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无限流副本里被针对——by来福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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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叶宛童看似无意实则故意的“不小心”开错了门,把院里每扇门都开了个遍,然后在每个房间的隐蔽角落里都找出了一朵沾着露水的美人面。
傅敏和瞅着唐霖房间那一地的花,心说他就是变出八个来也不够那些怪物分啊。
叶宛童进房间检查秦文山的情况,所幸傅敏和有出行随身携带急救药品的习惯,秦文山的伤口已经被仔细清理过,又喂了消炎药,虽然还有些低烧,但至少意识清醒,暂时没什么大碍。
不过伤情仍旧不容小觑,他们得尽快出去。
这个时候,傅罡和那个女孩回来了,两人相距很远,脸色都很差,像是刚刚吵了一架。傅敏和想问怎么了,不料傅罡看都没看他一眼,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房门。
关门带起的风吹起了京墨的头发,他拍拍傅敏和,示意别在意。
站在他俩边上的叶宛童看了那还没进门的女孩一眼,也说:“是啊是啊,别跟死人计较啦。”
说实话,她顶着那张白嫩的小脸说出这种话来还怪瘆人的。
傅敏和瞪她一眼,让她说话注意点儿,叶宛童把最后一口馒头咽下去,道:“他身上的死气都快把脸遮住了,大限将至咯。”
她说完,朝着俩人摆摆手,自个儿进屋去了。
夜半时分,傅敏和躺在床上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发呆,突然,门外的走廊上传来一阵微弱的脚步声。
他看向窗外,一道白色的手电光从窗帘缝隙里漏出来,在紧闭着的窗扇上照出一条白色的线。
手机屏幕一闪,秦文山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来了。】
傍晚回来后,他们告诉了秦文山和郝敏可以用手机的秘密,并且亮出二维码,示意他俩扫码进群。
没过两秒,郝敏也发来一条消息。
【我也听到了。】
与此同时,傅敏和听见对面传来钥匙串晃动的声音,没过一会儿,唐霖的房门被打开,手电明亮的光圈一闪,完全没进了房门后的黑暗里。
过了大概十分钟,秦文山的头像又在群里弹了出来。
【隔壁没动静了。】
就在这条消息通过电磁波送抵所有人的手机上时,傅罡的房间内爆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叶宛童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往群里去了条消息。
【睡吧,你们的寿数还长着呢。】
傅敏和看着那几个被绿色背景衬着的黑字,有点儿想揍她。
天亮得很快,而令人意外的是,昨晚死的人竟然不止傅罡一个。
和他同组的那个女孩被发现死在卫生间里,蓄满水的洗漱台中装满了没有被放干净的血水,已经干涸的血迹溅在镜子上,一路飙出去老远。
她是在起夜的时候被杀死的,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声求救,就在夜叉锋利的牙下被嚼成了一团混合着碎骨的烂肉。
叶宛童站在门口,啧啧说惨哟,只是表情都浮在表面,似乎只是为了应景而做出来的。
京墨站在一边看她,低声问傅敏和:“她不怕?”
傅敏和看了走开的叶宛童一眼,轻声道:“宛童常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人什么时候死都是注定的,没什么好难过,也没必要怕。”
京墨难得笑起来:“她倒是通透。”
他那一笑笑得傅敏和脸都要红了,他一甩脑袋,别过头嘟囔道:“都不对我笑。”
“什么?”
“没什么。”他自暴自弃地去看京墨,结果一转过头直接接受美颜暴击,京墨顶着张好看的笑脸,问你怎么了?
傅敏和立马走出去老远:“我,我没怎么!”
站在一边目睹了全程的叶宛童:?
不是吧,你都二十六了,还脸红呢?
方雨惊端着杯温水过来,问看什么呢,叶宛童咂咂嘴,指着傅敏和离去的方向:“看纯情小处男。”
他嘴里的水差点当着京墨的面喷叶宛童一脸。
短暂的清晨娱乐时间没有持续太久,七点的时候,院长准时出现在门口,并且十分亲切地笑道:“又见面了。”
虽然她的眼神一点也不亲切她也半点不想和大家见面,但院长自认受过专业训练,一般是不会当场翻脸的,除非忍不住。
嗯,npc的自我修养意识很足。
剩下的六个人排排站,彼此连成长长的一串,院长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扫动,片刻后一笑,露出八颗雪白的门牙。
“志愿者越来越少了呢,能坚持到现在大家也很不容易,辛苦你们了。但我们的工作还要继续,既然那五位送食材的志愿者都已经离开,那就需要在你们当中重新选——”
惊变发生在瞬息之间,话还没说完,离她最近的京墨猝然抬头,雪亮的长刀刷一声从二胡中出鞘,架在院长纤细的颈脖上。
雪白的珍珠哗啦啦从链子上落下来,掉在地上嘈嘈杂杂,摔出了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味道。傅敏和不知从哪里摸出条皮带,三下五除二把她绑上,叶宛童站在一边笑嘻嘻地看她。
“冒犯了阿姨,和我们走一趟吧。”
他们挟持着院长往花园走,说实话这场景有些滑稽——四个牛高马大的男人如临大敌般看着一个纤细柔弱的女人,院长每走一步,傅敏和的神经就突地跳一下。
等到临近花园、已经远远能看见那栋两层小楼的屋顶的时候,院长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
“你们干什么?放开!放开!”
她尖声叫起来,用力撞开走在他身边的方雨惊,方雨惊身高近两米,比牛还壮,单手就能把叶宛童拎起来,竟然被她一下掀翻在地。
京墨抽刀大喝:“拦住她!”
但已经来不及,院长撞开方雨惊后,硬生生扯断了那条绑在她手腕上的牛皮带,一溜烟跑了,谁都追不上。
本来拔腿就要去追的叶宛童目瞪口呆:“我操,她见鬼了啊?”
傅敏和看看院长离开的方向,又看看旁边的五个人,心说怎么看也是突然发疯的院长更像鬼吧……
他伸手把方雨惊拉起来,替他拍掉裤子上的土灰,扭头望了望不远处的花园。
秦文山刚刚也被撞了一下,后背疼得五官都拧在一起:“那咱们现在还去那边儿吗?”
傅敏和看了京墨一眼,点点头:“去。”
六人刚到花园门口,叶宛童脚下突然一顿,她抬头望向二楼角落里的房间道:“那个房间……”她欲言又止,沉思片刻后才道:“有一股很重很重的怨气。”
“怨气?”傅敏和顺着她的指向望去,发现那正是他们不久之前去过的院长办公室,“你确定?”
叶宛童点点头,傅敏和就道:“上去看看。”
六人前后上楼,院长办公室的门自从上次被傅敏和撬开后就没再锁过,他推开门,侧身让叶宛童进去。
“你看……”
不等他说完,叶宛童已经径直走到墙边的立柜前,朝着他和方雨惊颐指气使:“挪开。”
傅敏和和方雨惊对视一眼,任命上前搬柜子,搬了一半京墨想上去帮忙,被叶宛童诶一声拦下来。
“你干嘛?别对他太好,男人都一个样,对他太好迟早踩到你头上去。”
一边的秦文山煞有介事地点头,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她连自己也骂进去了。
京墨:?
片刻后,立柜被搬开,露出其后被遮住的布满血迹的墙壁。
那些溅射状的血迹几乎占满了整面被遮挡的白墙,因为经年累月的氧化而呈现陈旧的棕黑色,叶宛童冷不丁道:“你可以走了。”
秋老虎肆虐的艳阳下,一道冷风从他们之间穿过去,激起了所有人的鸡皮疙瘩。
她的阴阳眼显然看见了其他人看不见的东西,傅敏和正要开口询问,突然,众人头顶的天花板轰一声炸开,一把巨剪从天而降,狠狠刺了下来!
粉碎的砖石瞬间横飞,灰白色的灰尘粉末弥漫了整个房间,巨剪被拉开,两把利刃呈现出一个巨大的钝角,发出铮的一声,对准了下方叶宛童的脑袋。
离门最近的秦文山率先反应过来,朝着她大喊:“快跑!”
叶宛童闻声回头,就在此时,大张的巨剪迅速落了下来!
傅敏和一个飞扑将她推到窗边,两人撞在墙上分开,咔嚓一声闭合的巨大剪刀闪着锋利雪亮的光,正好落在二人之间。
方雨惊立马拉着秦文山和郝敏往楼下跑。
园丁的身影出现在屋顶,高大强壮的身躯几乎遮住所有的阳光,他抽出刺入地面的大剪刀,一拳砸开脆弱的水泥混凝土,从狭窄的缝隙中挤了进来。
傅敏和我操一声,抓着手脚并用的叶宛童往窗边推,在她尖利的怒骂里一把将她扔出窗外。
“傅敏和我□□——”
那个还没骂出口的“妈”字被剪刀刀刃开合的声音取代,傅敏和扯过一边的木椅挡在面前,结实的实木椅瞬间被剪成两半。
这要是剪人的骨头都不兴用点儿力吧?
傅敏和扯着那半截椅子往园丁脑袋上砸,京墨抽刀而上,长刀映着天光,铛地卡入巨剪刀刃之间,那半截椅子伴随着傅敏和的飞身一脚将健壮的园丁踹出去老远。
他后退两步,撞在墙上砸出一个深坑,粉碎的墙皮扑簌簌落下来,扬起一片呛人的灰尘。
傅敏和一手揽住京墨的腰,带着他就翻窗往下跳。
两人跃出窗外的瞬间,大开的窗口内突然伸出一只大手,死死攥住了傅敏和的衣领!
“小和!”
京墨尖声大吼,被傅敏和扬手抛了出去。
他摔在楼边的花丛里,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拼命向上看。
“小和!”
傅敏和被园丁拎着衣领,仿佛凶猛的猫科动物被揪住了命运的后颈皮。
他已经能感觉到巨剪上冰凉的金属气息,他剧烈颤抖起来,不由自主地望向楼下的京墨。
四目相接的那个瞬间,他竟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很久很久以前,好像也是这样,他在这里,京墨在那里,周围静极了,听不见任何声音,只剩下两个伤痕累累的青年彼此沉默的相视。
京墨望着他,终于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吼:“傅敏和!”
冰冷的金属刀刃贴在后颈上,傅敏和颤抖着闭上了眼睛。
突然,花园内传来一声轰隆巨响,赤红色的火龙直冲天际,滚烫的热浪灼烧着青年的皮肤,烤得傅敏和双颊滚烫。
数不尽的美人面在火焰中蜷曲着娇美的身体,随着高温燃烧起来,叶宛童捏着几张没用完的符箓,站在楼底下扇风,朝京墨道:“我说了吧,男人啊,靠不住的。”
不过现在的京墨已经分不出注意力去听她说了些什么,楼上的傅敏和趁着园丁分神之际挣扎跳了下来,不偏不倚被京墨伸手接住。
他一瘸一拐地搂着京墨往外走,从叶宛童身边经过时还不忘说一句快走啊,看什么呢?
老娘看你们这俩狗男男呢!
已经带着俩病和弱跑到安全位置的方雨惊猛朝他们招手,指着花园的入口处大喊:“那边!快看!”
傅敏和循声望去。
那位刚刚挣扎着跑走的“娇弱”院长竟折返了回来,花园内冲天的火光映在她雪白的长裙上,将柔软的蚕丝布料烧成火红色。
而此刻,她正拎着一把血迹斑斑的锋利菜刀,快步朝着花园走来。
第23章 第 23 章
火舌灼烧长空,方雨惊抬头,煞白的脸被炽烈的光芒照亮。
无数美人面在火焰中化作焦黑的虚影,飘荡的云被火焰点燃,将澄澈到湛蓝无比的天空烧成滚烫的火色。
他在慌乱中抬头,看着秋日天空上掠过的孤鸟,突然觉得此情此景是那样的似曾相识。
但火场一隅的沉寂很快被打破,院长拎刀前来,一刀劈在他头上。
郝敏尖叫一声,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推开,两人滚到地上,立马被秦文山手忙脚乱地拖起来。
秦文山疼得呲牙:“你怎么了?!”
方雨惊猝然惊醒,他的视线落在面前秦文山的身上,旋即掠过他的肩膀,望向持刀挡在他们身前的京墨。
楼上陡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二楼的窗户被整扇砸碎,园丁拿着那把巨大的剪刀从天而降,如同砸落地面的陨石,在侥幸没被火焰吞噬的花丛间砸出一个大洞。
傅敏和护着叶宛童退到角落里,不动声色地咽了口口水。
他的脑袋在刚才的混乱中差点被整个剪下来,后颈上的伤口不停往外渗血,将衣领濡湿一大片。
“完了,”傅敏和不停后退,“前有狼后有——”
话音未落,堵在门口的院长口中突然爆发出一声巨大的尖笑。
“是你!是你!”她举起手中的菜刀,闪着寒光的刀锋对准了园丁巨大的头颅,“找到你了——”
她朝着园丁冲去,每迈一步就向前移动极远,短短几步就到了园丁的面前。她瞪起那双血红的眼睛,手中巨大的菜刀朝着园丁的头重重劈下!
“我操?”叶宛童一抖,“这还能内讧?”
“不是内讧,”傅敏和将挡在他们面前的京墨拉到身边,“院长和园丁,应该就是这个世界中两股势力的代表。”
院长代表着这个世界的绝对意志,而园丁,则代表着这个世界中除去夜叉外的鬼怪的意志。
一方要以落魂者的皮肤维持外貌,以落魂者的血肉喂养夜叉;而另一方,则要以落魂者的身体作为替身,使自己得到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