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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外之意番外篇——by六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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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想而知,这种高度机密的系统要害处正是海鬼最忌惮,也最想要破坏的地方。
  所以,E点会出现新的海鬼潮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冉喻在其中扮演的角色究竟是怎样的?
  娄越突然不太敢往下想。
  第二天早上,冉喻是被手腕上的通讯器震醒的。他昨夜回想着娄越在书房的那番话和神情,始终难以入眠,到天亮时才堪堪合眼。
  来电者是何荣晟,语气很焦急:“冉喻,你还记得入城考试前在你家门口捡到的一只电子表吗?还在你那里吗?”
  经何荣晟这么一提,冉喻才想起来包里还装着这么个东西。那时他们正要开车出发来主城,发现袭击冉喻失败反被压迫成苦力的人掉了只扣得完好的手表在路边。他们本想进城后问一问,但进来后事务繁忙,完全把这事抛在脑后了。
  “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
  “来不及跟你解释了,总之情况紧急,能麻烦你送到三环医院的言艾教授那里吗?”
  “好的。”
  结束通话后,冉喻迅速收拾了一下,正准备开门,却发现门被反锁了。由于是分配给一环要员的宿舍,门是特制的,很坚固,轻易也撬不开。
  冉喻暗自心惊,他回想起娄越开玩笑似的浅淡的笑意。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原来昨晚娄越说很想把他关在家里,并不是在开玩笑。
  

第36章
 
  与冉喻通话时,何荣晟正与丁台泰一起在临时隔离区的监控室里看录像。
  隔离工作已经接近尾声,全体隔离人员已经接受过傀儡病毒的检测并接种了疫苗,一切进行得井然有序。警卫局和城防军都被抽调了不少人手参与临时隔离区的管理,但这些部门本身工作就已经十分繁重,抽调过去的人手对如此庞大的人群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之前的几天,工作开展得很顺利。在集中力量的排查下,公职人员也未发现海鬼痕迹。但就在最后一天,警卫局接到紧急消息,临时隔离区内有十几个人失踪了。如果是普通的查房时未找到人之类的事,只需要在场的工作人员多找些地方或等待一段时间,不需要劳动三环警卫局本就所剩不多的人手。但这事有蹊跷,在场人员不敢拿主意,只能立刻上报——有目击者称,人可能是被杀害了。
  临时隔离区是由原先的考试区改造而成的。主城内每年各公职单位都有晋升考核,平时还会有短时间的封闭式培训,位于三环偏远郊区的这个考试区正是为此设立的。当然,作为主城内最大的考试专门用地,每年六月份的入城考试也在这里进行。尽管这个园区面积够大,宿舍楼也够多,但容纳如此多的隔离民众依然吃力。因此,许多非住宿用途的考试楼和办公楼也被征用,临时摆上简陋的钢丝床以供使用。
  在临时隔离区的最后一个晚上,许佩儿躺在床上琢磨着回去上班后要做的一大堆事。她一直想到后半夜也没睡着,再过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她决定上个厕所就赶紧睡觉。走近卫生间时,她听到楼梯拐角传来奇怪的声响,像是有渴极了的人在大口吞饮着什么,其中混杂着一种固体被消解融化的声音。
  声音不大,但在深夜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有些诡异。
  许佩儿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从墙壁拐角探出头。借着卫生间里传出来的微光,她看清了走廊上的情形。
  两个人站在那里,他们离得很近。其中一个人的手搭在另一个人的后脖颈上,被搭住脖子的人……变得越来越矮了。
  许佩儿揉了揉眼睛。没错,是变矮了,或者说的准确些,是整个人像冰块融化在太阳下一样,变得越来越小。没过一会儿,走廊上只剩下了一个蹲着的人,还有地上的一摊衣物。许佩儿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奇异可怖的场景,怀疑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也许是感染了奇怪病毒或者打疫苗的副作用?
  蹲着的人忽然打了个饱嗝,他站起身,手里的一根长刺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许佩儿突然有了个奇诡的猜想:刚才这一切,就好像是那个人把吸管插入另一个人的脖子里,然后像喝饮料一样用力吸吮,直到把后者喝了个干净,只留下外包装。
  走廊里的人忽然转过身来,一头金发在夜色里显得灰扑扑的。在那人转身之前的半秒钟,许佩儿迅速缩回头,把身体贴紧墙壁,摒住呼吸,又怕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引来那人的注意。许佩儿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有没有足够快,那人有没有发现自己,但她认出了那个人。
  罗伊·埃德温。许佩儿曾在之前那场莫名其妙的可怕暴动中与他同行过一段。
  走廊里传来细簌的声响,随后是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许佩儿想悄悄躲进卫生间,却发现自己的腿软到无法行走,她用一只手费力地撑住墙壁,一只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生怕惊叫声不受控制地从喉咙里溢出来。
  何荣晟和丁台泰赶到临时隔离区时,许佩儿正坐在医务室里,双手捧着一杯热水在小口啜饮着。
  见警卫队员来了,隔离区值守的医生上前报告目前的情况:“两位警官好,目击者现在情绪稳定下来了,可以问话。我们盘点了目前的人员,确实有十几人不知去向。至于目击者指认的那位罗伊,他今早也不见了。根据许女士的说法,我们找到了今天凌晨的录像,稍后您二位可以去监控室查看。”
  听完许佩儿的描述后,何荣晟和丁台泰互相看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不确定。这件事听起来太怪异,如果是往常,有经验的警卫队员接到这种案子会先检查报案人的精神状况。但现在,连存在于历史课本上的海鬼都能活生生出现在人眼前,他们不能太大意。况且,这位报案的许佩儿老师前不久刚与警卫局打过交道,据说还帮督察队当了线人,可信度不低。
  即便如此,丁台泰和和何荣晟还是带着许佩儿一起,迅速去监控室看了录像。当时灯光太暗,录像很模糊,看不出细节,只能看出大致情况确实如许佩儿所说。
  然而,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像液体一样被吸干净呢?
  丁台泰问值守的医生:“那堆衣物还在吗?有残留下什么人体组织可以拿去化验吗?有强酸痕迹吗?”
  “衣物似乎被凶手整理走了,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哦对了,有一只细镯子,应该是被害人的。”值守医生说,“掉到墙角里,当时凶手可能没注意到。”
  何荣晟来来回回看着那段模糊的录像,眉头越皱越紧。人完全融化似的消失,只留下衣物和配饰,这样猎奇的场景他从未听说过,但记忆深处却隐约发出一种信号,他似乎发现过与此相关的事情……但相关性太弱了,只有蛛丝一样细软的线连接两方,无论如何也无法顺着这条蛛丝到达另一端。
  “我们能看看那只镯子吗?”丁台泰对医生说,“带回去交给技术人员检查,说不定能有什么发现。”
  值守医生连忙答应,戴着手套将镯子取了过来,又在同事的催促下对两位警官说了抱歉,出去忙别的去了。
  这是一只带卡扣的镯子,边缘沾了一些半凝固的红色液体。可以推想,当时被害人在慢慢“融化”的过程中,镯子卡不住越来越细的手腕,滑落下来滚到墙角。凶手收拾掉落的衣物时未发现它,它在角落静静地躺着,直到被值守的医生发现后带到了警卫队员的面前。
  完好的带卡扣的镯子。何荣晟终于想起了记忆深处的那一点微弱的关联。入城前,他和冉喻开车刚出家门,就看见路边有一块扣得完好的电子表。当时何荣晟还破坏了里面的定位装置,想带进城问一问这块古怪的表和那两个倒霉的人,但进城后却忘记了。
  何荣晟把这件事跟丁队长简单说了下,丁队长跟警卫局技术部的同事联系后表示,需要把镯子先送回去鉴定这种液体里有没有可疑物质。
  “顺便让冉喻把那块手表送到言艾教授那里吧,言教授今天在三环医院值班,我怀疑……虽然这种想法很荒唐,我怀疑这事跟海鬼有关。”丁队长说,“言教授对这事比较有发言权,先让她看看吧。”
  丁台泰刚布置完工作,何荣晟结束了和言艾的通话,刚拨通冉喻的号码,有人跌跌撞撞闯进了监控室,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和奇怪的咸腥味涌了进来。
  “救命……救……有人要吃掉我……”
  何荣晟急忙结束了跟冉喻的通话,定睛一看,眼前这人已经很难看出人形。他身体萎缩到成人的一半大小,四肢和五官像是被随意揉捏的橡皮泥一样糊在一起,分辨不清。只有那身耷拉拖地的衣物能显示他的身份——是刚才出去办事的值守医生。
  医生呼救的声音逐渐衰弱,似乎是喉管也开始粘连在一起。他的身体越来越软,已经无法支撑自己直立。几秒钟后,他像一包塑料袋裹着的水一样平摊在了地上。
  近距离看到这噩梦般的场景,监控室的几人感到头皮发麻。何荣晟甚至反胃到想吐,他意识到事态在往超乎想象的地方发展,迅速掏出腰间的配枪和匕首,与同样掏出武器的丁队长对了个眼色,决定出去看看。
  还没等他们出门,有一个金发青年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群穿着统一隔离病号服的人,他们把监控室的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是罗伊。”许佩儿小声说,声音发颤。
  罗伊没看屋内的人,只是低头看着地上的一滩医生,手掌心里探出了一根细长的针。此时光线明亮,何荣晟能看到细针是中空的,与其说是针,不如说是吸管,或者说,一些昆虫的口器。
  口器探入皮肤,像吸管插入袋装饮料,医生很快就消失了。连带着最外层包裹的皮肤也消失了。
  吸吮声停止,罗伊手心里的口器慢慢收了回去,舔了舔嘴唇,说:“不能浪费食物。”
  旁边有人在罗伊耳边嘀咕了几句什么,罗伊的目光在监控室里的几个活人身上扫了一圈,说:“那就先存起来吧,分开放之前的粮仓里。”
  这是一群未知的可怕怪物。何荣晟预料到自己凶多吉少,这里有近五万人在此隔离,今天下午才会陆续放行。在罗伊还在进食的那几秒,何荣晟将手背在后头,飞速编辑了一条信息给最近的联系人:SOS,临时隔离区。
  何荣晟刚按下发送键,那堆人就一股脑冲了进来。丁台泰和何荣晟挡在前头,但他们很快就发现对方的力量大得可怕。经过一番激烈的挣扎和搏斗后,他们被打晕,收缴了通讯器和武器,并被扔进了一辆货车里。
  何荣晟联系言艾时,言艾正将一本厚厚的书从柜子里取出来,放在桌上,用眼神示意桌子对面的人先拿去看。
  通话结束后,言艾问对面的人:“冉喻今天忙吗?可能需要他过来送个东西。”
  娄越在翻书,头也不抬:“他来不了,在养伤。东西不是很重要的话,明天我来给你送。”
  “护得这么紧?”言艾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是很重要的东西,可能跟海鬼有关。他过来时我正好要问他一下,有没有在城外见过可疑的人。”
  “海鬼又出现了?”娄越放下书,站起身问。
  “现在还不能确定。”言艾把桌上的书拿过来,快速翻阅着,“他们可能从未消失过。你听说过海鬼的寄生形态吗?”
  “你是说‘换壳’?”
  “没错,主城建立前,海鬼最猖獗的时候,这个词很常见。现在城外还有人在用,但年轻一代里很多人虽然口头上用,但并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言艾说,“因为这种形态只存在于很少一部分海鬼,且时间也很短,属于一种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试探性的进化方向。”
  “进化?”
  “在跟人长期的战斗中它们发现了更优的捕猎方式,因而逐渐进化出了新的形态。海鬼的进化速度是极其惊人的,至少比我们人类要快上千万倍。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大自然选择了它们那一方。”言艾把书翻到某一页,书上印着一副手绘图,一个人手里伸出了长长的口器,“鬼披上人皮,混迹在人群中,吃起人来才更方便。但问题在于,人皮披得久了,鬼就容易觉得自己是个人,从而放弃捕食。”
  “所以这种形态才会逐渐消失?”
  “没错。其实本来这种形态就是极少数,海鬼的进化史非常复杂,它们适应环境并随之变化的能力很强,而且不知道它们之间拥有怎样的联系,某个单独的海鬼发生适应新环境的有利变化时,其他还未到新环境的海鬼也会发生变化,就像预先知道一样。“言艾说,”历史上发现的第一只上岸的海鬼还是鱼尾,但没过多久它就长出了双腿。再然后,所有海鬼都是用双腿踏上岸边的……当寄生形态显示出明显的劣势时,这种进化便在个体身上终止了,整体依然保持原有的形态。”
  听到这里,娄越的心脏突然咯噔了一下:“我们这周都没有找到海鬼的踪迹,会不会是因为海鬼察觉到了危险,所以转而以寄生的方式继续潜伏着?”
  言艾皱起眉头:“理论上来说不至于。城内之前还未有过先例,寄生形态的海鬼耗能更大,吃人更频繁,但城内人口都是严格管控的,不会发现不了。另外,上一次的这种进化耗时好几年,而且是不可逆的……不过刚才我接到一个跟临时隔离区有关的消息,这种寄生形态的海鬼很可能再次出现了。但我现在还不能确定,这方面的文献资料太少了,我需要做一些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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