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A匹配度100% 番外篇——by野风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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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仰头一口干了。
沈柏感激涕零,立马凑过去:“北哥~我……”
“别过来,非酋离我远点。”
傅成北毫不留情推开沈柏。
厉然打趣:“傅成北今晚还没输过呢,比赛也是冠军,欧皇附体,沈柏你别给人扒拉没了。”
提到冠军,傅成北神情稍微顿了下。
余光不禁瞟了眼身旁一直没吭声的路望远。
说实话,跟这人从小比到大,如今终于赢了一次,却没想象中那么开心。
右手赢左手,本就没难度,何况人另一只手还有伤。
反倒是他,比赛全程都在担心路望远的手伤,心神不宁,一完事就把人叫去洗手间检查了下,见没红没肿才放下心来。
这事如果让江女士知道,保准得数落他一顿。说他怎么当哥哥的,跟受伤的小远争什么冠军之类的。
“真不是我手气差不差的问题,这对骰子肯定是道具,不然咋可能每次都1点。”沈柏还在据理力争。
厉然准备再说点什么,不料路望远忽然面向沈柏开口:“我们换换。”
沈柏一愣,隔着傅成北歪头瞅向路望远。
远哥要跟他换骰子?
开什么玩笑!这一定是坑,不能跳。
可心里这么想,实际上还是老老实实把自己的骰子递过去,跟路望远换了。
根本没反驳的勇气好吗。
沈柏苦哈哈地想。
傅成北觉着意外:“你换这干嘛,不会也以为这对被动了手脚吧。”
路望远直言:“真这样我会换?”
傅成北一尬,也对,谁还上赶着找输呢。
路望远淡淡道:“只是想证明骰子没问题。”
是人的问题。
沈柏顿时满脸问号。
咋感觉远哥好像在内涵他?
不待他想明白,韩茜招呼重开一局。
两分钟后。
众人看着路望远手底下两个大大的红1点,纷纷陷入沉思。
怎么办,好想笑。
可是笑了肯定会得罪年级第一路男神。
但不笑又憋得肺叶子疼。
呼……好难。
全场恐怕也就傅成北没憋住。
或者说他根本没憋,看见俩1点就大笑,甚至夺过韩茜手底下的牌,盲抽了红蓝各一张,递到路望远面前,调侃道:“新任非酋,来选一个。”
然而,路望远不愧是路望远,翻了这么大一车,面上不见分毫尴尬,跟没事人一样儿陈述结论:
“这对骰子是有问题。”
大家压着笑忙点头说是。
可傅成北一点台阶都不给,催促道:“谁问你骰子了,让你选牌呢。”
路望远:“……”
他瞥了眼傅成北:“红牌。”
“呦,真心话啊。”齐逸挤眉弄眼。
众人眼底也冒光,很想知道路望远会抽到什么问题。
傅成北迫不及待翻牌一看,猝然一愣。
沈柏实在没忍住,大着胆子凑过去念了出来。
“在座是否有你喜欢的人。”
傅成北有些意兴阑珊,没劲儿。
这问题他都能帮路望远回答。
肯定没有啊,人家喜欢的是唐苏小可爱。
关于这点在座的也了解一些,不免都有些失望。
相比于这个,他们更想看到比如多久一次、初吻还在吗、有没有标记过什么人这类问题。
就在众人都在等路望远说没有然后重开一局时,下一瞬他们却意外听见:
“我罚酒。”
嗡——
所有人惊诧。傅成北也懵了好久。
路望远虽没正面回答,但其实跟回答了没什么两样。
在座有路望远喜欢的人。
是谁?
傅成北猛地扭头看向宋不言。
沈柏也怔怔盯着他。
就连韩茜也眨眼看着他。
整个包厢就韩茜和宋不言是Omega。
韩茜刚转过来没几天,可能性不大。而宋不言是路望远前桌,抬头就能看见,时间一长,也许就喜欢上了。
宋不言:“……”
这三道齐刷刷的目光令他顿感不自在,有些手足无措。
都看他做什么啊!
他还从没跟路望远说过话呢。
和他们三个不同的,齐逸眯着一双小眼睛,往傅成北方向短暂瞄了眼,厉然则颇有兴味打量着路望远本人。
包厢由此变得寂静,空气都为之凝结。
“怎么了都。”
路望远忽然低笑一声,饮尽最后一口罚酒,打破这僵局:“只是不想回答,你们没必要这样吧。”
齐逸跟着缓和气氛:“还不准我们猜测呀,韩茜,你把牌整一下,咱们再来一局,这次让服务员换对骰子。”
所幸后面几局都挺正常,一群人玩到八点多才散伙,各自打车回家。
徐叔今晚忙别的事不在,傅成北叫了个车,和路望远站在橘黄色路灯下等。
马路边。
傅成北垂眸看着地面上的影子,一辆又一辆打着灯光的车从眼前飞驰掠过,耳边尽是聒噪的鸣笛声。
毫无预兆的,他蓦然轻嗤一声,斜睨着路望远霓虹灯下棱角分明的侧脸,揶揄道:
“狗比,你变心变挺快啊。”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今晚竟然想不出骚话,可恶!QAQ
18.岭山
“什么变心?”路望远问。
傅成北讥笑:“还不承认啊。”
路望远盯着傅成北看了会儿,少顷莞尔:“你说我该承认什么呢。”
傅成北一噎。
也对,花心大萝贝善于伪装,既没透露自己有没有喜欢的人,也没表明喜欢的人在不在包厢,给人留下很大的想象空间,以此来模糊真相。
嘁,心机狗。
以为这样别人就猜不出来吗。在这之前人人知道他喜欢唐苏,但过了今晚,就都明白他移情别恋了。
“随便你,承不承认都无所谓,不过……”
傅成北说着眯起眼:“你要真跟人家好了,就别管我追求唐苏。”
路望远面不改色:“人家是谁,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傅成北一顿,旋即睁大眼吸了口气。
他都想为这严谨而精湛的演技鼓掌了!
所幸叫的车已经停在面前,止住了他即将抬起的双手。
“行,当我什么都没说。”
傅成北率先打开车门进去,路望远紧随其后。
一路上两人没再提起过这事,算暂时翻篇了。
傅成北望着车窗外,斑斓灯光映在他眼底,看似在放空,心里却有点沉闷。
有人把自己封闭得太死,跟谁也不亲近,什么事都习惯性藏在心里,不向任何人袒露。
今晚这事看似没什么,但他能感觉出来,路望远仍是没把他当家人。
甚至好哥们都不是。
他跟沈柏认识四五年,平日什么话都说。
看不惯哪个Alpha、刚路过的Omega屁股看着很软、打算追求某某某了等等,这些私密话题张口就来,一点心理负担都不会有。
然而和路望远,这个从记事起就在一个家庭生活的人,上面那些话题,却从没交流过。
可能是亲人一直不在身边的缘故,路望远小时候话就很少,脸上也没什么笑,冷得像块冰。
江女士以为他懂事后想开就好了,不曾想还是老样子。
不交朋友,游离在同学群体之外,平日除了当狗气气他,从没说过什么交心话。
狗比心里绝对有没打开的结。
至于是什么,傅成北觉得自己大概知道点。
这世上能成为路望远心里一道结的,除了他父亲和爸爸,不可能再有别的。
思及此处,傅成北透过车内后视镜瞧了眼路望远。
算算时间,也该去看看路叔叔和亦川叔叔了。
-
十月末,距离期中考试只剩不到一周,在所有同学连课间都用来刷题的紧张备考时期,路望远和傅成北请了整整一天假。
班上同学知道后,几个平日被两人光芒压得喘不过气的Alpha,纷纷开始释放。
“快练题吧,这次二班有几个势头挺猛,成天盯着咱班,再不加把劲说不定能被挤出去。”一个瘦得跟麻杆似的Alpha对后桌道。
后桌Alpha是个金鱼眼,他咧开嘴一笑:“是这么回事,咱可不像那两位有爹妈奶,动动手就满分。”
麻杆一听来了兴趣:“哎我听说他们家去年给学校捐了栋楼,真的假的?”
金鱼眼:“你说呢,不过一栋楼对他家来说就动动手指的事,没什么大不了。”
麻杆唏嘘:“唉,同人不同命啊,这么一来,学校不得把那俩当财神供起来,提前看看考题算什么,五个保送名额估计早都少了俩。”
金鱼眼会意一笑:“不就是这么个道理嘛。说到这,我突然想起来个事儿,听说路……就那个外姓的,他爹妈压根没在外地,好像都已经死……”
“喂!”
沈柏忽然起身,转身朝这两个Alpha喊了一声。
现在是大课间。
临近考试,教室不像平日那么闹腾,大多都安静趴桌上刷题,刚才这段对话,班里人几乎都能听到。
说的是谁,所有人心里也有数。
沈柏其实早想站起来了,忍着很久,直到听见他们开始胡编乱造,终于憋不住喊了声。
“过分了吧。”
麻杆和金鱼眼一对视,都悻悻的,不太敢顶嘴。
沈柏身材健硕,AⅡ级别的Alpha,比麻杆和金鱼眼强了不是一星半点,何况他俩也就逞个能碎个嘴,没想真的找事。
齐逸作为班长,这会儿也没劝一副准备干架模样的沈柏,冷着脸对麻杆和金鱼眼道:
“一班不兴这个,有本事留着,没本事就走。每年大大小小考试那么多,五校联考两次,考题密封,实力一下就能看出来,说话过过脑子。”
话音一落,班里立马响起好几声附和,合起来内涵麻杆和金鱼眼。
厉然说话更是直白,冷嗤:“眼红成你俩这样的,第一次见。”
被一群人嘲弄讽刺,麻杆和金鱼眼脸涨得紫红,可由于没种没实力,怕被群殴,都不敢吭声,埋头趴桌上装模作样看书。
闹剧很快结束。
上课铃一打,大家注意力很快被转移,没人再想这事,自觉认为麻杆金鱼眼说的都是谣言,不可信。
然他们不知道的是,金鱼眼最后那句没说完的话,并非无中生有。
日暮时分。
北城南郊,岭山。
冷杉林在暮色中显得昏沉又神秘,寒气逼人,尖锐的树顶直指天际。
这会儿天空莫名很美,是那种凄冷、寂寥的美,深蓝色的,像一片没有尽头的海。
以俯视的角度来看,在这人迹罕至的冷杉林中,此刻竟有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男生,他们正被一圈又一圈高耸的树木紧紧包围,并肩站在一座黑色墓碑旁。
墓碑上放着两束鲜花,右边是一束月季,左边是鹤望兰。
碑面上只刻有五个苍凉的白字。
——路鸿,宣亦川。
这里是路望远父亲和爸爸的墓地。
傅成北和路望远并肩站着,二人肩上皆已积了层薄薄的灰尘,甚至还有几片落叶,也不知在这儿站了多久。
十分钟过去,半小时过去……
他们仍然是同样的姿势,分毫未动,静止如一幅画。
直到天色暗淡,周围树木的轮廓开始模糊,傅成北终于偏头,看向身旁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的路望远。
傅成北不着痕迹叹出一口气,仰头望了望暮色苍茫的天。
良久,他转身迈出半步,拉进两人距离,注视着眼前人低声问:
“要哥抱么?”
作者有话要说: 路望远:要~
19.种子
时至今日,路望远仍能清楚记得,九年前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
天仿佛漏了。
在哭泣,在悲痛。
屋内却是一片祥和。
他和小北围在一起拼乐高,其实已经拼错了,小北没发现,仍在乐此不疲地拼。
他懒得去纠正,索性错上加错,让形状变得更离谱,以至于好端端的一辆跑车,被他们生生改装成了形态扭曲的机甲。
小北很满意,一把抱住他的头,说等亦川叔叔下个月回来,就把这个送给他玩。
他快被小北浑圆软绵的肚子闷断气了,但没动,安静坐着被人揉来揉去,眼底也满是期待。
记忆中,爸爸很喜欢笑,喜欢带他和小北去离家很远的地方玩。
玩嗨了经常忘记吃饭,实在饿得不行了,就跟他和小北三人围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萎靡不振说想鸿哥了。
父亲这时会很快出现,不知是怎么在七弯八拐的深巷中找到他们三个,冷着一张脸,把带来饭菜留给他和小北在车上吃,然后带爸爸去到巷尾,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待一会儿。
不久他们会重新回来。
父亲这次会拿出车里另一个更丰盛的保温箱,接连取出五六道菜给爸爸。
许是太饿,爸爸靠在座椅上懒懒说没力气,然后张开嘴等着父亲喂他。
父亲从不犹豫,当着他和小北的面喂。
这些记忆已经很遥远,具体细节他记不太清。
那时他只知道,父亲和爸爸工作很忙,每年只回来看他一次,每次待七天,时间一过,清晨醒来他们就不见了,再见就得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