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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外之意番外篇——by六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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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杨安慰她:“别太伤心,咱们这不就是要去做一些改变了吗?既然大家都觉得不合理,那就要改变它啊。”
  晴姐闻言,抬眼时神采慢慢恢复:“对,马上就要变了。”
  冉喻眼看着这个时机刚好,就顺势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做该做的事。”
  “做该做的事。”
  “做该做的事。”
  三道平直的没有语调起伏的声音响起,她们的目光重新变得跟声音一样冷淡。
  冉喻正想着转移话题,就听这个声音越来越大,周围的人们也陆续发声,不同声色但同样单调如同电子合成音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嗡嗡地在冉喻耳边不断重复:“做该做的事。做该做的事……”
  这种低沉而单调的频率把冉喻的耳膜压迫得发麻,好在这声势浩大的口号声没有持续很久。停车场的左边,人群流动了起来。
  冉喻混迹在人群中,想看看这些人究竟要去做什么。
  走到出口时,他看见有一些人在靠墙处分发东西。那几个大筐子里装满了各类棍棒和刀具,人们出去时就会被分发到一样武器。
  前方已经出去的人们手持着武器,张开双臂走到了大街上。
  这时,冉喻明白了他们口中“该做的事”到底是什么。
  他们要掀起一场暴动。
  

第20章
 
  何荣晟和隔壁搞技术的小王负责这天夜里的值班,他俩瞪大眼睛把社区学校附近的监控来回翻看,试图找到一点许佩儿的踪影。
  何荣晟快要将脸贴到显示屏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现在是晚上九点,其他人刚走没多久,他以为是谁又忘带了东西,很可能是黎树修,于是耷拉着脑袋蔫蔫地去开门,门前却是两个看起来很有气质的陌生女士。
  其中一位站在前面的看起来三十多岁,一头浓密的棕褐色卷发,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一只手臂夹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文件夹。见到何荣晟,她微笑着点点头,声音温和:“您好,请问这里是警卫十队吗?我是言艾,这位是我的助理单群,来这里想研究一下精神病院的死者遗体,之前督察队的娄越应该跟您沟通过。”
  站在后面的女士二十多岁,黑色直发乖顺地别在耳后,没戴眼镜,一双大眼睛很灵动,看上去是个还在实习的学生。她的手里同样抱着一沓文件材料。
  “啊是的,您好言教授,快请进。”何荣晟一扫颓靡,客气地把人请进办公室,“您叫我小何就行,我们还以为您是明天上午来,没做什么准备迎接工作,抱歉抱歉。”
  说着,何荣晟就要给她们去泡茶,被言艾微笑着止住了。
  “不用麻烦了小何警官。”言艾说,“我刚才和同事在附近办事,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奇怪,就直接过来了。你们不用管我,我就是先来看看,不然总放心不下。”
  何荣晟刚客套了几句,办公室的门又开了。原来是丁队长接到消息后赶过来帮忙接洽和签字的。
  言艾到法医室时,法医小吴和助理正在一旁的实验室里眉头紧锁。开了门,小吴直接从板凳上窜起来,激动地跟言艾握手:“言言言教授您好,久仰大名。”
  言艾笑道:“太客气啦。你们现在进展怎么样?”
  丁台泰跟小吴大致说明了情况,在外来人员登记表上签了字。小吴把言艾请进实验室,说:“尸检还没做完,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死者体内多处器官坏死,肾与肺功能衰竭,T细胞大量增殖,疑似排异反应,但其器官又没有被移植过的痕迹,并且初步排除输血排异,目前我们认为死因可能是病毒感染……我们在检验过程中,发现了死者细胞内有两种很可疑的RNA病毒。”
  小吴说着,将言艾和单群领到了工作台旁,给她们指了指桌上的电子显微镜和旁边写满了的记录本。
  “这两种都是水滴状病毒,形态相似,直径约50纳米,结构很普通,但……”
  丁台泰旁听了一会儿,只有开头能听懂,到后头就跟听天书似的,奈何制度规定带外来人员进入工作区域后要全程陪同。他只好悄声问旁边还算轻闲的助理单群:“他们现在在说什么?”
  单群想了想,总结道:“他们在怀疑死者身上携带的这种病毒导致了他人格分裂。”
  丁台泰努力搜罗着自己早已还给社区学校老师们的知识:“之前不是说他精神分裂吗,这俩分裂有啥关系?人格分裂还能由病毒引起?病毒不就是蛋白质里裹核酸,破坏人免疫功能的吗?”
  单群微笑着不紧不慢地挨个回答他的问题,她虽然看起来是很年轻的学生模样,却说话做事时有种老练从容的气度:“精神分裂是大脑的功能分离,常表现为幻觉、认知障碍等;人格分裂是人格障碍,您也可以理解为一具身体里装有多个不同的灵魂。死者的情况应该是属于后者。目前没有相关科学研究能证明病毒可引起人格分裂,他们现在的猜想基于多年前的一项很轰动却被中止的实验。”
  单群顿了顿,面色不变,接着说:“从理论上来说,记忆的编码写在DNA里,通过某种物质改变DNA序列,DNA再指挥神经细胞重新建立网络,人的记忆就可以被重写,某种观念和看法同理。言教授和吴法医正在讨论的就是这种物质是否跟新发现的这种病毒有关。”
  “我记得之前在学校听过,一个人的观念和看法是后天形成的,跟长期以来的教育,生活环境和经历有关。照你这么说,难道含有某种排列信息的病毒感染一个人后,那个人就会立马转变原有坚定的观念吗?”
  “您说的这种观念属于长期记忆。DNA转录表达后,神经元会形成新的突触,从理论上来说,原有的记忆会被DNA里带来的新遗传信息替换掉,也就是观念和想法发生改变。”
  “太吓人了,”丁台泰抱紧了自己健硕的双臂,“原有思想和记忆被篡改,那人还能是原来的自己吗?”
  这次单群停顿的时间更长了,她的目光很复杂地扫过前方正专心观察电镜的言艾,又很快溜走,笑容远没有之前自然:“这是个哲学问题,我恐怕无法回答。”
  言艾那边的谈话告一段落,因为警卫局里的实验仪器有限,她想带一些样本回研究院。
  “研究院里有冷冻电镜和DNA分析仪,请问我可以带走一些样本吗?需要等几天审批流程吗?”
  丁台泰说:“不用,您登记一下签个名就行。娄队长今天跟我们领导说过您可能会带走样本,明天我去找领导补个审批单就可以了。”
  言艾和小吴正准备东西,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丁台泰开了门,门口是一脸焦急的何荣晟:“丁队长,接到报警,白桦路发生了大规模暴动!他们正一路往这里砸过来,那些人穿着海蓝色长袍手拿武器,很像之前说过的协会会员。冉喻的通讯器一直拨不通!”
  与此同时,丁台泰手腕上的通讯器响起,他按下接听键,里头传来三环警卫局行动总队队长急切的声音:“丁太太,白桦路附近发生暴动,正朝着银杏路口过来,叫上你的队员,带上装备,速来支援!地址我发给你。”
  一般来说,镇压暴动这种工作是行动总队和城防军共同完成,现在临时发动各普通支队队员,看来暴动规模确实不小。
  丁台泰的手指在通讯器边缘急躁地敲了两下,随即沉声说:“叫小王帮你查定位,军警人员通讯器里都有定位器。我现在通知詹一烨和黎树修,然后去准备装备和开车,五分钟后门口集合。”
  “是!”何荣晟转身就跑。
  丁台泰转身对言艾等人说:“现在外面估计很乱,你们先在这里待着,等情况稳定了再出去。”
  言艾等人点头。丁台泰这才迈开大步,边拨号边去仓库找防暴装备。
  丁台泰开车到门口时,其他支队也同样集合了,一排黑色防暴车整齐停在警局门口,一辆辆发动。
  “定位器损坏,最后位置是白桦路12号附近,是暴动的发生地。”何荣晟钻进防暴车,声音轻微发抖,“他不会出事吧……”
  “要去看看现场才知道。”丁台泰在黑暗的车厢里叹了口气,握紧方向盘,驶入车流中。
  冉喻被夹杂在一群情绪极其激昂的人里,难以施展。
  在街上游行抢砸的人越来越多了。眼看着他们已经走过了白桦路与银杏路路口,来到更为繁华的银杏路,队伍里尤为亢奋的人举着铁棒木棍在街边毫无顾忌地见到什么就砸什么,破坏越厉害他们越兴奋。崭新的车辆被砸成废铁,整齐漂亮的玻璃橱柜被砸碎,昂贵的衣服和食物被扔在地上踩踏。如果不是隔一段就有人举着血红的标语“废除v点,重获人权”,冉喻真的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或许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走在队伍外围的似乎是组织者,他们合力拎着大筐子,筐中装着蓝袍面具和武器。路人会被抓住询问是否同意废除v点,如果同意,他们就会发放这些东西,让他们也加入游行。如果不同意,其他人就会用棍棒打到他同意。
  队伍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大,冉喻发现,新加入的那些人戴上面具后,常比老成员更亢奋,砸得更狠。他混在人群里,想慢慢走到边缘部分,找机会去警局联系同事。
  忽然有人推了推冉喻的肩膀,是个陌生青年的声音,语调高昂:“兄弟,你为什么不举起你的武器?为什么不积极?”
  周围有十几个人听到声音,漆黑的面具朝向他,面具后的一双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人群挤满了街道,被困在人堆里的冉喻再能打也很难冲出重围。于是他举起手里的铁棍,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喊道:“废除v点!”
  “废除v点!”前后不知情的蓝袍们也在喊,声浪越来越大。
  但很快,这种口号声就被另一声巨响淹没了。巨响过后,人群又是一阵欢腾。
  冉喻抬头往前看,目力所及处是一片倒塌的低矮商业楼。人群的最前端已经来到了银杏路23号附近,不知是几个人沿着腐朽的承重木梁往上攀爬并在哪抡了几棍砍了几斧头,那片乱糟糟的积木一样挤在一起的商铺终于还是坍塌了。
  铺天盖地的灰尘碎块中,霓虹灯的亮光哀哀地闪烁了几下,还是归于一片死灰,就像一头被猎杀后几经挣扎的巨兽终于闭上了它的眼睛。
  

第21章
 
  银杏路那片商铺楼的倒塌只是个小小的序曲。人群从白桦路和银杏路向外扩散,规模以惊人的速度壮大。他们冲过城防军和警卫局布下的一道道防线,往防暴车上和穿制服的人身上丢石块,被催|泪弹逼退后又捂着头往前冲,像一大团冲向火堆的蚂蚁。不管外层会有多少烧焦掉落的蚁尸,这一团总要执拗地越过火,到目的地去。
  天光亮起时,冉喻看到前方被高墙阻隔的人群疯狂挥舞着棍棒和抢来的刀斧砸门,他问旁边的青年:“我们要到哪里去?”
  “进一环,围住城主,逼他改政策!争取我们该有的权利!”青年举了一天的横幅,也不嫌累,说话时依然活力十足。
  这个青年正是之前指责冉喻“不积极”的人,名叫罗伊·埃德温。他早已脱掉蓝袍,一脑袋金毛在早晨的阳光下显得很亮。
  这一夜很漫长,人群从白桦路出发,经过银杏路、水杉路、槐树路等十余条主干道,直逼二三环的哨卡。路上遇到过很多次暴力镇压,城防军的狙击手在路旁的高楼里开枪,射中了不少人。当时人群中一片混乱,罗伊被撞倒在地,眼看着身上就要多几个窟窿,被旁边的冉喻一把捞走,保住一命。之后他一直跟着冉喻走。
  那一阵枪林弹雨并没有吓退这些人,反而激起了他们的愤怒。
  他们高声细数着城防军和警卫队的罪行和对底层民众的压迫,人群中响起一阵阵血性十足的吼叫和呐喊。甚至很多躲在遮蔽物后的路人们也愤然加入了队伍。
  天亮之后,暴动的人群跟城防军和警卫们才刚刚僵持住,双方都有不少死伤。
  罗伊的声音听起来很自然,不像电子合成音。于是冉喻接着问:“这座墙这么高,哨卡旁有重兵把守,我们怎么去二环甚至一环?”
  “这个我刚才问过一圈了。放心,有安排。”罗伊压低了声音,“有人带了炸|药,但具体的安排我也不知道,问不出来。”
  自从昨晚冉喻身体不受控制地来到那个地下停车场后,他就一直在想是哪里出了问题。苍白灯光下人们异口同声的“做该做的事”让他明白,那些人的身体也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控制住了。他们似乎有一个统一的目标,彼此之间不用通过语言协商,就可以同时去行动。就好像在听从某种指令一样。
  可是罗伊说他去“问了一圈”,说明他没有接到这种指令。可他昨晚的疯狂行径跟那些有指令的人没有不同,甚至更激动。
  冉喻不知道自己曾经的队友们现在在暴民附近的哪个方位值守,更不知道携带炸|药的人会向哪里发动攻击。他头一回陷入如此庞大的人潮中,心中产生了巨大的无力感。
  由于人数越来越多,衣服和面具早已不够用,为了跟新加入的更多人保持一致,更像一个整体,许多原来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摘下面具脱下蓝袍。他们在人群中获得的安全感远远超过了那些薄薄的遮挡物。
  在这样同一的氛围下,穿戴严实的人反而会被针对,引来许多不满。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冉喻也早早随了大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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