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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 番外篇——by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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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乃是雄鲛,并无红盖头,连吉服都与丛霁的吉服一般无二,是以,他一踏入寝宫,漫天漫地的大红即刻映入了他眼中。
  他不由心如擂鼓,好似每一步,皆踏于自己的心脏上头。
  命妇引着他到了御榻边,坐下后,命妇便行礼退下了。
  御榻前的帘帐被换成了以大红绸缎为底,用五彩/金丝所绣的百子图,御榻上的锦被亦换成了与帘帐相匹配的大红百子被。
  他一抬首便瞧见了桌案上的红烛,烛火摇曳不休,一如他平静不了的心脏。
  他端坐着,不知多久后,丛霁的足音乍然没入了他耳中。
  陛下。
  他于心中唤了一声,身体被紧张所掌控着,以致于微微僵硬了。
  待丛霁行至他面前,他怔了怔,方才抬起首来。
  丛霁见状,心下了然,低声道:“毋庸紧张。”
  温祈向着丛霁略略颔了颔首,却依旧紧张着。
  接下来,便是诸多礼仪,最末是饮合卺酒。
  丛霁将一瓢合卺酒递予温祈,一人一鲛饮罢后,宫人便全数退下了。
  “梓童。”丛霁坐下身来,揽着温祈的腰身,并细细地亲吻温祈的侧颊。
  被丛霁亲吻了半晌,温祈的身体才松弛了些。
  “陛下,不接吻么?”合卺酒浓度不高,仅让温祈微醺了,一启唇,便是酒香。
  ——适才丛霁仅亲吻了温祈的眉眼与面颊。
  闻言,丛霁捧着温祈的后脑勺,覆下了唇去。
  温祈松开唇齿,任由丛霁长驱直入,丛霁当即尝到了苦甜交织的滋味,与自己口中的滋味一般。
  丛霁以舌尖磨蹭着温祈的口腔内壁,直搅得温祈口中津液泛滥。
  紧接着,他又以舌尖去摩挲温祈的舌面,引诱着温祈的软舌与他纠缠。
  温祈承受着丛霁的亲吻,身体一阵一阵地发软,若非被丛霁揽着腰身,早已软倒于御榻之上了。
  丛霁沉迷于唇齿交缠中,直至温祈受不住了,方才将温祈松开。
  他轻拍着温祈的背脊为其顺气,又于其耳侧道:“卺乃是一种瓠瓜,味苦,无法食用,而盛于卺中的酒液味甜,合卺酒寓意着你与朕从今往后将同甘共苦,相濡以沫,而连于俩卺之间的红线则寓意着你与朕连为一体,不可分割。梓童,自今日起,你便是朕名副其实的梓童了。”
  温祈气喘吁吁着,霎时间,面泛桃花,媚态横生。
  待缓过气来,他凝视着丛霁道:“我会努力地成为贤后,辅佐陛下,陛下亦须得成为明君,造福百姓,纵然荆棘载途,我坚信我与陛下定能开创太平盛世。”
  下一息,他竟听得丛霁道:“梓童的神态过于诱人了,犹如是在勾引朕。”
  他的面色更红了些,气呼呼地道:“陛下,你且正经些。”
  丛霁如温祈所愿,牵了温祈的手,一本正经地道:“朕亦坚信朕与梓童定能使这南晋偃武修文,海晏河清。”
  温祈由着丛霁牵了一会儿手,又忍着羞耻问道:“陛下不对我做些什么么?”
  ——正月二十四与正月二十八仅仅相隔四日,故而,一人一鲛共同决定将月子后的第一回 巫山云雨推迟至大婚之日。
  “按律……”丛霁以唇瓣堵住了温祈的耳孔,“按律该当由皇后先褪尽衣衫。”
  丛霁的唇瓣分明落于耳孔之上,温祈却忽觉自己被丛霁吻上了心脏,逼得心脏愈加不得安宁。
  “温……臣妾遵命。”他颤着手去解自己的吉服,却突地被丛霁按住了手。
  “你并非女子,无须自称为‘臣妾’。”丛霁又柔声道,“由朕来罢。”
  他撤下了温祈的凤冠,剥去了一层又一层的吉服。
  温祈亦为丛霁撤下了冕旒,剥去了一层又一层的吉服。
  丛霁扯下帘帐,拥着温祈倒下身去。
  温祈半阖着双目,靛蓝的发丝铺洒于大红的被褥之上,衬得温祈肤若霜雪。
  丛霁吸吮着温祈的喉结,使得温祈发出了悦耳的嗓音。
  少时,他的唇瓣一寸一寸地向下而去。
  为了剖腹取子而留下的伤痕已被祛除了,但他仍是耗费了不少功夫亲吻温祈的肚子。
  这里头曾孕育过自己与温祈的骨肉,温祈曾因怀上身孕而很是辛苦,更是曾因剖腹取子而险些丧命。
  其后,他的唇瓣又往下了些,张口含住。
  温祈枕于百子被上,双手胡乱地抓着,竟意外地抓到了一把红枣。
  他顿了顿,稍稍冷静了些,望向丛霁。
  丛霁暂且吐了出来,掀开百子被,其下尽是红枣、花生、桂圆以及莲子。
  “早生贵子,但朕已有幸月与葭月了。”他将这四样吉祥物全数装于盘中,放置于桌案上,才会回到温祁眼前,又垂下首去。
  温祈揉着丛霁的发丝道:“我愿意再度为陛下生儿育女。”
  他心悦于丛霁,既成为了丛霁的雌鲛,自然不抗拒怀孕、生产,且他作为皇后,理当努力为延绵国祚而开枝散叶。
  丛霁直截了当地道:“不可,朕有幸月与葭月足矣。”
  温祈认真地道:“我知晓陛下是出于担忧才拒绝的,但陛下无须担忧,且我当真愿意。”
  丛霁肃然道:“不可,此事切勿再提。”
  言罢,他轻轻地咬了咬,温祈便再无余力言语了,仅能于心中腹诽道:陛下狡猾至极。
  须臾,温祈连腹诽的余力都被丛霁夺走了。
  良久,丛霁喉结蠕动,轻抚着温祈汗涔涔的面孔,关切地道:“梓童可还好?”
  温祈言语不能,颔了颔首。
  岂料,丛霁却并未更进一步。
  温祈瞪着丛霁,丛霁竟是无辜地道:“梓童声称要将朕吃干抹净,自当由梓童来。”
  温祁断断续续地道:“陛下……陛下……你……你又……欺……欺负我……”
  丛霁拿出羊肠,而后躺下身去,大方地道:“梓童可自取。”
  “容我……我……借……借陛下……的手……手指……一……一用……”温祈未及缓过气来,因丛霁的手指之故,吐息更为紊乱了。
  紧接着,他坐下了身去,与此同时,低首与丛霁接吻。
  丛霁扶着温祈的侧腰,堪堪与温祈的唇瓣分开,便正色道:“昨年二月十六,你亦是这副模样,朕从未觉得你恶心,而是在想朕若是并未中毒该多好……”
  他叹了口气:“朕当时既心疼又快活,欲要拥抱你,又欲推开你。”
  温祈用指腹描摹着丛霁的眉眼道:“已过去将近一载的光阴了,我并无中毒的迹象,幸月与葭月亦无中毒的迹象,陛下何不如弃了羊肠?如此,我许能助陛下早日彻底脱离嗜血之欲的控制。”
  “不可。”丛霁摇首道,“朕不敢冒险,亦舍不得冒险。”
  “罢了,温祈遵从陛下所言。”温祈不与丛霁争辩,毕竟丛霁是为他着想才坚持要用羊肠的。
  不多时,他没了气力,伏于丛霁身上,咬着丛霁的耳垂道:“还是由陛下将我吃干抹净罢。”
  “却之不恭。”丛霁翻身将温祈拢于怀中。
  温祈环住丛霁的脖颈,缠着丛霁接吻。
  丛霁却将温祈的双手从脖颈拨开了,继而与温祈十指相扣。
  一人一鲛的发丝与汗水都混在了一处,不分彼此。
  温祈直觉得自己一身的骨头已然被高热熬化了,不然这副身体为何软得一塌糊涂?
  他回首去瞧丛霁,紧接着,舔去了丛霁下颌的汗水。
  明明是近乎于重复的行为,于一人一鲛而言,每一下皆截然不同。
  时近破晓,红烛将尽,温祈探至一处,而后圈紧了丛霁的腰身,喑哑地道:“陛下莫走。”
  丛霁抚摸着温祈的面颊道:“不累么?”
  温祈坦率地道:“累,但想让陛下再留一会儿。”
  “好罢。”丛霁又道,“你已嫁予朕了,可不成唤朕为‘陛下’,让我们做一对寻常的夫夫罢,无须顾及身份与地位。”
  温祈抿了抿唇,才唤道:“夫君。”
  丛霁欢喜地道:“再唤一声。”
  温祈往丛霁怀里拱了拱,连声道:“夫君,夫君,夫君……”
  丛霁回应道:“娘子,娘子,娘子……”
  待得温祈倦极而眠,丛霁方才抽身,而后为温祈擦身。
  过了午时,温祈终是清醒了,他连眼帘都未掀开,下意识地蹭了蹭丛霁的心口。
  神志回笼后,他恍然大悟地心道:怪不得我甚是餍足。
  丛霁早已清醒了,正端详着温祈,见得温祈醒来,与温祁四目相接:“昨夜才是朕与梓童真真正正的初夜。”
  温祈纠正道:“并非仅仅昨夜,须得加上今晨。”
  丛霁从善如流地道:“梓童所言极是。”
  作者有话要说: 纳彩:即纳其采择之礼于女家也。
  问名:男家行纳采礼后,再托媒人询问女方的名字和出生年月及时辰,以便男家卜问,决定成婚与否,吉凶如何。
  纳吉:是男方问名、合八字后,将卜婚的吉兆通知女方,并送礼表示要订婚的礼仪。
  纳征:即男家纳吉往女家送聘礼。
  请期:即由男家择定结婚佳期,用红笺书写男女生庚(请期礼书),由媒妁携往女家,和女家主人商量迎娶的日期。


第116章
  “但……”温祈颇为遗憾地道,“但夫君用了羊肠,故而,昨夜与今晨其实算不得我与夫君真真正正的初夜。”
  丛霁亲吻着温祈媚色未消的眉眼道:“对不住,教你受委屈了。”
  “我并未受委屈。”温祈满腹期待地道,“待夫君被我治愈,我再与夫君共度第三回 初夜罢。”
  “望那一日能早些到来。”丛霁抚摸着温祈的小腹道,“要用午膳么?”
  温祈不答反问:“夫君将罢朝几日?”
  丛霁作答道:“五日,这五日间,朕将寸步不离地陪伴于梓童。”
  闻言,温祈才摇首道:“不要用午膳,要用夫君。”
  丛霁揉按着温祈细瘦的腰身道:“不难受么?”
  “难受,酸疼得紧,但我仍是想用夫君。”温祈提醒道,“夫君莫要忘了夫君曾答应过我待我坐完月子后,要让我尝个痛快。”
  丛霁生怕温祈受不住,正色道:“梓童且先用膳、歇息,待入夜后,朕再让梓童尝个痛快可好?”
  “不好。”温祈吸了吸鼻子,言之凿凿地道,“夫君莫非又要食言而肥?且夫君为大婚罢朝五日,不就是为了临幸我五日么?”
  丛霁无奈地道:“并非为了临幸梓童五日,而是为了陪伴梓童五日。如若临幸梓童五日,怕是会伤了梓童。”
  温祈将下颌抵于丛霁的胸膛之上:“罢了,入夜后便入夜后罢。”
  话音落地,他倏然变出了鲛尾来,以鲛尾迤迤然地磨蹭着丛霁。
  丛霁正欲伸手抚摸鲛尾,温祈却又故意将鲛尾变作了双足。
  温祈佯作自己并未撩拨丛霁,一派天真烂漫地道:“待入夜后,我便变出鲛尾来。”
  言下之意乃是他欲要以鲛人之形态被丛霁临幸。
  丛霁怔了怔,登时后悔了,适才他便该允许温祈用他。
  温祈见自己的撩拨对丛霁起效了,双目灼灼地望着丛霁,扯开百子被,将自己暴露无遗,继而舔了舔唇瓣,并朝着丛霁面上吹了一口热气。
  丛霁甚是喜爱温祈这副模样,曾自卑、自厌、自弃,且认定自己不及小倌的温祈蜕变成了正自信地撩拨着他,引诱着他,赤/裸/裸地向他坦诚着己身欲/念的温祈。
  自从他与温祈心意相通后,温祈偶尔会流露出令他刺目的神色,但眼前的温祈已再无那些神色了。
  “我不过是被自己的身体恶心得吐了而已。”
  “我渴望被陛下临幸,被拒绝后,还一次一次不知廉耻地向陛下乞求,这便是生性下贱。”
  “陛下不若将我送去南风馆罢,想必那里才是我该待之处,我定能如鱼得水。”
  ……
  这些从温祈口中吐出来的话语,以及当时温祈的神态终于彻底地陈旧了。
  思及此,他的双目微微湿润了。
  温祈见状,毫无头绪地道:“夫君,你想到何事了?”
  丛霁发自内心地道:“朕极是喜爱你现下这副模样。”
  温祈垂目巡睃着自己的身体,其上已无伤痕,惟有一身的吻痕以及腰身处的掐痕。
  他面色一红:“陛下既然喜爱我这副模样,日日将我变作这副模样便是了。”
  丛霁解释道:“朕当然喜爱你由朕所亲自描绘的模样,但朕更喜爱你不以欲/念为耻的模样。”
  温祈回想起自己当时的心境,顿觉痛苦难忍,自己究竟是如何熬过来的?
  不过他的行为全然是自讨苦吃,数度被丛霁拒绝又如何?他该当振作起来,更为努力地向丛霁求/欢才是,即便得不到丛霁的垂青,他亦该当于朝堂之上一展长才,造福百姓,萎靡不振实乃自甘堕落。
  想来他当时已精神失常,将自己困于死胡同了。
  他敛起思绪,凝视着丛霁道:“我不以欲/念为耻的模样亦是由夫君亲自所描绘的,是夫君令我懂得鱼水之欢乃是天性,乃是本能,不必压抑,更不必觉得渴求鱼水之欢的身体很是恶心。”
  “对,鱼水之欢乃是天性,乃是本能,不必压抑,更不必觉得渴求鱼水之欢的身体很是恶心。”丛霁以指腹勾勒着温祈的唇形,“朕与梓童一般,全身心地渴求着与梓童的鱼水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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