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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恶魔玩弄于股掌之中 番外篇——by六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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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夜没有拦他,只是坐在原位静静地看着他离去,他的眸子晦暗不明,不知道藏匿着什么情绪。
  椅子旁边有一个小小的高脚凳,上面放着一个米白色的礼物盒——这才是他真正要送给许迟的礼物,但现在应该是送不出去了。
  许迟慌不择路的逃出了餐厅,一头扎进了没有灯光的花园角落里。黑暗的地方能让他稍微冷静一些,他垂着头坐在一棵大树底下,茫然的望着漫天的烟火。
  每次有人对他好,他第一反应都是害怕,想逃。就连爱德华,也是和他足足磨合了三年,才获得了他的信任。
  许迟现在甚至希望君夜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可以做/爱的下属,他可以为他工作,为他做事,陪他上床,但是别再那么深情的望着他了,他受不了。
  他只想安安静静的在黑暗中呆着,他明明一点儿也不重要。
  可现在该怎么办呢?
  烟火已经停了,周围一片寂静,许迟抬头看向天空,一颗星星也没有。没有了烟火的点缀,夜幕就像一块平淡无奇的破旧黑布,没有什么价值,就跟他这个人一样。
  许迟默默的想着,君夜今天一定生气了,毕竟他好像准备了很久,可自己因为一时的无措,就冲动的跑了出来,把他一个人晾在那里。
  但现在再回去也晚了,许迟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回卧室?那一定会遇到君夜的,可除了卧室,他也没有可以去的地方。
  许迟无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衣兜,指尖碰到了一张硬卡片,好像是他的门禁卡。
  许迟拿着这张卡,魂不守舍的站起来,脚步虚浮的往大门处走去。
  但是他还没摸到大门口,就被人拦下了。
  拦他的人是嶙崖,他向许迟摇了摇头,“别在晚上出去,主人会生气的。”
  许迟一愣,这时才从哪种好像魔怔了似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看着不远处的大门,觉得有些难受。
  其实他也没打算出去,因为就算离开庄园又能去哪儿呢,最终还是得回来。
  许迟他只是……有点儿被吓到了,就像被某种可怕的力量给魇住一样,不管不顾地、慌忙地想要逃走,只想着离得远远的。说来也好笑,他多少枪林弹雨、生死关头都经历过了,到最后居然被一场生日惊喜给吓得落荒而逃。
  嶙崖看了看他,“您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我没事。”许迟失魂落魄的转过身,“我回去了…”
  嶙崖默然无言。
  书房内,内线电话接了进来,是负责盯梢的人打来的。
  “他想出去…是的,从大门出去,但是嶙崖先生把他拦下了…根据监控来看,他应该是回了主宅,还需要继续盯着吗?”
  “不必了。”君夜挂断了电话,看着桌面上那个米白色的礼物盒,良久之后,他拿起盒子,扔进了抽屉的深处。
  想要离开吗?这个一有事就想逃走的习惯可不太好,君夜甚至在考虑是不是该把门禁卡收回来。
  ——果然还是不能把笼门打开啊。
  他在书房呆了很久,一直到深夜十二点,才回到了卧室。
  许迟早就回来了,这在君夜的意料之中,因为他很清楚,除了这里,许迟根本无处可去。
  他还没有这个世界的身份证,在买票都需要实名制的时代里,他可以说是寸步难行。
  君夜忍不住微微笑了,“是啊,除了我这里,你还能去哪儿呢。”
  那笑容看起来有一些异样,但藏的很深,几乎没有表露出来。
  许迟已经睡了,而且没换衣服,只脱了鞋子,被子也没盖。
  君夜能想象出他是如何推开门进来,心不在焉的坐在床边踢掉鞋子,长出一口气把自己摔在床上,茫然的盯着头顶的床帏,然后就不自觉的睡着了。
  君夜无声的走近他,用手指撩开他额前与鬓边的碎发,深深的凝视着他的睡颜。
  许迟在睡梦中也不是很安稳,眉头轻轻皱着,薄唇紧抿,这是一个处在紧张不安的状态的表情,但是君夜发现他并没有做梦,所以许迟只是带着情绪睡着了。
  “难道这里还不能让你感到安心吗?”君夜轻声说着,“我已经很用心的去爱你了,就算不给我回应,至少也不要拒绝吧。”
  然后他俯下身,亲吻许迟的唇角。
  许迟迷迷糊糊的闷哼了一声,很不舒服的扭开了头,君夜眼神一暗,抓住他脑后的头发,强迫性的加深了这个吻,空余的手慢慢解开了许迟的衣服……
  许迟是在一阵难以忍受的刺痛中被惊醒的,他受惊般的睁开眼睛,本能的向旁边挪动。
  君夜抓住了他的腰肢,不允许他逃走。
  过了足足两秒钟,许迟才从压在身上的人以及下身的痛楚中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紧皱着眉头忍耐着,一言不发的撇开头,固执的不去看他。
  君夜眸中闪过一丝阴冷,他掐住许迟的下巴,迫使他回过头来,“以后每次上床都要看着我,不许移开视线。”
  许迟只好看着他,微微咬着牙。他必须得咬紧牙关,因为君夜粗暴的动作弄得他很疼,一不留神就会叫出来。
  许迟有点儿伤心的想着:他果然是生气了,他也只会这样惩罚我……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君夜才放过他,结束了这场莫名其妙,甚至是不知道因何而起的惩罚。
  那时候许迟的意识已经临近模糊,他又困又累,身上还很疼。君夜这段时间很少粗暴的对待他,他已经不习惯了。
  君夜抱起他,走进浴室里。浴缸已经放满了热水,君夜把他放进去的时候,热水漫了出来,溅了他一身。
  但君夜没有在意,他一言不发,单手扶住昏昏欲睡的许迟,不让他滑到水里,另一只手撩起热水为他清洗身体。
  许迟身上遍布了斑驳的痕迹,掐痕、咬痕、吻痕,看起来狼狈不堪又满怀情/色,但现在君夜并没有心情再来一次,他沉默的揽住许迟的腰,帮他清理。
  然后他就发现热水中混杂着一丝殷红的血。
  君夜顿了顿,忽然就有些愧疚,他托起许迟柔软脆弱的脖项,轻轻的吻了他的脸颊。后者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被这个吻给惊扰了,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许迟看着君夜,唇瓣颤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君夜却是第一次主动移开了视线,他把许迟洗干净,抱了出来,用一条厚实的白毛巾裹住了他。
  许迟抓着毛巾的边缘,手指触碰到这种柔软毛绒的触感。他觉得也许自己该为昨晚的匆忙离开道个歉,毕竟辜负了别人的心意不是一件好事。
  他不知道其实君夜也在为昨夜的粗暴感到自责,两个人欲言又止,都很想道个歉,但最终,谁也没说出口。


第一百一十一章 睚眦必报
  许迟实际上是被嶙崖间接救了一命,如果昨晚嶙崖没有拦他,而他真的离开了庄园的话,不管原因如何,君夜都不会再对他有任何恻隐之心了。
  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对什么都能狠的下心。就算千般万般的不忍,他仍然能克制住这种心软,作出自认为最正确的选择。
  许迟最大的错误就是把君夜当成一个正常人来相处。
  在遇到许迟之前,君夜是没有任何感情的,遇到他之后才体会到爱与欲望,还有心痛和怜悯的感觉,但还远没有达到一个拥有七情六欲的正常人的程度。
  君夜爱他,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他的爱也是带着攻击性与侵占性的。这种爱不是蜜糖和棉花,而是锋利的刀剑,想要承受这样的爱,就得足够聪明和宽宥,懂得如何消解,但显然许迟不会,他甚至和君夜一样具有攻击性。
  归根结底,其实银岚说的没错,他们两个根本就不契合,就像两块都有凸起的拼图,想要拼合在一起,必然有一方要忍着疼痛被磨平棱角。
  而许迟作为力量和权势与权势都落下风的一方,很容易受到伤害,包括生理与心理上的。
  但是现在许迟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虽然知道君夜这个人很危险,但是从来没想过会被他伤害到。一向警惕的佣兵雷达在君夜身上失效了,许迟可能还没完全信赖君夜,但他已经潜意识的把君夜划分到了安全的一类人之中。
  自从那一晚之后,接连几天,许迟都没有和君夜说过话。
  事实上他也很忙,每天与他相处很短。庄园里每个人都各司其职,各有各要忙碌的事情,克里斯先不提,就连和许迟一样初来乍到的嶙崖,也很快被分派了他的任务。
  只有许迟一个闲人,无所事事。
  他也不是说没想过去跟君夜要点儿事情做,无论是暗杀还是剿匪或者保护重要人物的生命安全,他自认为自己是干得不错的。毕竟这是他的老本行,虽然他没有嶙崖和银岚那么厉害,但十几年的经验还是有的。
  但一是许迟找不到机会提这件事,二是君夜似乎不太想让他出去干活儿,每次谈到相关的话题,他都会三言两语的敷衍过去。
  时间一长,许迟心里难免有微词,可能是和君夜相处久了,他现在的性格越来越别扭,就像初次步入青春期的小姑娘一样,有什么事不愿意说,只憋在心里生闷气。
  这天早上下了一小时的小雨,天气一下子就凉快了,许迟从空调屋里出来,在花园大树下的秋千椅上闲坐着。
  被雨水浸润了的土壤发出淡淡的青草香,空气湿润而凉爽,碧绿的草丛中有蛐蛐在叫,窸窸窣窣的。
  如果是普通人,大概会觉得这场景十分美好,文化人会想到‘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不过许迟想到的是好几年前,他和爱德华几个人驻扎在野外的时候。
  那天好像也是这样雨后初晴的天气,许迟在帐篷外放哨,也闻到了这样好闻的青草香。
  许迟叹了口气,莫名的怀念从前忙碌又惊险的日子。危险是危险,但他确实过得很充实。
  许迟用脚蹬了下地,微微晃起秋千架,百无聊赖的拿出自己的匕首把玩。
  这把匕首用了很长时间了,仍然崭新如初,漆黑的刀身如同黑洞一般吞噬了所有色光,刀刃处的蓝边依然璀璨夺目,像一条蜿蜒在黑色土地上的蓝色星河。
  许迟把刀刃放在掌心仔细打量,忽然的,树冠中飞出一只白鸽,扑棱一声,许迟顿了一下,手一抖,刀刃在掌心接近手腕的地方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顿时就涌了出来。
  许迟倒吸了口冷气,“太锋利了…”
  他把匕首放在旁边,七手八脚的从衣兜里翻出两张不知道什么时候装进去的纸巾,按住了伤口。
  很快薄薄的纸巾就被血给浸透了,染到了许迟的手指上。许迟有点儿烦恼的举起手腕来看了看:按理说这个位置不会割到脉搏吧?
  他刚嘀咕了两句,手腕忽然被一只从后方伸过来的大手给握住了,许迟一惊,下意识挣扎了一下,忙的回头看去,正对上君夜冰凉的眼神。
  “你这是在干什么?”
  他好像非常生气,语气完全就是在质问,许迟敏锐的意识到他可能误会了什么,连忙解释道:“我不小心划破的,真没想割腕,我也不可能干那种事啊。”
  “……”长久的沉默之后,君夜的神色缓和了一些,许迟感觉那只抓在自己腕部的手力量也松了一点儿。刚才君夜真的是很用力的抓着他,力度之大,甚至比他的伤口还要疼。
  许迟不满的揉了揉自己手腕上的青紫,掌心的刀伤已经在血小板的作用下凝结了。
  君夜轻轻的拉过他的手,掏出手帕为他擦拭伤口周边的血迹,轻声道:“走吧,让医生给你上点儿药。”
  许迟有些不自在的收回了手,“不用了,反正很快就会好。”
  “难道你就不疼吗?”
  许迟一愣,一时没能理解他的意思,君夜低头俯视着他,缓慢而意味深长的说道:“我给你自愈这个能力,是为了让你少受伤,而不是让你自恃伤口好得快,就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我没有。”许迟下意识把手藏进了衣兜里,微微低下头。
  君夜深深的凝视着他,那眼神仿佛能看透一切一般,让人很不舒服。他说道:“你看着我的眼睛,真的没有吗?”
  许迟反而更加急切的避开了他的目光,从秋千架上站了起来,“我要走了。”
  君夜不悦的眯起眼睛:又来了,只要谈话进行不下去,许迟就会本能的想要离开,必须得想个办法治治他这个坏毛病。
  许迟只觉得莫名其妙,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是不小心划伤了手,他就开始发火。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别的,许迟感觉自己最近惹君夜生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到底是他厌烦了这段感情,还是因为两人距离太近,彼此的缺点都暴露无遗。
  许迟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来:他们两个会不会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算再怎么荒唐,再怎么不切实际,也没法按回去了。
  许迟放在衣兜里的手指碰到了那张门禁卡,随即把它握住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见君夜还站在秋千架旁边,静静地望着他远去。
  许迟长出了一口气,松开了手指,暂时按下了这个念头。毕竟他答应过君夜,天黑之前要回家。
  过了几天,庄园忽然热闹了起来,好像即将要举办什么宴会似的。
  许迟逮住路过的小女仆,问这是怎么回事。
  小女仆很客气的解释道:“您刚来这边可能不知道,是这样的,每个季度庄园都会举行一次中心会议,全世界一百三十二个分区的区长都要来参加,法律修订、重大事件的处理等等都是在这场会议上解决的,会议结束后会在晚上举行宴会,我们就是在准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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