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重生后撩到了魔尊 番外篇——by鱼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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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白夜挥刀挡开大部分攻击。
如他所料,这些修士看似被剑雨喂得修为上涨,实际上灵力十分虚浮,如同无根浮萍,不能和稳扎稳打的修士相提并论。
修士之间,哪怕修为等同,其实力都大相径庭。
应白夜体内灵力疯狂运转,剑雨消失后,他的感应就逐渐减低,功法运转了即便后,应白夜终于道:“在对联后面!”
谢韫挽起剑花,在他动作前,应白夜蓦然斩出一刀——
龙吟声中,刀势化成黑龙,引着煞气撞击在对联上。
嗡——
谢韫头脑一昏,眼前景象一阵模糊,再次清晰起来的时候,他已经脱离正殿,站在一处无门无窗的屋内。
谢韫左右看了一圈,只有他和应白夜在这里。谢韫摸了摸左肩,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基本愈合的伤口居然还开始作痛,而且痛感越来越明显。
应白夜:“怎么了?”
谢韫:“没什么,可能是旧伤复发。”
他向前走了两步,这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其上放着一只玉盒。
谢韫用剑挑开玉盒,里面竟然是一枚灵气氤氲的丹药。
世间丹药分九品,两人并非炼药师,但总有那么几味丹药赫赫有名,以至于修真界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例如放在他们眼前这一颗八品丹药——延年。
它没有什么花哨的作用,丹如其名,只有一个药效——可以令修士大限推延十年。
屋内有两个人,但只有一颗延年。
谢韫按了按肩膀,几道伤口越来越疼,他这样迟钝的痛觉,此刻都感到了难忍。
作者有话要说:跟大家说一下,周一这本文会上夹子,为了保证夹子的位置,所以周一的更新就挪到十一点之后啦!
第28章 品种
盛放丹药的玉盒内刻阵法, 封存丹药的药香和灵气,玉盒打开后,阵法暂时失效, 延年浓郁的香气渐渐盈满小小的内室。
这样等级的灵药,即便是一点香气, 都足够慰藉伤痛, 谢韫感觉身上的疼痛稍微消减一些。
谢韫手指搭在肩膀上, 若有所思道:“正殿里的那些修士, 此刻大概都如我们一样被两两分开,关在这种小房间内。”
应白夜正低头看着谢韫,闻言随口道:“恐怕同样面对只有一份的宝物。”
谢韫指尖慢慢揉着疼痛处, 指尖下压时并没有加重疼痛,衣料也是干燥的——如果是伤口开裂, 渗出的血早就该湿透衣服了。
“这墓主人, 到底是想看人互相厮杀……”
两人说话时,墙壁处传来惨叫和斗法的声音。
谢韫凑到一面墙壁前,厮杀的声音果然透过墙壁传出, 以他的耳力也只能听到一点。
应白夜凑过去听了一会儿,隔壁的声音很快停止。
应白夜报告战况:“大概死了一个。”
谢韫仔细听了一会儿, 他手指依然搭在肩上:“隔壁的石室好像开了。”
“你伤口裂开了?”
应白夜轻轻拨开谢韫的手指, 他手指温度高,热得谢韫一缩。
谢韫一把攥住他的手,应白夜好的不学尽学坏的,动手动脚的毛病越来越明显:“没有, 昨天就差不多愈合了,就是突然开始疼,大概和这室内有关。你身上的旧伤没有感觉吗?”
应白夜摇头:“没有。墓主人再如何神通广大, 也不可能追溯所有伤痛,时效应该是在这里墓中受到的伤害。”
谢韫:“在正殿设置那样一道关卡,后续立刻追上这一道,这墓主人这么想看修士们互相厮杀?”
室内无门无窗,必然要达成某种条件才可以离开,只是不知道这个条件是不是仅存一人。
“换个角度来看,”应白夜确定谢韫并不是真的旧伤复发,这才放下手,“也许墓主人想要的是不为外物所动的修士呢?”
谢韫挑眉:“你这么想?会进入墓室内的,大多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即便为了一两样宝物厮杀又如何?如果是挚友反目,亲眷离心那还有点看头。”
应白夜唇角弯起:“试试看?赌赢了留两条命,赌错了就一起死,怎么样?”
谢韫:“记得给我垫背。”
谢韫不可能为了一颗丹药和应白夜反目,应白夜和他想法一样。
应白夜牵住谢韫的手,谢韫体温低,指尖冰凉,和他那柄剑一样触手生寒。
应白夜怔了一下,他飞快看了眼谢韫,谢少主疑惑:“你看什么?”
应白夜:“……没什么。”
谢韫是真的没觉得两人这么接触有什么问题。
两只手同时关上玉盒。
“啪”
丹药的香气立刻被锁进盒内。
整个内室静了一瞬,幽幽的灯火嗤地熄灭,地面剧烈摇晃两下,两人跟着地面向下沉去,下沉的过程中,两人视线一片漆黑。
谢韫身上的痛感逐渐消失,他抽出春山倒,应白夜侧身后退,和谢韫背对。
周围的灵气越来越浓郁,已经到了让两人经脉疼痛的地步。这里必然布下了大型的聚灵阵法,也就是说他们正在向墓室中心靠近。
越向下灵气越浓郁精纯,甚至雾化成蒙蒙的白色大雾,这些灵气挤压着谢韫,随着呼吸进入肺腑,使他肤骨皮囊都陷入针刺的疼痛里。
这些灵气和正殿中的剑雨不同,正殿中的“剑雨”虽然也是高浓度的灵气,但已经凝聚成束,被修士接受后如同被注入了一道灵力,如果剑雨雾化后弥漫到整个空间,也会造成这种压迫。
这种疼痛的根源在于谢韫的修为不足以适应这样灵气浓度。
谢韫低下头,他皮肤上渗出血色,他传音道:“我后悔了。”
应白夜的声音听不出异常:“什么?”
谢韫闻到一点淡淡的血腥气:“既然墓主人不希望我们动手,还不如拿了丹药,出去之后商量怎么分。”
应白夜擦掉手背上的血珠:“……怀玉,打个商量,别提那颗延年了。”
谢韫一句话没有出口,忽然感觉身后的温度消失了,他瞳孔一缩,立刻回身抓向身后,果然抓了个空。
应白夜不见了!
谢韫脚下一空,他借着墙壁做了个缓冲,稳稳站住身体。他环视一周,没有找到应白夜。
这是一间明晃晃的墓室,却完全不像墓室,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宏大到威严,奢靡到轻佻。
墓室正中出现一道虚影,身量极高,身形模糊看不出是男是女,虚影身着红白二色,虚影对着谢韫端详几眼,抵着下颌,半晌微微点头,伸出一指向谢韫远远一点。
嗡——
谢韫看不到剑气,只能感受到无穷无尽的剑意充满墓室,那剑意霸道至极,果真有令晨昏混乱,日月颠倒的磅礴狷狂。
剑意之强悍,将雾化灵气都驱逐到墓室边缘。
只是剑意罢了。
谢韫年幼时修剑,曾听闻修真界有剑仙,剑仙不持剑,世间万物皆为剑。而此刻,这种剑意包围在谢韫身边。
谢韫虽然是剑修,以剑为道,但是与人争斗时,从来不会将剑意作为伤人的主体,再如何强悍的剑意依然是灵力的辅助,从不曾设想过以剑意为攻击的手段。
谢韫被压得单膝跪地,当即吐出一口血,他全身的骨骼都在剑意碾压下嘎吱作响。
春山倒哀鸣不断——细小的碎纹从剑身最脆弱的地方向外蔓延,它竟然已经开始开裂!
春山倒身为灵剑,比起谢韫更容易被受到剑意影响,那排山倒海的剑意几乎要折断它。
谢韫指尖擦过嘴角的鲜血,抹在春山倒上,一缕殷红透入春山倒中,春山倒的裂痕修复一瞬,下一刻再次开裂。
谢韫从不曾见过这样的招式,不,不能说是招式,对方根本没有出招,甚至没有用高阶修士的威压,只是随意发散剑意。
那就用剑意反抗回去!
谢韫常年在积云山上修炼,在雪崩下见识过天塌地陷,也曾立在冰原上领悟花朵破冰的生机。
他在最寒冷之处,见过最热烈的生命。所谓绝处逢生,这一份剑意,绝不输于任何人!
谢韫不断渗血的手握住春山倒,他低头贴着剑,嘴唇染着血,他被剑意压得嗓音沙哑,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他道:“不要怕。”
“我即是你,今日若叫你折断在此,那也有我陪葬,”
春山倒剑鸣声声。
谢韫的鲜血顺着剑柄流下,春山倒上剑意流转,清脆的咔嚓声中,剑意凝结成寒冰,剑身内的春彩却融融流动。
十万年不化的冰川,万丈寒冰下流动着生机。
此时此刻,谢韫便是那座冰川。
谢韫顶着剑意起身,挥出第一剑!
此世间便有山穷水尽之绝处,也要为这一剑让路!
剑意凝为实质,寒川从谢韫的剑尖出开始凝结,以冰封一切的势头,顺着剑意在结冰的声响中冲向虚影!
寒气逼人的冰川横贯整个墓室。
虚影的剑意略有停滞,谢韫浑身没有一处不痛,意识却从未有过地清晰,他眼睛亮如星辰,踩着冰川斩向虚影——敢问明月!
谢韫的剑风斩掉虚影一半衣袖,
虚影有些惊讶,抬起手看了看衣袖,紧接着似乎笑了下,随即扫袖,挥出罡风剑意。
冰川顷刻融化,寒流回护谢韫,冲走了大部分罡风,然而那风强悍极了,余波依然突破寒流,将谢韫连人带剑掼在墓室墙壁上。
咔嚓——
春山倒碎为六截。
虽然谢韫最后关头用肉身护住春山倒,但是剑意对灵剑的伤害太强,春山倒撑到最后一刻,依然碎了。
本命灵剑碎裂,谢韫元婴肉身同时受到重创,剧痛下,谢韫短暂地失去听觉和视觉,世界漆黑寂静。
对剑修而言,本命灵剑是和半身等同的存在。
不知道碎了多少骨头,可能戳穿了内脏,总感觉身体里也在流血。
谢韫歪了下头。
他靠在墙上,反正看不见听不见,浑身都在渗血,全身没有一处感官支撑他继续争斗,索性不管了。
谢韫摸索着捡起一块碎片,锋利的剑刃割破谢韫的手指。
谢韫怜爱地抚摸剑身。
可惜,让春山倒先碎了,虽然说什么陪葬不陪葬的,谢韫倒也真的没碎剑——春山倒这样好的宝器可遇不可求,与其碎在他手上,不如再寻一个有缘人。
还有应白夜……他这里濒死,应白夜恐怕不会好到哪里去。
谢韫意识昏沉中,感觉有人轻轻拂过自己的发顶,手中的碎片忽然消失,耳边响起水花声,像是什么东西被抛进了水中。
谢韫感觉自己不断下沉,疼痛逐渐远去,有人在他耳边轻轻抱怨,那嗓音懒洋洋的,带了点调笑的意味:“倒霉孩子也太较真了一点。”
谢韫硬是挣扎着清醒了一瞬:“你才倒霉孩子。”
虚影:“……”
她活了几百年,实在不曾见过这个品种的剑修。
虚影拍拍谢韫的发顶:收了这个徒弟,想来可以和她天天吵架了,一定很热闹。
墓主人等了数十年,等来满意的弟子,大墓开始向下沉,天地再次颠倒。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谢少主:快乐作死,差点作死
大佬:逗猫,逗过头被抓了。
颓废了好几天,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不适合写文,但是想想其实也就是写个自己想写的故事,大家喜欢就好。
今天的字数还是没补上,挠头,给大家发红包补偿一下吧。
第29章 血肉
主墓
哗啦的水声不时响起, 这地下的墓室内修建了一座水池,亮银色的“水”灌满池子,不时翻滚出晃眼的涟漪。
春山倒的碎片沉在水池下, 断口处随着浸没时间逐渐融化,受到损伤的剑灵得以在池中重新凝聚温养。
谢韫在水声中逐渐恢复意识, 他身体受损得太厉害, 即便意识清醒了, 视觉和听觉依然一片混沌。
谢韫感觉自己被困在某个狭小的空间内, 周围光线晦暗,谢韫本来就模糊的眼睛更加看不清楚。
他伸手摸了摸,四周和顶部都被坚硬的“墙壁”包围, 身下倒还算柔软。
是一个……棺材?
谢韫稍微用力,掀开顶上的“盖子”, 巨响过后, 烛光倾斜而下,谢韫撑着不太清晰的视线看了看——他果然躺在棺材里。
谢韫手一撑跳出棺材,因为失血太多, 他踉跄两步,差点摔在地上。
这个状态……
谢韫掂量一下, 现在去找应白夜, 不知道是给他帮忙还是给他添乱。
“居然还活着。”
谢韫手指搭在颈边,手心下血管规律地鼓动,他找出几颗丹药咽下去,灵力在经脉内迟缓地运行, 谢韫撑起身体。
不仅活着,他甚至感觉碎裂的本命灵剑正在修复,谢韫顺着感应走到水池前, 池前立着一块碑。
谢韫轻声念出来:“洗剑池。”
池中水如同融化的银,隐约能看见底下的春山倒碎片。谢韫试探着一摸,被烫了一手,于是缩回来。
没有死,春山倒似乎正在重铸,他这算是被墓主人认可了?
谢韫恍然听到耳边传来虚影的声音:“宝剑有灵,要它驯服于你,也要你驯服于它。”
谢韫一怔,找了一圈,没有看到人影。
谢韫思索片刻,向墓室中唯一的通道走去,人还没走两步,身后传来懒洋洋的声音:“乱动什么?回来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