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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 番外篇——by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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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欲执起竹箸,又闻得监考官提醒道:“午膳时间为半柱香,诸位仕子请用罢。”
  他夹了一块糖醋鳜鱼送入口中,与此同时,不由想起了丛霁,丛霁应当已用过午膳了罢?
  此刻,丛霁正与心腹密谈,全无用午膳的功夫。
  一盏茶前,他去了尚食局,将温祈的午膳吹凉了些,并亲手盛了一碗海水放于食案之上。
  他自然记得温祈曾洋洋得意地向他炫耀可三日不沾水,但他仍是放心不下。
  出了尚食局后,他步入金銮殿,状若无意地自温祈面前经过,与他先前所做的一般。
  然而,温祈亦如先前所做的一般,根本不理睬他。
  时至日暮,卷子统一由受卷官收了去,经掌卷官之手,最末为弥封官所收存。
  阅卷那日,卷子将交予阅卷官轮流传阅,并由他们从中挑选至多十张卷子上呈于今上。
  而今上会从这十张卷子中钦定一甲三人,即状元、榜眼、探花。
  温祈随其余仕子出了金銮殿,由于他乃是鲛人之故,外形扎眼,自是受到了不少人的侧目。
  他已然习惯了,神态淡然,举止从容。
  回到丹泉殿后,他用罢晚膳,又取了《世说新语》研读。
  《世说新语》记载了名士文人的逸闻轶事,可借此了解魏晋风貌。
  及至亥时,他方才放下《世说新语》,洗漱罢,上了床榻。
  入睡后,他梦见了丛霁,丛霁身着朝服,自他面前经过,他欲要扯住丛霁的朝服,朝服明明近在咫尺,他却怎么都无法触及,恍若远在天涯,致使他急得哭了出来。
  他醒来后,满床尽是鲛珠。
  十日后,阅卷当日,八位阅卷官分别坐于桌前,着手阅卷,由于卷子过多,足足七日,他们才将全数的卷子评阅完毕。
  他们又费了半日的功夫,精选出了九张卷子,上呈于丛霁。
  丛霁识得温祈的字迹,因而一眼便辨别出了温祈的卷子。
  他花费了一日的辰光,将这九张卷子仔细看了,尽量公平公正地定了三甲,其中温祈位列一甲第一,即状元。
  客观而言,他认为被他定为榜眼的仕子与温祈仅有毫厘之差。
  或许换人裁定,结果会截然相反,毕竟他心悦于温祈,更能领会温祈所表达的意思。
  然后,他将三甲告知于填榜官,由填榜官填写,并发榜昭告天下。
  再然后,他放下朱笔,按了按太阳穴,踟蹰着自己是否该当亲口告诉温祈这一消息。
  上一回,他亲口告诉温祈其得了会元,温祈态度恭敬,神情却甚是冷淡。
  他将温祈伤得过深,温祈十之八/九不愿再见到他了罢?
  思及此,他改为着内侍将这一消息告诉温祈。
  那厢,温祈正在练字,陡然闻得内侍高呼“喜报”,自是吃了一惊。
  他抬首向内侍望去,内侍行至他面前,满面堆笑:“贺喜温公子得了状元。”
  他最为在意的并非“状元”二字,而是“温公子”这三字。
  宫中之人皆唤他为“主子”,而这内侍却唤他为“温公子”,想必是丛霁授意的。
  “多谢。”他笑了笑,待内侍离开后,笑容即刻隐去了。
  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实力足够夺得状元,大抵是丛霁出于补偿心理,才将他点作状元的罢?
  本朝此前无人三元及第,他乃是第一人。
  上一回,他得了会元的消息是丛霁亲口告诉他的,而今丛霁却是差遣了一内侍来。
  是因为丛霁不想再见到他了罢?
  一般而言,状元皆会被授予翰林院修撰之职,若是丛霁当真不想再见到他了,定会将他派到地方做官。
  他打着质问丛霁的幌子,去了思政殿,企图见丛霁一面,他已有整整十九日不曾见到丛霁了。
  丛霁听见内侍通报,心如擂鼓,勉强镇定了下来:“请温公子进来罢。”
  温祈进得思政殿,到了丛霁面前,霎时间,思念如潮,于他身上泛滥。
  他定了定神,恭声道:“敢问陛下何故将温祈钦点为状元?是否徇私了?”
  却原来,温祈并不是特意来见自己的,丛霁顿生失望,摇首道:“朕并未徇私。”
  温祈不信,又问道:“温祈自认为并不足以胜过旁的仕子,高居状元,陛下当真并未徇私?”
  丛霁肃然道:“朕当真并未徇私,你高居状元乃是实至名归。”
  话已至此,温祈不再追问,作揖道:“温祈知晓了,温祈告退。”
  从这一日起,宫中之人皆改口称呼他为“温公子”。
  三日后,他成为了新科状元的消息传遍宫中,宫中之人又改口称呼他为“温大人”,“温状元”,亦或是“状元郎”。
  五日后,丛霁设“闻喜宴”,宴请新及第的进士。
  丛霁尚未莅临,温祈左右相谈甚欢,仅他一人格格不入。
  诸多进士向他搭话,他几乎是但笑不语,他自然清楚他被一致认为是借着这一副好皮囊才凌驾于他们之上的。
  待丛霁于主座落座,他与其他的进士一道向丛霁行礼。
  他并不瞧丛霁,听着奏响的雅乐,有一口没一口地用着膳食。
  吃下一块清蒸鲤鱼后,他忽觉腹内翻腾,竟要作呕。
  他忍了又忍,所幸并未于“闻喜宴”上吐出来,直至回了丹泉殿,才将胃袋所盛之物吐了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 崽崽们满两个月啦


第81章
  他浑身无力,歪倒于织皮之上,费力地支起身体,欲要去漱口,却又吐出了些胃酸来。
  一时间,他口腔发酸,喉咙生疼。
  他漱过口,沐浴罢,上了床榻。
  他阖着双目,思忖着自己呕吐的缘由,他是吃下一块清蒸鲤鱼后,才顿生呕意的,难不成那清蒸鲤鱼有蹊跷?
  可除他之外,不少进士,包括丛霁都吃了清蒸鲤鱼,面色俱是如常,更无人呕吐。
  又或者他患了什么急症?
  但今日一早,章太医曾为他请过脉,并未提及他患了急症,更未开药。
  那究竟是何缘故?
  他苦思冥想,全无结果。
  次日,即四月十三日,他堪堪用罢早膳,便将所有膳食吐了出来。
  待他将自己收拾妥当,又于软榻上歇息了一会儿,章太医便来请脉了。
  他将左手递予章太医,章太医低语道:“温公子,你的脉象似乎有些怪异。”
  他当即问道:“怪异在何处?”
  怪异在你若是女子,定是喜脉。
  不过温祈这喜脉并不明显,章太医对于自己的诊断产生了怀疑。
  是以,他不好意思地道:“微臣许是学艺不精,判断有误。”
  温祈追根究底地道:“请章太医告诉我怪异在何处?”
  章太医为难地道:“微臣尚无定论,过几日,倘若怪异之处犹在,微臣再禀报温公子可好?”
  温祈妥协道:“好罢。”
  他又问道:“你改口称呼我为‘温公子’是否陛下所授意的?”
  章太医颔首,后又道:“温公子高中状元,不日将被授予官职,到时候便是温大人了。”
  他当然知晓不少人为了讨好温祈,早已将其称呼为“温大人”了,于他而言,目前还是称呼温祈为“温公子”更为顺口些。
  温祈淡然一笑:“再过些时日,我便不在宫中了,多谢章太医这段时间的照顾。”
  章太医并不这般认为:“陛下定然舍不得温公子,十之八/九会留温公子继续居于这丹泉殿。”
  “是么?”温祈不再言语。
  授予官职……他大抵会被派往地方做官罢。
  最好远离丛霁,如此他便能早些忘记丛霁。
  可惜地方官须得回京述职,他定会再见到丛霁。
  索性辞官罢?
  然而,他根本不知自己有何处可去。
  不如去夙州寻渺渺罢?
  若能寻到渺渺,他便无须再形影相吊了。
  “微臣告辞。”章太医出了丹泉殿,照例去向丛霁禀报,由于尚无定论,他将温祈脉象的怪异之处按下不提。
  章太医走后不久,宣旨的内侍来了,温祈拜倒于地,洗耳恭听,岂料,丛霁并未将他派往地方为官,而是按律将他封作了翰林院修撰。
  他领旨谢恩,从地上起身之时,身体晃了晃,险些摔跤。
  一日后,他前往翰林院,走马上任,由岑翰林教导。
  翰林院修撰的职责为掌修实录、国史,记载今上言行,草拟典礼所需文稿……
  他尚未上手,身体却愈发吃不消了。
  每一日,他至少得呕吐四五回,他变得易倦,嗜睡。
  倘使他乃是一尾雌鲛,他定会以为自己怀上身孕了,不然,为何会出现这些症状?
  但他并非一尾雌鲛,而是一尾雄鲛,断不会怀上身孕。
  倘使他能逆天而行,作为一尾雄鲛怀上身孕,未免太容易受孕了罢?毕竟丛霁仅有一夜并未用羊肠,便是他强迫丛霁的那一夜。
  倘使他当真怀上了身孕,他腹中的胎儿便是他的罪证,亦是丛霁被他所强迫的痛苦回忆。
  四月末,料峭的春寒终是散尽了,他换下冬衣,改穿春裳。
  他依旧日日呕吐,时日一长,倒也习惯了。
  他甚至变得喜欢抚摸自己的肚子,这肚子平坦着,全无孕育着胎儿的迹象。
  自“闻喜宴”后,他仅在早朝之时,远远地看到过丛霁。
  因为丛霁并未让他搬出宫去,他便一直居于丹泉殿。
  丛霁对他不闻不问,他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存在,犹如飘荡于宫中的一缕孤魂。
  他听闻由于战火连绵之故,丛霁日日夙兴夜寐。
  他又听闻丛露已好了大半,开始去崇文馆念书了。
  五月初一,章太医为他请过脉后,他直截了当地问道:“请问章太医可有定论了?”
  章太医不答反问:“陛下是否每回临幸温大人皆会用羊肠?”
  临幸……丛霁其实从未临幸过他,丛霁被他强迫过,又做了一十一日他的雄鲛。
  那之后,他与丛霁再无肌肤之亲。
  他不想透露私密之事,亦不想让自己太过难堪,遂避重就轻地道:“陛下只一回并未用羊肠。”
  章太医又问道:“温大人近日是否时常呕吐,易倦,嗜睡,且情绪不定?”
  温祈答道:“章太医所言不差。”。
  紧接着,他赫然听得章太医道:“温大人,你有喜了。”
  他不明所以:“我有喜了?”
  章太医解释道:“半月前,微臣从温大人的脉象中诊出了喜脉,但因温大人乃是雄鲛,微臣不敢下定论,半月过去,喜脉愈发明显,根据微臣所学,温大人定然有喜了,且是双胎。”
  温祈霎时怔住了,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里头正孕育着他与丛霁的两个孩子。
  他乃是鲛人,且是雄鲛,而丛霁则是凡人,且是男子。
  他与丛霁的孩子不会是半人半鲛的怪物罢?
  即便是怪物,他亦会将流淌着他与丛霁骨血的孩子产下,并抚养长大。
  可丛霁会如何想?
  丛霁会认为他混淆了丛氏的血脉么?
  丛霁能接受他以雄鲛之身产子么?
  丛霁并无断袖之癖,亦无意于他,恐怕不会想要他腹中的孩子,甚至可能会要求他流掉这两个孩子。
  思及此,他下定了决心要辞官离开,离开京城,离开丛霁。
  面上,他做出一副忐忑模样:“不知陛下会如何想,请章太医暂且替我隐瞒,待我做好心理准备,自会禀报于陛下。”
  章太医知晓丛霁甚是宠爱温祈,一口应下。
  温祈终日思索着要如何离开京城,又要如何往夙州去。
  他尚未做好计划,一日,他正独自坐于翰林院内,忽有一人推开窗枢,敏捷地钻入,掠至他身侧,并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子。
  他下意识地急欲抽出手腕子,竟听见这人亲热地唤道:“哥哥,是我,我是渺渺。”
  渺渺?
  他将手中狼毫摔了去,顿了顿,侧首望去,入目之人身着翰林院内扫除小厮的衣裳,头上戴着斗笠。
  下一息,这人摘去斗笠,露出了一张与自己有着七八分相像的面孔,且其瞳孔、发丝均呈靛蓝色,居然当真是渺渺。
  他激动万分,赶忙伸手抱住了渺渺。
  渺渺亦很是激动,吸了吸鼻子,急声道:“我听说哥哥被困于宫中,又听说哥哥三元及第,在这翰林院做翰林院修撰,宫中守卫森严,一如铜墙铁壁,我进不去,只得来翰林院见哥哥。哥哥消瘦至此,果然如民间传言受了丛霁那暴君的虐待,哥哥你且随我走罢。”
  温祈不假思索地道:“我明日随你走,今日我须得回宫收拾些物什。”
  “好罢,我明日再来。”渺渺身手利落,话音尚未落地,已不见踪影了。
  实际上,温祈并没有什么物什是舍弃不了的,他仅仅是想在临走前,再见丛霁一面罢了。


第82章
  他上一回主动求见丛霁乃是四月初七,今日恰巧是五月初七,他已有足足一月不曾与丛霁独处了。
  委实太久了些,久得他不知自己应当以何借口,以何面目去见丛霁。
  这一月间,丛霁亦未曾来见过他,丛霁显然并不想见到他。
  他绞尽脑汁亦想不出合情合理的由子,遂决定先往思政殿去,到时候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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