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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 番外篇——by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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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丛霁不答:“你为何想知晓此事?”
  “是温祈逾矩了。”温祈亦不清楚自己为何想知晓此事,这暴君是否有子嗣与他有何干系?
  未料想,他居然闻得这暴君道:“朕尚无一子半女。”今后亦不会有。
  他登时眉开眼笑:“我还以为陛下已儿女成群了。”
  丛霁发问道:“你为何欣悦于朕尚无一子半女?”
  温祈哑然,苦思半晌才道:“我亦不知。”
  大概是因为自己乃是暴君,温祈认为自己不该延续暴戾的血脉罢。
  断子绝孙固然是他自己的选择,亦是他的报应。
  “朕答应你,若你能夺得会元,朕便不选秀。”丛霁并未露出些许异样,轻抚着温祈的背脊道,“寐善。”
  温祈惊喜地道:“当真?”
  “当真,朕一诺千金。”丛霁忽觉倦怠,低语道,“朕定当断子绝孙,如你所愿。”
  温祈并未听清:“陛下说了什么?”
  丛霁眉眼颓然:“当真,朕一诺千金。”
  温祈追问道:“这一句我听清了,后面那一句是什么?”
  “无关紧要,不过是朕的自言自语罢了。”丛霁言罢,弹指将这丹泉殿内的烛火尽数灭去,今日无月,只余下廊道上的长明灯攀着窗扉幽幽漫入。
  温祈猝然间坠入了昏暗之中,忽觉丛霁似有不妥,急声道:“陛下适才溺水,是否有何……”
  丛霁打断道:“朕安然无恙,朕乃是习武之人,区区溺水,早已复原了。”
  温祈放心不下,借着微光,直直地望着丛霁。
  丛霁近几日奔忙不休,未多久,便睡了过去。
  他发了一个梦,梦里的母后并未被毒死,而是端坐于紫檀木所制的圈椅之上,失望地道:“你缘何变作了这副模样?”
  母后语调平静,却是字字泣血。
  他急欲辩解,竟发现自己足下踩着累累白骨,身上披着层层血衣,手上执着“十步”,猩红恶臭。
  他从睡梦中惊醒,暗夜当中,惟能闻得自己的吐息声。
  温祈依然在他怀中,他忽觉自己一身血污,生怕弄脏了温祈,遂小心翼翼地将温祈从自己身上剥落下来,放入了池水之中。
  温祈的身体一寸一寸地沉了下去,却未想,下一息,温祈居然醒了过来,敏捷地向他一跃。
  他被温祈扑倒于地,温祈恶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喉结,含含糊糊地道:“陛下趁我昏睡,故意抛下我,是何原因?”
  丛霁解释道:“朕并未抛下你。”
  “人证物证俱全,陛下明明打算抛下我。”温祈忽而尝到了血腥味,这才意识到自己咬得太重了些,当即松开了唇齿。
  “朕不过是见你浑身干燥,怕你不适,才将你放入了池水之中。”丛霁知晓自己的喉结被咬破了,并不觉得疼。
  温祈不知自己方才是否浑身干燥,但距离他出水已过了许久,应当已浑身干燥了罢?
  他信了丛霁所言,歉然道:“我虽非故意为之,可我还是伤了陛下,陛下大可罚我。”
  丛霁满不在乎地道:“朕半点不疼,便不罚你了。”
  温祈不喜丛霁对于己身的轻慢,探出舌尖来,舔舐着伤口,道:“我现下浑身湿透,陛下不必怕我不适。”
  血腥味充斥着他的口腔,教他愧疚万分。
  天色未明,丛霁任凭温祈舔舐着,复又睡了过去。
  及至上朝前半个时辰,他方才转醒,即刻推开了温祈。
  温祈睡眼惺忪,本能地抱紧了丛霁的腰身:“我不准你走,不准你去临幸妃嫔,更不准你让妃嫔怀上身孕。”
  丛霁戳了下温祈的鼻尖:“朕须得去上朝了,无暇临幸妃嫔。”
  温祈睁大双眼,窥见东方露出一线鱼肚白,这才松开了丛霁,催促道:“陛下快些去罢,勿要耽搁了。”
  “不正是你让朕耽搁了么?”丛霁将温祈放入水池,出了丹泉殿,好生洗漱了一番,换上朝服,方去上朝。
  朝堂之上,他觉察到不少臣子的目光皆往他的喉结瞧,暗道:他们显然认定朕昨夜风流快活去了。
  下了朝后,他又去探望丛霰,丛霰大体已痊愈了,但因周太后不放心,仍居于永安宫。
  丛霰见得丛霁,打趣道:“皇兄从何处得了如此烈性的美人?”
  丛霁但笑不语:哪里是什么烈性美人?分明是一尾娇气黏人的幼鲛。
  丛霰又道:“皇兄眼光甚高,难得有美人能得皇兄的青眼,后位空虚已久,不如将那美人封作皇后罢,省得母后日日担心皇兄无嗣。”
  将那娇气黏人的幼鲛封作皇后?
  绝无可能。
  且纵使将那娇气黏人的幼鲛封作皇后,那幼鲛亦无法诞下皇嗣。
  丛霁问道:“母后日日在你面前念叨朕,生恐朕无嗣么?”
  丛霰坦白道:“是臣弟夸大了,倒也不是日日,仅是偶尔。”
  那厢,正随喻正阳念书的温祈突地打了个喷嚏,不好意思地道:“喻先生莫怪。”


第38章
  四日后,温祈已习惯于口吐人言了,再也不觉得自己调子古怪。
  喻正阳一走,他便放下了手中的《墨子》。
  ——秋闱前,他已学完四书五经了。
  他转而翻阅着话本,欲要从中选出最为跌宕起伏的那一册,免得丛霁听得无聊。
  但他自从得了话本后,只寥寥看了一些,便终日沉溺于诸子百家,这许多的话本中到底哪一册最为跌宕起伏他全然不知。
  不久后,内侍送了晚膳来,他一面心不在焉地用着鱼圆,一面看着话本。
  直到用罢晚膳,他都未能选出让他满意的那一册话本。
  突然,外头生出了动静来,他回首一瞧,却原来是四名内侍搬了一张床榻来。
  他们定当是受丛霁之命,才这般做的,丛霁是打算长留于这丹泉殿了么?亦或是为成年后的他所准备的?
  他盯着床榻良久,不知为何,顿觉其上的纱帐分外淫靡,连勾着纱帐的金钩子都能勾动人心。
  不过是死物罢了,何来淫靡?更无法勾动人心。
  他揉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继而跃入了池中,冰凉的池水终是驱散了他莫名其妙的臆想。
  日头隐落,华灯初上,他将上身浮出水面,翻了一册又一册的话本,不由双目酸涩,方才阖上双目,却有一阵足音往他耳中钻。
  他摆着鲛尾,朝着丛霁游去,继而兴奋地冲着丛霁一扑。
  丛霁早有防备,并未再被温祈扑倒,他一手扶着温祈的侧腰,一手拂开温祈遮面的鬓发,发问道:“你有何喜事要告诉朕么?”
  温祈以双手勾住丛霁的后颈,又以鲛尾环住丛霁的腰身,将整副身体的重量交付于丛霁。
  他身上的水珠沾湿了丛霁的常服,亦濡湿了地上铺着的织皮。
  他凝视着丛霁宣布:“我决定今夜为陛下念话本。”
  丛霁莞尔道:“果真是天大的喜事。”
  “这是自然。”温祈苦恼地道,“但我尚未选好要念哪一册话本,不若由陛下来选罢。”
  丛霁放眼望去,矮几及其周遭堆着无数的话本,显然温祈确实费了一番功夫挑选话本。
  他将温祈放于软塌之上,信手取了一册话本,递予温祈,道:“便这一册罢。”
  这话本名为《奇物谈》,温祈还以为定然讲述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动植物,未料到,一翻开,那目录却甚是普通。
  第一回:虎。
  第二回:狼。
  第三回:狐。
  第四回:马。
  第五回:驴。
  ……
  全数是些寻常的动物,无一能算得上奇物。
  他满腹疑窦,翻过目录页,映入眼帘的文字着实是不堪入目:李村有一书生,眉清目秀,因囊中羞涩,赴京赶考途中,夜宿于一破庙。
  夜半,书生睡得迷糊,忽闻虎啸,起身欲逃,竟是被一大虫拦住了去路。
  这大虫张着血盆大口一咬,书生吓得昏厥了过去,却因股间生疼而醒。
  却原来,这大虫所咬之处并非他的脖颈,而是他的衣衫。
  眼下,他正光秃秃地被这大虫弄着,羞愤欲死。
  未多久,他却是得了趣,暗喜:世间有几人能知晓这虎鞭的妙处?
  ……
  当朝有一将军,孔武有力,一日兵败,遇狼。
  此狼生得极美,将军起了色心,遂将狼抓了来……
  丛霁见温祈面色有异,问道:“这话本中有何了不得的奇物?”
  温祈将《奇物谈》往身后一藏,慌忙道:“陛下另择一册话本罢,莫要教这《奇物谈》污了圣听。”
  丛霁被勾起了好奇心:“你便念这《奇物谈》予朕听罢。”
  “陛下……”温祈为难至极,只得将《奇物谈》塞入了丛霁掌中。
  丛霁兴致勃勃地翻开《奇物谈》,片晌,断言道:“这话本不该唤作《奇物谈》,应改名为《奇人传》才是。不少话本描述过狐妖与书生,但云雨之时,狐妖皆是人形,但在这《奇物谈》中,虎、狼、狐、马、驴、羊、熊、蛇等皆未开智,更何况是化出人形了。”
  “陛下所言甚是。”温祈感叹道,“这著者奇思妙想,非我等凡夫俗子能及。”
  丛霁将《奇物谈》一放,取了一册《紫玉亭》。
  这《紫玉亭》乃是一情爱话本,讲述了一状元郎因拒绝休妻,以迎娶丞相之女而被害死,死后魂魄徘徊于与其妻初见面的紫玉亭。
  其妻听闻夫君失踪的消息,日日抱着两岁大的男婴去紫玉亭,望能盼得夫君归来。
  三年过去,她并未盼来夫君,却是等来了夫君的死讯。
  新寡之人,自然多是非,相邻皆道是她克死了自己的夫君,导致一好端端的状元郎英年早逝。
  又是三年,她并未再嫁,含辛茹苦地养育着独子。
  整整六年过去,状元郎机缘巧合之下有了些道行,得以现身与妻儿团聚,之后,更是沉冤昭雪,教丞相偿了性命。
  温祈接过《紫玉亭》,一面念,一面窥着丛霁。
  他全无说书先生的本领,无法将话本念得绘声绘色,更无法将神态控制得游刃有余。
  所幸丛霁并未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反而专心地听着。
  这《紫玉亭》不长,仅仅三十页,温祈念罢,却已是口干舌燥。
  丛霁拊掌道:“你能将如此简单的故事讲得引人入胜,颇有功力。”
  温祈笑道:“陛下莫要奉承我了,我受不起。”
  丛霁否认道:“朕奉承你作什么?”
  其后,他着内侍命尚食局做宋嫂鱼羹来,自己则呷了一口新沏的黄山毛峰。
  不多时,内侍端了宋嫂鱼羹来,稍稍放凉了些后,温祈才执起调羹,将整碗宋嫂鱼羹送入了腹中。
  他摸着自己的小腹,问道:“陛下可从那戚永善处问出妹妹的下落了?”
  丛霁摇首道:“尚未。”
  温祈不免失望,又问道:“盗皇陵者是否已被逮捕归案?”
  丛霁颔首道:“已有眉目了,但盗皇陵者尚未被逮捕归案。”
  温祈三问:“陛下是否要留宿于丹泉殿?”
  丛霁再度颔首:“朕确要留宿于丹泉殿,且明日休沐,朕会整日陪伴于你。”
  温祈解下丛霁的发冠,继而掬起一捧青丝,待青丝悉数从手上滑落,方才问道:“陛下是怕我出事么?”
  “据闻,鲛人成年那日不如何好过,定会浑身发烫,疼痛难忍,更有甚者,会丢了性命。”丛霁将温祈揽入怀中,轻声细语地道,“莫怕,朕陪着你。”
  温祈当然知晓这些,但他并不认为自己会丧命于此,被丛霁一安慰,反倒担心了起来。
  为了让鲛人早日化出双足来,民间流传着极其残忍的法子,便是活生生地劈开鲛尾。
  幸者三五日后便能将鲜血淋漓的鲛尾变作人足;不幸者当场毙命。
  原话本中,由于鲛人一族能歌善舞,暴君亲手劈开了鲛尾,又命原身献舞,原身垂死之际,暴君割下了原身心口软肉食用。
  而眼前这暴君从未伤过他一丝一毫,反是他对这暴君又啃又咬。
  自己着实较原身幸运许多。
  他凝望着丛霁,见丛霁忧心忡忡,反过来安慰道:“我明年还要考春闱,还要做那会元郎,必定平安无事。”
  丛霁三分威胁,七分担忧地道:“你若是食言而肥,朕便不帮你找妹妹了。”
  温祈玩笑道:“我怎会食言而肥?我对于自己身段甚为在意,决计不能容忍自己满身肥肉。”
  丛霁揉了揉温祈的发丝,继而欲要将温祈放入池中,却被温祈阻止了:“我要陛下抱着我睡。”
  于是,他将温祈抱上了床榻,又于温祈耳侧道:“现下距离明日尚有一个半时辰,歇息罢,养足精神。”
  言罢,他抬手一扯,放下了纱帐,纱帐轻轻摇晃着,将照射进来的烛光变得朦朦胧胧,更添淫靡。
  温祈的心脏猛地一震,他与丛霁正处于由纱帐所造的隐秘之处,无论丛霁对他做什么,外面之人都不会知晓。
  他努力地将自己与丛霁拉开了些距离,镇定地对丛霁道:“寐善。”
  丛霁见状,心下了然,正色道:“朕与你一般,亦非断袖,朕断不会侵犯于你……”
  ——他未曾心悦于任何一名女子,亦未曾心悦于任何一名男子,他其实并不知晓自己是否断袖,他之所言乃是为了安温祈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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