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恶魔玩弄于股掌之中 番外篇——by六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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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力量彼此交融,发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直接把许迟变成了一个……两岁宝宝。
克里斯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冲过去把小许迟抱起来,哭天喊地,直掉眼泪,“许迟哥!许迟哥!你没事吧?哇哇哇你怎么变得这么小啊?!”
许迟狠狠咬着一口奶白色的小乳牙,气都快喘不上来了,“你…你还有脸哭!总有一天我弄死你!”
闻讯而来的君夜把小许迟抱走了,临走前还给了正在哭哭啼啼趴在地上收拾一地碎蛋壳的克里斯一个赞赏的眼神。
克里斯:哇哇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君夜把糯米团子似的小许迟放在卧室的大床上,站远几步仔细打量他。
床本身就大,和许迟两岁的小身子一对比,简直是大到没边了,有意思的很。
许迟悲怨地看了他一眼,扭身手脚并用地往床里面爬去,一头钻进被子里,再也不想跟任何人说话了。
他心里苦啊,哇凉哇凉的。
君夜哑然失笑,走过去坐在了床边。许迟太靠床里,君夜伸手也够不着他,只得温柔的劝道:“别生气了,过些天不就能变回来了吗,有什么可气的呢?”
许迟闷声道:“你说得轻松,刀子没割在你身上,你当然不觉得疼!”
他现在说话都带着一股浓浓的奶气,有种小孩学大人说话的感觉,特别逗。
君夜忍俊不禁,许迟听见他笑,愤然掀开被子,脸色阴沉,“你又想起了高兴的事情?!”
君夜实话实说,“不,这次我觉得你真的很好笑。”
“……”
许迟出离愤怒了,他一个饿虎扑食扑了过去,张开小嘴用他的乳牙狠狠咬住了君夜的手,还凶狠的甩了甩头,试图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然而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许迟现在的咬合力,别说咬下一块肉来了,就连破皮见血都难。
君夜顺手抱起他,拍拍他的脑袋,“好了,别闹了,你饿不饿,要不要给你冲杯奶粉?”
许迟咬牙切齿的骂:“你他妈敢!”
君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他有什么不敢的。许迟现在这样,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小手柔软无力,咬人也不疼,杀伤力基本为零,威慑力为负,唯一的必杀手段就是把对方萌死。
如果不是怕真的把许迟气坏了,君夜还想给他准备个粉色的奶瓶呢。
当然,最后奶瓶还是没派上用场,因为现在许迟已经有两岁多,早就过了需要喝奶粉的年纪了。
不过每日的牛奶还是要跟上的,君夜特意找了两个婴幼儿营养师,来给许迟制定每天的食谱,争取把他养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
但是正如克里斯所说,许迟是在恢复,而不是在长大。他的身体变化只和龙蛋力量的消失有关系,每天吃什么用什么都不重要。
你以为君夜不知道这一点吗?不不不,他清楚得很,他就是打着为许迟好的借口,过一把养孩子的瘾而已。
之前荼毒过许迟身体,践踏过许迟尊严的那几柜子的衣服又被拿了出来,连同十几件新做的衣服,一起又把许迟从上到下糟蹋了个遍。
一番折腾下来,君夜获得了硬盘里十二个G的照片,而许迟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
等许迟再次恢复正常的时候,时间已经步入初冬,庄园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雪下得很大,鹅毛般的雪花不眠不休的飘了一整夜,但并没有刮风,甚至空气也不凛冽,所以这场雪虽然下得恢弘,却很温柔,像远古时代温吞吞的巨兽。
许迟一大早就在睡梦中感受到这股清冽,洁白的雪地反射晨光,透过华丽的窗帘照映了进来。
他打了个哈欠,掀开被子下床,推开玻璃门,走到露台上。
君夜早已经起来了,此时衣着整齐,站在白玉栏杆前欣赏着外面的雪景。
许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外面一片银装素裹,白花花的晃眼,丰厚的松柏枝被厚厚的积雪压得低垂下来,空气中充满了清爽的味道。
君夜回头冲他笑了笑,递过去一杯热咖啡,“早上好,宝贝。”
“早…”许迟伸了个懒腰,接过君夜给的咖啡,喝了两口,浓郁的咖啡香气顿时唤醒了他的神经。
许迟手里拿着温热的咖啡杯,皮肤却感受着那股来自雪天的清冷,冰晶似的小分子落在身上,凉凉的。
他看着远方的雪,不由得感叹道:“今年的雪真好看。”
“是吗?”君夜看了看他,“每一年都是这样的。”
也许雪景是不变的,但是赏景的人却会变。从前的许迟看到雪,也只是会想哪个地方可以伪装做陷阱,哪个地方又容易遭埋伏,林林总总一些不浪漫的事情罢了。
不过现在都好了,许迟身上的硝烟在逐渐散去,他终于也能平心静气的,像正常人一样欣赏美景了。
君夜向他笑了笑,“你喜欢雪的话,今年就不让他们清理了,留着给你赏景。”
许迟一口把咖啡喝完,颇有兴致的道:“行啊。”
中午吃完饭,许迟在花园里溜达消食的时候,就看见庄园的雪景果然保存的很好,只有通车的中心主路被打扫了周围的小路和庭院里的雪仍然积着,有人走的地方遍布脚印,无人踏足的地方就像一张完美的白毯子。
许迟远远的听见前面的林子里面一阵阵喧哗,走近一看,竟然是克里斯在带着几个警卫打雪仗,玩得还挺热闹。
克里斯被一个蓬松的雪球砸得满脸是雪,把脸擦干净之后看见了许迟,连忙举起手来招呼道:“许迟哥许迟哥,来打雪仗吗?”
许迟一看见他,新仇旧恨一股脑的涌上心头,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但许迟不一样,他碰上仇人,要让对方见红。
许迟冷笑两声,“好啊,来打血仗。”
然后克里斯眼睁睁的看着许迟往足球大小的雪球里面包了一块砖头,单手举起向他一步步走过来。
克里斯惊恐地后退,连忙招手让警卫们护驾,同时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微型扩音器,如同谈判专家一般对许迟喊话:
“许迟哥,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把手里的武器放下,杀人一时爽,亲人两行泪啊!”
许迟磨了磨牙,发狠的笑道:“我今天让你知道什么叫两行血!”
话音刚落,许迟已经抄起手里的杀伤性武器——加强版雪球,瞄准克里斯的脑袋砸了过去。
克里斯大叫了一声,连滚带爬的往大树后面一躲,雪球砰地一声砸在树干上,雪花飞溅,粗糙的树皮上被生生砸出一个坑。
克里斯惊恐地睁大眼睛,连声大叫,“不是吧不是吧,许迟哥,我只不过是不小心把你变成小孩了而已啊,不至于要杀人吧?!”
许迟哼哼冷笑,一边用力把手里的雪球压实,攥成冰块,一边道:“变成小孩而已?我今天也只是想把你砸到投胎而已!”
说话间,许迟已经快速制造出一堆冰球,连续不断地扔了出去。
许迟不愧为前佣兵,打什么仗都硬得一匹,拳头大小的冰球如同加特林一般向我们可怜的克里斯砸了过去,把他吓得魂飞魄散,被打得落花流水。
“救命!快救我!哇呜呜!”
克里斯队长连忙向自己的队员们求救,然而他忠诚的下属们此时不是在树后面躲着,就是龟缩于观赏用岩石下方,甚至还有躺在雪地里,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闭着眼睛装死的?!
许迟打雪仗太猛了,谁敢出来正面刚?别人打雪仗是欢声笑语,许迟打雪仗是血流满地啊!
一碰就得死!
克里斯像兔子一样,在林子里飞快的逃窜,许迟的雪球就如同导弹似的,精准的砸在他身上,克里斯脚下一绊,一头栽进了雪堆里。
这一跟头让他清醒了:如今逃亡是死,举大计也是死,反正都是死,不如死得像个爷们!
于是克里斯奋起反抗了,他张开双手攥了两个雪球,向许迟冲了过去。
他扬起胳膊,就像要投掷手榴弹的勇士一般,气势恢弘,目光坚定。在这一刻,他不再是一个软弱无力的后勤,不再是一个屈服于强权的奴仆!伴随着英雄的颂歌,他,克里斯,站起来了!下一秒,他摔倒了!摔了一个标准的狗吃屎!
许迟:“……”
真没见过这种伤敌零点五自损一千二的。
克里斯的反抗止步于此,但是他手里的雪球继承了先辈的遗志,因为惯力作用脱手而去,直直的飞了出去。
赶巧君夜从旁边的道路上路过,那个不长眼的雪球就这样向着世界的最高统领者砸了过去。
克里斯露出了如同油画《呐喊》一般惊恐的表情,许迟反应最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君夜前面,胳膊一挥,将扑面而来的雪球拍开了。
君夜哑然失笑,“这么紧张干什么,不就是一个雪球吗?”
许迟垂着眼帘,拍拍袖子上的雪,低声嘟囔,“我不愿意它砸到你。”
君夜微微一愣,尔后眸子中泛出更多的笑意,“因为你爱我?”
“废你妈的话!懒得理你。”许迟俯身捞起一团雪,用手掌压紧捏实,指了指远处躲在树后的克里斯,发狠道:“你给我在那儿等着!”
君夜看着他毛茸茸的后脑勺,不由得出神:许迟这样的性子,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对他说我爱你,但是君夜就是能从彼此相处的种种事件中看出,许迟爱他。
他拉住许迟的胳膊,温柔的笑道:“好了,别和他较劲了,要不要我陪你堆个雪人?”
许迟想了想,点头,“好啊,把克里斯堆在里面吧。”
君夜:“……”
第一百三十七章 梅开三度
这次的意外还是发生在小黑的岛上。
话说那天许迟心血来潮,去岛上骑龙玩。小黑驮着他上天入地,穿林过山,玩得不亦乐乎,本来这是一个很温馨的故事,然后因为一个小小的意外,成为了悲催的事故。
简单来说,小黑驮着许迟低空飞行,穿越森林的时候,没考虑到身上人的高度,它飞速掠过一根横逸出来的树枝时,只是微微向下偏移了一点儿,结果许迟猝不及防,一头撞上了粗壮的树枝,当场就晕了过去。
小黑哭天喊地,饱含热泪地叼着许迟的后衣领,拍着翅膀,把人送回了庄园里。
君夜听说这个消息时,开始认真考虑小黑是不是个灾星,应不应该把它给处理了。
不过在他真的要下令处理掉小黑之前,许迟醒了。君夜决定充分尊重他亲爱的伴侣,先问过他的意见之后再做决定。
许迟现在被安置在医院里,君夜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时,许迟正靠在枕头上,侧头和嶙崖说着话,额头上裹着一圈白色的纱布。
君夜心里有点儿酸溜溜的:为什么每次许迟醒过来,第一眼看见的都不是他,而是嶙崖?
他抬手敲了敲门板,把里面俩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嶙崖扭头看见是他,很规矩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恭敬道:“您来了,主人。”
许迟迷惑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也坐直了身体。
他用一种平静中夹杂一丝尊敬的语气说道:“我没什么事,您不用费心来看我的。”
君夜:?
您?
他奇怪的上下打量了许迟一番,坐在床边,伸出手,用手背去碰触他的额头,“你怎么了?发烧了?还是碰到脑袋了?”
许迟脸上顿时露出迷茫的神色,他往后避了避,后背紧贴住床头,很显然他对君夜亲昵的触碰感到疑惑。
“抱歉,主人,您要干什么?”
君夜:“主人?”
这时候君夜终于感到了不对劲儿,他用锐利的目光紧盯着许迟,沉声问:“告诉我,我是你的谁?”
许迟眼里流露出一丝这人是否有病的情绪,但碍于上下级关系,生生忍住了。他一板一眼的道:“您是我的主人,我是您的侍从,在立下契约时我发誓效忠于您。”
君夜:“……”
他站起身,脸色阴沉的扫了一眼角落里的医生们,冷声道:“都出来。”
说完他转身走出了病房,医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都挺心慌,唯唯诺诺的跟着出去了。
许迟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离开,偌大的病房变得空旷起来。他摸了摸额头上隐隐作痛的伤口,扭头看向嶙崖,吐槽道:“紧张死我了,没想到主人会亲自过来探病,话说回来,今天主人好奇怪啊,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嶙崖:“……”
不对,奇怪的是你吧…
隔壁病房,君夜坐在桌子后面,指尖轻轻叩着木质的桌面,面若冰霜,阴沉至极,以至于整间屋子都笼罩在一片紧张到窒息的低气压之中。
“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主任医师抹了抹脑门上的大汗,向着副主任挤眉弄眼,“你说,你说。”
副主任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用胳膊肘杵了杵旁边的小医生,“你去给领主大人解释一下。”
无权无势的可怜小医生被推出来做了挡箭牌,他欲哭无泪的往前走了一步,顶着来自君夜无形的压迫力,结结巴巴的道:“是,是这样的…许迟先生头部受伤,患上了解离性失忆症,造成的主要影响就是记忆混乱…”
“失忆?”
“对,对的。”小医生战战兢兢的道:“简单来说,许迟先生的记忆被混淆了,他现在认为自己和嶙崖大人一样,是您的侍从,但是那些有关…有关情爱的记忆,基本上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