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无限流副本里被针对——by来福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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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敏和指指自己:“我。”
话音才落,地图上的小傅敏和瞬间变成一只背着绿色乌龟壳的小人,慢吞吞往前挪了一步。
傅敏和:?
你是不是在骂我?
没人说这道具卡用了人会变乌龟啊,他拉起脸,狠狠瞪了那主持人一眼。
傅敏和往前挪了一格,停在消防局门口不动了。掷骰环节继续,其他人买地的买地用卡的用卡,都没什么异常。叶宛童因为被鬼缠身不参与这个环节,只能坐在座位上干瞪眼,主持人直接掠过她把骰子给了京墨。
这一轮的掷骰环节结束后,几人乘车前往自己的小人所在的位置,傅敏和下了车,站在消防局门口等京墨。
没过多久,京墨匆匆赶来,两人一起进入消防局。
傅敏和在走廊上随手逮了个年纪挺小的姑娘说明来意,那姑娘听完,眨了眨眼睛,不确定道:“您说的是城西的那座山?有道观的那个?”
傅敏和点头说是,那姑娘的表情顿时古怪起来。
京墨皱眉问怎么了。
“城西的山……从来没有过山火啊?”
第89章 第 89 章
城西的山从来没有过山火?那叶海是怎么死的?
傅敏和的脑子嗡的一声就乱了,思绪瞬间混沌起来,他盯着那姑娘,确认道:“你确定吗?”
那姑娘被他的眼神吓住,整个人一哆嗦,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确,确定啊……我们每年都和林业局一起在城西的山上砍防火带,一次都没烧起来过的。”
一次都没烧起来过,更遑论一口气烧死整个营地的人了。
直到从消防局出来,傅敏和的神思还有些恍惚,京墨牵着他走到路边,两人盯着面前来来往往的车流,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傅敏和蹲在马路边上,有些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总不能是那鬼骗我们的吧?”
京墨蹲在旁边侧过脸看他:“你看他那样有胆子骗我们吗?”
叶海的胆估计在昨天晚上就给叶宛童吓破了,说起话来都结巴,哪还敢骗他们。
这么一来就更扑朔迷离了,两边看着都不像骗人,总不能两边都没说假话吧?一个说我他妈就是给火烧死的,一个说你放屁山上压根就没烧过,这要是两个说的都是实话,那还得了?
傅敏和觉得头疼,他直觉那姑娘是没说假话的,毕竟这个世界进入这些公共设施的条件本来就苛刻得要命,运气不好的时候一整轮玩下来都进不去一次,这要是好不容易进去了还碰见个假线索,那也太搞人心态了。
而且虽然井的存在本身是一件不详的事,但由于有天道介入其中,其实井中真正恐怖的威胁和机制是被大大削弱过的,一个比较明显的体现就是npc会提供线索,而且这些线索可能没什么用,但绝对不会是假的。
当然,像孤儿院里的唐霖那种既不完全算npc也不完全算落魂者的除外。
两人蹲在马路边上盯着消防局的大门出神,过了老半天,京墨才撑着膝盖站起来,道:“我们得再去找一次叶海。”
傅敏和仰头看他:“去哪儿找?宛童已经把那鬼给放走了。”
京墨垂下眼睛,觉得现在蹲在地上、双手搭着膝盖、半仰脑袋的傅敏和像极了等着主人发号施令的小狗,他的眼里满是藏不住的喜欢和爱意,就差长条尾巴在身后摇了。
“咱们先去找宛童,总会有办法。”
傅敏和说行,也站起身,掏出手机给叶宛童打电话。连打了两次,叶宛童那边都是忙音,不知道是真忙还是把手机关了,傅敏和摁断了电话,又打给方雨惊。
电话很快被接通,方雨惊的声音压得很低,就算他们把扬声器打开也听不太真切。
“喂?”
“大壮,你在哪儿呢?宛童和你在一起吗?”
“她没和我在一起,应该去道观了,我这儿还有事,先挂了。”
方雨惊说完,还没等傅敏和回话,迅速挂断了电话。
他把手机收进口袋,轻轻推开半掩着的房门,伍瑶从他的袖子里游出来,攀上冰凉的门把手,吐了吐分叉的舌头。
这是王志昨晚住的房间,方雨惊确定屋内没人后,这才蹑手蹑脚地进去,并轻轻合上了刚刚被打开的门。
屋内遍布着碎掉的肉块和飞溅的血,他在床脚后的隐蔽处找到了几滴已经干涸了的夜叉黏液。
昨晚夜叉显然来过,但方雨惊想不通夜叉为什么会来。
毫无疑问,夜叉是井中世界的行刑者,只有落魂者触发死亡条件的时候,夜叉才会出现,那么,王志触发了什么死亡条件?
根据他们以往的经验来看,但凡触发死亡条件的人,在违反规则时都会收到提示。当然,这种提示并不完全是大白话,不会大咧咧地直接说你违规了给我死。
提示各种各样,最常见的有某位npc的愤怒、一些场景的变化等,总之就是一个目的——得让人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但王志不同,虽然他天崩开局一上来就被狗咬,但两轮掷骰环节下来他的存在感实际上还没那位女装大佬薇薇安高,尤其是昨晚,掷骰的时候活像透明人。
难道是昨天的掷骰环节结束后违的规?方雨惊想到。
也有可能,毕竟这个世界的自由度相较于井里的其他世界来说要高得多,他们必须遵守的规则只有每天两次的掷骰环节和晚上十一点后早上六点前这段时间内不要出门,除此之外都是自由的。
如果说王志是在这段时间里触发了死亡条件,入夜后被夜叉杀死,似乎也说得通。
但这其中还有一个问题:冯茹知不知道王志触发了死亡条件?
人是群居动物,尤其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更喜欢抱团,王志和冯茹第一次掉进井里,两人又是情侣,在进来遇见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后,真能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不管谁?
就今天早上冯茹的反应来看,她和王志感情很好,而且昨晚绝对在一起,就算不在一个房间,十有八九也在隔壁,否则说不通她是怎么一大早就发现王志死了的。
想到这儿,方雨惊往门外看了一眼,对面的房门紧闭着,看不出来有没有住人。
思考了一会儿后,他还是决定先把这间屋子搜一遍,再去对面看看。
酒店房间中规中矩,是个标准的套间,血和碎肉都分布在大床周围,王志应该是在睡梦中被夜叉分食的,速度快到连呼救都没来得及。
方雨惊围着床转了一圈,突然发现枕头底下的床垫和床板间的缝隙里有什么东西反光,闪动了一下。
他迅速走过去,把手伸进床垫里,四下摸索一番后,碰到一个冰凉冷硬的的东西。他把那玩意儿拿出来,发现是一枚胸针,上面嵌了很多宝石,刚才的光就是那些宝石的反光。
他把那枚胸针拿到窗前细细端详,胸针上镶了不少水钻,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方雨惊看着手里的胸针,眉头皱了起来。
这显然是一枚和西装或风衣搭配的女士胸针,可王志是个男人,昨天穿的还是休闲装,怎么会有这样的胸针?
而且,这枚胸针出现的地方也太过诡异,为什么会卡在床头的缝里?
总不能是前一位房客留下的吧?还是说这人昨天晚上……
方雨惊把胸针放进口袋,又走到电视柜边的垃圾桶前,拿了个衣架蹲下,开始在满满当当的垃圾桶里翻找,想看看能不能找出点其他线索。
突然,守在门外的伍瑶发出一阵沙哑的嘶嘶声,同时迅速从门边游了过来。方雨惊翻找垃圾桶的动作一顿,他清楚地听见了门外走廊上传来的脚步声。
出去肯定是来不及了,他迅速站起身,四下看了看,在来人推开门的前一秒带着伍瑶费劲地挤进了窄小的衣柜里。
门被人推开,冯茹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来。
“他,他就是在这里死的。”她抽噎着,声音带着沉重和悲痛,“我早上来叫他起床,他一直不应声,我就让保洁帮我把门打开了,谁知道,谁知道一开门就看见,就看见……”
她说着就大哭起来,方雨惊紧贴着衣柜门,动都不敢动一下。
酒店衣柜本来就小,偏偏他还是个一米九几的大高个,为了躲进去整个人都扭曲了,像极了超市门口的充气人,鼓风机一吹,整个人能扭上一百八十度,可怜又滑稽。
“没事,没事,别哭了啊,我陪着你,不哭,啊。”
衣柜外又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方雨惊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悄悄把衣柜门推开条缝,眯着眼睛往外看。
他找了半天角度才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左边那个是冯茹,右边那个留着长发,也是落魂者,就是坐在京墨和大佬薇薇安之间的那个女人。
方雨惊依稀记得她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自己叫宋欣,虽然长得挺好看,但不怎么爱说话,掷骰环节的存在感也并不是很高。要不是在这里看见她,方雨惊都快忘了有这么个人。
宋欣抱着冯茹,伸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安抚她,冯茹像是只受惊的小兽,蜷缩在她的怀里大哭。
进入这个世界的落魂者一共十个人,男人比较多,女孩只有叶宛童、冯茹和宋欣。在这种紧张压迫的环境下,同性之间比较容易相互依赖,而叶宛童又不爱带人玩,脸上写着“离我远点”四个大字,冯茹亲近宋欣也无可厚非。
而且据他们的观察,宋欣应该是个老手,并且经验丰富,往往这样的人能给新手极大的安全感,更容易和其他人亲近。
俩姑娘坐在沙发上,一个安慰一个哭,抱得那叫一个紧,不知道的还以为搁这儿演断背山。方雨惊缩在衣柜里欲哭无泪,四肢都麻了,心说她们到底什么时候走。
期间傅敏和打了一通电话,还好他提前开了静音,否则指不定给人当成变态偷窥狂。
傅敏和和京墨乘车来到道观,深山中幽静的建筑此刻正热闹,道士们穿着宽大的法衣,手里拿着桃木剑、金钱剑、拷鬼棒之类的法器,吟着曲调步罡踏斗。作为主角的叶宛童则坐在一边,百无聊赖地发呆。
一般来说,被脏东西缠身的人无论什么身份,都是不能自己给自己作法事的,就算叶大师再有本事,也是有心无力,只能任由他人摆布。
她坐在椅子上,盯着边缘学着道士们步法的小道童,严厉道:“走错了!你师父怎么教你的?看着学都学不会?!赶紧回后院去,别来这儿现眼!”
看她那中气十足的样,傅敏和扯了扯京墨衣袖:“你看宛童,还挺有模有样的。”
可不得有模有样,叶宛童虽然年纪小,但辈分大,在她们家那边儿比她大上好几轮的都得叫她师叔师伯。
几个留着山羊胡的道士围着法坛作法,叶宛童看了半天觉得没劲,四下乱瞅,正好看见傅敏和和京墨,朝他俩招手。
结果这手还没抬起来呢,她原本停留在两人身上的目光又是一转,投向了远方蜿蜒通向观门的山路上。
傅敏和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一对母女正手牵着手,踩着湿滑的楼梯,一步一步往山上走来。
第90章 第 90 章
母女俩结伴上山,在门口清扫落叶和残花的小道童看见,连忙迎了上去。
“您又来了?快请。”
女人笑着点点头,牵着女儿走进大门,小女孩灵动又活泼,跳着跨过了门槛,乐呵呵地往里跑。
“楠楠!”母亲追在后面叫她,“进了观里别乱跑!不然冲撞了人了!”
有年长的道士捋着山羊胡过来,也乐呵呵的,看着那孩子道:“无妨,无妨。”
女人朝那道士颔首,叫了声道长。
这场景在寻常道观里常见得很,傅敏和瞅了半天没看出名堂,也不知道叶宛童到底在看什么,转头去看她,却发现她已经从法坛边上过来,朝着那位母亲一礼。
女人还了个礼,朝年长的道士问:“这位是?”
道士给她介绍:“这位是叶道长。”
女人点点头,朝叶宛童露出个笑脸:“叶道长生的真漂亮。”
叶宛童也笑,但那笑容标准又职业,越看越假:“您此番带着千金上山,途中可发生过什么事吗?”
说起来叶宛童当道士也是专业的,这正儿八经和人说起话来语气都和平常不一样,带着点儿不紧不慢的淡然,不像平常跟傅敏和他们说话,张口闭口就是我操,你要死是吧。
“没有,没出什么事情。”女人招手让女儿过来,小女孩仰头看着叶宛童,嘿嘿一笑。
叶宛童伸手逗那小女孩,她长得显小,一张娃娃脸,看起来稚气讨人喜欢,女孩一见她就笑,嘴里喊着姐姐姐姐,道长姐姐。
傅敏和有点儿摸不透这是在干什么了,他和京墨站在不远处,装模作样地干咳了两声,叶宛童听见声音回头看他,用眼神询问干什么。
傅敏和也用眼神问她在干什么。
叶宛童翻了个白眼,意思是“你先闭嘴”。
接着,她笑脸盈盈地从兜里扯出个叠好的平安符,挂在手上,在那小女孩面前蹲下身,仔细地把那枚精致的平安符挂在了女孩的脖子上。
“送给你啦。”
她哄小孩的时候语气都像小孩一样稚嫩了起来,傅敏和站在一边看,心说要是平时也这么说话就好了,像极了感叹“女大十八变变得我都快不认识她了”的老父亲。
叶宛童给女孩系好平安符,拍了拍她的背,示意自己去玩,女孩欢天喜地地跑了,女人还不忘叮嘱:“楠楠!慢点!”