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暴君的滚滚爱宠——by椰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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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爪依然被捏着,它抬起脑袋,圆亮的眼睛里覆着一层水汽,像是要哭了一样。
“滚滚不哭。”阮焰低下头,唇贴在它的爪垫上亲了一下,恩,奶香奶香的。
元滚气愤地抬起右爪,伸到了青年鼻端。刚拍过丧尸脑浆的,来,给你闻闻。
阮焰:……
*
第二天早上,还在睡梦中的元滚就被嘈杂的人声给吵醒了。
它坐起身,抬爪捂了捂眼睛,等到适应了亮光才挪开。
阮焰的身前站着几个陌生的男女。
领头的是一个小黄毛,身材瘦小,全身都被一层黑色的坚硬铠甲给覆盖住了,连脸和脖子都没放过。
元滚抬头看了看头顶火辣辣的太阳,很想问一句:兄弟,你都不热的吗。
“我这身装备,是医生给的。”小黄毛甩了甩自己飘逸的刘海,沾沾自喜道:“本来咱就是个普通人,多亏了医生的妙手,才长出了这身鳞片,可硬了,刀都划不破。”
他说着示意旁边的女人捅自己一刀。
女人也是悍,二话不说,直接抬刀从小黄毛脆弱的耳后根捅了进去。
再拔出。
“你……”铠甲勇士的血喷出三米远,他大睁着眼睛,不甘心地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女人甩了甩刀上的血珠,重新插回腰上的皮套中,并且傲慢地抬了抬下巴:“老娘也是你可以使唤的?”
“医生会生气的吧。”她身后的小姑娘细声细气道。
女人撸了把头上的脏辫,自信满满道:“怕啥,有老娘在,还怕睡服不了他?”
她垂涎那小白脸已经很久了。
小姑娘默默递上了一把小巧的镜子。
女人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过脸,面向几人,又是一副温柔可亲的大姐姐样:“找医生啊,我熟呀,冲这小哥长得帅,免费带路~”
说着还用手肘撞了下阮焰的胳膊,一双单眼皮小眼眨啊眨的,可劲地朝他放电。
元滚不忍直视地抬起爪爪再次捂住了自己的黑眼圈。
“咳,那啥,我们不找医生。”六号高大的身体挤过来,成功将试图抬高腿缠上自家少爷腰身的女人给隔开了。
“对,我们不找。”二号也走上前,和六号站一起,用宽阔的肩膀严严实实地挡住了这花痴女人的目光:“是小黄毛硬拉着我们聊天的。”
元滚顺着他的话头看了眼那倒在血泊中的小黄毛,血流到这个程度,基本是救不活了。不是演戏,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
它挠了挠肚皮,正打算躺下去继续睡。
却被一双手从车顶上抱下来,落入了熟悉的怀抱中。
“你俩太丑,我不跟丑的人说话。”女人不甘心地踮起脚,伸长脖子往里看:“诶,帅哥,你手上的毛绒玩具挺好看的,多少晶核卖啊?”
元滚睁大惺忪的睡眼,小亮嗓骂骂咧咧怼了回去:“嗯!嗯!!!”你才是毛绒玩具!你全家都是毛绒玩具!!!
*
作者有话要说:
铠甲勇士: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伸手】
感谢以下的小天使(* ̄︶ ̄)y :
第8章 信仰崩塌
“这小家伙嗯嗯啥?”女人放下踮起的脚跟,仰头问六号。
六号把视线投向了腿边的坚强弟。
“夸您美丽极了~”小粉猪谄媚地翻译道:“就像那长在雪山上的莲花,冰清又玉洁。”
“哎哟,小宝贝可真会说话。”女人抚着自己黝黑的脸蛋,笑得见牙不见眼。
元滚抬爪捂住耳朵,在阮焰怀里缩成了个球。Nonono,它小熊熊不接这个盘。
女人光顾着乐呵,身后的小姑娘倒是先急了,站出来怯怯地问道:“你们队伍里有受伤的吗,我们医生……”
二号立刻打断她:“我们不找医生。”
说着端起枪,指向了挡在路中央的女人:“麻烦两位让个路。”
小姑娘埋低头,立刻让到了边上。
黑皮女人纹丝不动,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她抬起左手,从上臂开始的皮肤以诡异速度变黑硬化,手指也翻转着,扭曲成了一个95mm口径的圆形炮口。
那黑洞洞的出炮口斜压上去,几乎盖住了二号的半张脸。
二号:……
四五六号:……
咔咔咔,纷纷端枪上膛严阵以待。
女人冷嘲道:“把你们那四根小牙签收收,也不嫌丢人!”
元滚缩了缩脖子:卧槽,搞事情的来了。
不怕,它又抬爪抚了抚阮焰的胳膊,安慰自己道:在没遇见那三个神经病之前,呆在主角身边是最安全的。
四个男人回头看向青年:“少爷……”
“听她的。”阮焰脸上没什么太大的波动,只是嘴角抿着一丝耐人寻味的弧度。
二四五六迟疑地放下了枪。
“这才对嘛。”女人收回炮筒,抱着胸指挥小姑娘:“小碧池,来,按程序走。”
工具人小姑娘:……
“你们队伍里有没有生病或者受伤的,我们医生人很好,免费给治,基地里还供应薯片,压缩饼干,牛肉干……”她看了眼元滚,补充道:“还有笋干,新鲜的嫩笋笋也有哦~”
黑白团子咕咚一声咽了下口水。
二四五六抽了抽嘴角,一排黑线:……
有必要吗,直接拿炮押他们走不就得了。都这份上了,还装什么装什么装!
*
路上,女人自我介绍道。
“我姓候,侯赛雷。”
猴赛雷???
二四五六的表情都有些怪异。
女人似乎猜到了他们会有这种反应,继续解释道:“在我爸妈还活着的时候,曾经是国家级短跑运动员,可直到退役结婚他们也没拿到过一枚金牌——后来有了我,他们就给取了这么个名字,希望我能跑过闪电。”
小姑娘在旁边弱弱的:“侯姐,你身份证上写的是侯黑啊?”
侯黑:“老娘掌你的嘴!”
小姑娘捂着脸嘤嘤嘤。
“老娘还没打,你哭个屁啊?”
二四五六:……
元滚好奇地扭头去看小姑娘,脑袋转到一半,却被头顶的大手给转回去了。
“嗯!”元滚把头低了低,想要甩脱他的手。
阮焰干脆蒙住它的眼睛,劲还挺大,手心里是温腻的汗。
他身上那股葡萄味的酒精香气也越来越浓厚。
元滚闻了一会儿,脑壳就有些晕乎乎,小胖身体晃晃悠悠地跌到了他怀里。
阮焰松开手,揉了揉它的背,像揉年糕似的。
QWQ不要把汗擦到小熊熊身上!本熊的毛衣不是你的汗巾!
挣扎不出来的元滚气得嘤嘤叫,小爪子报复性地刮扯青年裤子,布条翻飞,白白的大腿肉跟着露出来。
没过多久,一条纯手工破洞裤就完成了。
阮焰垂眸放任它闹了会儿,等到这坏心眼的小家伙试图把爪子伸到他胸口的时候,终于有了制止的动作。
他伸手过去,握住那毛绒绒的屁股,五指深陷进毛发里,苍劲力道顺着浑圆的肉肉一直延续到了后腿。
拇指蹭过翻开的脚掌,极重地摁在了爪垫上。
元滚头毛炸裂,小身子狠狠抽搐了一下,仿佛瞬间被十万伏电流击中。
它迅速缩回后脚掌,呜呜呼呼地收爪趴好不敢作妖了。
看着乖乖巧巧把自己团成一个球的幼崽,阮焰从鼻子里轻轻笑出一声,漆黑眼底流动着藏不住的星光。
*
十五分钟后,装载了几人的巴士终于到达了侯黑的巢穴。
准确来说,是医生辖下的基地。
那是一栋将近有四十层高的摩天大楼。
楼前摆了两列关押着丧尸的长笼,它们整个下巴都被敲掉了,失去了进食凶器,温和的如同乖宝宝。
巴士门打开的那刻。
乖宝宝们就像是训练有素的迎宾员,一条条青黑的手臂探出铁笼,笔直僵硬,高低起伏,波浪般挥舞着。
侯黑有如女王般甩了甩脑后的辫子,在丧尸们隆重的‘欢迎’下,带着几人走进一楼【诊厅】。
服务台后站着一个扎双马尾的年轻女孩,她伸手指了指候诊区的位置,就又埋下头继续涂自己的指甲油。
阮焰站着没动。
二四五六自然也跟着他没动。
元滚被抱着,想动动不了。
它慢吞吞转着脑袋,黑眼珠扫了一圈大厅,最后落在了医疗床前的白大褂身上。
那人一头蓬松的卷发,脸上架着副细金属框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代号医生?
嘶——元滚挠了挠脑壳,想不起来原书中有没有这么一号人物。应该是小角色吧。
“下一个。”医生抬头,一双眯眯眼扫到阮焰一行人时停了几秒,又若无其事地转开了。
候诊区里一个胖乎乎的男人站了起来,他含胸驼背,戴着厚厚的啤酒盖眼镜,看着一副老实相。
“哪里不舒服?”医生抬起男人的下巴,眯起的眼睛狐精狐精放光芒。
他最喜欢欺负老实人了。
“我,我胆子小,不敢杀丧尸,医生……你、你能有办法让我胆子变大点吗?”男人问道。
“简单。”医生收回手,从医疗箱里拿出一个用过的针筒,推掉空气后,又抽了管看不出是什么成分的液体,笑眯眯地把胖男人摁到了医疗床上:“衣服掀起来,转过去。”
“做、做什么?!”胖男人害怕地看向他手上的粗针筒。
“给你打点肾上腺素。”他说着,手速极快地提起男人衣摆,粗长的针筒直接朝腰窝子捅了过去。
“嗷!!!”胖男人惨叫着扑到了地上,医生摁着他肩膀,追着捅了过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男人叫得越发凄惨。
候诊区的一个老爷爷被这架势吓得,丢了拐杖吱哇乱叫着跑了。
医生拔出针筒,直起身看向老大爷远去的矫健背影,困惑问道:“爷爷是来瞧什么病的?”
小助手:“……腿骨折。”
医生:“啊。”几秒后,又恍然地哦了一声。
二号:这是庸医吧……这绝对是庸医吧!
四五六号:虽然但是,肾上腺素也不打肾啊!!
元滚看着地上那人事不省的胖男人,抖了抖小身子,抓起阮焰的手捂到了自己的肥腰上(如果熊有腰的话):“嗯!”要保护好小熊熊的肾呀!
阮焰顺势捏了把它的肉肉,抬头,和走过来的医生对上了视线。
“来看什么病?”文质彬彬的青年推了推自己脸上的眼镜,镜片上反过一道冷光。
阮焰揉了把靠在胸口的白绒脑袋:“给它看。”
元滚身子一抖,开始奋力挣扎。
阮焰微笑着把它的小爪子抓住,两个一起,牢牢地收在掌心里。
“嗯!!”瓶瓶奶变质了,要害他!!瓶瓶奶我小熊熊真是看错你了!!
“滚滚乖~”
头顶的男音悦耳动听,仿佛夏天清凉的风,包容了一切躁动和恐慌。
挣扎无果的元滚丧气极了,它把脑袋埋在青年腕上,眼眶里攒着泪珠,稍稍眨了眨就蹭到了那只手上。
突然的热意让阮焰心狠狠痛了一下。
他收起嘴角弧度,垂眸抚触着黑白团子的毛背:别怕,滚滚别怕。
医生伸出手:“给我吧。”
元滚立刻抬头,凶巴巴地发出犬吠声。
毛脑袋伸得老长,好几次都差点咬到医生。
医生连忙把手收回来,背到身后道:“这黑眼圈重的,看来得动手术才能消了。”
元滚朝他吐了口口水。
医生又往后退了退,遥遥一指厅内一扇喷了红漆大叉的小门:“手术室在那,跟我来。”
“你们在这等我。”阮焰对身后的四人交代了一句,抱着元滚跟了进去。
芝麻团子又吐了口口水,这次是呸到了阮焰的掌心里。
阮焰:……
医生把门关上,转过身。
“请你一定要治好我家滚滚。”阮焰伸出手,握住他的肩膀,瘦削的腕部白得像纸一样,几乎跟医生身上的白大褂同色。
医生也抬起手拢住青年微凉的手指,别有用意地笑道:“我会的,放心交给我吧。”
“嗯。”阮焰手掌在他衣服上重重揩了揩,若无其事地收了回去。
元滚仰着脑袋将瓶瓶奶的动作看在眼里:这是在擦口水吧。
医生又把目光投到了毛团子身上,思索道:“它这黑眼圈……”
话说到一半,肩膀上突然一轻,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上掉了下去,摔在地上,碰撞出沉闷声响。
医生循着动静瞥眼看去:哦,一只胳膊。
他收回视线,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于是又侧过脸看了一眼。
咦,这只胳膊似乎有点眼熟。
等等,他袖子有点空荡、空……???
医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抬手握住了自己肩膀。
一个完好的圆形肉疤顶在他的掌心——没有疼痛,没有血液,仿佛做梦一样。
重重捏了把大腿,钝痛感提醒他这并不是在做梦——好好的胳膊,被阮焰捏了下,就断了……
医生惨白着脸摘掉眼镜,尖尖的眼角瞪得几欲裂开:“你对我做了什么!”
阮焰平静地看着他,修长手指停在毛团子的下巴上,嘴角牵动,透着股冷诮矜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