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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 番外篇——by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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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生一计,任凭自己下沉,不做挣扎。
  如他所料,温祈即刻向着他游了过来。
  温祈的身体滚烫,较沸腾的池水更热。
  他由着温祈将他托上了岸,而后咳嗽了一声,佯作虚弱地道:“朕适才差点便溺死了。”
  温祈内疚地拥住了丛霁:“陛下,对不住。”
  “朕并未责怪你。”丛霁并非什么正人君子,故意咳嗽不止,少时,有气无力地道,“劳你扶朕去床榻罢。”
  温祈听话地将丛霁扶上了床榻后,又要回池中去,却被丛霁吻上了心口。
  这心口上的五道抓痕触目惊心,丛霁细细地亲吻着抓痕,与此同时,以左手环住了温祈的腰身。
  温祈霎时浑身发软,全无抵抗丛霁的气力。
  丛霁的右手慢条斯理地划过温祈凸起的脊椎骨,并附耳道:“让朕来帮你罢。”
  温祈任凭丛霁为所欲为,未多久,又出了一层细密的热汗。
  丛霁居高临下地望住了温祈,一本正经地问道:“是你自己的手指舒服,亦或是朕的手指舒服?”
  温祈不答,而是道:“陛下面色不佳,必须多歇息。”
  “你毋庸担心朕。”丛霁复又问道,“是你自己的手指舒服,亦或是朕的手指舒服?”
  温祈担忧地道:“温祈认为陛下该当多歇息,不能仗着身体底子好肆意妄为。”
  “好罢,寐善。”丛霁这般说着,却恶劣地不收回手指。
  温祈难受得急欲拿开丛霁的手指,却反被丛霁掐住了手腕子。
  “陛下……”温祈不得不求饶道,“陛下,别欺负我。”
  丛霁阖目假寐,并不理睬温祈。
  温祈的嗓音被迫含上了哭腔:“陛下……陛下……别欺负我……”
  丛霁当即睁开了双目,发问道:“朕是何人?”
  温祈吸了吸鼻子:“陛下乃是这南晋的一国之君。”
  这并非丛霁想要得到的答案,他进一步问道:“朕是你的何人?”
  温祈不假思索地道:“陛下乃是我心悦之人。”
  丛霁逼问道:“除此之外,朕还是你的何人?”
  温祈乖巧地道:“陛下还是我的雄鲛。”
  “朕既是你的雄鲛,你为何弃朕而去?”丛霁心若刀绞,“朕不愿见你受苦,更不愿见你自残。”
  温祈解释道:“我并未弃陛下而去,我不过是……”
  丛霁打断道:“你不过是怕朕纵/欲过度,睡眠不足,伤了根本。”
  温祈尽力维持着镇定:“陛下须得保重龙体。”
  丛霁耐心地道:“你何不多为自己考虑些?且朕当真并无勉强。”
  温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主动吻住了丛霁的唇瓣。
  他又于接吻的间隙羞耻地道:“陛下的手指更为舒服。”
  片晌,他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情不自禁地道:“陛下,我心悦于你。”
  丛霁回应道:“朕亦心悦于你。”
  约莫两个时辰后,温祈摩挲着丛霁出众的眉眼道:“我已无事了,陛下快些歇息罢。”
  丛霁颔了颔首,少顷,命内侍送水来,抱着温祈沐浴一番后,方才阖上了双目。
  温祈慵懒地以额头蹭了蹭丛霁的胸膛,声若蚊呐地道:“陛下,寐善。”
  丛霁并未睁开双目,柔声道:“温祈,寐善。”
  温祈初次的繁衍期足足持续了一十二日,才彻底结束。
  寻常鲛人的繁衍期最长不过十日,他怎会长达一十二日?
  若非他素来身体康健,并无不适,他都要怀疑自己是否患病了。
  第一十三日一早,丛霁已上早朝去了,温祈窝于锦被里头,身体内外尽是丛霁的气味。
  他望着床顶,苦思着丛霁将他留于宫中的缘由。
  当时,丛霁曾言留于宫中是他强迫了丛霁的补偿。
  但他身无长物,留于宫中能补偿丛霁什么?
  他思及章太医马上便要过来为他请脉了,遂下了床榻去。
  由于双足发软,腰身发酸,他只得又躺回了床榻之上。
  良久后,他才成功地站起身来。
  其后,他一面穿衣,一面心道:为何丛霁要命章太医日日为我请脉?我又未患病,只是发/情了而已。是出于关心么?毕竟这是我初次迎来繁衍期。


第78章
  他尚未想出所以然来,章太医便已到了丹泉殿。
  他伸出左手去,供章太医诊脉。
  待章太医诊好脉后,他收回手,开门见山地道:“陛下为何命你日日向我请脉?”
  今上是因为害怕主子中毒,才会命自己日日向主子请脉。
  章太医心下了然,但他素来守口如瓶,自不会告诉温祈。
  因而,他仅是笑道:“陛下的心思微臣怎会知晓?”
  温祈一时间无法判断章太医所言之真伪,试探着道:“你认为陛下是什么心思?”
  章太医恭敬地道:“微臣不敢妄加揣测。”
  温祈接着问道:“陛下是否认为我有何处不妥,才命你日日向我请脉?”
  章太医避重就轻地道:“微臣一连一十三日为主子请脉,并未从主子的脉象中瞧出不妥。”
  温祈无奈地道:“罢了,我不为难你了,你且下去罢。”
  “微臣告退。”章太医正欲退下,却是被温祈唤住了:“我还想向章太医请教一事。”
  他拱手道:“主子请问。”
  温祈努力地克服了羞耻,尽量如常地问道:“断袖之间,上位者是否该当用羊肠?”
  章太医回道:“上位者若用羊肠,承受者可免于患病。”
  温祈追问道:“若能及时清理,是否便无患病之虑?”
  章太医颔了颔首,补充道:“前提是上位者并无花柳病。”
  花柳病是瞒不住的,会显现于体表,甚至会损害要处。
  温祈确定丛霁并无花柳病。
  他又追问道:“章太医是否曾提醒过陛下须得用羊肠,不然,我恐会患病?”
  章太医不答,寻了个由子:“微臣尚有要事,这便告退了。”
  温祈愈发好奇丛霁用羊肠的真正缘由,可惜丛霁定不会坦白告之。
  章太医十之八/九会将他适才所问禀报于丛霁,不过他并不在意。
  他不再想此事,左右任凭他如何苦思,都不会有结果。
  他坐到了书案前,将全副心思放于《资治通鉴》之上。
  半个时辰后,他竟觉饥肠辘辘,他分明已用过早膳了。
  是由于这一十二日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之故么?
  他命内侍去尚食局请御厨做黄鱼炸响铃来,其后,便再无心思研读《资治通鉴》,一心等待着黄鱼炸响铃。
  黄鱼炸响铃颇费功夫,将近一炷香后,才被送到了丹泉殿。
  黄鱼炸响铃是被盛于食盒中提了来的,并未受到寒风的摧残,热气腾腾,大抵保持了甫出油锅时的口感。
  遗憾的是,温祈用不得热食,只得等黄鱼炸响铃冷却了些,再将黄鱼炸响铃送入口中。
  这黄鱼炸响铃纵然已冷却了些,但依旧酥脆着,一口咬下,声若响铃,鱼肉的汁水即刻自一层又一层薄如蝉翼的腐皮内流淌出来,进而漫遍了口腔。
  不多时,他已将一盘子的黄鱼炸响铃一扫而空了。
  他取了锦帕,拭去唇上的油星,又摸了摸肚子,方才埋首研读《资治通鉴》。
  由于他不能久坐,一盏茶后,他只能捧着《资治通鉴》上了床榻。
  床榻过于舒适,教他不由犯困了。
  待他转醒,已是日头西斜,丛霁并未现身。
  待他用罢晚膳,夜幕已降,丛霁还是未现身。
  丛霁应当不会再现身了罢?
  繁衍期已过去了,丛霁已不再是他的雄鲛。
  思及此,略低于凡人的体温教他觉得遍体生寒。
  夜色渐浓,他阖上《资治通鉴》,上了床榻,蜷缩着身体。
  半睡半醒间,他忽闻丛霁的足音,登时睁开双目,坐起身来。
  “陛下……”他低低地唤了一声,扯住了丛霁的衣袂,进而埋首于丛霁怀中。
  丛霁摩挲着温祈的发丝道:“你为何还不歇息?”
  “我……”他顿了顿,“我在等陛下。”
  丛霁叹息着道:“你等朕作什么?且快些歇息罢。”
  因为陛下乃是我的雄鲛。
  不,已然不是了。
  温祈自丛霁怀中出来,坐直了身体,笑了笑:“我方才向陛下撒了谎,我并未等陛下。”
  丛霁口中发苦,面上不显,关切地道:“你可有何处不适?”
  温祈摇了摇首:“繁衍期已结束了,我并无何处不适。”
  “那便好。”丛霁含笑道,“见你安好,朕便放心了,寐善。”
  温祈见丛霁转身欲走,急忙握住了丛霁的手。
  丛霁疑惑地道:“你还有何事?”
  温祈深深地吸了口气,下定了决心,恬不知耻地道:“陛下如若想念我的滋味了,我可再做陛下的雌鲛。”
  丛霁不置可否:“温祈,寐善。”
  “温祈在这丹泉殿静候陛下。”温祈眼睁睁地看着丛霁走出丹泉殿,阖上殿门的一刹那,他浑身的气力好似被抽干了。
  他原先只想要丛霁施舍他一夜春宵,丛霁却慷慨地施舍了他过多的春宵,教他贪得无厌。
  “陛下……陛下……陛下……”他孤枕难眠,思念着丛霁出了一回。
  其后,他满心满身皆是一片空虚,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心道:这肚子恐怕不会再鼓起来了罢?
  他辗转难眠,子时时分,方才睡去。
  东方发白,他起身穿衣、洗漱,去了崇文馆。
  崇文馆内尚无一人,他孤零零地坐下了。
  不多时,同窗陆陆续续地来了,丛霰亦在其中。
  丛霰见得温祈,行至温祈面前,压低声音道:“温祈,孤有一事要同你说,你可否随孤出去?”
  温祈颔首,随丛霰出了崇文馆,到了旁边的一片竹林。
  丛霰欲言又止,半晌,才出声道:“孤清楚皇兄宠爱你,你虽尚无名分,但或许能入住中宫,被册封为后,你该当劝诫陛下以国事为先,而非耽于美色。”
  自己定不能入住中宫,被册封为后。
  依丛霰所言,那一十二日丛霁为自己耽误了国事,难不成周楚……
  即使情绪低落,温祈亦敏锐地觉察到了丛霰的言下之意,遂发问:“究竟出何事了?”
  丛霰答道:“周楚五万精锐已与我军交战数回,各有输赢,至于目前战况如何,孤并不清楚。”
  南晋与周楚必有一战,可温祈并未预料到这一战来得这样快。
  温祈蹙眉道:“这是何时之事?”
  “七日前,丑时,周楚突袭我军。”丛霰提醒道,“近日战事吃紧,你勿要缠着皇兄,以免贻误了战机。”
  从南晋与周楚相接壤的边陲之地到这京城约莫三千里,倘若八百里加急,只需将近四日,丛霁便能收到急报。
  换言之,三日前,丛霁便已收到急报了,而三日前,他正处于繁衍期。
  丛霁并未向他提及过此事,若非丛霰,他全然不知。
  散学后,他并未回丹泉殿,径直往思政殿去了。
  他请内侍通报,内侍自去通报了,少时,出来传话道:“陛下让主子回丹泉殿去,待陛下得空了,定会去丹泉殿见主子。”
  他仔细一听,思政殿内不止丛霁一人,至少有五人,似乎正商讨着对策。
  他不想回丹泉殿,索性坐于离思政殿不远的重檐亭内。
  正值春寒料峭时,重檐亭四面来风,幸而他并不惧寒。
  从日昳至人定,思政殿殿门方才被打开,身着官袍的诸臣随即鱼贯而出。
  他见状,冲到殿门前,撞了丛霁满怀。
  丛霁扶住温祈,站定后,心疼地道:“你可还好?”
  “无妨,我有事想问陛下。”温祈自丛霁怀中退了出来,转而进了思政殿。
  丛霁阖上殿门,疲倦地按了按太阳穴:“你问罢。”
  温祈直截了当地问道:“陛下是否因我贻误了战机?”
  丛霁不答反问:“你为何这般认为?”
  “我听闻周楚于七日前突袭我军,陛下应当于三日前收到急报,而三日前,我正缠着陛下不放。”温祈直觉得在国家大事面前,他的繁衍期不值一提,“那时陛下为何不抛下我?”
  丛霁坦言道:“朕确实于三日前收到了周楚突袭我军的消息,但朕早已预想过各种情况,并将应对各种情况的策略书信于驻扎在边陲的段将军了,一部分的粮草亦早已运抵边陲,朕并未因你延误战机。”
  温祈质疑道:“当真?”
  丛霁肃然道:“当真。”
  温祈长舒了一口气:“幸好陛下早有准备,倘若因我贻误了战机,致南晋兵败,我怕是万死都不足以赎罪。”
  丛霁抬指点住了温祈的唇瓣:“勿要提及死亡,不吉利。”
  温祈拨开丛霁的手,问道:“而今战况如何?”
  丛霁简略地道:“胜负未定。”
  自丛霁的神情瞧来,战况显然不容乐观。
  国家大事面前,求而不得的痛苦微不足道。
  温祈正色道:“陛下必当气吞山河,叱咤风云,小小的周楚算不得什么。”
  丛霁笑道:“谢你吉言。”
  温祈向丛霁做了个揖:“我不便打搅陛下,寐善。”
  “朕送你回丹泉殿罢。”丛霁一面走,一面望着温祈,歉然地道,“战事结束前,朕恐怕无暇顾及你,你定要好生照顾自己,若有要事,定要说与朕听,不可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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