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 番外篇——by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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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祈启唇,探出舌尖来,舔舐着丛霁的指尖,又自指尖起,沿着手臂紧实的肌理一分一分地向上而去,经过肩膀、锁骨、喉结、下颌,末了,吻上了丛霁的唇瓣。
丛霁抬手扣着温祈的后颈,与温祈接吻。
一人一鲛霎时间吐息交织,似乎连心脏跳跃的频率都趋于一致了。
许久后,温祈将面颊贴于丛霁的心口之上,聆听着丛霁的心跳声道:“夫君,五日后,我便会回翰林院,履行翰林院修撰之职,重返朝堂。”
丛霁本想于御座旁再设一凤座,让温祈与自己一同听政,但温祈初入朝堂,尚需历练,遂暂时压下了这一念头,转而道:“梓童定要好生努力,成为一代名臣。”
温祈握了握拳:“我定会心志坚定地抵抗住夫君的美色,使自己不沉溺于情/欲,好生努力,成为一代名臣。”
丛霁失笑道:“这南晋便仰仗于梓童了。”
“实际上,我全然不想努力,我更想与夫君日日夜夜地耳鬓厮磨。”温祈遗憾地道,“但我一早便答应夫君要成为一代名臣,切不可食言而肥。”
丛霁叹息一声:“朕之美色险些误国。”
温祈忍俊不禁,牵了丛霁的手,覆于自己的小腹之上,软声软气地道:“本宫饿了,要用午膳。”
丛霁初次听温祈自称为“本宫”,亦是忍俊不禁。
温祈气势汹汹地道:“本宫已得了宝册、凤印,乃是当朝名正言顺的皇后,自称为‘本宫’有何不妥?”
丛霁亲了亲温祈的额头,安抚道:“并无不妥,若梓童的语调能自然些便更好了。”
“从昨日至今日,我好似发梦一般,尚不能适应自己的身份。”温祈咬了一口丛霁的唇角,“夫君不许取笑我。”
“朕怎敢取笑当今皇后?”丛霁柔声问道,“梓童想用何菜肴?”
温祈思忖半晌,答道:“香辣蟹、虾仁滑蛋、葱油扇贝粉丝煲以及鲫鱼白萝卜丝汤。”
丛霁听得“鲫鱼白萝卜丝汤”,勾唇一笑,耳语道:“朕听闻鲫鱼白萝卜丝汤可用于催乳。”
温祈甜蜜地指责道:“我乃是雄鲛,任凭如何催乳都不会产乳汁,夫君此言显然是在调戏于我。”
“竟是被梓童发现了。”丛霁扬声命内侍去尚食局传菜,由于温祈想用的菜肴尽是海味与河鲜,他便又添了糖醋里脊以及雪菜炝冬笋。
午膳尚未呈上来,温祈躺于丛霁怀中,分别取了自己与丛霁的一缕发丝,并将这两缕发丝编成了麻花辫。
靛蓝与乌黑交错,浑然一体,犹如天生便该在一处。
一人一鲛异口同声地道:“这便是结发了。”
闻得对方所言,一人一鲛相视而笑。
一盏茶后,菜肴便陆陆续续地呈了上来。
温祈嗅得香味,食指大动,扶着酸疼的腰身下了御榻。
丛霁打趣道:“朕适才倘若答应梓童的求/欢,梓童怕是要死于牡丹花下了。”
“哼。”温祈发誓道,“待本宫用罢这午膳,再休息一番,定要将陛下这朵牡丹花折下,百般蹂/躏。”
“朕求之不得。”丛霁为温祈穿衣、洗漱,于椅上放了软垫子,才扶着温祈坐下了。
温祈塞得双颊鼓鼓,后知后觉地道:“昨夜我忙着用陛下,忘记用晚膳了。”
丛霁含笑道:“昨夜朕忙着被梓童用,亦忘记用晚膳了。”
一人一鲛皆是饥肠辘辘,不久后,便将香辣蟹、虾仁滑蛋、葱油扇贝粉丝煲、鲫鱼白萝卜丝汤,糖醋里脊以及雪菜炝冬笋一扫而空了。
满足了口腹之欲后,温祈被丛霁抱上了御榻,歪于丛霁怀中。
丛霁信手取了一册《诗经》,念于温祈听。
温祈半阖着双目,待丛霁念至“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时,续道:“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诗经·周南·桃夭》乃是祝贺新嫁娘的诗,此情此景,甚是贴切。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宜其家人。”丛霁挑起温祈的下颌,进而吻住了温祈的唇瓣。
黄昏时分,一人一鲛穿戴齐整,一同宴客。
为了庆祝喜结连理,他们将于宫中宴客三日,不过新婚之夜,一人一鲛俱未出席。
由于生恐被丛霁降罪,无一人胆敢对温祈有所不敬,全数满面堆笑。
真情实感地祝福丛霁与温祈者仅看着丛霁长大成人的几名老臣,沈欣怿、段锐之等丛霁的心腹,以及丛露与渺渺。
温祈不胜酒力,从开席至散席仅轻呷了数口。
丛霁千杯不醉,饮了不少酒,依然面不改色。
散席后,温祈与丛霁携手去了丹泉殿。
——幸月、葭月以及乳娘们暂居于丹泉殿。
时候已不早了,幸月与葭月正在呼呼大睡。
小小的婴孩几乎是一天一变样,又长开了些。
温祈端详着幸月与葭月下/身的鲛尾,忧心忡忡。
他又亲了亲幸月与葭月的面颊,才与丛霁一道出了丹泉殿。
一出丹泉殿,他当即蹙眉道:“不知幸月与葭月何时方能化出双足来?待他们再长大些,便该念书了,鲛尾着实不便。”
丛霁安慰道:“梓童莫要杞人忧天,许再过段时日,孩子们便能化出双足了。”
“希望如陛下所言。”温祈自身直到满百岁,方才化出双足,孩子们乃是半人半鲛,应该会较他早许多罢?
待回到寝宫后,一人一鲛共浴。
温祈变出了鲛尾来,以尾鳍磨蹭着丛霁的背脊。
丛霁抚摸着温祈的鲛尾,其上的鳞片较温祈百岁前更坚硬了些,色泽亦更耀眼了些,于烛火下熠熠生辉。
“夫君……”鲛尾被丛霁温柔地抚摸着,使得温祈不由情动,耳鳍、背鳍随即长了出来。
丛霁已良久不曾见过温祈的耳鳍与背鳍了,更不曾细细品尝过,遂一面吸吮着耳鳍,一面摩挲着背脊。
温祈心荡神迷,不住地唤道:“夫君,夫君,夫君……”
耳鳍、背鳍、尾鳍极是柔软,教丛霁愈发沉迷。
直至浴水凉透了,丛霁方才将温祈抱出浴桶,拭干身体。
温祈瞧了眼浴水,见其上尽是脏污,心如擂鼓。
丛霁将温祈放于御榻之上,温祈的尾鳍铺洒开来,华美至极。
他低下首去,与温祈接吻,与此同时,右手则覆上了温祈下/身的鳞片。
鳞片即刻开启了,一吻罢,他伸长手,取了膏脂,并叮嘱温祈:“梓童,不准忍耐,若是疼了,定要让朕知晓。”
温祈颔了颔首,双手攀上了丛霁的一对琵琶骨。
丛霁舍不得勉强温祈,颇具耐心。
良久,温祈吐字不清地道:“我终是让陛下尝到了这鲛尾的滋味。”
——剖腹取子后,他由于损耗过大而变回了鲛尾,那时,丛霁曾道:“朕尚未好生尝过这鲛尾的滋味。”
丛霁紧张地问道:“疼么?”
“虽然我曾以为鲛尾容纳不得夫君,但不疼,一点都不疼。”温祈用灵活的尾鳍轻扫丛霁的双足,以证明自己所言。
“那便好。”话音尚未落地,丛霁被温祈咬上了耳垂:“陛下曾于我坐月子之时言要对我不客气,却又不告诉我要如何不客气,现下能告诉我了么?”
“便是这般不客气。”丛霁身体力行地回答了温祈。
及至烛火苟延残喘,温祈方才道:“我与夫君真真正正地交尾了。”
丛霁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着温祈汗涔涔的颈项:“可惜朕并无鲛尾。”
温祈并不赞同:“没什么可惜的,纵然陛下并无鲛尾,陛下亦是我的雄鲛。”
丛霁暗道:朕须得有鲛尾,方能与你相守至地老天荒。
一人一鲛又温存了好一会儿,方才沐浴。
鲛尾终究不便,沐浴罢,温祈便将鲛尾变作了双足。
丛霁为温祈穿上亵衣、亵裤,遮住满身的绮丽,后又将温祈抱回御榻,与之相拥而眠。
五日的辰光转瞬即逝,一人一鲛彻夜笙歌的日子猝不及防地告一段落了。
大婚后第六日,天未明,他们便起身了,一人穿上朝服,戴上了冕旒;一鲛穿上官服,戴上了乌纱帽。
未多久,丛霁坐于御座之上,而温祈则立于诸臣之间。
丛霁望向温祈,温祈趁无人注意自己,抬指写道:夫君,我心悦于你。
他于心中回应道:梓童,朕亦心悦于你。
此刻,晨曦漫入,将这金銮殿照得无一丝昏晦。
而这南晋总有一日,将与这金銮殿一般,海清河晏,盛世太平。
第117章
下得早朝,丛霁与温祈一道陪着幸月与葭月玩耍。
幸月脾气好,任凭他们如何逗弄,都乐呵呵地笑着。
葭月却是喜怒不定,有时被逗弄得烦了,还会咬对方的手指出气。
温祈正一手摇着拨浪鼓,一手抱着葭月。
葭月起初还配合地摇晃着小胖手,不知何故,突然满面不悦。
温祈见此,放下拨浪鼓,试探着用手指戳了戳葭月的面颊,果不其然,被葭月咬住了指尖。
葭月尚未长出乳牙来,不疼,但温祈却是佯作吃痛,颦眉道:“葭月,松开爹爹可好?”
丛霁怀中的幸月伸长了小短手欲要教训妹妹而不得,只能亲了亲温祈的面颊以示安慰。
温祈回亲了幸月的胎发,又侧首瞧着丛霁道:“葭月才是名副其实的食人鲛。”
丛霁慈爱地道:“葭月尚小,不懂得约束自己,亦不懂得这般做是错误的,待葭月长大些,好生教育便是了。”
言罢,他又纠正道:“梓童并非凡人,乃是鲛人,严格来讲,眼下咬着梓童指尖的葭月并非食人鲛,而是食鲛鲛。”
温祈失笑,由着葭月咬了一会儿自己的指尖后,便将指尖抽了出来。
他暂且将葭月交由丛霁抱,继而取了一张锦帕,拭干指尖,才自丛霁手中接过幸月。
丛霁对着葭月谆谆教诲道:“爹爹九死一生才产下了你与哥哥,你不该咬爹爹的指尖,且你贵为公主,应当礼仪周正,怎能做此等粗鲁之事?”
葭月转悠着靛蓝色的眼珠子,一副不认错的模样。
“陛下适才不是道要待葭月长大些,再好生教育么?”温祈踮起足尖,吻上了丛霁的耳孔,“夫君莫不是心疼我了罢?”
丛霁认真地道:“朕改主意了,朕必须从今日起好生教育葭月。”
半晌后,一人一鲛将孩子们交由两名乳娘照料,便出了丹泉殿。
——自北地而来的两名乳娘接过赏赐后,已被丛霁送回家,与家人团聚了,而今的两名乳娘乃是由丛霁亲自精挑细选的。
丛霁一十二岁那年,乳娘为淑妃所蛊惑,曾将一支珠钗刺进了他的后心,致使他险些丧命,是以,于他而言,乳娘的品性最是紧要。
因他心有余悸,信不过乳娘,遂与先前一般,命暗卫将其盯紧了,以免孩子们发生丝毫差池。
出了丹泉殿后,温祈正欲出宫,往翰林院去,却闻得丛霁道:“梓童且随朕去一趟思政殿罢。”
他以为丛霁有要事须得与他商量,如他所料,一进得思政殿,丛霁便屏退于思政殿内伺候的内侍,并令内侍将殿门阖上了。
“陛下,究竟出何事了?”温祈心下紧张,未料想,话音未及落地,他已被丛霁压于书案之上。
“朕现下并非梓童的陛下,而是梓童的夫君。”丛霁低下首去,于温祈唇上辗转,进而钻入唇缝,破开齿列,缠上了温祈的舌尖。
他尚未取下冕旒,一时间,玉珠相击,琅琅作响。
“嗯……陛……陛下……放开我……”温祈急欲推开丛霁,身体却不听使唤,反而以双手圈住了丛霁的脖颈。
经过一连五日的肌肤之亲,他这副身体俨然已为丛霁所有,只消一被丛霁碰触,便动情了。
可他的面孔左右尽是奏折,教他生出了一股子背德感。
这思政殿分明是丛霁处理政事之所,而非他与丛霁的寻欢之地。
一吻过后,丛霁舔/吻着葭月不久前咬过的指尖道:“朕确实心疼了。”
温祈心口生甜,艰难地道:“陛下且放开微臣罢,微臣乃是翰林院修撰,却已有将近一年不曾踏足翰林院,微臣须得去翰林院了。”
丛霁指着温祈的双足道:“梓童既然口称‘微臣’,何故引诱于朕?”
“微臣……”温祈抿了抿唇瓣,努力地松开了附于丛霁腰身的双足,继而一把推开丛霁,站立于地,振振有词地道,“是陛下引诱微臣在先,微臣不过是禁不住引诱而已。”
丛霁叹了口气:“朕想当昏君了,日日不早朝,日日与梓童颠鸾倒凤。”
“陛下答应了微臣要成为一代明君。”温祁眉眼间染上了丽色,启唇道,“白日里,陛下励精图治;入夜后,微臣可与陛下颠鸾倒凤。”
他以额头蹭了蹭丛霁的下颌,即刻后退一步,作揖道:“陛下,微臣告退。”
丛霁依依不舍地目送温祁出了思政殿,继而换下朝服,换上常服,方才落座,着手批阅奏折。
曾几何时,他心中满是雄心壮志,不屑于儿女情长,现如今他满心满眼俱是温祁。
正午时分,他堪堪用罢午膳,忽而听得一内侍禀报道:“云研云大夫求见。”
前年年底,云研向他辞别,承诺与心上人过完年后,便会回京,为他医治。
云研迟迟未至,教他认定云研已自食其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