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重生后撩到了魔尊 番外篇——by鱼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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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韫:“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事好多。
出乎谢韫预料,这个时间明光堂内除了长老们,还有九个谢家年轻弟子,其中包括谢宇飞在内,算得上青年才俊。
除了谢宇飞,其他年轻弟子只能站在堂内。
谢韫一露面,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
谢宇飞轻轻松了口气。
谢韫的脸色和闭关前一样,那么最近在飞银城闹事的人不一定是谢韫。
谢韫轻轻挑起眉。
这种眼神很有意思,当年立少主的时候,这些人也是用这种眼神看他的。
大长老睁开眼睛:“怎么现在才来?”
谢韫略微欠身:“正运行大周天,不能立刻出关。不知道大长老有什么要事吩咐?”
大长老:“回春门门主与魏氏家主死在了魏氏别院,两家现在都没有主事之人,城主府和我们五大世家必然要为回春门和魏氏主持公道。你父亲常年闭关冲击出窍期,你作为谢家少主,是谢家的脸面,必须要去。”
“稍微收拾收拾,跟我们一起去回春门。”
谢韫:“是。”
大长老:“另外一点。回春门门主只有一个独女,恐怕要受人欺负,你和宇飞明日可要好好保护孟仙子,免得惊扰了她。”
此言一出,四面八方的眼神都锐利起来,谢宇飞的眼神几乎透出了愤怒。
谢韫偏过头,对谢宇飞一笑:“我不大讨女孩喜欢,恐怕要宇飞好好指教了。”
谢宇飞冷冷的:“少主放心,肥水不流外人田。”
谢韫微微弯起眼睛:“宇飞确实很讨姑娘欢心。”
这次也会一样的,孟白雀会像原著那样对偏爱谢宇飞。
谢家一行人到达回春门时,天色已经大亮,回春门遭逢大变,门内弟子惶恐忧心。
回春门的正堂停着回春门门主的棺椁,孟白雀一身素白,神色哀戚,“我父亲死得蹊跷,死时被掏空灵力,只剩下一具皮囊,还请叔伯们为我做主。”
谢韫抬起眼睛,竟然在孟白雀身边看到了应白夜。
应魔尊穿着回春门的青衣,低着头,虽然很高一个,但看上去很伤心。
孟白雀推开棺椁,门主确实是字面意义上的“被吸干了”——经脉干枯,双颊凹陷,像是被人采补过了。
有什么都不知道的修士喃喃道:“这怎么像是被人抽干了修为……”
孟白雀:“不错!我还发现门内地牢中有大量的炉鼎,那些炉鼎竟然说是我们回春门囚禁他们供人享用。简直血口喷人!”
她越说情绪越激动,又愤怒又委屈似的,几乎要落下泪来。
谢韫探头看了半天,正要缩回来。谢家大长老却在他背后推了一把,谢韫踉跄两步,越过人群。
孟白雀已经站起来,谢韫不可能撞到孟白雀身上,硬是停住脚步,因为过于用力,整个人反而向后仰,差点摔在应白夜身上。
孟白雀完全没有认出谢韫就是昨天的“魔修”,以为谢少主是来砸场子的,脸色阴沉了一眨眼的功夫——怎么,谢家少主也图谋回春门的势力吗?
谢韫顶着大长老希冀的目光,忽然伸手搭在应白夜肩上,轻轻咳了两声:“抱歉,我重伤未愈,一时失礼,还请孟仙子见谅。”
他不轻不重地咳嗽了好几声,非常柔弱地撑着应白夜。
谢家大长老一时竟有了打死这东西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春彩:指紫色和绿色。
谢少主的破剑可以参考春带彩翡翠,糯冰种起胶起莹,大概那个效果。
小剧场:
带着嫦娥面具的应魔尊试图嘲笑小猫面具的谢少主。
嘲笑失败,并且被砸了面具。
第9章 放肆
孟白雀:“……不妨事。”
她侧过脸,对应白夜微微摇头,示意应白夜忍一忍。
谢韫,飞银城千百年来最年轻的元婴修士,撇开谢家少主的身份不谈,本身也是极其不好惹的狠角儿,即便是在剑修中,也是最强悍的那一波了。
应白夜垂着眼睛,他现在的身份是回春门外门弟子,面对元婴级别的修士至少要心存敬畏。
应白夜戴着回春门药童的半张面具,只露出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没入面具中,他弯腰垂头,轻声道:“老祖别这样,人家害怕。”
孟白雀:“……”
去死吧你。
谢韫连忙安抚:“放心吧美人,我疼你。”
谢大长老躯体一震,嘴唇微微颤抖:难道谢韫有龙阳之好?
孟白雀忍了忍,再次开口:“不仅我的父亲,连魏家家主也是同样的死状。现在飞银城内都在传我父亲豢养炉鼎,借此修炼。还有好些散修突然跑到我这里,说是自己的同伴死在了回春门!”
谢韫右臂搭在应白夜肩上,若有所思地听着。
飞银城前段时间确实无端死了不少散修,都是男性散修,被抽干了灵力精血,连魂魄都找不到。
原著里似乎是个极其漂亮的女魔修采补,不小心补过头,弄死了好几个,这女魔修在原著中还觊觎谢宇飞的身体,孟白雀吃醋了很久。
怎么变成死在回春门了?
谢韫瞄一眼谢宇飞,对方的脸色也很奇怪。
孟白雀猛地站起来,道:“将那些散修请进来!”
回春门的后院打开,十来个衣着不同的散修挤挤挨挨地走出来,他们低着头,脸色惶恐,恨不得踮起脚走路。
“就是这些人,在外面传播谣言,说我们回春门私下里养炉鼎,却又不肯好好看管炉鼎,让炉鼎跑出来害死了他们的同伴。”
孟白雀双目带泪。
“你、你们回春门确实干这个勾当,”一名散修低声道,“我兄长去了一趟回春门,再找到的时候就已经白骨了,连魂魄都散了。”
“还、还有与我同行的光焕兄,也是在去过回春门后身死道消的!”
“回春门不干净!昨日魔修大闹飞银城,炸开了回春门,地下室里都是炉鼎,我们看得清清楚楚!”
“我的妹妹被抓来当了炉鼎!我这个做兄长的无能,竟然不能保护自己唯一的妹妹!”
孟白雀听得痛快极了,她就是要把这些脏水全都泼在孟枕良身上,能把回春门摘出来最好,摘不出来就算了。
什么回春门送春门,都不要了!
然而散修们闹得这么狠,六大世家和城主府却保持了沉默。
谢韫轻轻叹了口气——道貌岸然的货色,怎么会承认自己做了什么呢?孟白雀的计划恐怕不成功,这些人为了自己的名声,也绝不肯承认他们
他手指无意识动了好几下,并没有碰到任何东西。
谢韫这才想起今天为了装病秧子,他连袖剑都没带。
应白夜被他撑着,低垂的视线刚好能看见谢韫的手指,他轻轻眯了下眼睛——这个动作还挺眼熟的。
那位自称姓应的道友,偶尔会这么敲击剑柄。
不过剑修似乎都有这种习惯……不,不对。
他之前推测“应道友”应该是飞银城修士,飞银城内如此惊才绝艳的剑修屈指可数,年龄修为都能对上“应道友”的——
只有谢家这位少主。
十九岁的元婴剑修。
小说大概为了衬托谢宇飞,将这位少主写得恃才傲物,狂的没边。谢韫在秘境中被围攻时,不向谢家其他人求助,竟然以一当百,力压全场。
应白夜侧过脸,谢少主离他极近,眉眼隽秀极了,如谢少主自己说的,真正是美人如玉剑如虹。
应白夜抵住半张面具,低头闷闷笑了一声。
这可是小说前期最惊艳的反派了,他竟然给忘了。
谢韫纳闷地看了应白夜,大方地原谅了应白夜:这人大概是有病吧。
散修们不忿的声音挤在一起,明亮整洁的正堂吵闹得像菜市口。
回春门的正堂还横着门主孟枕良的棺椁,然而在场所有人没有一个在意,世家门派只在乎回春门最后能不能被他们拆吃吞并。
谢宇飞眼神闪动,主动走出一步:“孟仙子,也许其中有什么误会。孟门主的离世是我们飞银城的损失,请您不要伤心过度,使我们飞银城再次失去一名炼药师。”
孟白雀内心冷笑,这可是谢宇飞自己送上门来的,她不着痕迹避开谢宇飞的手:“多谢。”
城主府的修士打了个手势,吵闹的散修们立刻失去声音,散修们面露惊恐,甚至有几个腿一软摔在地上。
他们本来就是孟白雀用灵石雇来的,要是真的有情义血性,早就闹出来了,不必要等到兄弟姊妹化成灰才伸张正义。
“我们飞银城建立以来与魔修势不两立,采补炉鼎是魔修才做的事,我们飞银城绝不会有这等藏污纳垢的门派。”
此言一出,保持沉默的世家突然打开了话匣子:
“不错,我等名门正派,在修炼一途最讲究根基稳固,内修自身,如何会做出采补的事情?”
“何况囚禁强抢炉鼎?荒谬!”
“这帮散修空口无凭诬陷飞银城,难道忘了是谁给你们提供庇佑吗?!”
“如此忘恩负义之辈,口中又有几句实话?这等谣言倘或传出去,我飞银城岂不是蒙受了不白之冤?”
孟白雀愣住了,她视线扫过这些人的脸,读出一张张脸皮上的义愤填膺——这些人竟然能颠倒黑白到这种地步。
她猛地回过头,那些散修被堵住嘴,失去声音,跪在地上试图咳嗽试图大喊,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
让反驳者闭上嘴,强者就可以颠倒黑白。
孟白雀瞳孔紧缩,双手紧紧攥起来,因为愤怒,她微微发着抖,她极力克制:“可是魏家主这样不明不白死了,一定是有炉鼎起了报复的心思,如果不彻查,接下来可能还会……”
“不会的。”
柳家家主轻轻一笑:“孟仙子放心,绝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魏兄修为停滞已久,兴许是练功出岔子了。”
费家家主跟着安抚:“不错,魏兄素日里修身自持,与夫人伉俪情深,绝不会做出采补炉鼎的事。”
孟白雀环视一圈,这些家主门主,都在颔首点头。
城主府修士甚至还说:“没有炉鼎。孟仙子,地牢中的都是一些魔修罢了,不信我们现在可以提出那些魔修审问。”
谢宇飞抬手轻拍孟白雀的肩膀:“孟仙子不必担忧,我们谢家一定会帮助回春门保持门主在世时的荣光……”
孟白雀打开谢宇飞的手,就在她张开嘴的瞬间,谢韫忽然伸手摁住孟白雀的肩膀。
应白夜冲她微微摇头:别说了。
孟枕良固然是个烂货,却不必为了孟枕良搭上自己,孟白雀虽然修为突破到筑基期,但只要一天没有迈入元婴期,她就一天不能被世家们平视。
修真界从来不是讲理的地方。
所谓正道,也不过是给自己穿了一身虚假的皮。
谢宇飞的视线立刻钉在谢韫手上。
人群外传来一道因为颤抖而扭曲的声音:“如、如果我、我可以作证……”
程安平绕过人群,他穿着一身常见的散修衣裳,除了面容过于俊秀,看上去和散修们没有区别。
“我可以证明……我就是被回春门门主带回来的炉鼎。不止孟枕良,还有魏家家主,都是因为强行用鱼欢宗的功法采补炉鼎,被功法反噬而死。”
谢韫一愣:程安平怎么会在这里?
孟白雀也十分吃惊,她明明将城北分支的炉鼎都放走了,程安平难道一直没有离开吗?
孟枕良虽然死了,但回春门并没有完全落在她手里,除了城北分支,她的手根本伸不到其他分支。
程安平扶着墙壁,他太久没有暴露在这么多人的视线中,他一边发抖,一边说话:“孟枕良和魏家家主尸体的胸口处,有一处鱼形纹,这是鱼欢宗功法的特点。”
孟白雀挣脱应白夜,用力推开棺椁,扯开孟枕良的衣服,那具干瘪的尸体胸口果然有一尾红色的鲤鱼花纹。
花纹鲜红,鲤鱼的鳞片纹理清晰可见。
程安平心跳如擂鼓:“他修炼鱼欢宗采补功法已经整整三十年!早在三十年前,他就从鱼欢宗掳走两名修士,一个是我,另一个是女修,我记得她叫金丝雀!我蒙受她的恩德,苟活到今日。”
金丝雀?
谢韫听到这个名字,第一反应是看向孟白雀。
毕竟孟白雀这个名字有些奇怪,修真界里即便用兽类给儿女命名,大多也取龙凤麒麟此等神兽。孟白雀这个雀,着实是有些奇怪的。
和谢韫反应相同的有不少人。
孟白雀在视线下缓缓低下头,竭力忍住颤抖的冲动。
“金丝雀是烈性子,她将错误的功法泄露给孟枕良,就是等着功法反噬的这一天,采补得越厉害功法反噬越强烈,魏家柳家……”
魏驰远脸色极其难看,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掌打穿程安平的心脏。
魏驰远森然道:“你竟敢污蔑我父亲,污蔑魏家!”
谢韫整个人都站正了,一把攥住魏驰远的手腕:“放开他。”
魏驰远:“谢怀玉你发什么疯?他可是——”
谢韫加重力气,捏的魏驰远骨骼作响:“我再说一遍,放开他。”
谢大长老厉声道:“谢韫!不得无礼!”
谢韫灵力运转,逼视魏驰远:“我一向无礼,怎么,这里有哪一位想要领教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