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恶魔玩弄于股掌之中 番外篇——by六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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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迟疑道:“我记得我当时好像是和你做什么交易…”
脑袋有些发疼了,许迟难受的按了按额角,咬着嘴唇苦思冥想,“好像是在…教堂一样的地方,我一想起来,就觉得很生气…”
君夜脸色有些异样,他伸手揉了揉许迟的头发,心怀不轨的劝道:“想不起来就别硬想了,就算你失忆了我也不会扔下你的。”
许迟奇怪的看了看他,“你慌什么?”
君夜勉强笑笑,镇定自若,“没有,你太多心了。”
“等等,你先别说话,我好像都想起来了。”
这种事就是顺藤摸瓜,抓住一根藤就能带起一溜的瓜来,许迟一旦想起了狗牌的事情,脑海中就跟开闸泄洪似的,全都一股脑地涌了出来。
无人区、复制的常安镇、牵扯生死的游戏、契约与交易、被强/暴被欺辱被关在家里不让出门…许迟越想越上火,火气蹭蹭的往上涨,如同炸药似的直冲脑袋顶,然后砰一声,炸了。
许迟步步紧逼,咬牙切齿的质问。
“我粘着你?我没有你就睡不着觉?我跟你撒娇不愿意出去工作?你编,你接着编啊,这么能编,你上辈子是个箩筐吗?!”
君夜节节后退,尽量保持着体面的微笑,“好了好了,宝贝,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看你现在记忆恢复了,不是皆大欢喜吗?”
“欢喜个屁!”许迟骂了一句,“想当初我差点儿死在荒郊野外的时候,就是想起你…”
君夜温柔的接话,“是想起了我,就燃起了求生的欲望吗?”
“是啊,是想起了你。”许迟恨恨的磨了磨牙,“我当时想着怎么着也得活着回去,见你一面,然后把你脑袋拧下来。”
君夜:“……”这发展不对。
“这一次我也是被你气得恢复了记忆,你说说,你哪怕能对我稍微好那么一点点,我至于一想起你就只想揍你吗?”
君夜思忖道:“宝贝,其实我觉得这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你的脾气太暴躁…”
君夜说到一半,就看见许迟从腰后把沙漠之鹰掏出来了,他哑然失笑,“宝贝,这是模型,没有杀伤力的。”
许迟冷笑,“你错了,这是我从枪械库里拿的真货,里面装的是实弹,所以你想清楚了再说话。”
“……”君夜停顿了片刻,尔后话锋一转,诚心实意的道:“好的,宝贝,我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且保证以后绝对会好好对你。”
许迟利索的给手枪上膛,指着君夜的胸口,言简意赅的命令,“发誓,以后不许再在上床的时候录像。”
君夜遗憾的叹息一声,柔声道:“好,以后不会再录像了。”
不能录像,不是还能拍照吗。
许迟得寸进尺,“也不许再用绳子绑着我!”
“好,都听你的。”君夜非常纵容的望着他,很爽快的答应了,“不会再用绳子绑着你了。”
不用绳子,不是还有手铐和铁链吗。不过君夜还是比较偏好柔软的绳索,毕竟手铐这种坚硬的东西可能会划伤许迟的手腕。
许迟又想了几秒,觉得好像没什么可要求的了,但还是可有可无的加了一句,“不许再骗我。”
君夜微笑:“好。”
这句话之所以是可有可无,是因为许迟太了解君夜了,从他嘴里说出十个字来,有九个是假的,说让他’不许再骗我’,不过就是求个心理安慰罢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君夜:我失忆了
许迟虽然嘴上很嫌弃和君夜睡一张床,但身体却诚实的不得了,只要君夜在身边,他就能一觉睡到天亮。
从前的许迟,一旦窗外有个风吹草动,他就会猛地惊醒,眼还没睁开就伸手去枕头底下掏枪,但现在呢,就算君夜凑过去给他盖被子,拽走他怀里的枕头,给他垫回脑袋下面,顺便再捏着下巴亲几口,他也照样睡得又深又熟。
但是今天,却有点儿不对劲儿。
许迟在睡梦中,似乎感觉到了来自外界的注视,就好像有人用充满恶意和探究的目光盯着他一样。
许迟打了一个冷战,猛地睁开眼睛,本能地伸手去摸旁边。
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潜意识地寻求君夜的保护,左手在身旁胡乱的摸了几下,只摸到了微凉而空荡的床铺,没有摸到人。
许迟一个激灵,猛地弹坐起来,一看旁边,果然没人。
而床边金色的纱帐已经被拉开,用一根黑色的丝带束在一旁,窗外仍然是一片黑暗,现在正是夜色正浓的时候,可能是两点或三点钟。
许迟抬手揉了揉脖子,看见君夜穿着黑色的丝绸睡袍,优雅地坐在离床不远的椅子上,用一种不可言说的目光盯着他。
许迟瞧见他了,松了口气,掀开被子又想躺回去,声音微哑地抱怨:“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搞什么?”
紧接着,他脑袋还没沾到枕头,就忽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抓住了手腕,硬生生地从床上拽了起来。
许迟彻底恼了,“艹!你他妈干什么?!”
他用力一挣,挣开那股力量,盘腿坐在床上揉自己发疼的手腕,一边揉一边骂骂咧咧地问候君夜的八辈祖宗。
君夜微微皱眉,似乎很不悦的样子。
许迟终于瞧出端倪来了。
不对劲儿,君夜从来不会用这种冷淡冰凉的眼神看他的。平常君夜看他时,要么温柔,要么宠溺,在床上时就带着情欲,他做错事时也会生气,但无论怎样,君夜的眼神里总是有情绪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完全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许迟被那种眼神看得后背发冷,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手指抓紧了床单,声音也低了几度,“你怎么了?”
君夜也看着他,修长的手指轻叩着椅子扶手,似乎在思忖着什么,尔后他不紧不慢的开口:“你是谁?”
“我是谁??”
许迟一愣,显然没想到君夜竟然会问这个问题。他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是疼的,不是在做梦。
他心里咯噔一下,就像做噩梦一脚踩空似的,冷汗刷的一下就渗了出来。
“不是…你在开玩笑吗?”许迟深深的蹙起眉头,故意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这一点儿也不好笑,我要生气了。”
君夜眼神丝毫未变,眸底一片薄凉,他开口道:“我并不认识你,但是你身上却有契约的标志,也就是说,你是我的侍从。”
“……”许迟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腰,那里有一个黑色的纹身,正是君夜嘴里说的契约的标志。
君夜继续说道:“所以你应该庆幸,如果没有这个标志,我现在就不是在面对面的和你交谈,而是会直接把你交给别人去严刑逼供。”
“我现在再问最后一遍,你是谁?”
对方那种冰冷的眼神和语气让许迟大为恼火,甚至产生了一种非常委屈的情绪。他抄起一旁的抱枕狠狠地向君夜砸了过去,大骂道:“爱谁谁!老子被你折腾了好几年,你他妈睡个觉就全忘了?!给老子滚!”
气势汹汹飞过去的抱枕在中途停滞了,然后轻轻的落在了地板上。君夜抬了抬手,许迟忽然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身体顿时软了下来,瘫倒在软和的床铺上。
他微微喘息着,努力想要爬起来,却做不到,只能用愤恨的眼神瞪着他。
君夜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我失忆了?确实,我刚才也想过这个可能性。你是我的侍从,而且和我睡在一张床上,并且非常亲密地躺在我怀里,那你应当是一个和我非常亲近的人。”
他想了想,试探的问许迟:“娈宠?”
许迟咬了咬牙,挤出两个凶狠的字来,“滚蛋!”
话音刚落,许迟忽然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一只隐形的大手掐住了,那力道不轻不重,就像被一条毒蛇用毒牙衔住了喉咙,虽然不痛,但一动就会丧命。
君夜淡淡的警告他,“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你应该知道没人可以对我无礼。”
许迟动弹不得,也不敢动弹。凭他对君夜的了解,这个人是真的会因为一句无礼的话就杀人的,他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还这么憋屈。
许迟深深的吸了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忘记我,但是你杀了我绝对会后悔的。”
君夜眼里闪过一丝异样,尔后他笑了笑,“的确,不知为何,我对你下不了手。”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许迟立刻感到掐着脖子的那股力量消失了,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脖子,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君夜面色平淡,他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失忆者的样子,没有任何的迷茫,也许是因为他仅仅忘记了许迟一个人,又或许是他本身从容的性格使然,总之,他整个人处于一种好整以暇的状态。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吗?”
许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刚才君夜提过侍从的事情,那么他大概率还是记得其他事的,也就是说,不知道是什么力量作祟,君夜只忘记了他。
居然就偏偏把他忘了,这种认知令许迟无比的火大。
他没什么好气的道:“我说什么你就信吗?”
君夜架起长腿,双手交叠搁在膝盖上,闲适的道:“我会把你的话作为一个有效的参考。”
许迟冷哼一声,白了他一眼,“那我实话告诉你,我是你的…”
他忽然有点儿不好意思,嘴上磕绊了一下,耳朵后面蹿红了,他移开目光,含糊的道:“…是你的男朋友。”
“嗯?”君夜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的脸,“这么说,我是个GAY?”
“谁知道你。”许迟骄傲的抬起下巴,“反正我是个直男硬汉。”
“……但你刚才说你是我的男朋友。”
“呵,那都拜你所赐。”
“好吧。”君夜站起身,向许迟走去。
许迟顿觉不妙,迅速的向后撤退,“你要干什么?!”
“检查一下,好确认你话的真假。”
君夜轻而易举的抓住了许迟的手腕,稍微用力一拽,就把许迟拉到了面前。许迟慌了,他也不知道君夜想干什么,但本能告诉他这不是什么好事。
许迟一边挣扎,一边怒骂:“干什么?放开!”
君夜从容不迫的压制住他所有反抗的动作,一本正经的道:“如果你真的是我男友,那么身上应该有做/爱的痕迹,我要亲自确认。”
“艹!别拽我裤子!”许迟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睡裤,拼命捍卫自己的‘贞洁’,他敏锐的感觉到君夜的手向他身后伸去,手指探入了内裤之中。
他连忙大叫道:“别摸我屁股,你怎么这么确定你是上面的,万一你是做受的呢?!”
君夜笑笑,“那是不可能的,而且你大概不自知,你天生长着一张被男人上的脸。”
“……”
沉默,卧室中诡异地沉默了很久,然后许迟就在沉默中爆发了,他一脚把君夜踹了下去,火冒三丈的怒吼:“给我滚蛋!!”
第一百四十二章 君夜:我装的
闹剧的最后,许迟还是没能守住自己的内裤,在过于强大的力量下,他无可奈何的屈服了,被君夜扒了睡衣睡裤,内裤拉到膝盖处,然后按在床上研究了半天。
许迟憋屈的趴在枕头上,愤恨地咬着枕巾,想象着自己正在撕咬君夜的肉。
君夜捏了捏许迟的屁股,又看了看他肩膀与后背上的吻痕指印,上下都视奸了一番,才矜持的道:“好了,我现在确认几个小时前你确实被男人上过,但是那个男人是不是我,还有待商榷。”
这话说得实在是太渣太渣了,许迟一怔,尔后恼羞成怒,咬紧牙关,一个饿虎扑食将君夜反压在床上,扬起拳头来就想打下去。
然而对着那张好看到完美的脸,许迟还是下不去手,只好愤愤的锤了下床,骂道:“艹,除了你这个混蛋,老子就没让别的男人上过!你他妈说得什么混账话!”
君夜伸手扶住许迟的腰,毫不费力的坐了起来,“你生气了?”
“我当然生气!”许迟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忽然发现现在的姿势非常尴尬:他浑身不着一缕,赤身裸体的跨坐在君夜大腿上,就像夜店里卖笑的MB。
而君夜的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就搁在他的后腰处,掌心贴合着黑色的纹身,手指已经碰到了他的屁股。
许迟急急忙忙的站起来,他太慌张了,差点儿被脚踝处的内裤绊一跤。他赶紧提起内裤,把睡衣睡裤都捡起来穿上,忿然的看向君夜,“总之,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由你。”
“关于这一点,天亮之后我会向别人确认这件事。”君夜看了一眼墙上的数字钟,道:“时间还早,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我怎么可能睡得着?”许迟一边嘀咕,一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他本来只是想稍微眯一会儿,结果躺下没几分钟,竟然真的睡熟了。
只是做了个很不好的噩梦,梦里许迟亲眼见着君夜和别人结婚了,他牵着别人的手走上婚姻的殿堂,交换戒指,用温柔的嗓音念着誓词,亲吻对方。
而他坐在宾客席上,旁观着这一切,无法说话,也无法阻止。他伸手想要捏住胸前挂着的素戒,却摸了个空。银链上除了他的士兵牌,空无一物。
许迟在一身冷汗中惊醒了,他猛地坐起来,茫然地看着窗外,伸手摸了一下眼角,竟然有些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