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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 番外篇——by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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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点一点地以指腹摩挲着自己凹凸不平的面孔,满腹委屈。
  究竟是谁人毁了她的容貌?
  突然有一把声音道:“是陛下狠心毁了你的容貌。”
  她不敢置信:“哥哥为何要毁了我的容貌?”
  那把声音答道:“因为陛下心思歹毒,心胸狭隘,你的降生分走了先皇后的母爱——原本该当为陛下所独占的母爱。”
  她反驳道:“哥哥生性温柔,绝不会伤我。”
  那把声音又道:“不,公主,你的容貌便是被陛下所毁,你可记得陛下曾下旨将你下降于章家长公子那个泼皮无赖做续弦?”
  她摇首道:“不,哥哥绝不会那般待我。”
  那把声音冷笑道:“陛下非但那般待你,甚至还亲手用金步摇毁了你的容貌。”
  “不,不可能是哥哥。”她重重地捏着自己可怖的面孔,连声道,“不是哥哥,不是哥哥……”
  那把声音如若魔音穿脑:“便是陛下。”
  她环顾周遭,分明空无一人,她竟然觉得有不计其数的人正在不断地对她道:“为自己报仇,杀了陛下,杀了陛下,杀了陛下……”
  下一息,她猛地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发噩梦了。
  她抚摸着自己汗涔涔的额头,低喃着道:“哥哥很是疼爱我,定不会是哥哥毁了我的容貌。”
  她凝了凝神,待自己平静下来后,自我告诫道:“我定不能为噩梦所蛊惑。”
  接下去的日子里,她竟时常发噩梦。
  数日后,她梦到自己方才一十三岁,容貌无损,正坐于铜镜前,而哥哥则立于她身后为她梳发。
  突然,她听得哥哥道:“今日你便要出嫁了,你的夫婿一表人才,你们夫妇二人定能举案齐眉。”
  她垂目一瞧,她身上果真着了大红嫁衣。
  她可怜地道:“哥哥,我不愿做章家长子的续弦,哥哥,不要逼我。”
  哥哥却道:“他定会好好待你的。”
  她涟水连连着道:“我若是与他那原配一般,无法于床笫之间满足他,他极有可能会要了我的性命,哥哥,你难不成想害死我么?”
  “他定会好好待你的。”哥哥将手中的玉梳交予一侍女。
  侍女为她盘发,末了,于她发髻间插入了一支金步摇。
  外头忽有一人道:“吉时到。”
  她一把抓住了哥哥的衣袂,哀求道:“哥哥,帮帮我。”
  哥哥薄唇含笑,右手渐近,几乎要覆上她的面颊了。
  其后,哥哥从发髻上抽出了金步摇。
  金步摇发出了一阵脆响,她于脆响中安下了心来:“多谢哥哥。”
  岂料,一弹指后,额头猝然一疼。
  她抬眼望去,哥哥手上拿着金步摇,金步摇的尖端刺入了她的额头,逼出了血液来。
  “哥哥……你要做什么?”她欲要逃跑,却是被哥哥绑住了双手、双足。
  “孤有一主意,教他不敢碰你。”哥哥用力地一划,血痕利落地将她的面孔分作了两半。
  “疼……哥哥……疼……”她哭着求饶,挣扎不休,“哥哥……哥哥……疼……哥哥放过我……”
  可惜,哥哥却恍若未闻。
  一道又一道的伤口将她变得不人不鬼,她瞧着自己更添艳色的嫁衣以及地面上的血珠子,哑着嗓子质问道:“哥哥,你为何要这般待我?”
  哥哥不答,皮笑肉不笑地凝视着她。
  哥哥以为甚是疼爱她,却原来哥哥从来都不曾疼爱过她,眼下哥哥的真面目暴露了。
  她被哥哥毁了容貌,疼痛难忍,又觉自己有眼无珠。
  哥哥端详着她的双目,唇角噙笑。
  她如堕冰窖,厉声喊道:“滚开!”
  “滚……”她从噩梦中惊醒,望着床顶,气喘吁吁。
  片刻后,房门被叩响了。
  “进来罢。”她以为是雪鹃来为她送药了,来者却是云研。
  她奇怪地道:“云大夫为何不将汤药交予雪鹃?”
  云研自子恒过世之后,便欲自尽,随子恒而去,为了替子恒复仇才苟活于世,十余年前,他亲手杀了害死子恒的恶犬,因姜无岐的劝诫,才放弃了自尽的念头。
  他习惯了闲云野鹤的日子,不慕富贵,自不愿长时间被困于宫中,但医者父母心,他既答应了丛霁要尽力而为治疗丛露,自不能半途而废。
  奇的是,原本按照他的计划,丛露不会恢复得如此之慢,到底是何缘故?
  为防有人在汤药中动了手脚,将汤药从药壶中倒出来后,他亲自端着祥云描金碗来了这白露殿。
  听得丛露的提问,他寻了个由子:“这汤药疗效尔尔,草民认为许是公主服用之时并非这汤药绝佳的温度,是以,今日起,一日三回的汤药草民皆会自己端予公主,无需劳烦雪鹃姑娘。”
  ——实际上,汤药若能在绝佳的温度被服下,药效更能发挥,若不能在绝佳的温度被服下,药效亦不会差太多。
  言罢,他用指腹试了试汤药的温度,接着将汤药端至丛露唇边。
  丛露就着碗口将汤药饮尽后,苦着脸道:“多谢云大夫。
  而后,她迫不及待地道:“雪鹃,甜汤可煮好了?”
  雪鹃进得丛露的卧房,恭声道:“应当已煮好了,奴婢这便去尚食局。”
  不一会儿,甜汤已被雪鹃呈于丛露。
  不知为何,云研直觉得这甜汤或有古怪,遂阻止道:“公主稍待,且让草民瞧瞧这甜汤是否会影响药效。”
  雪鹃不满地道:“这甜汤可是由太医署太医署令刘太医所调配的,你区区一江湖郎中,怎敢质疑刘太医?”
  云研不由分说,从雪鹃手中抢过甜汤,细细一嗅,质问雪鹃:“这甜汤当真是刘太医所调配的?”
  雪鹃确定地道:“我骗你作什么?”
  云研客气地道:“劳你将刘太医请来。”
  这甜汤的每一样食材皆无毒素,所有食材混在一处炖成甜汤亦不会产生任何毒素,却会影响药物的吸收。
  他不曾与刘太医切磋过,但刘太医既是太医署令,想必医术精湛,怎会犯愚蠢至此的错误?
  雪鹃立于原地,愤愤地道:“我为何要由你指使?”
  云研不能留丛露一人,只得扬声道:“速将刘太医请来,再将陛下请来。”
  他并非傻子,自然清楚丛霁着人暗中看着他。
  丛霁仅有一个妹妹,他又是民间大夫,丛霁不知他的底细,看着他理所应当。
  他问心无愧,并未放于心上,这时候忽然灵光一现,让暗卫有了新的用处。
  不多时,刘太医先于丛霁到了。
  他指着被他放置于桌案上的甜汤,发问道:“这甜汤可是刘太医所调配的?”
  刘太医茫然地道:“老臣何时为公主调配过甜汤?”
  “这甜汤若不是刘太医为本宫调配的,又是谁人所调配的?”丛露望向雪鹃,“本宫第一次饮这甜汤之时,便是你告诉本宫,这甜汤是刘太医所调配的。”
  雪鹃理直气壮地道:“这甜汤确实是刘太医所调配的。”
  丛露正欲再问,一阵足音陡然没入她耳中,刺激着她全身上下的皮肉,使得她疼得厉害,脑子更是混沌一片。
  须臾之后,她见到了她的哥哥丛霁——丛霁先是逼她出嫁,又毁了她的容貌,委实可恨。
  她从床榻之上暴起,眼尾余光扫到了妆台上的玉搔头,遂快速地将这玉搔头抄起,继而赤足奔至丛霁面前,将玉搔头送入了丛霁的心口。
  丛霁听得暗卫来报,得知丛露平日里用来解苦的甜汤似有古怪,当即将早朝推迟,急匆匆地赶来了白露殿。
  却未想,迎接他的竟然是一支玉搔头。
  玉搔头毫不费力地破开了他厚重的朝服,可见丛露用力之重。
  他的痛觉早已麻木了,现下亦不觉得疼。
  对他而言,自行了断与为人所杀并无差别。
  他阖了阖双目,视死如归,温祈却闯入了他的脑海中。
  他倘使驾崩,温祈可会伤心?
  应当不会罢。
  他清楚温祈怀揣着刺杀他的心思,不过是并未挑破罢了。
  近日,温祈未曾试图刺杀他,不知是否已放弃了。
  温祈……
  他思念着温祈,与此同时,抬起手来,覆上了丛露的面颊:“露珠儿,你为何要杀朕?”
  丛露目露癫狂:“是你!是你!是你逼我嫁予那捅死了原配的泼皮无赖,又毁了我的容貌!”
  丛霁否认道:“不是朕,是淑妃逼你嫁予那捅死了原配的泼皮无赖,而毁了你容貌之人……”
  他顿了顿,踟蹰着是否该如实相告,末了,有了决定:“毁了你容貌之人乃是你自己……”
  “是我自己?”丛露瞪着丛霁,打断道,“是你才对!”
  她欲要将玉搔头再往里送一些,瞧着丛霁苍白的面色,头疼欲裂,手指一施力,反而将玉搔头拔了出来。
  从破口处喷出的血液击打于她面上,她眨了眨眼,昏死过去了。


第50章
  丛霁并不如何在乎自己身上的破洞,见丛露昏厥于地,立即低下身去,紧张地道:“露珠儿,快醒醒。”
  可惜,丛露全无反应。
  丛霁一面以锦帕擦拭丛露面上的血污,一面下令道:“云大夫,你且快些去瞧瞧公主。”
  ——他原本很是信任刘太医,才会将丛露全权交托于刘太医,而今刘太医与甜汤有牵扯,便只能先将刘太医软禁了。
  任凭刘太医如何喊冤,他都并未理睬。
  然而,云研却是飞快出了白露殿,从暂住之处背了药箱来,继而赶忙行至丛霁面前:“陛下失血过多,容草民先为陛下医治罢。”
  “不必了,朕死不了。”死了亦无妨。
  而后,他厉声道:“快些去救公主。”
  云研坚持道:“公主应当并无大碍,陛下显然较公主严重许多。”
  丛霁正欲拒绝,忽有一道月白色的身影冲至他面前。
  ——乃是温祈。
  温祈由于走得太快,中途摔了几跤,衣衫上沾了些许灰尘,鬓发汗湿,黏在了面上,瞧来甚是狼狈。
  本朝以玄色为尊,丛霁这身朝服亦是玄色,但温祈一眼便看见了丛霁心口处的破口。
  那破口正汹涌地淌出血来,以致于丛霁足下被染得一片殷红。
  他不问丛霁疼不疼,因为丛霁定然不会觉得疼,但他却登时红了眼眶,哽咽着哀求一旁的云研:“云大夫,劳你为陛下医治。”
  丛霁陡然想起来他上一回溺水,温祈亦哭了。
  他倘使驾崩,温祈大抵会伤心罢?
  “你勿要哭了。”他抬指揩着温祈的眼尾,“朕死不了。”至少暂时死不了。
  适才露珠儿刺得不够深,压根未伤及心脏,便已将玉搔头拔了出来。
  他逡巡着温祈,最后定于温祈面上,关心地道:“摔跤了么?很疼罢?”
  温祈迷惑地心道:这丛霁实在奇怪,毫不在意自己身上开了一个大口子,却甚是关心我,我仅仅是摔了几跤而已。
  “有点疼,陛下若不让云大夫医治,我会更疼。”他威胁着丛霁,后又道,“云大夫,劳烦你了。”
  丛霁望着温祈,于一旁的圈椅上坐了。
  云研解开了丛霁的上衣,便于治疗。
  丛霁暴露出来的肌肤上满是伤痕,云研的好奇心并不重,佯作未见。
  温祈却觉得触目惊心,即便他早已将丛霁的身体细细检查过了,甚至还用手为丛霁……
  他又心疼又羞耻,急欲偏过首去,双目却离不开丛霁。
  云研利落地替丛霁止住了血,上了止血药粉,并做了包扎。
  丛霁对云研道:“云大夫,你立刻去为公主诊脉罢。”
  “草民遵命。”一旁的侍女已将丛露抱上了床榻,云研到了丛露床榻前,为丛露诊脉。
  而温祈则死死地盯着丛霁,质问道:“是谁人将你刺伤了?”
  他心口挤满了仇恨,欲要为丛霁报仇雪恨。
  他从来不曾体会过如此强烈的仇恨,甚至闪过一丝要将凶手千刀万剐的念头。
  丛霁低声道:“是露珠儿。”
  温祈吃了一惊:“公主为何要害陛下?”
  丛霁与丛露的关系应当不差,且刺伤丛霁于丛露而言并无任何好处。
  凶手既是丛露,他不得不努力地压下了仇恨。
  丛霁解释道:“露珠儿不知为何认定当年是朕逼她下降于一杀了原配的泼皮无赖做续弦,亦认定是朕毁了她的容貌。”
  温祈曾问过丛露毁容的缘由,但丛霁并未坦白。
  闻言,他趁机问道:“究竟是何人毁了公主的容貌?”
  此处到底不方便,是以,丛霁不答,而是道:“待回了丹泉殿,朕再将此事与你细讲。”
  温祈颔首道:“好罢。”
  少时,云研为丛露诊过脉后,向丛霁禀报道:“陛下,公主无恙,应是由于情绪过于激动,才会失去意识,公主只需睡上一觉,便能清醒。”
  他又为丛霁开了补血益气的药方,并请内侍送至太医署。
  丛霁发问道:“露珠儿的病况明明正在好转,为何会突然神志不清?”
  云研答道:“十之八/九是那甜汤之故,公主的侍女声称甜汤为刘太医所配制,但刘太医否认了。”
  温祈瞧着丛霁苍白的面色,阻止道:“事情的真相必当水落石出,眼下陛下最紧要之事是将伤养好,陛下且随我回丹泉殿歇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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