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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 番外篇——by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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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分明已下定决心要送温祈出宫,不过一日,他的决心竟然作废了。
  罢了,他既心悦于温祈,索性将温祈留到他彻底丧失神志前一刻罢。
  待他丧失神志,若是由温祈手刃他,温祈定能在新朝占据一席之地。
  一开始,温祈便对他起了杀心,试图刺杀他,到时候,温祈理当能下得了手。
  他若自尽,便不能再对温祈有所益助,还是由温祈下手更好。
  温祈并不知晓丛霁所思为何,他只知丛霁双目含笑,好似想到了什么难得的好事。
  未及细思,他再度被丛霁吻住了。


第60章
  “嗯……”他的手指难耐地摩挲着丛霁的背脊,被吻得狠了,指尖猛然揪住了丛霁轻薄的亵衣。
  亵衣料子微凉,原本与他的体温相仿,但现下他的体温却与丛霁相仿。
  “陛下……”亲吻间,他气喘吁吁地唤着丛霁,突地被丛霁吻上了额头。
  他望向丛霁,摸索着寻到了丛霁的双手,即刻将自己的十指嵌入了丛霁的指缝当中。
  纵然他与丛霁并非一双恋人,十指相扣仍是教他心生甜蜜。
  丛霁指上覆着剑茧,稍一磨蹭便牵扯出无尽的酥麻。
  丛霁的唇瓣已从他的额头游走至他的左耳,他柔软的耳垂已随即落入了丛霁口中。
  耳垂被轻轻一咬,他已忍不住呜咽出声。
  紧接着,丛霁又吻了他的脖颈,他仰起首来,将最为脆弱的喉结暴露于丛霁眼前。
  丛霁勉强定了定神,柔声问道:“你若不愿意,大可拒绝朕,不必有所顾虑。”
  “我……我喜欢……”温祈睁开双目,注视着丛霁,坚定地道,“我喜欢与陛下接吻,亦喜欢陛下亲吻我,陛下,再多亲吻我一会儿罢。”
  “却之不恭。”丛霁吻上了温祈的喉结,喉结乃是雄性鲛人的标志,昭显著他为温祈断了袖。
  喉结敏感,温祈的身体软得一塌糊涂,双足又情不自禁地变作了鲛尾,进而用鲛尾缠住了丛霁的腰身。
  丛霁望了一眼窗外的玉盘,十月十五终于结束了。
  他收回视线,将温祈亲吻了一番,使得温祈衣衫凌乱,系带松懈,白腻的双肩、胸膛、腰腹展露无遗。
  温祈意乱情迷,眼波流转间,俱是惑人的风情,须臾,下腹的鳞片陡地掀开,一物乍然而起。
  丛霁见状,复又低下首去,这一回,他并未再吐出来。
  温祈眼尾泛红,眼见丛霁咽了下去,无比震惊。
  而后,他松开鲛尾,欲要低下首去,却被丛霁掐住了下颌。
  丛霁抹了抹唇角,软声道:“你不必礼尚往来。”
  温祈坚持道:“我想为陛下礼尚往来。”
  丛霁捉了温祈的手:“便这般礼尚往来罢。”
  温祈掌心滚烫,浑身发颤,而丛霁较他镇定许多。
  他心下满是醋意:我过于生涩了,丛霁的妃嫔定然胜过我千倍万倍。
  良久,丛霁取了锦帕将温祈的双手擦拭干净,又近乎于虔诚地吻了吻掌心,才道:“今夜,你便在这寝宫与朕同眠可好?”
  温祈不答反问:“陛下,不继续么?”
  他微微垂下双目,抿了抿唇瓣,又紧张又羞耻地道:“我愿被陛下临幸。”
  丛霁闻声,惊愕万分:“你曾言,你并非断袖,不愿被朕临幸,如今为何改了主意?你若是有何难言之隐定要告诉朕。”
  “我确实改了主意,但并无难言之隐,我……”温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于百般挣扎后,下定了决心,即使丛霁将他当做可有可无的玩意儿,即使愧对先祖与母亲,但他首先得对得住自己,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心意见不得光,断了袖又如何?不符合世俗观念又如何?他心悦于丛霁,无须藏着掖着,他可向全天下宣告。
  “我……”他顿了顿,鼓足勇气,望住了丛霁的双目,一字一字地道,“我心悦于陛下,我已是断袖,我愿被陛下临幸。”
  丛霁下意识地认定自己不值得被温祈所心悦,愕然更甚:温祈居然当真心悦于朕,温祈许是情窦初开,久困于深宫,左右缺少适龄的女子,才会误以为自己心悦于朕罢?
  于是,他发问道:“朕乃是暴君,作恶多端,你为何心悦于朕?”
  “尽管陛下乃是暴君,我仍是心悦于陛下。”倘若能自由选择,温祈定不会选择丛霁,可情爱之事,全然不受他的掌控。
  丛霁又闻得温祈补充道:“我并非凡人,更非女子,不求名分,亦不会缠着陛下,陛下若愿意临幸我,自是我的福分,陛下若嫌弃我乃是男儿身,可将这一室的烛火灭去,陛下将我当做女子便可,我定不会出声,毁了陛下的兴致。”
  他瞧着卑微至极的温祈,一时间不知该当如何作答。
  以免将毒性过给温祈,他断不可临幸温祈,且他已决定自尽,或由温祈手刃他,因而无法回应温祈的心意。
  他苦思冥想着,最末,言不由衷地道:“朕并非断袖,不愿临幸你。”
  温祈对于丛霁的回答并不意外,他努力地扯了扯唇角:“灭了烛火,我背过身去,应当与女子差别不大罢?”
  丛霁残忍地道:“但你终究并非女子。”
  对,无论我如何掩饰,我终究并非女子。
  温祈为自己争取道:“陛下既然愿意亲吻我,拥抱我,用唇舌为我礼尚往来,甚至咽了下去,这证明即便陛下并非断袖,陛下对于我的身体亦是怀有兴致的,试上一试又何妨?”
  “但你终究并非女子,你那处与女子那处截然不同,朕已试过女子那处,不愿再试你那处。”丛霁词穷,所说的理由更是苍白,确如温祈所言,他连秽物都咽下了,当然对温祈的身体怀有兴致。
  “是温祈强求了,陛下莫怪。”温祈维持着笑容,免得过于难堪。
  丛霁看着温祈泛起水雾的双目,以指尖揩着温祈的眼尾。
  温祈质问道:“陛下并非断袖,为何要待我如此温柔,使我沦陷?”
  丛霁并不清楚自己为何要待温祈如此温柔,或许他对于温祈并不是日久生情,而是一见钟情?
  他抬手揉着温祈的发丝,歉然地道:“全数是朕的不是。”
  “确是陛下的不是,我本非断袖,却为陛下断了袖,陛下非但不负责,连试上一试都不愿意。”温祈终是哭了出来,对着丛霁又啃又咬又打。
  发泄了一通后,他退而求其次地道:“我断袖皆因陛下之故,是以,在我遇上合意的女子,将袖子接上前,除了临幸,陛下必须任凭我索取。”
  “好罢。”丛霁舍不得拒绝,将温祈拥入怀中,“歇息罢,天已夜了。”
  温祈摇首道:“陛下既已应允温祈,该当践诺。”
  言罢,他阖上了双目,唇瓣轻启,探出一点嫣红的舌尖。
  丛霁覆下唇去,下一瞬,温祈尝到了自己的味道,很是腥膻,不知丛霁是如何咽下去的?
  一吻罢,温祈平复了吐息,转而问道:“陛下又自残了罢?”
  见丛霁颔首,他接着问道:“伤在何处?”
  丛霁坐起身来,掀开左侧衣袂,露出了小臂的包扎。
  温祈见其上洇出了些许血液来,料定乃是自己适才发泄之际,伤了丛霁。
  他轻手将包扎撤下,深可见骨的伤口立即扎入了他的双目。
  “陛下切勿再自残了。”他甚至想告诉丛霁,自残不若杀人。
  丛霁实乃暴君,他又较丛霁好上多少?
  孝悌忠信礼义廉耻,他一样都无。
  丛霁无法向温祈保证,遂沉默不言。
  好容易熬过了十月十五,十一月十五会如何尚不可知。
  温祈下了床榻,提起丛霁放于一旁的“十步”,右手抽出剑身,不假思索地于自己左臂上划了一刀。
  同样的位置,同样深可见骨。
  丛霁猝不及防,阻止已晚,叹了口气:“你何必如此?”
  温祈勾唇笑道:“陛下喜食言而肥,温祈却是说到做到,陛下可记得温祈曾说过陛下若再自残,温祈便与陛下一同自残?”
  他从未受过如此重伤,疼得几欲昏厥,似乎连言语都能牵动伤口,引出更多的疼痛,可他却以顽强的意志力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自然记得。”丛霁慌忙到了温祈面前,夺过“十步”,一手按住伤口,一手拦住温祈的腰身。
  血液争先恐后地从他的指缝当中流窜出来,滴坠于地,变作一个又一个不规则的血晕。
  温祈面白若死,踮起足尖,亲吻着丛霁的唇角:“陛下切勿再自残了。”
  丛霁为了宽温祈的心,避重就轻地道:“朕记下了。”
  温祈强调道:“单单记下并不足够,陛下须得做到。”
  丛霁不得不道:“朕尽量不再自残。”
  温祈将丛霁戳穿了:“上一回,陛下分明应允了温祈不再自残,陛下大抵会再次食言而肥罢?”
  “朕……”丛霁无可辩驳,遂一言不发。
  “罢了。”温祈粲然笑道,“做不到便罢了,陛下可再自残,温祈亦可再随陛下自残。”
  丛霁肃然道:“朕可自残,你不可再随朕自残。”
  “陛下果然决定食言而肥。”温祈瞪着丛霁,咬上丛霁的侧颈,进而以牙尖碾压着温热的皮肉。
  丛霁扬声命人传太医,同时轻拍着温祈的背脊,心疼地道:“很疼罢?”
  “嗯,很疼。”温祈口齿含糊,眼泪汪汪地瞧了丛霁一眼,才专心致志地啃咬着丛霁的侧颈。
  丛霁生恐被太医窥见温祈的肌肤,待温祈松开他的侧颈,便细细地帮温祈将衣襟拢上了。
  待章太医为温祈包扎完毕,丛霁将温祈抱上床榻,亲吻着温祈的左臂,承诺道:“朕尽量不再自残,再相信朕一回罢。”
  温祈目不转睛地盯着丛霁,半晌,才迤迤然地道:“我便勉为其难相信陛下罢。”


第61章
  由于温祈并非凡人,伤口愈合的速度较丛霁快上一些。
  三日后,深可见骨的伤口仅余下赤褐色的血痂子。
  血痂子不住地发痒,抓又抓不得,教温祁难受至极,只能缠着丛霁接吻,以分散注意力。
  又一日,血痂子剥落,留下宛若细蛇一般的伤痕,好似将温祈的小臂分作两半,莫名散发出诡异的美感。
  是夜,丛霁端详着这伤痕,取来药膏,方要为温祈抹上,竟是被温祈阻止了。
  温祈斜躺于床榻之上,因适才被丛霁亲吻了一番的缘故,发髻散落,衣襟敞开。
  他抬手搭于丛霁的手腕上,不容反对地道:“不必了。”
  丛霁蹙眉道:“朕不喜你留着这伤痕。”
  “我亦不喜陛下留着一身的伤痕。”温祈慵懒地打了个哈欠,“陛下惹我不喜,我自然亦要惹陛下不喜,这副身体为我所有,陛下不得干涉。”
  “朕乃是天子,你该当……”相较于温祈,丛霁算得上笨嘴拙舌,他束手无策,欲要以皇权命令温祈,却是被温祈打断了:“渺渺不知去向,温祈上无老,下无小,孑然一身,陛下若是认为温祈不敬于陛下,将温祈杀了亦无妨。”
  温祈并非不惧死,反而因死过一回,很是惜命,但他清楚丛霁定然舍不得杀他,这才肆无忌惮。
  丛霁甚是无奈:“你何必如此?”
  “我便要如此。”温祈探入丛霁的衣袂,以指腹摩挲着新生的血痂子,“陛下亦会留下与我一般的伤痕,我要教陛下每每看到自己的伤痕,便会记起陛下已应允我尽量不再自残。”
  丛霁妥协道:“好罢,待这血痂子剥落,朕定按时涂抹药膏,将伤痕除去。”
  温祈得寸进尺地道:“陛下必须将其它伤痕一并除去。”
  见丛霁沉默不语,他低声轻笑:“罢了,温祈不为难陛下了。”
  丛霁松了口气,却闻得温祈道:“陛下留着一身的伤痕,温祈留着这手臂的伤痕便是。对了,还有手背上的伤痕,虽不显眼,但细看可见。”
  他执起温祈的左手,这手背上的伤痕确如温祈所言,细看可见。
  温祈倏然抽出手来,将被丛霁放于身旁的药膏扫落于地,继而翻身将丛霁压于身下,一面辗转亲吻着,一面细细磨蹭着。
  近日来,他翻出了被丛霁藏起的龙阳艳情话本研读,较研读四书五经更为认真。
  丛霁既然不厌恶他的身体,容许他亲近,纵使他并非女子,亦及不上女子,只消能挑起丛霁的欲念,应当不难得到一场露水姻缘。
  他先前预料不到自己会做出这等卑鄙、低贱之举,但于如今求而不得的自己而言,自然而然,没什么了不得的,做过几回,便已是轻车熟路。
  丛霁回吻着温祈,片晌,放温祈吐息,转而啄吻着温祈的眉眼。
  温祈以双手环着丛霁的后颈,阖上了双目。
  许久后,他腹部滚烫,垂眼一望,自己与丛霁的衣料子上尽是脏污。
  ——自他向丛霁表白心迹之后,他便不再允许丛霁在床笫之间衣着齐整,只允许丛霁穿上亵衣亵裤,他自己亦仅着亵衣亵裤。
  丛霁拨开温祈环着自己后颈的双手,为自己与温祈擦拭干净,换上新的亵衣亵裤,方才重新将温祈揽入怀中。
  温祈脑中俱是绮思,埋首于丛霁心口,丛霁这心口已长好了,他隔着衣料子舔了舔其上的伤口,其后,定了定神,问道:“公主如何了?”
  昨日,他曾去探望丛露,可惜,丛露当时已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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