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综艺求生录——byclover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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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停在了门外边,他们听到了开锁的声音!
这人确实是冲他们来的,而且有这个铁门的钥匙!
一定是这里的主人——把他们困在此的元凶!
七个人躲到角落里,缩成了一团,纷纷咽了下口水,眼睛死盯着那扇铁门。
锁链松开的声音。
门,被缓缓打开。
“啊啊啊啊啊啊啊——”兔哥眼睛一闭尖叫着举着锯子冲了上去。
举起的手还没落下就被人牢牢抓住,他用力挣扎,拳打脚踢,像极了一个小丑。
却只换来低低的一声:“喂。”
兔哥停止了挣扎,觉得这个声音特别熟悉。
他缓缓睁开眼睛,惊讶道:“怎么是你?!”
剩余的人纷纷探出脑袋观望。
黑暗中的半边脸看不太真切,但柯纯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像极了他的室友郎秋。
那人一把抢过兔哥手中的锯子随意地往地上一扔,然后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喂!是不是你啊?把我们关这儿想干什么?”兔哥追出去在他身后大叫。
柯纯也赶忙跑上去,出了门往走廊里一望,惊讶地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他人呢?”他问兔哥。
兔哥也很懵逼:“不知道啊,拐了个弯就不见人影了。”
“是郎秋吗?”柯纯又问。
兔哥点点头,柯纯二话没说呲溜一下也跑没影了。
他一路疾跑回宿舍,藏着一肚子的疑问。
为什么郎秋会来?
为什么他会有铁门的钥匙?
难道他真的是这个房间的主人?
那么昨天晚上那声巨响也和他有关?
“嘭”的打开宿舍门,柯纯环顾房间,看到郎秋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床上,戴着一副耳机,身体随音乐摆动。
对于柯纯的闯入无动于衷。
“喂!”柯纯大声吼道,“你到底是谁?”
郎秋抬眼瞄了柯纯一下,冷冷道:“和你没关系。”
“你知道楼下的房间对不对?”柯纯关上房门,质问他道。
郎秋随着耳机中的音乐摇头晃脑,没有回答他的意思。
柯纯三步走到他跟前,气汹汹地摘掉他的耳机,紧紧锁着他的眼睛:“回答我。”
郎秋坐正了身体,气定神闲地回视柯纯,仿佛在说,知道又怎样?
“是你把我们关在里面的是吗?”
“你傻吗?”郎秋终于忍不住吼道,“我一整个晚上都在这个房间里,中间只下楼拿了一个苹果,什么楼下的房间,我不知道。”
柯纯瞪着他,郎秋的眼睛里没有犹疑、没有闪躲,不像在撒谎。
可是刚刚他明明看见了是他……兔哥也说是他……难道这一切都是梦?
“你打我一下。”柯纯把脸凑到郎秋面前,认真地说。
郎秋像是看神经病一样扫了柯纯一眼,马上转过头去不理他。
哪里知道柯纯追着他的视线,非得让郎秋打他一下才罢休。
被缠得烦了,郎秋圈起食指和拇指在柯纯的额头上重重弹了下,把人弹得哇哇直叫。
那么疼,肯定不是梦啊。
“真不是你?”柯纯带着怀疑的眼神审视郎秋。
“不是。”郎秋没好气地应着,往床上一躺,被子一盖,彻底放着柯纯不管了。
柯纯摸着后脑勺,还是觉得奇奇怪怪的,这晚上真的太魔幻了,怎么都不像是现实,指不定在梦里的人也会有痛感呢?睡一觉,眼睛一睁开说不定就回到现实了呢?
他那么想着,逼着自己上床睡觉,可是大脑意识却非常清晰。
被锁的地下室,可怕的“刑具室”,奇怪的红色光线,被反锁住的他们七个人,那个神秘的房间主人……还有莫名奇妙出现在那儿的“郎秋”。
这个城堡的疑点越来越多,节目组知道这个事儿吗?或者说,这其实都是节目组的安排?
兴许这是一个披着唱歌综艺外表的恐怖整人综艺?
柯纯越想心里越不踏实,旁边是郎秋持久稳定的呼噜声,睡那么熟,可能真的不是他。
他翻过身,面向郎秋的床,却发现郎秋的被子捂成了一个团,他把整个人都蒙在了被子里,并且虽然幅度很小,但柯纯还是察觉到了被团下似乎有动静。
郎秋他没睡着?
可是呼噜声还在继续啊……
就那么盯着郎秋看了好久,直到没什么动静了,柯纯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第二天他的眼睛又红又干,无精打采地吃完早饭,去大堂集合。
本来今天的安排是分组排练,但早上七点广播就催促大家去大堂集合,说有重要的事情。
柯纯到的时候,兔哥已经把他们昨晚在地下室的遭遇添油加醋地分享给了其他小伙伴,这会刚说完一趴看到柯纯过来就像见着革命同志一般热情,亲切地迎上来,在他耳边说悄悄话:“昨晚上和郎秋说什么了?”
柯纯摇摇头:“没有,他说不是他。”
兔哥一拍大腿:“就凭我两只眼睛1.5的视力我敢拿人头担保我见到的人就是他!”
“可我昨天回去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不会是他。”郎秋的事情柯纯决定埋在心里,贸然告诉大家,如果确实不是郎秋,那会让他蒙受不白之冤,这事儿还是要从长计议。
兔哥半信半疑:“你说真的?”
柯纯笑道:“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嘛?”
那边厢兔哥还是不太相信,但柯纯不想与他再多解释,转头去找习文耀了。
昨晚上“刑具室”那一幕之后他就奇奇怪怪的,而柯纯只想着郎秋了,完全没顾虑到他,心里还有些抱歉。
他环顾一圈,总算在人群的角落里看到习文耀一个人站着,眼睛下面挂着浓浓的黑眼圈,看来也没有睡好。
他主动走过去打招呼,习文耀却只是抬头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我也没睡好,没事儿,忘了昨晚的事情吧。”柯纯开朗地劝慰他道,“我觉得啊……”
“我觉得这个综艺其实不是唱歌节目,而是一个整人节目。”没想到有人先一步把柯纯的话给抢了。
不远处的明明正在绘声绘色地表达自己的见解:“节目组肯定是故意用那声巨响引我们前去密室,故意用没有摄像头的走廊引诱我们,那个门锁也是,故意弄成容易被撬开的锁。”
“现在想想那个房间太不自然了,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墙壁上的刑具也都是些噱头,根本不是什么文物古董!还有那些恶心的东西,我估计就是拿猪肝鹅肝凑数,用来吓唬我们的。别说,我还真被吓傻了。但最后怎么着?不还是活着回来了?”
柯纯转头发现习文耀在他身边瑟瑟发抖,额头上直冒冷汗,他急忙拍着他的背,柔声安慰:“没事的,我觉得明明说的对,是节目组在整我们呢。不要怕。”
“不,不是的。”习文耀却瞪着眼睛反驳道,“你没看到,你没看到……血,都是……啊……不,我要马上回去,今天就走,这地方我一天也待不了了!”
柯纯只觉得他是惊吓过度,紧紧揽住习文耀的肩膀,想给他更多的安全感。
这时,大屏幕亮了起来,黑棒导演出现在屏幕里。
“亲爱的同学们,早上好。昨天晚上我们发现有同学私自携带手机进城堡,所以现在会由红玉对你们进行搜身,希望藏手机的同学能够主动站出来认错,只要愿意自首,我们就不再追究。但如果被搜出来了,嘿嘿,到时候就别怪我们了。”
黑棒导演嘴角往右侧一歪,露出了个诡异的笑容,画面啪的暗了。
红玉突然出现在屏幕旁边,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这个穿着红色女仆装的女孩是整个城堡内唯一的女性、也是唯一的节目组工作人员。
一六零的身高在一帮爷们儿中间显得格外娇小,一张圆圆的脸蛋,扎着双马尾,身材圆润丰满,从第一天起就成为了选手们口中议论的焦点。
这样一个可爱、能干的女孩唯一的缺点是——不爱笑。
无论何时何地她都是那一张扑克脸,与她打招呼时不笑、开她玩笑时不怒、称赞她时不羞,好像与喜怒哀乐绝缘。
现在这位可爱的女孩要搜每个人的身,真把这帮好色的男生们乐得合不拢嘴。
更有不少还开口调侃起她来。
“妹妹是要帮我脱,还是我自己脱呀?”
红玉淡淡地看着这个□□的男生,命令道:“抬手。”
男生立马配合地抬起手来,任凭红玉那双纤纤细手在他身上上下摸索,完了他还意犹未尽地调戏道:“哥哥还没被摸够,你可以再多摸一会,或者晚点来哥哥房间,我们玩点更好玩的。”
而红玉正眼都没瞧他一下,马上开始搜下一个。
等轮到柯纯的时候,柯纯没什么好藏的,坦坦荡荡地让女孩搜了个遍,转头时突然看到郎秋游离在人群之外,背部紧紧贴着墙壁,一步步挪向大堂一侧的落地花瓶。
他觉得特别奇怪,便走到郎秋身边,却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举动,竟引起了郎秋很大的反应。
郎秋特别警惕地停下,锋利的视线朝柯纯刺去,把柯纯吓了一大跳。
他发现郎秋不光是背部紧贴墙壁,双手还插在裤兜里,但不是放松的那种,双臂的肌肉紧紧绷着,他在紧张!
这样的情境下,柯纯很容易就猜到郎秋在紧张什么。
作为男人,谁还没有一两样不想被女孩子搜出来的东西?
他轻轻给郎秋递出橄榄枝:“我可以帮你。”
郎秋并不信任他,盯着他的眼睛瞅了很久。
柯纯催道:“我被搜过身了,你现在给我,我保证不会嘲笑你。”说着,却藏不住眼中的笑意。
郎秋的目光变得极为复杂,但刻不容缓,红玉已经快搜完所有人的身,就差他了。
“你保证,一句都不许问。”郎秋沉声道。
柯纯坚定地点了下头,右手悄悄往郎秋那儿一伸,很快手上多了一个温热的坚硬物体,他视线往下一看,惊了,真的是一部手机!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郎秋,郎秋只是用坚定的眼神反馈他。
红玉已经在搜最后一个人的身了,如果郎秋再不回去必定会引起怀疑。
柯纯迅速把手机往自己兜里一塞,给了郎秋一个眼神,让他赶紧过去。
他自个心里却打起鼓来,也不知道这个做法是对还是错。
他们的手机应该都在第一天入住城堡的时候上交了,郎秋也不会例外。更况且进城堡的时候需要通过机器检测的,如果检测出私带手机肯定会被当场没收。
郎秋的这部手机是怎么带进城堡的?
节目组偏偏在他们密室探险的第二天突然检查手机,这两件事之间会有联系吗?
到底有问题的是节目组?还是郎秋?
他们这些选手是来录节目?还是被当成了工具?
这些复杂的问题在柯纯的脑中绕成了一团团线团,剪不断理还乱。他暂且放下混乱的思绪,首先要搞清楚的问题是,昨晚在地下室习文耀到底看到了什么。
第5 章
中午柯纯找习文耀一起去吃饭,可是习文耀一踏进食堂看到别人桌上那盘冒着热气的红烧猪肝,立马捂着嘴转身飞速跑了出去。
柯纯一路追到厕所,就见习文耀抱着马桶狂呕。
柯纯慌张得不知该怎么办,原地转了几个圈,还是老老实实地提他抚背顺气儿。
等习文耀吐尽兴了,柯纯扶着他慢慢走到二楼东角的休息区坐下。
“耀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柯纯问道。
这个微胖的敦实男生只是摇头。
柯纯急了:“有什么事儿说出来大家可以一起想办法啊,你这样多让人难受啊。”
习文耀盯着花瓶中的装饰小花,木木地说:“她说等我这次回去就带我去见父母,还打趣说要我先在节目组好好学习下穿衣打扮,丢了人她可不管……”
柯纯有些懵,不明白习文耀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要提他女朋友。
“她这人小毛病特别多,嘴臭、挑剔、爱瞎凑热闹,可人真的很好,从来没嫌弃过我胖,没嫌弃过我就拿那么点工资,也不会无理取闹,我真的真的很想给她幸福,一辈子的那种。”
“耀哥……你可以的。”柯纯安慰着他。
习文耀眼眸一抬,眼睛里盛满了泪水。他忽然拉住柯纯的手,激动地说:“所以我不能死在这儿。我要弃权!我要回去!我不想再比了!”
柯纯不解地问:“比个赛而已,怎么会死呢?”
“纯,这根本不是什么整人游戏!这就是个变态的杀人游戏!”习文耀大吼道。
柯纯也心慌了:“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习文耀垂下眼皮,摇着头说:“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我也……说不出口。但你听我的,没错的。那个地下室是一个处刑室,被淘汰的人都会被带到那里去处刑,很惨……没人能逃得了。他们的肉……他们的内脏……全都会被做成菜,让我们吃……太疯狂了……纯,你跟我一起走。”
话音未落,习文耀霍得起身,拉着柯纯就要走。
“耀哥,你冷静!”柯纯喊道,用力把他拉住,“你打算怎么走?”
“我已经收拾好东西了,随时可以走。”
“门是锁上的。”柯纯说道。
城堡的大门自从他们入住后就一直封闭着,除了每天固定时候会有人来送生活必需品外,其他时间都锁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