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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 番外篇——by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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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渺渺后怕得厉害,不断地唤道:“露珠儿,露珠儿,露珠儿……”
  丛露叹息着道:“我当年若能了结了他,便不会有无辜女子受罪了。”
  “并非你的过错。”渺渺心疼地道,“自毁容貌很疼罢?”
  丛露不答反问:“你亦受了不少苦楚罢?那戚永善尚在天牢,嫂嫂与哥哥都未杀他,你若想杀他,杀了便是。”
  渺渺听得“戚永善”之名,那些原本已被尘封的悲惨往事劈头盖脸而来。
  她握紧了双拳,声音微颤:“戚永善人面兽/心,因我所产的鲛珠颜色发灰,利用我威胁哥哥产珠,哥哥为何不杀了他?”
  “我只知戚永善尚在天牢,不知嫂嫂为何不杀了他。”丛露猜测道,“或许嫂嫂另有打算。”
  渺渺努力地平息了自己的愤怒:“待哥哥回来,我定要问个清楚。”
  然而,哥哥何时才会回来?
  一时间,一人一鲛相对无言。
  十二月十八,丛露终于等来了丛霁。
  次年,正月十七,渺渺终于等来了温祈。
  同日,渺渺与丛霁交手,她本想好生教训丛霁,为温祈出气,出乎意料的是她竟远非丛霁的对手,输得一败涂地。
  正月二十四,丛霁为龙凤胎举办双满月宴。
  正月二十八,丛霁与温祈大婚。
  二月初五,丛霁与温祈婚后第一日上早朝。
  二月初六,渺渺冲至寝宫,质问温祈:“哥哥,你为何不杀了戚永善,而要留着他的性命?”
  温祈温言道:“你认为是杀了他,教他脱离苦海好些,亦或是留着他的性命,教他生不如死好些?”
  言罢,他反问渺渺:“你可去天牢见过戚永善了?”
  渺渺愤愤地道:“我怕我一见到戚永善,便忍不住想杀了他。”
  “我亦许久未去天牢见戚永善了,我们不若现下便去见见他罢。”温祈站起身来,走在了前头。
  天牢内恶臭难当,他掩着口鼻,命狱卒带他与渺渺去见戚永善。
  戚永善所在的牢房暗无天日,他从狱卒手中接过烛台,又对狱卒道:“你且退下罢。”
  “小的遵命,小的在外头候着,皇后殿下若有吩咐,知会一声便是。”狱卒恭敬地退了出去。
  戚永善听得“皇后殿下”四字,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紧接着,眼珠子被烛光一刺,难受至极,欲要阖上双眼,这才想起来,他的一双眼皮已被那该死的李罄割去了。
  温祈走近了些,明亮的烛火即刻逼得戚永善无所遁形。
  眼前的戚永善四肢耷拉,细看,其中已无一根骨头。
  戚永善虽非人彘,却与人彘无异。
  不对,人彘上身尚有肋骨,但这戚永善一根肋骨也无。
  戚永善苟延残喘,已是一滩烂肉。
  那李罄的刑讯手法当真高明,若非眼前之人乃是戚永善,他定会觉得毛骨悚然。
  渺渺目不转睛地盯着戚永善,拊掌道:“果真是生不如死。”
  戚永善阴测测地笑道:“你的恩客待你如何?”
  兄妹俩皆以为戚永善这副模样已口不能言,俱是愕然。
  “我怎会如你所愿?我尚未接客,便已逃出来了。”渺渺遗憾地道,“你成了这副模样,又老又残,不然,我倒是可以送你去南风馆接客。”
  “早知会有今日,老夫便不该嫌恶鲛人,应该将你们关在后院,做老夫的禁脔,可惜。”戚永善连脖子都抬不起来,只能瞪着俩鲛的双足。
  鲛人一族专出美人,这俩鲛亦然。
  “尤其是皇后殿下,竟然能令那暴君神魂颠倒,必定风/骚/浪/荡得很,你且说说,你是如何伺候那暴君的?教老夫开开眼界。”他反正已生不如死,逞逞口舌之快有何不可?
  “走罢。”温祈不愿再听淫/言/秽/语,牵了渺渺的手,向外走去。
  一走出牢房,他便下令道:“将那戚永善的舌头割了罢,留着多余。”
  出得天牢,他淡淡地道:“渺渺,你若是还想杀戚永善,随时可杀,不必问我。”
  “我不想杀他了,杀一滩烂肉做什么?脏了我的剑,亦脏了我的手。”戚永善的惨状已消除了渺渺对于戚永善的怨恨。
  “一滩烂肉确实不值得脏了你的剑,更不值得脏了你的手。”温祈又关心地道,“我听闻你正随露珠儿习字,你的字如何了?”
  “尚可。”渺渺顿觉心虚,她的字并不如何。
  她素来坐不住,丛露一教她习字,她便朝丛露撒娇。
  温祈夸赞道:“你如此好学,将来定有一番作为。”
  渺渺更觉心虚,与温祈闲谈了几句,便回了白露殿。
  三月初十,丛霰毒发身亡。
  三月十六,丛露下定了决心,牵着渺渺的手,行至丛霁与温祈面前。
  昨年,十二月十九,丛霁偶然窥见丛露与渺渺接吻。
  自此之后,他一直在想丛露与渺渺何时会向自己与温祈坦白。
  温祈见丛露与渺渺牵着手,又见她们皆是满面郑重,诧异万分。
  他侧首望向丛霁,丛霁颔首道:“如你所想。”
  渺渺直截了当地道:“我与露珠儿两情相悦,我想与露珠儿行‘梳起’之礼。”
  温祈与丛霁见识广博,自然知晓何为“梳起”之礼。
  温祈并未反对,而是沉声道:“你们可想清楚了?”
  渺渺与丛露异口同声地道:“我们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便好。”温祈发问道,“你们打算何日行‘梳起’之礼?”
  “当然是越快越好。”渺渺未料到温祈答应得如此干脆利落,又向丛霁望去。
  纵然她依旧厌恶丛霁,丛霁到底是哥哥的夫君,露珠儿的哥哥。
  “心悦之人难觅,梓童已答应了,朕亦不会拆散你们。”丛霁肃然叮嘱道,“露珠儿,渺渺,你们既然选择了对方,永不能变心,定要好好对待对方。”
  渺渺将丛露的手握得紧了些:“我才舍不得欺负露珠儿。”
  同时,她腹诽道:不像你,竟然舍得欺负哥哥。
  丛露向温祈承诺道:“嫂嫂,你且放心,我亦舍不得欺负渺渺。”
  温祈笑道:“那便好,我会命钦天监择一最近的良辰吉日,为你们行‘梳起’之礼。”
  待丛露与渺渺离开后,温祈了然地道:“夫君是否一早便知晓露珠儿与渺渺有情?”
  “抱歉,朕不该隐瞒于梓童,但朕认为此事应当由她们自己亲口告诉梓童。”丛霁亲吻着温祈的眉眼道,“梓童莫要动气。”
  “我动气做什么?渺渺与露珠儿两情相悦,我为她们感到欢喜。想来是我撮合了渺渺与露珠儿,若非我坚持要渺渺上京向露珠儿报平安,她们怎会有相处的契机?怪不得渺渺不肯出宫,到云沁那里去,怪不得渺渺坚持居于白露殿,却原来是别有所图。”温祈眉开眼笑地道,“我与夫君算是亲上加亲了。”
  话音落地,他又委屈巴巴地道:“露珠儿舍不得欺负渺渺,夫君却总是欺负我。”
  丛霁张口含住了温祈的耳垂:“梓童不是很喜欢被朕欺负么?总是要朕再重些,再多些。”
  “我才不喜欢被夫君欺负。”温祈已红了耳根,少顷,被丛霁吻得浑身柔若无骨,只得坦诚地道,“喜欢,我喜欢被夫君欺负,夫君快些欺负我罢。”
  三月二十三,丛露与渺渺于白龙禅院行“梳起”之礼。
  “梳起”之礼相当于婚礼,但丛霁与温祈仍是于“梳起”之礼后,为她们举办了大婚。
  这天下少有“磨镜”之女,光明正大地成亲者更是屈指可数。
  故而,当朝公主与一雌鲛成婚的消息一出,自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不久又传出那雌鲛乃是当朝男后的亲生妹妹,人人皆疑惑为何不哥哥娶妹妹?非要“断袖”与“磨镜”?
  对于流言蜚语,丛露与渺渺俱不在意。
  丛露照旧日日去崇文馆念书,而渺渺则照旧日日被丛露劝着习字,只一点不同,渺渺别扭地拜了丛霁为师,请丛霁指点她的功夫。
  婚后,丛霁将丛露册封为镇国长公主,并将渺渺册封为驸马。
  因想与哥哥、龙凤胎近一些,丛露与渺渺并未搬出宫去,仍旧居于白露殿。
  两载后,丛露考了文举,高中状元,上了朝堂。
  而渺渺则考了武举,亦高中状元,上了朝堂。
  丛露与渺渺分别成为了凡间女子与雌性鲛人入仕的先例,证明凡间女子与雌性鲛人并非不及凡间男子与雄性鲛人。
  此后,堕女胎者,溺女婴者,虐女者日渐减少。


第135章 番外四
  是夜,云收雨歇,温祈窝于丛霁怀中,慵懒地打着哈欠。
  丛霁正欲起身,却被温祈按住了腰身:“不准出来。”
  “但……”他堪堪吐出一字,便被温祈的指腹抵上了双唇。
  温祈愠怒地道:“不准便是不准。”
  丛霁启唇,旋即被温祈的两指夹住了舌尖,使得他不得不含含糊糊地道:“但于你的身体无益。”
  “无益便无益。”温祈凝视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我连那奇毒都不怕,更何况是此物了。”
  他一面剐蹭着丛霁的舌面,一面稍稍塞紧了些。
  丛霁舔/吻着温祈的指尖,哄道:“梓童乖些。”
  “不乖。”温祈以双足缠住了丛霁的腰身,以防流淌出来。
  丛霁吐出温祈的指尖,叹了口气:“这肚子涨得不难受么?”
  “不难受,很是餍足。”温祈软下声来,“夫君便纵容我一回罢。”
  “好罢,待得天明,必须清理干净。”丛霁亲吻着温祈的眉眼道,“寐善。”
  “寐善。”温祈心满意足,拥着丛霁酣然睡去。
  次日,丛霁正欲退出来,为温祈清理,突地发现自己的下/身似有异常。
  他定睛一望,自己的下/身赫然变成了鲛尾,正与温祈的鲛尾缠于一处。
  入睡前,他分明尚是双足,温祈亦未变作鲛尾。
  “梓童。”他轻唤一声,温祈半睡半醒,下意识地以额角蹭了蹭他的心口。
  “梓童,朕的双足变成鲛尾了。”此言一出,温祈即刻掀开了眼帘。
  该当映入眼帘的丛霁的双足不知所踪,由一条鲛尾取而代之。
  一时间,温祈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幸而丛霁的双耳并未长出耳鳍,后背亦未长出背鳍。
  丛霁从容不迫地道:“你是如何将鲛尾变作双足的?”
  温祈凝了凝神,回道:“只需于心中一想便可。”
  丛霁颔首,继而心道:朕想将这鲛尾变作双足。
  然而,他的鲛尾毫无变化。
  温祈忧心忡忡地望着鲛尾,低下首去,亲了亲丛霁的鲛尾,虔诚地道:“快些变回双足罢。”
  丛霁的鲛尾依旧毫无变化。
  他仰起首来,安慰道:“夫君莫要焦急,今日恰逢休沐,许明日夫君这鲛尾便能变作双足了。”
  “朕并未焦急,朕很是欢喜自己能体验一番做鲛人的滋味。”丛霁于温祈紧蹙的眉间印下一吻,后又仔细地为温祈清理。
  温祈趴于御榻之上,乳白衬着靛蓝,既瑰丽且淫/靡。
  “嗯……”他微微咬着锦被,“我喜欢夫君的手指。”
  丛霁失望地道:“梓童仅喜欢朕的手指么?”
  “不仅是手指,夫君每一处皆甚合我意,如同是为我才长成这副模样的。”温祈眉眼含情,摆动鲛尾磨蹭着丛霁的鲛尾。
  丛霁为温祈擦拭干净,才收回了手指,接着扬声命人送了浴水来。
  浴水送来后,他正试图下得御榻去,却陡然被温祈打横抱起了。
  温祈双足发软,抱着丛霁有些吃力,但仍是对丛霁道:“夫君何故挣扎?我尚未化出双足前,夫君不是常常这般抱我么?我为何不可这般抱夫君?”
  丛霁并不抗拒被温祈这般打横抱起,可温祈的身体已摇摇欲坠了。
  温祈见丛霁又欲挣扎,重重地咬了一口丛霁的咽喉:“不许挣扎。”
  “好罢。”丛霁被温祈抱入了浴桶,待温祈亦进得浴桶,鲛尾便本能地圈住了温祈的腰身。
  温祈摩挲着丛霁的鲛尾,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朕无事。”丛霁伸长手,取了澡豆来,为温祈洁肤。
  温祈将下颌抵于丛霁左肩,趁丛霁瞧不见他的神情,不再掩饰,愁眉不展。
  沐浴罢,他又将丛霁抱回了御榻。
  丛霁摸了摸温祈的肚子,命人传膳。
  温祈将放于桌案上的膳食全数摆到了御榻前的矮几上,并将竹箸递予丛霁。
  许是长出了鲛尾的缘故,从不挑食的丛霁变得更喜爱河鲜与海味了。
  以免温祈担心,他逼着自己用了些黄豆排骨煲、荠菜芋艿羹。
  温祈强打精神,饮着海胆八珍豆腐。
  用罢午膳,他以锦被将丛霁的鲛尾盖上,才着人将碗碟撤走了。
  其后,他上了御榻,变出鲛尾来,与丛霁的鲛尾纠缠。
  一日的休沐匆匆流逝了。
  他夜不能寐,紧紧地盯着丛霁的鲛尾。
  可惜,直到天光大亮,丛霁这鲛尾都未能变回双足。
  丛霁揉了揉温祈的发丝:“今日的早朝便劳烦梓童了。”
  温祈亲了亲丛霁的额头,暗道:亲亲鲛尾便能变回双足。
  而后,他下了御榻,一沾地,他的鲛尾立即变作了双足。
  他换上朝服,孤零零地去上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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