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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 番外篇——by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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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少许伤痕分明还新鲜着,他仰首望向丛霁道:“陛下近日又自残了么?”
  丛霁并未作答,他怅然地道:“陛下切勿再自残了。”
  他自丛霁的胸膛摩挲至腰腹,指尖停滞于那物上方。
  纵然是丛霁衣衫齐整之时,那物已足够得天独厚,如今再无遮蔽,更为惊人,尚未充血,却宛若儿臂。
  与丛霁相较,自己这副身体明明将要成年了,却似孩童,只手可握。
  他未尝与人云雨过,且非断袖,自然并未见过其他男子的身体,更何况是如此隐私之处。
  他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匆匆地将丛霁的双足逡巡了一番,便抓起丛霁的衣衫,塞入了丛霁怀中。
  丛霁居高临下望着温祈,却见温祈抬起首来,陡然迎上了他的视线:“陛下,疼么?”
  温祈自问自答道:“我知晓陛下必然不觉得疼,但我看着陛下的伤痕,却觉得很疼。”
  丛霁早已忘记疼痛的滋味了,可看着温祈的神情,听着温祈的话语,那滋味却又复苏了。
  由于常服已然湿透了,不可再穿,他命内侍去寝宫为他取新的常服来,自己则是低下身来,一把拥住了温祈,柔声道:“对不住,教你觉得疼了。”
  温祈被丛霁拥着,那物顺势抵于他的小腹之上,令他忽觉小腹将被烫破,甚是不自在。
  丛霁觉察到温祈的状况,松开了温祈,并用衣衫将自己遮住了。
  温祈背过身去,可怜兮兮地道:“陛下为何整整八日不来见我?”
  丛霁坦白地道:“八日前,皇陵被盗了,母后的遗骨被挖了出来,朕去了一趟皇陵,一去一回花费了六日的功夫,这两日方才返京,因忙于调查此事,无暇来见你。”
  闻言,温祈不由觉得闹脾气的自己过于任性了,自己而今不过是一尾幼鲛罢了,须得仰人鼻息,方能存活,却要劳烦当今天子来哄他。
  “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责怪陛下。”他回过首去,用自己的脸颊磨蹭着丛霁的脸颊。
  丛霁摇首道:“并非你的过错,你对此全然不知。”
  温祈又问道:“怎有人敢盗皇陵?”
  丛霁答道:“盗皇陵者尚未归案,目前无法断定是求财,亦或是别有用心。”
  片晌,内侍取了常服来,温祈赶忙埋首于鲛尾之上,以免再见到那物。
  丛霁正穿着常服,忽而闻得温祈道:“陛下是否该当沐浴一番,暖暖身子?”
  “无妨。”他运起内息,于四肢百骸游走了一遍。
  他见温祈埋首于鲛尾,忍不住笑道:“要朕褪尽常服之人不是你么?”
  温祈闷声道:“我是要看陛下的伤痕,并不想看那物。”
  丛霁故作不解地道:“那物是何物?”
  温祈解释道:“那物便是陛下用于临幸妃嫔之物。”
  这暴君的妃嫔应当十分快活罢?毕竟那物如此可观。
  思及此,他抿了抿唇瓣,顿生不悦。
  除他之外,已有不知多少女子见过丛霁的伤痕了,更有不知多少女子被那物……
  他愈想愈气闷,遂转过身去,扑倒了丛霁,并咬着丛霁的下唇道:“陛下今夜要宿于丹泉殿么?”
  虽是询问,他却以鲛尾紧紧地圈住了丛霁双足,一副容不得丛霁拒绝的模样。
  只要他能留住丛霁,今夜便只他一人见过丛霁的伤痕与那物。
  丛霁轻抚着温祈的后背,促狭地道:“你若愿意为朕礼尚往来,朕便夜宿于这丹泉殿。”
  礼尚往来……
  “我……”他踟蹰半晌,阖了阖眼,下定了决心,正要答应,却听得一把声音道:“卑职秦啸求见陛下。”
  秦啸难不成有何要事?
  丛霁扬声道:“进来罢。”
  秦啸推门而入,他目力过人,一抬首,竟见陛下与那幼鲛缠于一处,犹如一对交颈的鸳鸯,那幼鲛双目通红,且一人一鲛周身尽是鲛珠,显然是陛下将那幼鲛欺负得狠了。
  他立即停下了脚步,恭声道:“恭喜陛下,恭喜主子,主子于秋闱中拔得头筹,得了解元。卑职告退。”
  话音尚未落地,他已离丹泉殿百丈之远了。
  温祈参加秋闱一事只寥寥几人知晓,除了主考官之外,皆是小吏,主考官并非逢迎拍马之人,小吏又无权直接向他禀报,是以,丛霁才命秦啸去看“桂榜”。
  听得秦啸的禀报,他心生欢喜:“温祈,恭喜你。”
  温祈却是怔住了,质问丛霁:“陛下是否知会了主考官?”
  丛霁失笑道:“秋闱采用糊名法,朕并不知晓哪张卷子为你所答,知会主考官亦无用处。”
  温祈双手托腮,手肘撑于丛霁胸膛之上,困惑地道:“若无陛下相助,我怎能夺得解元?”
  “对自己自信些罢。”丛霁见时日不早,道,“朕将你放回池中罢,该当歇息了。”
  “不要。”温祈矢口拒绝,“我要抱着陛下睡,不然便无法安心。”
  不久前的情形历历在目,他垂着双目道:“陛下若愿意让我抱着陛下睡,我可为陛下礼尚往来。”


第37章
  丛霁甚是惊愕,却见温祈毫不犹豫地探过了手来。
  他所著的这身常服乃是墨色,衬得温祈这右手仿佛一捧新雪,几近透明。
  温祈抿紧了唇瓣,不敢褪去指下的锦缎,只敢隔着锦缎侍弄。
  他其实对此近乎于一无所知,仅从上一回丛霁的手法与龙阳艳情话本中窥见一斑。
  他认真地回忆着,唯恐不能满足丛霁。
  锦缎微凉,与他的体温相若,但从锦缎之中渡过来的温度竟烫得他的心疾再度发作了。
  他抬起左手抚了抚心口,这左手随即垂下,亦覆于锦缎之上。
  那物逐渐撑起锦缎,显露出了清晰的形状来。
  他思及适才所瞧见的全貌,霎时面染桃花,由于之前哭得厉害,他的眼眶尚且红着,相互呼应之下,教他生出了楚楚风情。
  指下的温度愈加灼热,连锦缎都熨热了。
  原来竟能这般热,是凡人皆如此,亦或是丛霁出类拔萃?
  他尚是凡人之时从未这样碰触过自己,不知是否与丛霁相仿?
  他听见自己的心脏一声一声地作响,敲击着孱弱的耳膜,使得他几欲耳鸣。
  突然,他的双腕被丛霁扣住了,他下意识地抬眼望去。
  温祈靛蓝的双眸中拢着无尽的海水,一时间,教丛霁险些沉溺下去,他凝了凝神,方才正色道:“朕知晓你并非断袖,不必勉强。”
  “我……”温祈莫名心虚,“我确非断袖,但我可为陛下礼尚往来。”
  丛霁蹙眉道:“你若真心愿为朕礼尚往来,该当与朕一般,为何要隔着这常服?”
  温祈深深地吐息了一番,自丛霁手中抽出手腕,进而去解丛霁腰间的鞶革。
  他的指尖微微打颤,良久都未能成功地将这鞶革解开。
  “罢了。”丛霁捉住温祈的指尖,“你勿要逼迫自己,朕容许你抱着朕睡。”
  “当真?”温祈双目发亮,伸手环住了丛霁的脖颈,“陛下这便抱我去软榻罢。”
  “当真。”丛霁抱着温祈,躺于软榻之上,心道:这温祈如此黏人,朕是否应当命人在这丹泉殿放置一床榻?
  温祈枕于丛霁颈窝处,双手圈着丛霁的腰身,鲛尾缠着丛霁的足踝。
  由于这八日,他一直等待着丛霁,未得好眠,他已极度疲倦了。
  但因他实乃惊弓之鸟,神志清醒无比,即便身体正不满地抗议着。
  “陛下。”他舔着自己印于丛霁颈上的齿痕,疑惑地道,“陛下为何不喜我身上的伤痕,却留着自己身上的伤痕?”
  丛霁避重就轻地答道:“朕并不在意自己身上是否有伤痕。”
  ——自然是为了告诫自己不可滥杀无辜,且这亦是他对于自己堕落成了暴君的惩罚。
  每一回,他发作起来,从不毁坏任何物什,仅是自残而已。
  关于此事,他不愿向任何人坦白,包括温祈。
  温祈提议道:“先前,陛下亲手为我上药,这回换我为陛下上药可好?”
  丛霁淡淡地提醒道:“温祈,你逾矩了。”
  温祈做了不少逾矩之事,譬如,他现下窝于丛霁怀中,紧紧地缠着丛霁亦是逾矩了,可丛霁未曾出言提醒过他。
  为何他要为丛霁上药,却被丛霁认为是逾矩之举?
  十之八/九与丛霁自残有关。
  丛霁究竟为何自残?
  然而,这个缘由丛霁必定不会告诉他。
  他与丛霁的姿势亲昵如斯,他竟忽觉自己与丛霁相距千里。
  他的身体陡然僵硬了,他却舍不得将丛霁放开,甚至将丛霁抱得更紧了些。
  丛霁大抵曾试图自尽,丛霁大抵会去临幸妃嫔,丛霁须得留于他身侧,他方能安心。
  “望陛下恕罪,温祈确实逾矩了。”他口中如是道,心下却决意要找出丛霁自残的缘由。
  丛霁觉察到温祈的身体有少许僵硬,歉然道:“朕恕你无罪,你无需害怕。”
  话音落地,他阖上了双目:“寐善。”
  温祈要求道:“从今日起,陛下若不来丹泉殿,请陛下提前告知于我。”
  丛霁掀开眼帘,应允了:“朕记下了。”
  温祈欢呼雀跃地道:“多谢陛下。”
  丛霁取笑道:“你当真如同争宠得胜的妃嫔一般。”
  “我才不要争宠,我更不是你的妃嫔。”温祈期待地道,“再过五日,我便能化出双足了,到时候,你不来,我亦可去寻你。”
  丛霁含笑道:“解元郎,再过五日,你便该为朕念话本了,莫要忘记。”
  温祈听得丛霁唤自己为“解元郎”,自谦地道:“我并不认为自己能担得起‘解元郎’之名,关于秋闱第三场的时务策,我绞尽了脑汁,却答得差强人意,事后回想起来,尚有可改进之处。”
  “秋闱已毕,不可改进,解元郎不若明年春闱好生发挥罢。”丛霁伸手掐住了温祈的下颌,“待明年春闱揭榜,朕便该唤你为‘会元郎’了。”
  他故意在提及“会元郎”之际用了重音,继而松开温祈的下颌,揉着温祈的后脑勺道:“睡罢。”
  温祈被丛霁不慎碰到了耳鳍,敏感得颤了颤,紧接着,一股子热气向下奔涌而去,以致于下/身的一处鳞片叫嚣起来。
  “嗯……”他忍耐不得,发出了一丝气声。
  丛霁闻声,紧张地道:“哪里难受么?”
  温祈摇了摇首,却情不自禁地用那处鳞片磨蹭了丛霁一下。
  他稍稍舒服了些,轻轻地喟叹一声。
  丛霁了然,却是佯作不知。
  上一回,他不顾温祈的意愿,将温祈欺负得泪流满面,不住求饶,这一回,定不能再那般做了。
  温祈还以为丛霁并未注意到自己的异动,大着胆子又磨蹭了一下。
  幸而鲛人的身体构造与凡人截然不同,幸而他的控制力较先前强了许多。
  他埋首于丛霁心口,本能地扯开衣襟,以唇瓣摩挲着丛霁的心口。
  丛霁的心口亦烫得很,其上的伤痕令他的唇瓣泛起了酥麻。
  丛霁的衣衫全数薰了龙涎香,这身常服亦不例外。
  他轻嗅着龙涎香,聆听着丛霁的心跳声,端详着常服上的祥云纹案,而后,抬手解下了丛霁的发冠。
  由于适才溺水的缘故,丛霁的发丝已然凌乱了,但依旧是一副九五之尊的气势,这发冠一去,发丝纷落,如瀑而下,令丛霁变得柔和了些。
  这发丝早已被丛霁以内力烘干了,乍看之下,犹如一匹锦缎,瞧来较丛霁身上的锦缎名贵许多。
  他嗅了嗅丛霁的发丝,又嗅了嗅自己的发丝,粲然笑道:“我与陛下的发丝俱是海水的气味。”
  丛霁任由温祈把玩着自己的发丝,莞尔道:“你身上的气味亦与朕身上的气味一般。”
  温祈去嗅自己的手臂,确实沾上了龙涎香。
  他无端地面红耳赤,又问丛霁:“倘使我明年当真夺得了会元,陛下会如何嘉奖我?”
  丛霁反问道:“你想要朕如何嘉奖你?”
  温祈鬼使神差地道:“不许选秀。”
  丛霁原就不打算选秀,听得这一要求,疑惑地道:“你为何不许朕选秀?”
  温祈振振有词地道:“陛下后宫中已有佳人无数,再迎新人来,定会委屈旧人,教旧人情何以堪?且我认为陛下绝非薄情寡义之人,必然对旧人怀有深情,舍不得旧人伤心。”
  丛霁失笑道:“你怎知朕后宫中已有佳人无数?”
  温祈理所当然地道:“作为皇子,尤其是太子,十一二岁便会有专人教导房事,一般是年纪稍长些的侍女,然后,便会收通房,再然后,便会迎娶正妃,纵然不迎娶正妃,侧妃亦是少不得的;登基之后,更要充实后宫,以便开枝散叶。”
  “这些全是你从话本中看来的罢?”见温祈颔首,丛霁才道,“朕的父皇确实如此,朕的庶兄亦是如此,他年不过一十五,已有两子一女。”
  根据话本所述,丛霁的庶兄已被丛霁流放了。
  这一点,温祈现下想来很是古怪,那庶兄乃是皇长子,当朝有立皇长子为太子的先例,按照丛霁的雷霆手段,该当将那庶兄赶尽杀绝才是。
  丛霁年二十又七,若是与那庶兄一般,恐怕已儿女成群了罢?
  温祈忐忑至极,注视着丛霁道:“陛下是否已有小皇子或者小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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