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无限流副本里被针对——by来福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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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对也不对,毕竟他们四个再加上秦文山和唐霖就已经占了快一半的人数,但这种话难免破坏气氛,叶宛童站在一边看他,问那怎么办啊?
叶宛童明显在阴阳怪气,唐霖装没听见:“要不分两个人出去?”
他说的是疑问句,傅敏和却觉得他其实已经做好了某种决定,眼神也变化起来,带着几分探究去看他。叶宛童白眼一翻,说行啊,那我和大壮走?
于是两人结伴去了食材组,准备当一回大自然,不是,菜市场的搬运工,然而对方小队已经超出负荷,他俩只能辗转去勉强当一回裁缝。
方雨惊瞅着朝食堂渐行渐远的几位,疑惑道:“怎么都争着抢着去食堂?”
叶宛童咂咂嘴:“可能觉得食堂任务好做吧。”
也对,比起当老师做裁缝,搬运工算是三个任务里最不需要技术的活了,毕竟搬个东西总不能出错吧?
他们这组一共四个人,叶宛童、方雨惊、裴大师的小徒弟,还有那个一进来就在哭的新手姑娘。
那姑娘叫郝敏,二十出头,大学刚毕业,在去找工作的路上突然两眼一抹黑,醒来就在这儿了。叶宛童说你这名字起挺好啊,结果转头就跟方雨惊说人坏话。
“都不认识人家,少说两句。”
叶宛童小孩儿似的朝他做鬼脸:“嘴长我脸上,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回说傅敏和这边,院长说是教孩子画画,其实大多数时候根本用不着他们。一群小孩儿在画室里排排坐,每个人面前都摆着画架,上面铺着颜色深浅不一的画纸,一双双稚嫩的手一笔一画地细致描摹着画中的人物。
秦文山偶尔起来走一圈四下看看,但大多时候都看着自己面前的孩子发呆,不知道在想谁。
傅敏和和京墨对于美术完全一窍不通,两人在傅敏和单方面勾肩搭背下站在一边说悄悄话。
傅敏和:“年纪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就在画人了……”
京墨:“不能画人?”
傅敏和:“不是不能,但是刚开始不都是先画什么苹果啊花瓶啊什么的吗?还有那个谁,画了好几年鸡蛋。”
京墨:“哪个谁?”
傅敏和半天也没想起是哪个谁。
他们俩说话的时候秦文山那头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唐霖站在边上,见状叫了傅敏和一声。
“你女朋友有没有带化妆品?”
秦文山先是一愣,旋即一脸震惊地看向京墨,就差把“我□□是女的”六个大字写脸上了。傅敏和刚要解释,就见京墨从裤兜里掏了支口红出来。
他把那支口红给唐霖,唐霖嘟囔了句现在的姑娘家怎么长这么高。
傅敏和一口老血憋在嗓子里没喷,心说你也知道一般姑娘家长不到这么高。
唐霖把口红递给秦文山,秦文山震惊的目光又落在那支用了一半的口红上,接过口红的时候还询问似的看向傅敏和,意有所指地瞟了几眼京墨的胸。
傅敏和转过脑袋装没看见。
秦文山把口红给那个问他要红颜料的小姑娘,小姑娘坐在椅子上,笑眯眯道:“麻烦你啦,可以帮我上一下色吗?”
“哪里?”
小姑娘指了指人像的嘴。
秦文山捏着那支口红仔仔细细地往画上涂,那手法颇为娴熟,一看就知道平时没少实践。傅敏和站在一边朝着京墨啧啧,京墨冷不丁冒出一句那你呢?
傅敏和啊了一声,还没说话门外的铃就响了,孤儿院的铃还在沿用过去的铁铃,那一敲起来叮叮狂响,傅敏和一抖,弯着腰在给小姑娘的画上色的秦文山也是一抖。
口红擦出去小半截,顺着嘴角往上扬,仿佛一道撕裂的伤口。秦文山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小姑娘却没说什么,朝他道了谢,慢吞吞从椅子上站起来,跟着自己的伙伴往外走。
秦文山一脸菜色,哆嗦道:“我,我今晚……”
唐霖一边拍他一边安慰道:“不会不会,不至于……”
他们前后出去,像秦文山一样面露菜色的还有跟着叶宛童和方雨惊一起出来的小徒弟,只是他的脸色比秦文山还要差上许多。
“怎么了?”傅敏和问。
叶宛童撇嘴:“这小倒霉蛋咔嚓几刀把布剪烂了。”
她那脸色臭得仿佛被咔嚓几刀剪烂了的是他们似的,傅敏和看看瑟缩的小徒弟,心中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他们边说边往食堂走,傅敏和一手拉着京墨一手推着方雨惊,叶宛童走在最后,四人都走出去老远了,她还在不停回头看。
走在前面的秦文山和唐霖见状停下来等他们,傅敏和问:“看什么呢?”
“好像有人在看我……”
叶宛童话音未落,傅敏和也感受到了那股视线。他们俩同时回头,却都只能看见身后被夕阳金红色光辉覆盖的高大建筑。
“奇怪……”
食堂内还是静悄悄的,四人打了饭,坐在角落里小声交谈。
采买食材的人在晚餐供应即将结束的时候匆匆赶回,一个个脸色惨白,三个女孩更是抖得连餐盘都端不住,他们各自分散而坐,不说话也不抬头。
其中一个女孩在打饭的时候隔着窗口望见铁盆里仅剩的肉汤底,哐当一声扔下餐盘,捂着嘴冲了出去。
晚餐在诡异而沉默的氛围中结束,众人各回房间,叶宛童站在门口瞅着院子左右来回看,似乎被那道不知何处而来的视线烦得不行。
十点钟声敲响,十三扇窗同时熄灯,傅敏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回忆早上唐霖那句“你女朋友”,还有京墨冷不丁冒出的那一句“那你呢”。
他是什么意思?“那你呢”?“那你会不会”,还是什么?
他盯着天花板出神,墙上的挂钟一分一秒地往前走,他却毫无睡意。他拿着手机翻了个身,想发条消息,却忽然想起京墨没有手机。
他的手机壁纸是默认的,买来就没换过,屏幕一开那光亮得跟一手电筒似的,差点没把他眼睛闪瞎。
傅敏和被那道光晃得眼前都有重影了,他掀开被子坐起来,甩了几下脑袋,想把眼前的十一点五十八晃出去。
“叩叩——”
外面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傅敏和原本夸张甩头的动作瞬间定格在原地。
“小和。”叶宛童在外面叫他,“开门。”
叶宛童怎么大半夜的来敲他的门?
“小和?醒了没?”叶宛童的声音大了点儿,“快点开门,我房间里好像有东西,我怀疑是白天那玩意儿。”
傅敏和一开始怀疑外面那人不对劲,但他俩白天都感到被人从身后偷窥、或者说监视的这件事只有很少的人知道,npc更不可能知道。而且,不听npc的话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种事叶宛童绝对干的出来。
但保险起见,他还是没有第一时间开门:“什么东西?”
“不知道,就听见洗手间里有声音,我一个人也不敢去看。你能不能先把门打开?在村子里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磨蹭。”
傅敏和听见“村子”两个字,右手搭在了门把上。
就在他拧动门把的瞬间,手机突然一闪,屏幕的亮光瞬间照亮了门前一小块地方。他本能瞥了一眼,瞳孔骤然一缩。
亮得刺眼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叶宛童发来的消息——
你房间外面好像有东西。
第17章 第 17 章
傅敏和立马收回手,而屋外的“叶宛童”还在不停敲门。
“小和?开门啊,磨磨蹭蹭干什么呢?”
“咱俩进来之前你不是说要带我和大壮去你家玩两天吗?你家在哪来着?”
敲门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拧动门锁的声音,对方的手掌似乎很干燥,和金属门把摩擦发出的声音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傅敏和反手就去锁门。
然而被卡死的门锁风雨不动安如山,任尔东西南北拧,我自岿然不动。弹簧锁咔哒一声弹开,他立马用背抵住门,一条腿死死蹬着墙角,生怕门给人推开了。
有一首诗怎么写的来着?恐惧是一扇薄薄的门,我在这头,想要我命的人在那头。
“赤脉贯瞳,灾祸已至,你印堂还发黑,你这两天必倒霉!”
傅敏和现在信面相了,叶宛童一语成谶,倒霉真来找他了。
门的另一边砰砰作响,傅敏和咬牙抵着门,就连眉毛都在用力,心想这要是砸在我身上恐怕能打死六个我。
那头叶宛童见发了一串消息没人回,急吼吼打了个电话过来,整个房间里瞬间“好运来祝你好运来”,喜庆得仿佛电视一开就能难忘今宵。
只是门外那位不速之客来得不是时候,像过年来家里的不熟亲戚的儿子,要死要活要进你房间,敲门的时候还把“你的房间我的舞台整不死你我不出来”写在脸上。
听见铃声,敲门那位停了两秒,那两秒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山雨欲来时的大风,下一秒,门上传来一声重物砸上的巨响,傅敏和整个人都被震得一抖,差点从门上跌下去。
好运还在源源不断地来,但傅敏和没觉得运气好,他手机唱出来的好运气都被门外那玩意儿敲走了,现在只觉得晦气。
“喂?什么事?!”
“你怎么才接电话?”叶宛童语气不大好,似乎也碰到了什么棘手的麻烦,“你外面那是什么东西?”
他刚要说我哪知道,就听见一阵尖细阴森的低笑。
“嘻嘻……嘻嘻……”
“操,要我说几遍,你他妈给我滚开——”电话里传来叶宛童的怒吼,五帝钱叮铃铃响起来,尖锐的骂声顿时被拉远,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另一边京墨的房间内没有任何动静,傅敏和用力顶着门,不时往窗边看,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京墨房间门口的走廊。他空出一只手来给方雨惊打电话,扬声器里的彩铃声噜啦啦地响,直到电话快挂了才被人接起来。
“喂?”电话那头传来方雨惊急促的喘息声,伴随着砰砰闷响,似乎也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麻烦。
“你那边又出什么事了?”
那个“又”还没说出口,小院对面的房间内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惊叫,紧接着是开门的声音。木门被人从里面用力推开,撞在墙上又迅速回弹,生锈门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救命!救命——”
是个女人,声音因恐惧而变形,嘶吼着救命时显得狰狞又惊悚。院子里开始回荡起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女人惊慌的求救,让寂静的夜瞬间沸腾了起来。
“开门!救命,救命啊!”
她沿着走廊挨个儿敲过去,窗外很暗,似乎掉入了某种吸光物质凝聚而成的深渊。女人的敲门声逐渐靠近,眼见着就要抵达傅敏和的门前。
他的门前可有个不知身份的怪物!
“求你们,开门!开门!救我,救救我——”
敲门声在叶宛童的房间门口止住,女人不可抑制地抖起来,剧烈的晃动引发了身体的共鸣,傅敏和甚至能听见她心脏狂跳和骨骼摩擦的声音。
“救——!”
光影变幻,遮住月亮的乌云被风吹散,晦暗阴冷的月光从天上落下来,照亮了攒动院中的鬼影。
绿色的夜叉争先恐后地从湿润的土地里爬出来,翻出的新鲜泥土泛着湿润的土腥味,恶臭的黏液糊在勾连的草皮上,踩着同伴的肩膀和脑袋,手脚并用地往上爬。
“别过来,别——啊!”
血溅在窗户上,被光投下的阴影落在傅敏和脸上,预示着下一个受刑者的悲惨死状。
女人的身体瞬间被涌出的夜叉分食,动脉中喷涌而出的鲜血将那些绿色头皮上稀疏的红色毛发染得更红,筋膜连着内脏和碎骨渣四处乱飞,有的溅在窗户上,像小爆炸般发出噗的一声。
傅敏和强忍着呕吐的冲动,迅速搬来桌椅和床头柜将门抵住。饥肠辘辘的夜叉们仿佛享用完餐前甜点的食客般躁动起来,猩红的眼睛随着巨大绿脸的转动来回甩动,迫不及待地等着正餐上桌。
砰——砰——
门外的不速之客在解决掉送上门来的女人后又把目标放回了傅敏和身上,他心说我这魅力是有多大啊让你为我痴为我狂为我哐哐撞大墙?
木门被猛砸的砰砰声、钥匙串碰撞晃动的声音、每一把钥匙捅进锁孔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如同一首高潮迭起的交响乐。
寂静的夜里,混杂的噪声包围了这栋画地为牢如棺椁般的巨大白色建筑,最终钢筋撞上混凝土,血色的乐章在指挥者的收臂下戛然而止。
天花板上传来弹珠落地的声音,一颗染血的眼球从窗户的缝隙里掉进来,在地板上嗒嗒弹了两下,然后骨碌碌滚到他的脚边。
“你为什么不睡觉?开门,开门!”
傅敏和猛地转身,看见的是已经在前一晚死去的裴大师。他的皮被整张剥去,浑身血红,脸上的肌肉如同被烤得爆开的肉肠一样外翻,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齿痕和刀伤,额上的几刀深可见骨,甚至能看见头骨上凹陷的痕迹。
他的一只眼睛如死时般充血,另一只眼睛正在傅敏和脚边,被他转身时的一脚踩得稀巴烂。
透明的胶状体伴随着少量的血液从鞋底被挤出,仿佛被人一脚踩碎的果冻。
“我……我不是故意的……”
傅敏和本来还没多怕,结果现在说话直磕巴,裴谦用那只黑洞洞的眼睛望着他,瞬间消失在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