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重生后撩到了魔尊 番外篇——by鱼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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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话本子里说,”谢韫站在墓室口,“凡人皇帝三宫六院,死后将大小老婆全葬在自己身边,做鬼都要享艳福,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皇帝寝陵?”
“哪里来的胡诌本子,帝后才合葬,”应白夜客观道,“这里更像乱葬岗。”
白寒池接话:“这是个战场吧?陵墓应该是被好心打扫的人归置在一起了。”
谢韫:“好心?缺大德了。你看那两个对面放着的陵墓,墓主人显然不对付,竟然还放在对门,可见是想听死人吵架。”
两座正对门的陵墓,分别在陵墓入口刻着“蠢货”和“贱人”。
果然是死人吵架。
谢韫嘀嘀咕咕:“和死对头睡对面,换做是我,掀开棺材板诈尸起来打一架。”
白寒池干巴巴道:“我以为是骂挖坟的。”
应白夜:“别的不说,这两墓主人分别是正道飞星宗人,和魔道吞月山庄人,两家结仇已久。”
白寒池:“……是好缺德。”
这两宗彼此打了几百年的架,居然被放在对面,难怪快死了都要在门口刻字对骂。
三人说话时,大墓各处响起修士的惨叫声。
兽类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从墓道中传出,黑犬成群结队,游荡在陵墓之间。这些黑犬毛发粗糙,大头细腰,饿得肋骨都从皮下透出。
应白夜低声道:“尸犬。”
尸犬是群居的妖兽,以腐肉为生,但也捕猎。单只尸犬不可怕,但是成群后犬王实力超群,如果机缘足够,结出妖丹后能化人形。
修真界将驯化的妖兽称为灵兽,高等灵兽能化形成人,往往是宗门的座上客。
这秘境中大大小小的陵墓近千座,墓主人最次也是出窍修士,将这些尸犬养得修为不凡,能扒开的修士都已经扒出来吃干净,尝过修士的血肉,秘境中普通的妖兽无法再满足尸犬的胃口。
但是今天,天上下了五百多个活人。
犬王沉闷的嚎叫响起,尸犬发力狂奔,不时钻进陵墓,叼出吓到失神的修士,摁在地上咬死。
这些尸犬单个修为不足元婴期,可是数量多,且机智狡猾,绝不单打独斗。在犬王的指挥下,将落单的修士各个击破。
惨叫声一时响彻墓道。
犬王体型比正常尸犬小了一般,不时用各种声音指挥犬群,自己却躲在尸犬背后,黄绿的眼睛在修士中搜寻。
那犬王有元婴后期的修为,麻烦的却是犬群太多,竟然有近二百条尸犬!
谢韫拽起白寒池:“蒙尘!”
应白夜快速道:“犬王在看我们!”
两人说话间犬王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犬群中。
这个时候,灵力最精纯的谢韫和应白夜反而成了靶子!
白寒池抛出蒙尘,三个人凭空消失。
犬王扑了个空,其他尸犬却没有落空。
白寒池下意识看了看周围,大部分修士已经反应过来,及时升空,可惜尸犬的弹跳力极好,有些速度慢的,被尸犬凌空拽下来。
尸犬生吞活剥,惨叫声刮着修士们的耳膜。
白寒池不忍地别过头。
“你担心他们?”
谢韫俯身凑到白寒池身边,凑近了才发现,这孩子五官都没长开,眼神里还挂着点小孩子的稚气。
谢韫清晰地意识到白寒池才十七岁。
活了十七年,一直以为自己是父兄疼爱的少主,一朝发现自己像活在泡影里。
白寒池才十七岁,五官和骨架都没长开,比谢韫矮了整整一个头,白寒池被谢韫不打招呼就靠近的举动吓了一跳。
“他、他们是我带进来的……我……”
白寒池一回头,正对上谢韫笑意盈盈的眉眼。
谢韫虽然在笑,眼神却很压人:“你记得,这些人要是死在上面,算你造孽。但是秘境打开后,你可没有逼他们下来。上面还有地方站呢,不过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心疼心疼你自己。”
白寒池心灰意冷道:“反正也没人期待我活着,能救一个是一个吧。不过我的命是两位救的,我必然以两位为先。”
应白夜捏着平安结,红色流速扫过脖颈:“那怀玉方才这句话,可真是白安慰了。”
谢韫唇角翘了一下:“叫那么亲热干什么?”
“怀玉?”
白寒池愣愣的。
谢韫一指自己:“我姓谢,谢韫,字怀玉。”
白寒池不愧是能在晚上睡觉的修士,注意力往往在奇怪的地方:“你们……还换姓啊?”
谢韫:“……”
谢少主假装没有这一茬。
应白夜微笑:“我随他姓。”
墓道中,尸犬徘徊一阵,不时仰头对着半空中的修士垂涎欲滴。墓道中没有日月,被烛火照得通明,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时间。
尸犬叫声怪异,抽泣一样的叫声回荡在墓道里,嚎叫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犬王嚎叫一声,发足狂奔起来。
尸犬发出尖细的声音,夹着尾巴一路惨叫着逃跑。
群墓中心是一片天空形成的湖泊,此刻澄澈的水面开始翻滚,水下一座巨型陵墓缓缓上升。
这座陵墓位于秘境中心,规模是其他陵墓的数倍,几乎称得上巍峨,金碧辉煌到不像个陵墓,更像个奢靡至极的宫殿,华丽得有些轻浮了。
陵墓彻底浮出水面,森严的金顶碧瓦俯视众生。令修士们吃惊的是,墓穴入口竟然缓缓打开。
谢韫端详片刻,评价:“我从这入口里看到四个字。”
应白夜十分捧场:“什么字?”
“请君入瓮。”
白寒池小心翼翼道:“那我们还进去吗?”
谢韫:“去啊。”
白寒池:“去死吗?”
谢韫抚摸小白少主的头发:“等到元清宗大开秘境,我们也是死路一条。选个壮烈点的死法不好吗?”
白寒池心里一沉。
不错,他们这些人是被元清宗当成祭品扔进秘境,侥幸不死也和元清宗有仇,到时候结界打开,元清宗难道不会灭口吗?
应白夜道:“死在别人家的墓里很壮烈吗?”
谢韫:“睡人家打好的棺材难道不霸气吗?”
白寒池信以为真,着急道:“……那,那我们快点进,好棺材都要被别人抢走了!”
谢韫:“……”
一部分对自己修为自信的修士已经御剑进了墓穴。
墓穴从内外看都是一座巨型宫殿,入内第一层是正殿,殿内前后通明,明光烛火,照得整个正殿亮如白昼。
谢韫等人入内后才发现正殿有进口无出路,一旦后路堵死,他们就会被关在墓中!
白寒池撤下蒙尘,维持这样一件宝器长时间运行,对白寒池来说也是负担。
墓穴口放入整整一百人,壁垒厚的玄铁板重重落下,将第一百零一人拦在墓外。
谢韫远远望过去,正殿刻着一副极其显眼的对联。
上联:指天为天,指地为地
下联:指天为地,指地为天
横批:乾坤入我手
何等狂妄!
应白夜道:“想来秘境中天翻地覆就是这位的手笔。”
谢韫道:“这墓主人必然就是秘境之主了,只是这样的人物,竟然飞升失败,身死道消了。”
正殿悬一面铜镜,烛火的光线射在铜镜上,竟然化为纯金剑气,从上至下扫下!
剑气迸发的刹那,应白夜体内的元婴猝然被打动,应白夜猛然看向铜镜——这灵力竟与他同出一源!
这里难道有下半卷魔功的下落?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对联完全没有平仄可言,没关系,反正写对联的人也不在意平仄
看到有小可爱说我辛苦了,下跪,实在不敢当,感谢大家支持正版,我实在撑不住了去睡了qaq。
第27章 延年
剑雨磅礴, 细密如针。从铜镜射出时气势如虹,密密织成一张大网,转瞬覆盖整个正殿。
墓室内的灵气已经比外界更充裕, 剑雨出现的时候,灵气几乎翻了一倍。
剑雨速度极快, 根本没有给人反应喘息的时间。
大部分修士甚至没有看清剑雨的来处, 已经被澄澈的剑雨穿刺而过。
谢韫反应已经几块, 一把将白寒池护在身后, 剑气震开一部分剑雨,衣袖上依然不可避免地被剑雨刺穿。
应白夜压下灵力的悸动,借谢韫给出的空隙, 抛出一面玉刚盾,将剑雨挡在外面。
谢韫:“这剑雨……好像不会伤人。”
他抬起手臂, 他的衣袖刚刚被剑雨刺过, 此刻居然完好无损,衣料上海残留着淡金色的液态灵力。
这剑雨的灵力居然浓郁到可以凝聚成液体。
应白夜伸手,指腹抹过谢韫的袖口。
没有感觉错, 这里的灵力和他同出一源,而且墓主人的修为至少达到了合体期。
白寒池右臂被擦了一道, 他举起手臂:“真的, 我刚才被碰了一下,不仅没受伤,感觉体内的灵力似乎还增多了。”
他的手臂处果然一点伤痕都没有。
三人撑起灵力挡开剑雨,向正殿中其他位置看去。
修为低微些的修士们最先被剑雨淋了满头, 惊慌过后,发现自己不但没有受伤,修为上涨了不少。
这奇怪的现象没有瞒过其他人的眼睛:
“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大家都没有受伤?”
“我也被射中了, 怎么没有受伤?”
“这剑雨不会伤人,里面好浓郁的灵气!”
……
有个离得近的青衣修士被兜头淋了一声,修为立刻从元婴初期涨到元婴中期。
跨越了整整一个小境界!当即从垫底的修士一跃成为中层。青衣修士资质平平,撞了大运才结婴成功。如果自行修炼,这一个小境界就需要花费几十年的时间,如果没有大机缘,青衣秀士终生会被困在元婴期。
而元婴期的寿元,不过三百年罢了。
可现在,不过是被淋了一身剑雨,居然能省去数年的苦修!
青衣修士难以置信地运行灵力,面露狂喜,“多谢前辈恩赐!”
他御剑迎着剑雨而上,修为肉眼可见地增长。
所有修士都撤下防护,他们御剑在正殿内四处乱飞,寻找剑雨密集的地方,用身体迎接金色剑雨,有人甚至取出容器,试图接纳更多的剑雨。
正殿里近百名修士陷入了修为暴涨的狂欢。
他们半闭着眼睛,张开嘴,肢体扭动,以各种匪夷所思的姿势舒展身体,以此迎接更多的剑雨。
白寒池不觉得心动,只觉得毛骨悚然,这场景令他浑身发寒,他下意识看向谢韫和应白夜。
这两位的表情如出一辙,但是都没有看正殿里的闹剧,微微皱着眉凑在一起说话。
应白夜微微低头,凑到谢韫耳边:“我感觉这里的灵力和我同出一源。”
谢韫:“你修炼的功法?”
应白夜:“可能有。你陪我去找一找?”
谢韫轻轻挑眉,压下声音:“不怕我抢?”
“上半册就在我手里,你若是看得上,我即刻双手奉上。”应白夜声音带笑,“不过我劝你最好别练,这功法刚猛霸道,极易反噬自身,我已经练到第四重,如果第五重后没有下半册,我会死。”
谢韫若有所思:“难怪你和他争得你死我活。”
也就是说,应白夜现在就是站在死路上,修为每增长一点,都会往前进一分,除非能找到魔功的下半册。
应白夜的状态完全看不出有如此隐患,除了不怎么修炼,甚至比大部分修士还要悠哉。
两人说话时,白寒池终于忍不住打断两人:“应、谢兄……他们打起来了!我们怎么办?要不要躲起来?”
应白夜道:“没有地方多,这正殿里邪性得很,根本没有入内的通道,大概需要达成什么条件。”
谢韫抬头看过去。
正殿里,剑雨的数量大大减少,不知足的修士竟然御剑摘下了正上方的铜镜!
铜镜落入人手,剑雨完全消失,殿内的修士都疯了,抽出武器争夺铜镜。
一个面容美丽的年轻女修悄然靠近,一剑刺死了修士,抢走铜镜。
她已经有了元婴巅峰的修为,铜镜到手后迅速逃窜。。
“你竟敢将这等宝物据为己有!”
“杀了她!杀了她!”
正殿高而宽阔,女修狼狈躲闪着身后的攻击,御剑奔向角落里一名男修。
“夫君!”
女修绕过一名修士,兴高采烈地扑向男修,“我给你……”
男修手中的短剑刨出女修的元婴,女修至死,依然圆睁着眼睛,她肉身下坠,元婴还完好无损,惊慌躲进了角落里。
男修抢走女修的储物袋,一把揣进怀里,紧接着他自己也沦为被追杀的目标。
整个大殿,沦为了屠杀场。
贪欲操纵着所有人,只是为了一面铜镜,高高在上的“仙人”们就撕开了清心寡欲的表象。
白寒池踩着剑后退两步,他打了冷颤。
他心里觉得可悲,他们这些暗恨元清宗冷酷的“祭品”,竟然也是将更下位者视作“祭品”。
谢韫所在的位置很快也被波及,抢走铜镜的修士略过谢韫身边,无数道剑气刀势跟着斩向谢韫。
其中有个头戴玉冠的修士竟然已经涨到了出窍期,抱着铜镜疯狂乱窜。
谢韫后退几步,横剑挡在身前:“太乱了,你能感应到位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