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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外之意番外篇——by六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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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推开门时,詹一烨在忙着整理材料,她头也没抬地整理着文件说:“你可算回来了,快去吃个午饭回来干活。”
  冉喻说:“吃过了。”
  说这话时他眉梢眼角都透着满足。詹一烨抬头:“怎么这么开心?食堂大妈今天又给你加菜了?”
  作为三环警卫局的新面孔,长相白净清秀,平时沉默寡言还很老实的帅小伙深受后勤阿姨和姐姐们的喜爱。
  “不是,今天没去食堂吃。”
  说实话,冉喻认为自己现在的表情应该没有什么特别,但早上的元琼和现在的詹一烨都能很轻易地看透他的想法,这让他觉得有些神奇。
  于是他问何荣晟:“我不说话的时候,你不会也能看出来我在想什么吧?”
  何荣晟摸着下巴想了想:“你中午一定吃得很好,所以才会很高兴。我猜猜,不会是那个娄队长顺道请你吃饭了吧?……难道是那个三环大酒店?”
  冉喻的眼神十分震惊,因为何荣晟说得没错。
  回来前路过那家饭店,娄越说警卫队的食堂太难吃,便直接拉着他去下馆子了。饭很好吃,冉喻很满意。娄越似乎对那里的饭菜也挺满意,离开的时候还说以后再来。
  这时,丁队长开完会回来了。
  他的表情很沉痛。走进十队的办公室后,他沉默着径直走到冉喻面前,拍了拍冉喻的肩膀,长长地叹了口气。
  “一个坏消息,还有一个更坏的消息,你们先听哪一个?”
  詹一烨:“别卖关子,一起说。”
  “……督察队下了正式借调令,明天冉喻就要去那儿报道了,没说调回来的日期。”丁台泰深吸一口气,接着说,“为了补人数,三队的黎树修调到咱们队了。”
  詹一烨目光如刀,声寒如霜:“谁调过来了?”
  丁台泰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几步,把手拢在嘴边说:“黎树修。”
  “嘎嘣,咯吱。”这是詹一烨活动手腕的声音。
  “这个黎树修是谁啊?”何荣晟退后几步躲开詹一烨,小声问丁队长。
  “你知道的,三环警卫局里混蛋最多的就是三队。黎树修就是三队里最混的那个蛋。”丁台泰同样小声说,“之前他还混进那个银杏路的协会一次,后来被人赶出来了,说是违背了协会的高尚宗旨,败坏风气。之后就再没成功进去过,据说还被好心路人收拾了一顿。”
  “他干了啥?”
  “在愿望纸条上用红笔写‘想和大美女詹一烨约会’,用黑笔写‘老子非常有钱。’”
  何荣晟看了眼浑身冒着杀气的詹一烨:“……难怪。”
  调令明日生效。冉喻待在十队的最后半天里,收到了其他各队许多同事饱含不舍之情的小零食,晚上还办了个临时的小型送别会。虽然入职只有一周多,但冉喻入城考试战斗课刷新历史记录的高分已经广为人知,其他队缺人手时借他去抓犯人也极其高效,让队员们非常有安全感。
  下班前,詹一烨表示,银杏路协会和精神病院的案子仍在调查中,以后还会和调去督察队的冉喻一直保持联系。
  晚上回到那个小房间,冉喻正收拾着东西准备二天去督察队报道,手腕上的通讯器突然亮了。
  这款入职时配发的通讯器是手表样式的,可以发文字消息,也可以语音或视频通话。
  发信人是一串陌生号码,没有备注,内容也只有短短四个字:“记得带蛙。”
  冉喻站在原地足足想了五六秒,才反应过来这四个字的意思。这应该是娄队长发来的。
  于是他对这位未来上司又多了一层印象:记性真好。
  这点小事,居然能一直记到现在。
  

第17章
 
  督察队虽然名头上是个队,但职级却与警卫总部一致,队长的级别与警卫部长持平,但因为工作内容特殊性,督察队长的实际权力更大。督察队的办公地址在一环内,冉喻接到调令的同时,也拿到了一张去往一环内的通行证,并附了电车路线图。
  詹一烨告诉他,从这里到督察队办公地很远,坐电车需要一个半小时,要注意通勤时间。她还送了冉喻一张主城的地图,给他指了督察队的位置和电车站台的位置。
  当时,冉喻的目光立刻就被那条路的名字吸引住了。督察队就坐落在风信子路上,在88号,离他想去的6号不算太远。
  算算时间,冉喻上次寄给哼哼的信应该快到了,毕竟城内送信速度快。
  也许明天上班的时候就会路过哼哼家,冉喻心想,不可以过于好奇。看看周围的环境就好,绝不能很突然地去打扰人家。
  然而事与愿违,第二天他并没有机会来到风信子路。
  娄队长在发来简单的四字指示后,过了不久又打来了电话。冉喻当时正在把领导要求的纸青蛙装进信封里,手腕上的通讯器震动起来时,他手一抖,小青蛙蹦出去了两只。
  冉喻按了接听键,把手腕抬起来贴近脸侧,就听到通讯器里传来娄越的声音:“明天早上不急着来督察队报道,先去趟精神病院,冯院长的事儿还没办完。早上八点在你楼下等你,车上跟你细说。”
  “好。”
  第二天早上七点三刻,冉喻下楼的时候,阳光已经很强烈了,他压低了帽檐。今天他穿的还是警卫队的黑色制服,督察队的制服要等报道后才能领到。
  那辆很眼熟的车已经停在了路边,车窗紧闭,从外面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冉喻从车前的挡风玻璃外看了一眼,那位向安详副队坐在驾驶位,娄越坐在后面,正在看文件。
  车里的人也发现他来了,后座的车门打开,娄越冲他招招手。
  冉喻坐上车,发现向安详很惊奇地在后视镜里看了自己几眼,又匆匆移开目光,发动了车子。
  昨天晚上的欢送会后,爱操心的何荣晟在离别前千叮咛万嘱咐,要冉喻面对娄队长时说话不要直来直往,要客气,要专业,要保持距离。
  于是冉喻跟新任的两位长官打过招呼后,递给旁边的娄越一个信封:“娄队长,给您的东西。”
  娄越正在看文件,闻言转过头,看了眼冉喻:“你为什么贴着车窗坐?过来点,我又不吃人。”
  冉喻只好坐过去一点,余光里,他发现前面的大块头向副队哆嗦了一下。
  娄越接过信封,拆开看了看,似乎还数了数。他还算满意地把信封放进公文包里,说:“你是新人,跟你简单说一下现在的情况。之前银杏路23号的那个协会是跟警卫队合作的,昨天下午银杏路23号杂货店和邮局旁边的糕点铺子都消失了,这事昨天下午你们队长跟你说了没?”
  “说了,”冉喻点头,“警卫队的同事一直在盯着这两个地方,因为证据不足,逮捕手续一直没下来。昨天下午手续刚办好,他们准备去拿人的时候,发现那两家店全都空了。”
  娄越:“我总觉得这事有古怪。空白字条的事我也听说了,督察队安全一些,但你平时也要注意。”
  娄越的消息很灵通,这点冉喻是知道的。但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冉喻察觉到了什么,问道:“您为什么要把我调到督察队?”
  娄越顿了一下,说:“方便工作,新人容易带。我目前手头上的两件案子你都参与过,正好我有个助手前几天出事了,忙不开。听说你在单位名声不错,以后继续努力。”
  他把手上的文件递给冉喻:“这是我们之前去查的东西,那家精神病院上报的患者死亡人数与实际不符。我的队员查过近几年进出院登记表和死亡登记表,发现很多问题。另外,这次还要去看看上次那件凶杀案,患者A好像叫于期……”
  “嗡——”娄越手腕上的通讯器发生颤动,他瞥了一眼,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急促的声音:“队长,刚刚接到消息,前天精神病院的那位杀人的患者死了!他死的时候手里有一枚银杏树叶……”
  冉喻和娄越到达精神病院时,警卫队的人已经到了。
  “尸体没有外伤,死亡时间在今天早上七点半。因未完成精神状况鉴定手续,死者被暂时关在特护病房内。据值班医生说,当时死者刚起床,没走两步就突然倒在地上,两眼翻白神志不清,口中念念有词。医生对他进行抢救,但没过两分钟人就不行了。”詹一烨说。
  “他说了什么?”娄越问。
  “医生说他当时口齿不清,但隐约可以听到的是‘不要和魔鬼做交易’‘不要出卖灵魂’之类的。”詹一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手里还攥着一片银杏树叶,上面写着‘于期’的名字,我们对比了一下,可以初步断定这是那个银杏路互助协会的邀请函。”
  丁台泰此时正在安排人手去抬尸体,准备拉回去解剖做详细尸检。他忙完了过来,跟娄越等人打了个招呼,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招手把不远处刚把尸体运上车的一个青年叫了过来:“黎树修,你还没见过我们队之前的冉喻吧?来来来,认识一下。”
  何荣晟正拉着冉喻小声叨叨:“你今天怎么从娄队长车上下来的?不是说让你小心……”
  他话没说完,就被詹一烨一把揪住:“陪我去那边给小王帮忙收拾东西。”
  丁队长这才反应过来队里这俩人不太对盘,摸了摸脑袋,有点傻气地笑笑:“小黎啊,你跟小冉都进去过,你俩合计一下,看还能不能想出别的线索。”
  正走来的这位青年一看就是副花花公子的模样,白脸桃花眼,笑眯眯的,尽管穿着黑色制服,但风流劲儿还是从骨子里透出来。
  他冲丁台泰招手说:“我正想跟你汇报呢,那个死者我看着有点眼熟,好像……哎,你这人怎么在这?你是冉喻?”
  黎树修的声音突然拔高,警惕地捂着腰,看向冉喻。
  冉喻也认出了这名青年,之前在糕点铺子前跟阿松起争执,后来被请去诊所的那个人。
  “我一看你就腰疼,怎么这么晦气……”黎树修嘟哝着,突然声音又拔高了,“娄队长,你怎么也在……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最近也没惹你啊。”
  “查案子。”娄越说,“你正经点,说你刚才发现了什么?”
  从昨天被连环猜中心思开始,冉喻就有意识地在何荣晟老师和詹一烨老师的指导下,试图琢磨别人语言表达之外的意思。从黎树修和娄越说话时的语气和感觉来看,他俩似乎早就认识,而且挺熟的。
  黎树修掏出手帕,抹了抹刚才在大太阳下晒出的汗:“那个死者于期,我见过。他额头上有道三角形的胎记,我在上次参加银杏树协会活动的时候,他就坐我旁边。”
  冉喻回忆着自己前天晚上的经历,忽然问:“那里光线这么暗,还戴着兜帽,你确定看清了?”
  黎树修惊讶地说:“那间大教室不是挺亮的吗?大吊灯,能看清啊。”
  丁台泰摸着下巴:“他们每次活动的形式都不一样吗?”
  娄越:“他俩都只参与了一次,不知道。但我有个线人参加了两次,而且知道之前的形式,她可以肯定,只有前天那次活动比较特殊。审查很严,教室布置也完全不一样,人数比之前多了不少。而且听那里‘老师’的意思,有点像是告别仪式,但她也不确定。”
  “您说的那个线人,是许佩儿老师吗?”
  娄越刚要回答,就感觉到手腕上的通讯器震动了两下,有新消息进来。他看了一眼,面色发沉:
  “许佩儿失踪了。”
  

第18章
 
  那种异样的想法是在车子路过白桦路12号附近时产生的。
  当时冉喻正坐在娄队长的车上,目光不自觉地往外看去,看见了一栋未完工的建筑。那栋楼只盖到三层半,脚手架和钢筋裸露在外,像一具被解剖的尸体。施工的人们在它身上爬上爬下,像搬运腐肉的蚂蚁。
  冉喻只远远看到那栋楼一眼,心里就有一种奇怪的念头,想下车,走进那栋楼,到地下去。这种念头就像走在路上看到几片脆黄的落叶,就很想踩上去听一听“嘎吱”声一样,是一种很模糊又很隐秘的愿望。
  然而这种愿望是不合时宜的,冉喻只能努力把它忘掉,用现在需要解决的一大串问题塞满自己的脑袋。
  今天上午,娄队长接到那则许佩儿失踪的消息后,立刻跟丁台泰表示需要调取监控。
  “我队里有两个人最近一直在留意她的行踪,我让他们先去询问许佩儿的父母朋友,再去你们那里看录像。”娄越跟丁台泰商量,“我对冯院长还有些事要查,查完后跟你们汇合。我总觉得这件事后头有大手笔。”
  “没问题,我们全力配合。”
  警卫队走后,娄越拿着一沓材料进了院长办公室。冉喻和向安详在门口等着,今天上午的日头格外晒,走廊里冷气没那么足,很快冉喻的额头上就出了一层薄汗。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汗的时候,余光看见向安详正盯着自己看。
  “向副,怎么了?”冉喻问。
  向安详盯着冉喻手里月白色的手帕,浑身的肌肉显得很僵硬:“没没没什么。”
  “哦。”
  冉喻把手帕收回口袋。他的妈妈生前习惯随身带着手帕,所以他也爱随身带着。只是弟弟不爱用,冉丘在生活习惯上与他非常不同。
  冉喻不擅长跟陌生人找话题聊天,于是他俩的对话就这样结束了。
  周围阳光明媚,气温很高,但有几个瞬间,冉喻却觉得自己置身于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眼前似乎是一个废弃的地下停车场,灯泡明明暗暗,闪得人眼晕。冉喻用了眨了几下眼,认为是阳光太烈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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