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仙尊道侣后我被徒弟强取豪夺了 番外篇——by折眉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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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定了陆衍的心神。
这颗发给大狗勾的糖格外的甜也格外上头。陆衍登时高兴的扑了上来,激起一池水花。
……
一番药浴疗养,加上胡乱闹腾了几通。谢疏寒不免有些乏累。出药池时他已经格外困倦,陆衍手把手为他穿好里衣,将他抱回房中床上。
谢疏寒甫一落入舒适的锦被中,便浑身放松的躺好,昏昏欲眠。
但他和陆衍在药池里讨论的话题未完,如今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话,“没错,是族人献祭复活了我……便又为本该覆灭的谢家留下一线生机,留下来一丝血脉。”
陆衍听着谢疏寒轻言说话,手指顺过他湿漉的长发,灵力于指尖倾泻而出,发丝便瞬间烘干了。
他眼中一片缱绻温柔,吻了吻谢疏寒眉心。只怪气氛太过温情,陆衍一时便没过脑子,顺口说道:“那师娘便多生几个,为谢家延续血脉。”
谢疏寒一顿:“……”
他忽然就不困了,支起手臂抬头看向陆衍,神色阴沉沉的,唇线勾起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弧度:“再说一遍。”
“……”陆衍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不妙,不禁露出一个狗气而讨好的笑,“昭昭,手下留情,手下留……嘶——!”
……
…………
陆衍挨了一顿修理,又厚着脸皮往谢疏寒身边凑。他像只黏人的大狗,在同一个被窝中将谢疏寒抱入怀里,脑袋埋在谢疏寒脖颈间亲亲嗅嗅。
“昭昭,我又想起一桩事。”陆衍鼻尖抵着谢疏寒洁白细腻的后颈,闻着他身上余留的药香,声音有些低:
“我记得从前在你房中看见了一件男子外衫,那时你说是要送给杨铮的礼物。”
“我生了好久的暗气。”
谢疏寒很想睡觉,又被陆衍吵扰得紧,翻了个身面对面看他。
“……”陆衍看见谢疏寒脸上的困倦之色,不由放轻了声音,小声说:“我妒忌杨铮。”
谢疏寒:“……”
他眼底闪过一抹困惑之色,总感觉这样又酸又醋的语气似曾相识。
转念一想,谢疏寒了然,反正陆衍不是在吃醋,就是在去吃醋的路上。正常操作罢了。
陆衍说着说着,忽然笑了:“如今看来……”他的视线落在谢疏寒的喉结上。
“嗯,哄你的,那是我自己的衣裳。”谢疏寒懒洋洋的回应他。
陆衍便把谢疏寒抱得更紧了,脸上露出满足的笑意,轻声道:“昭昭如今不适合再穿罗裙了。”
“我有几套尺寸小些的衣服,应当合你的身。昭昭不若先穿我的衣裳?”
昭昭穿着他的衣服,身上沾满他的气息,所有人都会知道他们才是一对。
谢疏寒困得迷糊,闻言胡乱的点了点头,含糊道:“好。”
陆衍低头吻了吻谢疏寒的眉心,抱着他,心中一片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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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陆衍的叨扰,谢疏寒终于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再醒时窗外天色已晚,黄昏的余阳斜斜照进窗台。
他倦倦的半阖着眼,似梦未醒伏在枕上缓神。一呼一吸间,胸腔微微起伏。
而谢疏寒不知道的是,随着他呼吸的韵律,昔日散落在外的神力在无形之中重归灵根丹田。
他的修为节节攀升,如水到渠成般转瞬由大乘突破至渡劫。直至渡劫巅峰,才宛如触碰到了什么屏障,堪堪停了下来。
随着力量的涌动,天衡宗区域乃至附近的花树草木都在一瞬间败落,却又转瞬间初生成长死亡。
生息轮转,刹那间的花开花败,都只在谢疏寒简短的一个呼吸起伏之间完成。
天衡宗的人俱都被这异象惊呆了,一个个都冲出去看这生死之景轮回,惊呼哗然声四起。
其他未辞别离开的别宗宾客们也都诧异不已,窃窃私议着这副奇异景象。
“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有天衡宗长老不禁崩溃道,“怎的忽生异象?!”
他们天衡宗短短一日之内实在承受了太多。
先是混乱的合籍大典,后是缉拿杨铮时失策令他逃脱,如今又是这奇异之象,事故接踵而来,简直没有一丝喘.息之机。
“应当是好事。”修道之人对天机敏.感,掌门徐正道隐隐有所感应。
他的目光落在地面半晌,又缓缓上移凝在半空中,神色变得有些凝重:“灵脉的灵气在增强。”
天衡宗的地界下埋有一条极品灵脉供养全宗,现如今宗门里雾气升腾而起,是灵脉里多余的灵气散溢出来化作了实质,又蒸腾到半空中形成一朵朵积云。
不消片刻,天衡宗里下起了细细密密的雨。
雾雨霏霏,雨丝落在身上,天衡宗诸人都不由愣住了。这不再是从前灵雨中灵气微薄、与凡间淋雨无二的情形,而是……
浑厚的灵力落在皮肤表面,又自然而然的融入经脉里,令人情不自禁下意识的运行周天化用这股力量。
这似是灵力,却又不像。灵雨落在身上,让人只觉如被清灵之力涤荡而过,杂念都被祛除了,灵台一片清明。
不少修士似有明悟,竟在雨幕中当场打坐冲击瓶颈。其亲友自然认真守护在旁为护法,一时间议论这异象的人倒是少了。
天衡宗本宗弟子亦不乏明悟之人,不消掌门吩咐,各峰峰主便派人前去护法。
雨滴开始落得急促,不断砸在人的身上,也生出几分痛感。可如今谁会嫌雨水湿淋,只恨自己淋得不够多罢了。
急骤的雨声盖过了草木新生的细碎声响,天衡宗诸人感受着浸入经脉中纯正温和的力量,不禁面面相觑,弄不懂此为何故。
而外宗人士不明真相,正悄悄传音道:“这天衡宗当真实力雄厚,有如此灵雨,还怕弟子修为不精进?”
“我听说天衡宗一个月里总归有一二场灵雨……啧,真是大手笔。”
“以前从未听说过天衡宗灵雨的妙用,怎么,这是怕咱们来占便宜,故意捂着不说?”
“不愧是正道第一宗门,底蕴果然不一般,看看人家的灵雨,再想想自家的灵雨。哎!不提也罢!”
“确实如此,虽说仙、仙尊……魔头杨铮败坏了天衡宗门风,可天衡宗到底底蕴雄厚……”
“杨铮堕魔,天衡宗亦是受害者。虽说少了一位仙尊免不了宗门实力大降,但底蕴依旧担得起第一宗门的名声。”
天衡宗的名声才被杨铮拉下神坛,这下子忽然出现个能挽挽尊的由头,掌门徐正道立即清咳了一声,面不改色的眼神接受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赞赏与认可。
他身旁的沅芷仙子:“……”
绕是刚经历失徒之痛满心悲伤的沅芷仙子,此刻也不由得被无语之情占据心头。
灵雨忽然停了。前一刻还风急雨骤,下一刻便雨幕渐停。
天际上绚丽的彩虹高高悬挂,夕阳拨开云雾重新显露,黄昏的余晖似乎更灿烂了一些,仿佛是为了迎接什么人而让光芒变得更耀眼。
而草木生灵几番生死轮回后,生长的速度减慢下来。此番异变不仅没有透支它们的生气,相反令它们更为生机勃发。
开阳峰高高长长的石阶两侧,桃花灵树几次盛放凋零,娇嫩粉艳的花瓣落了一地。及至最后一次生长,它定格在最绚烂的节点,艳丽的桃花在枝头迎风绽放。
青草花束都往某个方向舒展身体,似是向往,又似朝拜。
仿若被什么无形之物吸引,众人几乎是下意识的随着草木神往的方向看去。
那是天衡宗主峰的方向。
迎目望着夕阳铺就一地温柔的橘红色中,半山腰医堂的大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了。奇异而极具威严的力量随之奔涌而出,瞬间荡过诸人之中。
那是一种无法以言语描述的、强大而内敛的力量,不带任何恶意,只是大能无意泄露的威压。
可这也不像是修士们熟知的灵力。
“……好些年未体会过这样的感觉了。”
“必然是尊上没错。”
“力量虽浑厚,但尤不及鼎盛时期。看来尊上还是遭了罪,实力大不如前。”
“哎,只怪当年那情形……”
沈怀梦正与妖族长辈们站在一起好奇而谨慎的望向主峰,听到身旁的窃窃私语后,不由转头看去。
那是一对夫妻,他们身上犹带着奔波而至的匆匆之息。面色惆怅而怀念,口中不知称着哪位的尊称,满目感慨的在追忆着什么。
沈怀梦觉着眼熟,不禁多看了两眼,恍然记起来这是随沅芷仙子从平岐回来的谢管家与陈女修。
他们是师弟陈长生的父母,也是昔年浣溪谢氏的旧仆。有同门亲眷及师娘谢氏宗族的身份在,沈怀梦自然不能忽略不理。
她露出一个笑容,张嘴正要向二人的打个招呼,却又听他们感慨道——
“这才是仙尊之能、上神之威啊。”
谢管家还捻了捻手指,似乎是在回味那力量荡过后残存的触感。
沈怀梦不由怔住,她笑容逐渐消失,猛然转头看向主峰的方向,心中震惊不已,连格外刺目逼人的夕阳光都顾不上了。
她死死瞪大了眼睛,盯着主峰上头,电光石火间,一切被忽略的细节都串联起来,沈怀梦不太聪明的鸽子脑袋突然想起来了——医堂、医堂……医堂里的不就是——!
如同应其所想。一双靴底跨过医堂的门槛,踏着地面的金光而出。
雨后山间清凉的风调皮的掠过他的衣摆,织金绣纹若隐若现。再往上看,只觉满身矜贵气质,若雪山般清冷高雅,独眼尾的小痣平添几分艳丽。
他神色淡淡,眼中无波无澜的往峰下一瞥,那模样有几分高高在上的意味,像极了神明俯视人间。
“是……师娘……!?”小鸽子精震惊到失语。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晚上好嗷~
996的工作好累哦,我下个月要辞职了,到时候就可以勤勤恳恳码字,老老实实做鸽了(累瘫)
第63章
沈怀梦万分确定那谪仙般的人物与师娘的气息无二, 可相貌气质又绝对不是她熟知的师娘。
小鸽子精眼里渐渐浮现出一丝迷茫。她看了又看,甚至下意识的动了动鼻子,依靠妖修的本能去嗅闻气味。
——确实是师娘的气息啊。
——但是这人长得一点也不像师娘。
小鸽子精有些糊涂了, 呆呆的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直到医堂里又走出一人。
是陆衍。
他一身玄衣, 身姿挺拔的站在谢疏寒身旁, 姿态熟稔又亲昵, 两人有种说不出来的登对契合感。
他侧头与身旁的人说了些什么, 惹得谢疏寒一笑,那浑身的高冷疏离感一下便减淡了, 多了几分平易近人。
沈怀梦见状便放下了心——这人必定是师娘无疑了。她师兄绝不可能对除师娘外的第二个人那么亲近。
长得不像又如何, 修士都会易容术的嘛!虽然不知道师娘为什么突然要易容成男子的模样……
沈怀梦一边在心里嘀咕, 一边朝二人提步而去。
她仰望着那如坠凡尘的气质卓绝的人,刚开始迈出的几步有些慢, 后面便越发脚步欢快, 脸上带着笑, 边跑过去边雀跃欢呼道:“师兄!师娘!!!”
“师娘!师娘你——”小鸽子精直到近前,视线在谢疏寒的衣裳上晃过, 忽然脱口而出:“你怎么穿着师兄的衣服!?”
谢疏寒:“……”
陆衍:“……”
谢疏寒那一腔情绪忽然就被戳破了,沉默的看了她片刻:“你原本想说的是什么?”
“噢……”沈怀梦挠了挠头, 回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来:“……我好像想问师娘你怎么易容变作了男子模样。”
“还这般气质出尘,”小鸽子精有些别扭, 感觉在如今的师娘面前自己像只土鸽子, “我方才都不敢认了。”
谢疏寒不由一笑。他抬手摸了摸沈怀梦的发顶,宠溺的态度与平时无二, 倒是让沈怀梦的心安定了。
他往日的容色笑起来是十足的温柔,可换成如今高岭之花的相貌,再在眼尾泪痣的映衬下, 便有几分动人心魄的味道。
沈怀梦不免被吸引,目不转睛的看着谢疏寒说话。
“我并非易容,只是恢复了男子身份。至于衣裳,”谢疏寒侧头看向身旁的陆衍,神情似笑非笑:“我没有合身的男子衣物,暂且借你师兄的穿一穿。”
小鸽子精的目光也随之转向一旁的师兄,旋即收到毫不留情的两记眼刀。
“咳。”陆衍警告完师妹,才转而道:“我自当为昭昭分忧解难。”
沈怀梦难得敏锐了一回,她从称呼的改变以及交谈的语气中,察觉到师兄师娘之间的气氛不似往常了。
正要下意识开口询问,谢疏寒却如有感应般先一步堵回了她的话:“如今我与宗门有事要议,其余旁的待空闲下来,再一一为你解惑。”
他抬首看向沈怀梦背后,主峰长阶上,是掌门徐正道连同别宗干事一齐而来。
徐正道若有所感,抬首时两人便不期然对上了目光,不过徐正道并未多言,只是轻轻一颔首,以作致意。
沈怀梦便应了声好,随即便见两方相见也没有二话,仿佛在无形中达成了默契似的,以谢疏寒、陆衍二人为首,众人陆续步入天衡宗主峰宽大威严的议事堂里。
小鸽子精看着众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半晌,猛然后知后觉意识到一件事,不由吃惊道:“我以后是不是得改称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