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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 番外篇——by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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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欣怿放下白子,随秦啸进宫去了。
  丛霁令沈欣怿逐一审理周家人,有罪当诛,无罪释放,自己仅是旁听。
  因需调查取证,审理颇费功夫,一日过去,丛霁终是忍不住了,急欲去接温祈与孩子们。
  临行前,他命沈欣怿将周家人审理后,仔细写下案卷,呈报于他。
  今日已是十二月二十,他已有整整八日未曾见到温祈与孩子们了。
  十二月二十五,温祈由于忐忑不安而辗转难眠,子夜时分,信使忽至。
  他紧张地从信使手中接过书信,其上写的是:梓童,朕这便启程来接你了。


第110章
  落款日期乃是十二月二十,眼下已是十二月二十五。
  今日或是明日,丛霁应当便能抵达了罢?
  他垂下首去,吻了吻书信,继而将书信抱于怀中。
  他欲要去见幸月与葭月,告诉他们父皇将要到了,但念及自己尚在坐月子,不可随意下地,且时候已晚,不得不独享了这份喜悦。
  “陛下,陛下,陛下……”他兴奋得于床榻上翻滚,却未想,竟有人应声道:“梓童可是思念朕了?”
  他猛地坐起身来,环顾四周,却不见丛霁。
  难不成是他幻听了?
  他不及顾忌身体,赤足下了床榻,急欲开门,一看究竟。
  但他尚未行至门前,门已被打开了,开门之人正是丛霁。
  下一息,他身体腾空,被丛霁打横抱起了。
  “陛下,我思念陛下了。”他抬手勾住丛霁的后颈,与此同时,抬首覆上了丛霁的唇瓣。
  丛霁的唇瓣挟带着隆冬的寒气,他生怕丛霁着凉,先是以自己的唇瓣摩挲,后又探出舌尖来舔舐,试图让丛霁的唇瓣变得暖和些。
  丛霁任凭温祈吻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化被动为主动。
  温祈被吻得面若桃花,羽睫轻颤,一双手抓住了丛霁的后襟,连足尖都蜷缩了。
  久违的亲吻令他难以自制,直想让丛霁吻得久一些,再久一些。
  一吻罢,丛霁将温祈放于床榻之上,继而以双手拢住了温祈的双足,肃然责备道:“梓童,你尚未做完月子,本不该下床榻,方才非但下了床榻,还赤着双足,你可知错了?”
  温祈面上红晕未消,还以为丛霁会再对他做些亲昵之举,岂料,他竟是被丛霁责备了,他顿觉委屈,背过身去,不看丛霁,更是启唇道:“我讨厌陛下。”
  丛霁轻抚着温祈的背脊,安慰道:“对不住,朕并非故意要责备你,是因你不顾惜自己之故,朕才不得不责备你。”
  顾惜……由于丛霁怀有自残,甚至是自尽的念头,温祈曾经多次要求丛霁顾惜自己。
  于丛霁而言,他于月子中下了床榻,赤足踩于地上,便算是不顾惜自己么?
  与自残、自尽相较,这根本算不得什么。
  丛霁未免过于重视他了。
  一念及此,他当即消了气,转过身去,朝着丛霁撒娇道:“陛下再哄哄我,我便不讨厌陛下了。”
  丛霁并不擅长哄温祈,遂发问道:“你要朕如何哄你?”
  温祈气呼呼地道:“这该当由陛下自己想。”
  丛霁苦思冥想了许久,最终决定身体力行,于是再度吻上了温祈的唇瓣。
  温祈腹诽道:这丛霁委实狡猾,居然又对我使美人计,我才不会上当,我可不是这般好哄的。
  然而,仅仅是被丛霁的舌尖划过唇缝,他竟瞬间丢盔卸甲了。
  他再无余暇多想,沉沦于丛霁的唇齿中。
  半晌,两双唇瓣分开,银丝尽断。
  丛霁低下首去,指着一处,取笑道:“这十三日,朕的梓童未曾闻着朕的发丝,做些取悦自己之事么?”
  温祈吐息急促,难以言语,仅是扣住了丛霁的手腕子,将丛霁的手放于那处。
  丛霁会意,并未为难温祈。
  温祈将下颌抵于丛霁左肩之上,吐息愈加急促。
  丛霁拨开温祈的发丝,亲吻着温祈的侧颈。
  温祈情不自禁地仰起首来,致使脆弱的喉结暴露无遗。
  丛霁毫不客气地轻咬了一下温祈的喉结,而后含着温祈的耳垂,逼迫道:“梓童,回答朕。”
  温祈双目含情,浑身微颤,坦诚地摇了摇首。
  丛霁恶劣地道:“做与朕瞧。”
  温祈软声拒绝道:“不……不要……”
  “让朕来帮梓童罢。”丛霁却并不放过他,他的右手应声被丛霁抓住了。
  “不要……”温祈欲要抽出右手而不得,右手被丛霁不断地摆弄着,他更是被迫垂下首去,直视自己的现状。
  丛霁素来温柔,有时却会于床笫之间欺负自己。
  紧接着,他被丛霁附上了耳孔,丛霁温热的吐息伴随着讲解摩擦着他的耳膜:“梓童这儿又长大……”
  他被羞耻逼出了哭腔:“陛下……陛下……别欺负我……”
  “抱歉。”丛霁心生不舍,吻着温祈潮湿的眼尾道,“朕不欺负你了。”
  “嗯,别欺负我。”温祈终是抽出了右手,这右手已是一片粘腻。
  丛霁俯下/身,去亲吻温祈的肚子,上月二十四,这肚子被剖开了,而今虽已长好了,他仍是难忍心疼。
  须臾,他的唇瓣从温祈的肚子向下而去。
  温祈伸长了手,解开丛霁的发带,使得丛霁的发丝洒满了床榻。
  适才丛霁问他是否闻着其发丝取悦自己,他其实甚少取悦自己,更何况他日夜担心着丛霁的安危,全无兴致。
  而此刻,他微微阖上了双目,指尖抓揉着丛霁的发丝,高高低低地吐息着。
  丛霁喉结蠕动,其后望向温祈:“梓童积攒了不少。”
  温祈以指腹磨蹭着丛霁的唇瓣,却被丛霁咬住了指尖。
  待余韵散尽,他凝视着丛霁道:“我想为陛下礼尚往来。”
  丛霁正色道:“不可。”
  “陛下好生小气。”温祈退而求其次,“仅用手可否?”
  丛霁应允道:“可。”
  温祈探过手去,神态认真。
  良久,他直直地盯着自己的双手,未及送至唇边,已被丛霁擦拭干净了。
  “陛下当真无须害怕将毒过给我。”温祈叹了口气,“罢了,我知陛下不容许我涉险。”
  丛霁歉然地道:“待朕解了毒,朕将自己交由你处置可好?”
  “我这颗灵丹妙药定能为陛下解毒。”温祈快手为丛霁褪尽衣衫,确认丛霁身上并无新伤后,方才质问道,“先前陛下可是故意立于门外偷窥于我?”
  丛霁反问道:“朕为何要故意立于门外偷窥于梓童?”
  “那陛下为何回来得这般凑巧?”温祈满面疑惑,“我收到陛下的书信不久,陛下便回来了。”
  他找出了书信:“便是这封书信。”
  丛霁瞧了眼书信,解释道:“的确是凑巧,显然是信使到得较朕早了一些。”
  ——这书信是十二月二十日一早,他着信使送出去的,两个时辰后,他才启程来接温祈与孩子们。
  “好罢,我勉强相信陛下了。”温祈伏于丛霁胸膛,发问道,“渺渺可好?”
  温祈一提及渺渺,丛霁即刻想起了渺渺亲吻露珠儿的那一幕,他认为此事该当由渺渺亲口告诉温祈,遂仅是答道:“渺渺很好。”
  温祈又问道:“公主可好?”
  丛霁又答道:“露珠儿圆润了些,容貌已与毁容前一般无二。”
  温祈自言自语地道:“待回宫,我得感谢公主帮我照顾渺渺。”
  若非温祈坚持让渺渺告知露珠儿自己与温祈假死一事,渺渺与露珠儿大抵并不会在一处。
  其实是渺渺与露珠儿该当感谢温祈。
  丛霁收起思绪,柔声道:“梓童何时改掉‘公主’这一尊称?”
  “待陛下明媒正娶,将我册封为皇后。”温祈张牙舞爪地道,“陛下休想反悔。”
  “朕为何要反悔?”丛霁含笑道,“朕心悦于梓童,心悦得不知该如何疼爱梓童才好,册封梓童为皇后乃是朕的心愿。”
  温祈瞪着丛霁道:“陛下方才明明还使坏欺负我。”
  丛霁一本正经地道:“若非疼爱梓童,朕怎会使坏欺负梓童?”
  “哼。”温祈大方地原谅了丛霁,转而道,“陛下十九那日可顺利?”
  丛霁颔首道:“一切顺利,并未遭遇任何阻挠。但朕目前尚且无法断定阿霰究竟是周太后的傀儡,亦或是反过来利用了周太后?”
  温祈不解地道:“陛下何出此言?”
  “阿霰自述乃是为周太后所迫,不得已才登上了皇位,且周太后野心勃勃,妄图称帝。阿霰还亲手杀了周太后,求朕降罪于他,念在母后亦出身于周家的份上,勿要株连九族。”丛霁蹙眉道,“若是后者,阿霰心机深沉,绝不可留。”
  “丛霰亲手杀了周太后……”温祈大吃一惊,“周太后乃是丛霰的生母,他如何下得了手?真是大义灭亲,又或者是心狠手辣,只为保全自己?”
  丛霁将十九那日之事细细地说与温祈听。
  温祈听罢,满腹疑窦:“丛霰若是真如其所言,毕生的目标乃是做陛下的左膀右臂,那么,对于他而言,周太后意图谋朝篡位,他将其大义灭亲理所应。但雪鹃却欲要谋害陛下,丛霰自称其与雪鹃两情相悦,他怎会对此半点不知?可丛霰若是并不无辜,他为何要想法子从周太后手中救下陛下的股肱之臣?”
  “朕亦不知,不过阿霰自小长于宫中,见多了尔虞我诈,朕并不认为其全然无辜。”丛霰弹指灭去了烛火,拥住温祈,“梓童,歇息罢,莫要再想了。”
  温祈乖巧地道:“寐善。”
  次日,用罢早膳,丛霁命人将幸月与葭月抱了来。
  丛霁一瞧见孩子们,忽而想起渺渺曾兴奋地道:“我要一手抱一个。”
  温祈分别亲了亲幸月与葭月的额头,方要将他们抱于怀中,却见丛霁指着其额头道:“梓童为何不亲朕的额头?”
  温祈失笑,亲了亲丛霁的额头。
  丛霁亦亲了亲温祈的额头,才道:“渺渺听闻梓童产下了龙凤胎,要一手抱一个。”
  温祈意有所指地道:“待回宫后,孩子们便交由渺渺抱,我有陛下可抱足矣。”
  丛霁欲盖弥彰地道:“朕才不会呷孩子们的醋。”
  温祈附和道:“对,陛下英明神武,才不会呷孩子们的醋,陛下不过是要求我一视同仁,亲了孩子们便必须亲陛下而已。”
  丛霁顺势道:“梓童所言不差,梓童必须一视同仁。”


第111章
  勿看
  温祈这才执起竹箸,竹箸尖嵌入清蒸鲈鱼,夹起一块鱼腹,洁白肥嫩的鱼腹堪堪滑入口腔,几乎要融化了。
  这鲈鱼乃是七星鲈,于寻常百姓而言,算是稀罕物。
  他出生于将门,乃是遗腹子,母亲得到父亲死讯当日,遭受惊吓,早早地产下了他,他当时在母亲腹中待了不过半载。
  母亲早产导致他先天体弱,汤药不断,能长至及冠已是他的造化了。
  孤儿寡母的日子并不好过,尤其是汤药要价不菲,父亲的治丧费、抚恤银以及母亲的嫁妆不足以负担,母亲要强,不愿向娘家求救,是以,身为大家闺秀的母亲不得不做缝补、刺绣之类的营生以补贴家用。
  幸而,母亲绣工难得,渐渐有了名气,他们的日子才好起来。
  即便日子好起来了,他都只吃过数回七星鲈。
  他将七星鲈吃下大半,方才去吃醉河虾。
  醉河虾之鲜美与七星鲈旗鼓相当,但因他未曾饮过酒,以黄酒腌制的醉河虾仅仅入腹了三尾,他便微醺了。
  他吃过清蒸鲈鱼与醉河虾,接着从豆腐蟹煲中夹起了一条肥美的蟹腿。
  这三道菜用尽,他才嫌弃地吞下了一口清炒芥菜。
  而后,他由于不胜酒力,满面通红,冲着丛霁笑。
  丛霁觉察到温祈的视线,向着温祈望去,见得温祈傻乎乎地笑着,他不由放下竹箸,行至池畔,抚着温祈的额发道:“你可还好?”
  温祈醉了,不再惧怕丛霁,遂认认真真地道:“我不愿命丧于你之口腹,你可否饶我一命?”
  丛霁不通温祈所言,但大抵能猜测到温祈之意,亦认认真真地道:“朕改变主意了,决定将你养于宫中,与朕作伴,你无需担忧自己的安危。”
  温祈双目晶亮:“当真?”
  丛霁笑道:“君无戏言。”
  “多谢。”温祈浑身失力,说罢,软软地沉至池底。
  丛霁见状,心下一惊:这温祈醉酒,不会将自己溺死罢?
  温祈并非凡人,应当不会溺水。
  他到底不放心,伸手一扯铁链,温祈当即从池底腾起,扑入了他怀中。
  温祈的身体泛着寒意,柔若无骨,且滑腻至极,旋即磨蹭着他的胸膛,滑落了下去。
  他掐着温祈的腰身,将温祈提起,继而扬声令内侍搬一浴桶来。
  以免温祈溺水,他只令内侍将浴桶注满了三成。
  其后,他将温祈抱入浴桶当中,自己则继续用膳。
  他身上的便服已被池水浸湿了大半,他却奇异地并未恼怒。
  须臾,他正饮着竹荪老鸭汤,陡然听得一阵水声。
  他循声望去,却是那温祈正在戏水,浴桶周遭水珠错落。
  他不禁失笑,用罢晚膳后,欲要亲自为浴桶注水,反是被温祈泼了一身。
  温祈一脸无辜,教他不忍苛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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