
它还学着谢九清的模样去亲凤墨声,凤墨声根本没想到,也没反应过来,一个突如其来的吻就这样被印在唇上。
好巧不巧,正主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对方无声无息连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小狐狸五感灵敏,最先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转头一看条件反射般的变回狐狸身钻进凤墨声袖口躲了起来。
它现在还是太小,打不过谢九清,只能躲起来,这是它们与生俱来规避危险的天性。
凤墨声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起身,不知所措的解释,“它刚化形不了解我们人类之间的相处方式,我马上教会它。”
这次总算赶在对方生气之前又快又急的说了出来。
谢九清就笑,居高临下的盯着他,“刚化形?这东西从师尊捡回来那日就能幻成人的模样,怎会不了解人类之间的相处方式?”
那个夜晚他永远记得。
对方就是为了这么个东西,几句话便要与他恩断义绝。
就算他们没有海誓山盟,彼此无意,但一起经历过的那些总是真的吧,他一次次的卖命讨好,在对方眼中一文不值,连那畜生的几句话都抵不过。
他步步紧逼,“还是说,本座几日未来师尊便如此寂寞,急于找替身慰藉相思之苦?”说道此处他微微躬身低首凑到人耳边,“师尊每回,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倒挺诚实,翘的跟石头一样,既然六根如此不净,本座看,这道法也不必再修了!”
“你住嘴!”
凤墨声被这句句污言秽语,气的全身发抖,“为师与它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它不像你这般脑子里存的都是腌臜东西!”
他本不想吵的,可一时没忍住。
他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变得这样不可理喻,一句解释都不肯听,总是用自己的臆想去判断,每次都是这样。
闻言,凤眸一凛,登时变了话锋,“师尊想证明清白也很简单,只要将这小东西交给本座处理,本座就信。”
说着覆手为上向他讨要。
谢九清的眼神令人害怕。
看似幽静无波,实则像一个漩涡,底下藏着惊涛巨浪,随时会爆发。
凤墨声不敢把小狐狸交给他,便伸出一只手来企图安抚对方,“你别生气,不会再有下次了......”
其实,两人并未互相认可过,但不知何时起,他就是把自己当成了对方的所有物。
谢九清也是,他觉得自己喜欢的是凤澜歌,但这种时候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会对眼前人有这样强烈的占有欲,完全是以道侣的身份来要求对方向他证明清白。
可是现在,凤墨声所为更让他觉得对方是在欲盖弥彰,有了之前的事件他甚至开始怀疑这人是不是但从捡到这只畜生起心里就生了别样念头。
想到这个他简直不能忍,“师尊是铁了心要护着那畜生了?那徒儿今日便言传身教教那畜生怎么与师尊相处,他日徒儿不在也好让它为师尊疏解欲望!”
凤墨声是真的生气,他都气的要抬掌去劈对方,抬起来的刹那听到那句“他日徒儿不在”顿时泄了气。
现在的局面都是因为自己贪图任务进度走剧情造成。
假若对方因受伤不敌正道联盟,他就是间接的凶手。
桃花眸嵌着一圈红,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来,抬起来的手又无力垂下。
这在谢九清眼中就是变相的默认,他一把揪住人衣领,将其拽到自己跟前,在那双柔软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腥咸的味道顿时在两人唇中弥漫开来。
这个吻,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粗暴,完全是施虐。
凤墨声痛的忍不住哽咽,头晕目眩的被带到铜镜前,对方一手钳制住他下巴逼着他睁开眼睛看铜镜中的自己,“师尊若敢眨眼,本座就将那畜生剥皮下油锅!”
镜中之人衣衫凌乱,乌发凌乱,眉目之间水雾萦绕。
下一刻,他被点了定身穴。
黑衣下肌肤白透胜雪,如极品玉质般晶莹,看起来很有施虐欲。
人似乎处于极其绝望的状态之中,不管被如何对待都毫无回应,麻木的像一具木头。
谢九清很讨厌这种无声的反抗,他唇角勾起,用灵力去催动凤墨声体内毒。
这等同于一种专属标记,凤墨声情*毒发作时第一个接触到的人是谢九清,已经熟悉对方身上的味道,对方接触他时就会做出一些反应。
艳蛇靠双*修修炼,这也是它们身上独有的特征。
面前巨大的铜镜就是一面羞耻镜,照出来的自己被踩在脚下的尊严。
凤墨声几欲崩溃,他被定了身,全身动弹不得。
“不要......不要这样.......”
细小隐忍的啜泣和哀求的颤抖不管哪一样都让谢九清意动不制,他将人揽进怀中无视对方的眼泪和挣扎,用自己的唇堵住了那两片水光红润。
只有这一刻,抱在怀里的安全感,他才能清晰的感知到这个人受他支配,是他的所有物,谁都抢不走。
........
谢九清起身时,凤墨声整个摊到在地,蜷着身子犹如一只被煮熟的虾。
石砖的阴凉湿冷浸透纤薄的衣衫,眼睛红着鼻尖也是红的,唇上,脖颈与肩头甚至全身上下红紫斑斑。
影奴从帐后绕过来,垂首递上早已准备好的丝帕,不敢去看地上人,“尊上,有何吩咐?”
谢九清一把接过,将手指仔仔细细一根根的擦干净,“取他精血出来!”
话落,丢给影奴一枚竹简,影奴将神识沉入满目震惊,他怔了怔,似是不敢相信,但他常年跟随主人,反应能力也很快,知道主人最忌讳瞻前顾后,从怀中掏出一把利刃,直接上前动作。
精血对于修士而言同样珍贵,精血足,则灵力足,相较于同境界者自然而然强大。
反之,亦然。
如果精血亏损过多,会对修士的五脏六腑器官造成不可逆的损害,像凤墨声这种修道者,精血可以用来画符,威力甚大,甚至还可以用来治病,可一旦亏损也会比普通修士受到的伤害大。
凤澜歌正是告诉魔医要取凤墨声的精血来遏制自己体内的心魔。
他在乎的其实不只是心魔,而是间接变相的在凤墨声面前炫耀自己在谢九清心目中的地位,想让凤墨声早点看清自己位置,不要抱有任何幻想和期待。
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谢九清在凤墨声面前极少提起他,就连这次也一样。
谢九清背了身,“徒儿听说,师尊制了幻境去给正道联盟通风报信,真是好手段!”
魔界有正道的细作,自然归一门也有他的人,昨日来禀报上真掌门修炼中入梦,说得了高人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